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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推案·宿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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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嘿! 
  ——如霜的冷月下,玲珑的珠帘内,熏染的暖香中,他侧耳偏头,仔细聆听她的琴音,脸上挂着温柔似水的幸福。 
  这是什么? 
  ——她苍白无力地躺在病榻上,生命垂危,弥留人际时,她眼前晃动他焦虑不安的面容,那种急,那种怕,又是什么? 
  难道现在要对她说,是因为她太笨了? 
  不,沈研你最狠的是,把我方云烟变成了一个笨女人。

为什么? 
  昔日的款款深情,如今化作了丝缕薄冰。 
  往日的火热之心,如今淡漠冻结。 
  不,这种冻结只有对她,昔日她承受的美妙幸福全部嫁接到唐清身上。 
  大表哥不再对她展露那种令人发烫心跳的凝视,却会时时刻刻用紧紧的目光尾随唐清的身姿。 
  大表哥的心并没有冻结,只是完全为唐清燃烧了。 
  是的,世间男子都自私,为着自己的移情别恋而拙劣地找到无人相信的借口。 
  可是更可恶的,不是那些抢夺别人恋人的女子吗? 
  这种女子更自私,更可恶,更可恨。 
  所以云烟只是用幽怨哀怜的目光看着沈研,却用极端憎恨仇视的心想着唐清。 
  方云烟哭了,在沈研面前这么毫无自尊的哭还是第一次,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沈研是甩手而走的,“云烟……”另一个低柔的声音却在这么喊着她。 
  方云烟转头,“是你?” 
  沈拓道,“你这么伤心,我……” 
  “怎么,你现在是同情我,还是嘲笑我?” 
  “云烟,我怎会嘲笑你?我是,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沈拓终于喊出了口。 
  “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年轻貌美还是一身痨病?” 
  “云烟,你怎么又会这样,你小时候第一天来沈家堡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一天,我要带你去玩,你多刺又孤僻,倔强又粗鲁,你狠狠地咬了我一口,那个伤现在还在我身上。我记得我蹲在地上哭,你居高临下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你背起了我去找了大哥他们,那时候你不像现在这样,你力气很大,也很活泼,你的特别我很小就发现了。可渐渐的,我看着你不一样了,你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优雅,离我越来越远,许是生了病吧,又或许是……我,我就知道了,你和大哥……唉,可是你为什么现在又这样?” 
  “因为——,方云烟心里的那条根断了!” 
  云烟的脸看上去白皙得透明,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的目光也如覆上一层薄翳一样,脆弱得可怜。 
  窗外的鸟儿在飞临经过时,翅膀似也被屋内森冷的寒气扭了一下,竟僵僵地发出“吱嘎”一声,宛如阿拓突然满地破碎的心。 
  窗内风景,窗外待人看。 
  唐清屏息,一脸震慑地看着这一幕。
 龙泽县府衙门的书房内,灯火闪动,唐君行来回地踱着步,脑子里则犹如万马奔腾般,思绪翻沸。突然站定,惊呼一声。 
  “原来是这样,我想通了,我想通了,沈兄你的大仇有报了。” 
  说着,来到书桌旁,提笔猝然写下。 
  一阵风吹进,窗户摇摆不停。唐君行迈步来到窗前,伸手拉好窗户,转身时,房内已多了一人。 
  唐大人错厄了一下,随即又悄然笑了起来,仿佛昭明了结果,头脑一下子清楚了许多。态度坦然,腰被也挺直了起来,多年因酗酒而显得虚弱无力的身子,此刻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敢和自信。 
  “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放心就这么放过我。” 
  来人道:“如果唐大人你一直这么混混庸庸下去,或许还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只可惜你偏要如此清醒,那可真就怨不得我了。” 

  今夜的风真的很大,唐清想着该为父亲添件风衣了。为人子女,这次回来,也没好好地照顾他,而一昧地沉浸在自己与沈家人的感情纠葛中,唉,现在想想,确实如夫子所说的,太顾及个人私情,反而忘却了世间其他的更加珍贵的东西。 
  只是,唐清微笑,只是现在开始做起,应该还来得及吧,她一定要好好照料辛苦一生的老父,她的命运与父亲是紧紧相依的,她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爹,清儿给你送风衣来了,”唐清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沈研站在父亲的书桌前,他,正在看着什么。 
  “咦,你也在这儿,你在这儿看什么呢?” 
  唐清根本没发觉沈研错疑不定的表情,径直走了过去。 
  “爹,你不会又喝醉了吧,唉,真是的,快醒醒!” 
  沈研作势要拉住唐清的动作,可来不及了,唐清碰了唐君行,随后,那尸体便缓缓地向后倒了下去。 


  “小清,等云烟病治好后,我就为我们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小清,我知道你的心一直游移不定,可不要紧,我,我还是很喜欢你。” 
  “小清,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爹留信要我晚上去他的书房。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小清,你不要恨我,我受不了你恨我。” 
  走开,走开,这么讨厌的声音,为什么一直纠缠我,放了我吧, 
  “小清,小清……” 
  “啊”唐清大叫得醒了过来。梦中那一声声痴情缠绵的声音到现在仍是紧紧地缠绕着她。你放过我吧,沈研,爹都已经死了,我也对你避而不见,坚持不跟你们回沈家堡,只是蒙脸晦涩地隐居在这个僻陋小镇中,从此情缘两断,永不念红尘。你,唉,你就放过我吧,为什么还要在梦中打扰我? 
  唐清吃力地走下地,来到父亲生前日夜靠着的书桌前。这两天她夜夜睡在这里,尽管这里还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即便绿衣里里外外打扫了不下十遍,可是仍然遗留下深深的血腥味,一直透彻入骨的惨淡凄寒,恐怖,正是来自心中刻骨铭心的凉意吧。脑中顽固地呈现出的依然是那张应该记恨但又恋恋不忘的脸。 
  当时他一遍又一遍焦急地解释着,她知道,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焦急,她从未看过他如此惊慌失措。她想,他是真正害怕失去什么。她甚至可以肯定,他害怕的不愿失去的对象是她。可笑,在这个令人讽刺的时刻,他才真正地,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不舍与焦急。 
  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惶恐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样,在他那有力的心跳声中,她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是爱着这个男人的,不是同情,也没有怜惜,而是爱,刻骨铭心的爱,所以她更加感到心痛。她不能再跟一个被怀疑是杀害父亲的凶手的人在一起。她把他们赶出了龙泽县,不再理会他痛心又焦虑的目光,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父亲被杀的这个书房,好好地想着,仔细地想着。 
  眼前是父亲生前没来得及写完的字条,凶手并没有发现父亲留下的这条线索,上面的话令人费解: 
  我终于想通了,(想通什么?),原来那天就是他,(是谁?)真想不到他会干出那样的事,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罔他这么器重他,他却做出…… 
  这,是父亲思考的结果吗?父亲就是因为这些被杀的吗? 
  唐清缓缓地踱到窗前,今晚的月色又很明亮,手中碰到腰间那块已不知研究过多少遍的“易”字令牌,掏出来,看着上面那个熟识的人像,慢慢地,与脑中另一张刻骨铭心的脸融合了起来。

下部
第一章
洛阳是个好地方。
   
  天子脚下,繁华京都,全国各省州郡的人往来于此。其中有买卖生意的商人,有省亲访友的过客。济济人流中,鱼龙混杂,不足为奇。
   
  这个季节,这个月份,今日这个时刻,洛阳城内各大客栈却云集了一些奇怪特别的客人。
   
  他们或腰佩长剑,凝神等待,或身旁竖起派旗,声势浩大。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故作悠闲,唬得这家的店小二只有应声招待的气儿,哪敢发出半点埋怨之辞?
   
  此刻偌大的一个客店大堂,坐满了这样的江湖人士,平头百姓哪还敢来光顾?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店小二一面哀叹连连,一面把一碟素馒头送到角落临窗的食客桌上。
   
  这时候,门口颤巍巍走来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可怜巴巴地向店家哀求施舍着饭食。许是这年头沿街乞讨的人也看得多了,店家一脸的麻木冷漠。
   
  刚才点那一碟馒头的食客却向她们招了招手,轻声喊道,“到这儿来。”
   
  母女怯怯上前,最终捧着热乎乎的馒头离去。那一张桌子虽是空了,可留下满满无声的感激。
   
  旁边一桌有一个模样年轻的少年,衣着很是随便,态度也颇闲散,虽然周身上下衣物破旧,却也洗得甚是干净。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位施舍馒头的食客。那人似乎也察觉到少年调皮的笑,浅浅地对他回了一笑。想不到少年在这一笑之下,竟拿了自己的酒瓶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们的唐清不由自怨自艾了,说好了下定决心不对人乱表示礼貌,谁知看了这可爱白净的少年,竟不自觉地又对他产生了好感。
   
  唐清啊,她孤身一人,由龙泽县长途跋涉到洛阳,途中几经辛苦自是不为外人所知。
   
  她抬头看到少年已然笑嘻嘻地站在了面前,似坐非坐的样子,仿若还在顾忌着什么,又或许怕自己的唐突吓着了唐清吧。唐清无奈一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少年倒也大方,坐落之后,也不跟唐清说话,自顾自地拿起酒壶饮酒。
   
  唐清道:“小哥一人出来行走江湖,莫非也是为今天在若虚别院的武林大会而来?”她一双清目有意无意地瞟向他,欲看透这少年真正的用意。她是从来未曾涉足江湖,可是以她的聪慧,也知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的好,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对你的恨了。看着这少年不由自主地与她靠近,莫非他知道她是…… 
   
  有一种清妙的韵光在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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