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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蝶影枭踪 作者:千山之雪 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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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仙道也察觉到自己呼吸已不如刚才轻松,胸前创口剧痛,气血翻涌,停顿了一下才答上话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支撑多少时候了,但在此之前,他至少要伤到面前之人! 
他的武功本走轻灵闲雅一路,此刻决心既定,招招竟如急风暴雨,倾尽全力! 
“仙道彰,你已如强弩之末,若不及时撒手,就再无机会。”老人轻轻避开面前一剑,道,“还是说,你想和我拼命吗?” 
藤真仍然没有动,但目光如冷电精芒,已全神贯注在仙道身上。 
知道自己有所珍惜,有所执着,但仍义无返顾,秉正气,秉诚心,秉真情—— 
——你想和我拼命吗? 

* * * 

流川骑马沿着深津的踪迹找去,果然一路听说有人已经先朝那个方向去了。渐渐出了市镇,人烟已稀。时候渐晚,天色昏暗,幸亏他眼力过人,不受夜色之扰,沿马匹的蹄印追踪而去,终于到了一个小树林旁。 
他耳力敏锐,已听见林中隐隐传来马嘶之声,纵身而起,也顾不得那匹马了,只身入林而去。 
林中空地,夜色朦胧,新月惨淡。他先见一人背面而立,正是深津,然后便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泽北! 
泽北以手扶树,一动不动,紧咬牙关,双眼灼灼盯着深津,目光里却不知是什么神色。 
深津全身不住颤抖,脚下一寸一寸地向后退去,猛然察觉身后有人,蓦然转身,见是流川,竟如见了索命恶鬼一般,面色煞白,突然大吼一声,一掌朝流川拍了过来。 
流川无暇细想,见他袭来,立刻出掌相迎。深津武功远非流川对手,渐渐招架不住。 
流川本拟将他打倒,再去向泽北问个究竟,却突然听见泽北低呼一声,流川一怔,朝他看去,见他终于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跪倒在地,这才发现一柄匕首,正插在他背心之上,四周如开了一朵暗紫色的大花,却是顺着他衣衫渗开的鲜血。 
流川又惊又怒,悲愤交加,深津觑得机会,一掌已拍到他胸口。流川只觉嗓子一甜,血腥上涌,尚幸这一掌因深津心怯,力道不足,未伤要害,却也令他全身一晃,好容易才稳住脚步。 
深津一掌得手,不敢再战,趁流川所顾不暇,将身一纵,人已窜出。 
流川担忧泽北,不敢追去,情急之下,眼角一扫,恰见地下一柄长剑,顺手捞起,凌空一掷,正从深津后颈插入,深津哼也不哼,颓然仆地。 
流川也不看他,奔向泽北,将他扶了起来,点他穴道止血,又微一使力,将那柄匕首拔了出来。 
泽北微微喘息,目光却转向远处,长叹一声道:“你到底还是杀了他。” 
流川愕然道:“你不愿他死?” 
“不……大概也是天意。”泽北苦笑道,“我注定死在我自己的匕首下,他也注定死在他自己的剑下——只是纵然是自相残杀,也希望你能将他好好安葬,不至暴尸野外。” 
流川见他气息渐低,心下一凛,急忙为他输入真气,道:“不要说话,我带你出去。” 
泽北摇首道:“不必。”他眉头微蹙,似乎伤口令他十分痛苦,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再看看他。” 
流川问:“到这个地步你也不恨他吗?” 
“恨吗……”泽北停顿一下仿佛在积聚力气,“不。” 
他喘息一下道:“流川,大概你是不会明白的……从小,师兄弟之间都是那么冷淡,大家眼中彼此,大概就和路人一样……虽然身在是一大群人中,却好象是孤零零的一个。而深津师兄,我从小就感觉到他恨我……是的,他恨我……但至少那是与其他别人不同的。” 
流川震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样的死,也是已经注定的吧。你真幸运啊,流川……也许是遇到你的人幸运。”泽北笑了一笑,“如果能早遇到你……就好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扶上流川的肩头,抬到一半落了下去。 
“泽北!” 
四周万籁俱静,再无声息。流川感觉到泽北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冷去,而流川枫,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另一个人的死,失声大恸,不能自已。 

* * * 

“你的武功已可登堂,尚待入室,所差不过修为而已。”很多年前田冈曾对仙道如此说,“但是对你来说,武功太像儿戏——无论你将一招一式使得多么出神入化,你的眼中没有对手,你的心中没有杀机。” 
“那就不要杀人好了。”那是仙道当时的回答。 

然而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如此强烈地对一个人死亡的渴望,无所怜悯于人,无所顾惜于己—— 
生死两忘,无他无我! 

长剑低吟,仙道双眼凝注之处,纯是一道剑光,除了眼前对手,不作他念,突然耳边风声掠过,仙道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一枚棋子击中穴道,全身无力,跌倒在地,长剑竟然脱手飞出! 
仙道气血俱乱,却感觉到一只手按在他的后心,回过神来,却见藤真已经站了起来,自己方才所持长剑,已在他的手中。 
“你——” 
“这世上有些人的手,如果能够不要沾到鲜血,还是不要沾到的好。”藤真莞尔道,“你也够辛苦了,不妨休息一下。”随手一推,仙道穴道被制,无可借力,已经被送到了墙边。 
那老人竟未趁此机会出手,直到藤真正面对他,才微笑道:“这又何必?难道你怕他死在我手中么?” 
“如果你所做所为,真的只是为我一人的话,就不必再牵扯到他。”藤真笑容消失,面庞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冰霜,“看来你我之间,至少要有一人必须以性命向这一局中为此而死的人谢罪了。” 
老人一哂,在仙道眼里他的笑容里竟带着一丝嘲讽:“很好。” 
“但是我还想问一问。”藤真略顿一顿,道,“为什么?你到底是为什么恨我如此?” 
“哈哈哈哈——为什么?”老人纵声大笑,“月影姬可问过她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遭遇?丰玉一门弟子可问过他们为什么会被杀死?杀人的有理,被杀的也有理,我令你兄弟反目,我令你亲友俱失,对我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你便是不可理喻,藤真,天下事若事事都有个说得通的为什么,还会有如此多的争夺杀戮之事么?” 
藤真全身一震,不再追问,长剑缓缓扬起,道:“请。”一剑便如闪电般穿出。 
剑华如练,全无破绽,疾若飙风,厉若惊雷,与仙道临机应变,随手出招,又是不同。但老人从容不迫,衣袖一拂,仍旧以空手去接下他的长剑! 
仙道倚墙而坐,伤口痛楚一阵一阵涌上来,才发觉自己竟是如此疲惫不堪,而穴道被制,已无半点力气可以使出,目眩神摇,天旋地转,眼前拼斗的二人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混乱,他咬破嘴唇,藉痛感竭力支撑自己神智,但意识已茫茫然不可自控了。 
正在竭力挣扎,突然听到一阵笑声,直震耳鼓,竟令他清醒了一些,连忙向二人望去,竟发现藤真手中长剑,招招紧攻,对面老人,却似已有力怯之势! 
但他脸上犹带笑容,仿佛竟是极大快事一般,而藤真虽占上风,神色却不见一丝松懈,出手更是一剑紧似一剑,决无半分余地。 
“他的剑法已经进步至此?”仙道方才与那老人过招,已知他武功远胜自己,藤真方才中毒,不知是否完全已解,却竟能将他逼到这一步,大出意外。但旁边看来,藤真的剑法除去出手更加决绝冷酷,似乎与从前并无显著的不同;仙道此时伤痛在身,无暇细想,眉头舒展片刻,突然又紧:他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到来。 
此人脚步极低,几不可觉,必定也是武功深不可测之人。只是屋中二人,正临生死关头,根本所顾不及,藤真长剑已将那老人逼到了屋角。 
“是敌是友?”仙道心念一闪,目光不由向刚才他进来的那扇窗边望去,此时藤真长剑疾刺,直指之处,便是老人的心脏! 
电光石火,如挟风雷,正当此刻,一道白光,竟如霹雳一般,朝藤真手中长剑劈落下来! 
——赤曜刀! 
——你胜了我便可以见到! 
仙道一声惊呼竟硬生生顿在喉咙中没有出口,然后他看清了刀的主人。 
是他。 
此时握着赤曜宝刀,面沉似水的人,竟是被传说已死的海南掌门—— 
牧绅一! 

藤真被那一刀震得竟站立不稳,后退数步,面无血色,全身犹在颤抖。夜离还握在手中——但是,仙道感觉到,他已经没有挥剑之力了。 
那老人微微喘息,转身推门而出,藤真一咬牙,手中长剑欲起,但牧手中宝刀微微一动,已将夜离的一切变化制在其中。 
两人默然,对面而立,良久藤真冷冷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 
牧看着他,不带任何表情,仿佛面前的只是路人。仙道心中有无数的疑惑,在此却根本问不出口。 
——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世上无数为什么,真的是全都不可问? 
“不是现在。”牧说,神情依旧波澜不起,“当年你说过什么话,我希望你没有忘记。” 
藤真面庞上掠过一丝讥讽的微笑。“我以为与我定下那一战的人已死了。” 
仙道注意牧的神色,不确定是否在他脸上看到同样的微笑。 
但是牧已经转过身去了。 
“死的不过是海南掌门而已。” 
牧已经离去,藤真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然后仿佛回过神来,过来为仙道解开穴道。 
“就算是掌门的命令,发现剑已被盗,大概山王弟子也快要察觉异样赶来了吧。”他把仙道扶起来,为他输入真气,“你还能走吗?” 
仙道苦笑,他虽然受伤,但现在调匀气息,倒还不至于到行步维艰, 
“杀了山王掌门也好,与天下为敌也好,所谓真相,本来也不过是虚弱得不堪一击的东西吧……”藤真冷笑一下道,“不过要是和你困死在这里,似乎比较无趣——他若希望我们从后山离开,那也就这么离开好了。” 
仙道默然,与藤真一同走出静室。 
门前留侍的弟子早被遣散,依旧空无一人。藤真步下台阶,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仙道话才出口,却怔住了。 
藤真俯下身,用剑挑开了脚下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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