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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呢?”却是江桥这样问道。
“那个女子啊……”对后宫之事根本不上心的皇帝老儿捋着胡子细细回想,才说道,“似乎当年和你母妃同时怀了身孕,不过听闻因为难产,母子都没保住,死了。”一个侍妾生一个庶子的时候难产而死,这种小事,皇帝老儿还能记得已经不错了。
江桥却突然浑身一震,一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再想下去的样子。
皇帝老儿陷在回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江桥,以为他还在认真听着,自顾自地继续道:“当时你父王在梁州赈灾,等他回来,那个女子都下葬了。他颓废了好一段时日,气得朕都准备下诏撤掉他这个太子了,才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就振作起来。话说回来,”皇帝老儿看向江桥,道,“你父王虽对那女子情意深重,但对你这个儿子倒是不错。朕还唯恐他因你是你母妃所生而厌恶你。你父王啊——对你母妃可真是……你皇奶奶这一辈子就这件事办得太糟了!桥儿?”注意到了江桥有些不对劲,皇帝老儿奇怪了,“怎么了?”
“啊?”江桥这才恍过神来,看向他的皇爷爷,愣了愣,继而连连摇头,“不、不,没什么。父王的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说,孙儿听得入迷了。”
“哈哈——”皇帝老儿不疑有他,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江桥的肩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偏偏都不像朕。不过,”他认真了起来,“朕对你的要求可跟对你父亲的完全不一样。你心思慎密,为人处事都比你父亲干脆利落的多。且有自己的原则,不像你父亲,优柔寡断。就拿这女人的事来说吧。关于那个女子,你父亲虽坚决,但最后还不是妥协了?可你……”皇帝老儿突然头疼了起来,“虽说坚持自己的想法没错,但是好歹也听朕这一句劝吧!朕希望你做一个明君!一个明君,绝不能为一个女子所左右!若北疆彻底平息倒好,朕哪管你和那丫头如何去恩恩爱爱。但,北疆的战火,你自己也清楚得很,迟早要重新燃起。届时,全朝除了那个丫头,还有谁能出战?鲁国公已经老了!齐国公家的,作为将才还可以,若要让他们统领全军,根本不可能!桥儿,你深陷其中,到时候,舍得吗?!”
江桥听着,双眼渐渐闭上,却是突然,他捏紧了拳,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皇爷爷,眼神坚定无比。“皇爷爷,”他深吸了口气,认真说道,“莫要担心!我,做得到。若真有一天,要雁飞再次驻守边关,我……会送她去的。”却是说着,一副不愿再想的样子,将头撇了去。
皇帝老儿再一次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好吧。朕信你。毕竟你是朕选出来的下一任国君。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除了那丫头外,你竟然哪个女人都不要?便就是你那痴情的父王,当年也有宠幸过其他的侍妾啊!”
皇帝老儿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桥,誓有江桥不说了理由出来,他就不罢休的样子。毕竟,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江桥被他盯得脸微微红了起来。“皇爷爷,”江桥道,“嗯……雁飞是我第一个女人,除了她,其余的女人,我没感觉。”
皇帝老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感觉?”但继而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朕多少有些明白了,你长这么大,在成婚之前,从没经历过人事,也难怪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却是说着,有点埋怨起来,“你那母妃!朕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便就是你以前克妻不能娶亲,但她至少也该给你安排一两名教你知人事的宫女啊!弄得你一个堂堂皇太孙,身边竟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成什么样子!偏这种事情,朕又不好说什么。”
皇帝老儿埋怨着,江桥思绪又起,眉头不知不觉就蹙了起来。
皇帝老儿尤在说着:“好吧,难道朕给你的那些女人真要成了摆设不成?除了那丫头外,你总该试试其他女人吧。后宫里,子嗣多些才热闹。”
却是江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听见他的皇爷爷苦口婆心在说些什么了。
待到江桥回去景阳宫,柳雁飞已经在寝殿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见江桥走进来,柳雁飞大步迎了上去。“皇上没为难你吧?”她问道。
江桥摇了摇头。
柳雁飞想想也是,皇帝老儿对江桥的宝贝程度,就像她的祖父鲁国公老爷子宝贝她一样。皇帝老儿怎么会因为江桥不愿宠幸其他女子这种事而去为难他呢,顶多就是说他几句罢了。
却是柳雁飞正想着要把那吴良媛所说之事同江桥说起的时候,发觉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似乎一副颇为疲倦的样子。
“宇楼,”柳雁飞讶异问道,“怎么了?”
江桥凝视着柳雁飞,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可把柳雁飞吓了一跳。
江桥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头靠在她的肩上,脸贴着她的。江桥闭上了眼睛,许久,轻轻地说了一句:“雁飞,我猜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怕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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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是说……你怀疑母妃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在江桥深吸口气;艰难地说出心思之后;柳雁飞盯着他的眼睛;却并没有多大的震撼。
江桥见此;苦笑了一下:“你果然一点都不惊讶。”
柳雁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牵起江桥的手,紧紧握着,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温暖传进他冰寒的心里。
江桥反握住柳雁飞的手;身子有点微微发抖:“这两年里,发生了很多……我也想了很多。别的不说,就说有哪个母亲会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亲生子的?可母妃她偏偏……我命理克妻;她不闻不问;只说天意如此,却在皇爷爷为你我赐婚之后,大发雷霆,说你根本配不上我,千方百计想要阻止我们的婚事。按说,作为一个母亲,若听闻能有一个女子可以解除自己儿子克妻的命格,说什么也该死马当活马医不是?可她……”江桥移开目光,不敢去看柳雁飞的眼睛。
柳雁飞静静地听着。
“更勿论两年之前,她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江桥说的“两年之前”,指的是柳雁飞装作怀了身子的那件事。
“若说这只是因为她讨厌你,那多少也说得过去,”江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她却连那些被她亲自选进来的侍妾都不放过。碧玉在还没放出宫前,长了个心眼,注意到竟有人在那个‘被我宠幸过的吴良媛”的膳食里下绝育药。”
“啊!”这可是江桥第一次提起,柳雁飞震惊了。
“虽有证据指向她,但并不明确,且干这种事的宫女即日就被发现死在池子里了。我怎就敢确认是自己的母妃所为呢?!”也难怪江桥今日才把这事在柳雁飞面前提起。“没有明确证据”,估计就像当年一样,是什么“关嬷嬷手下的某位宫女出于个人原因所为”。就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但他估计连想都不愿再想,更勿论等柳雁飞回来在柳雁飞面前说起了。
“宇楼,你在皇上那里听到了什么?”本来想都不愿想的东西,现在却极为确定地说了出来,不能不说江桥他刚才肯定在皇帝老儿那里得知了什么才会突然这样。
却是江桥沉默了,仿佛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都没有一个声响。
柳雁飞捏了捏他的手,继续问道:“你曾跟我说那突然‘自缢’的关嬷嬷在死前曾被母妃斥责过,你还瞒着我什么吧!”江桥与太子妃关系的恶劣,在两年里并非一日冰冻之寒,但却在她问他这两年里发生什么的时候,他语意不详地提到了关嬷嬷的死,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这其中定有令他非常不解的事。
江桥的手非常冰冷,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道:“关嬷嬷死前曾秘密出宫一趟。据田公公安插在延禧宫的人报称,母妃不知知晓了什么,气得口不遮拦,说什么‘那女人连死了都不让我安心!有其母就有其子!全都不是省心的货!’”
“……”
“今日,”江桥闭上眼睛,道,“在皇爷爷那里,听到了我父王曾经极为宠爱一个侍妾,那个侍妾和母妃,同时有孕!但她却在生产时一尸两命,没了。”
“宇楼,”柳雁飞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她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种事,再多想也没用。既然怀疑了,那我们就暗地调查,什么‘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们通通不去想它。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可好?”
江桥沉默,许久后,才无奈又痛苦地道了一声“好……”
因为江桥突然说到了这个几乎不该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的猜测,关于吴良媛的事,柳雁飞直到近半个时辰后,在江桥看起来心情好像完全平复了下来的时候,才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江桥应是想到,定会有人将美女安插进他的后宫,因此对于此事倒没有多大的惊异,只是对柳雁飞说道:“这段时日,那吴良媛可得好生看着了。她父亲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调查。还有那个关良娣,”他冷哼了一声,“原想着张清婉许会有点问题,却料不到这女人身后也有人!”
“嗯。”柳雁飞点头应下。却是不料,她这个头才刚点下,寝殿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江桥眉头一皱,抬眼瞧那禁闭的大门处望去,冷声喝道:“谁在外头喧哗?!”
接着,就听一个待侍的宫女在外边站到了门下,轻声回道:“回殿下,是娘娘身边的青巧回来了,急着要见娘娘,说出大事了!”
柳雁飞一怔,看向了江桥,恰江桥也看了过来,他的眉头蹙成了一团。青巧,是柳雁飞派去送吴良媛回去的两个宫女中的一个。
“叫她进来!”江桥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