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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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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们,到时女儿心里也难安。便想着,放归父母家,由亲爹亲娘做主聘嫁,总是妥当些。”

“喜雨!”纳喇氏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有些异样,对初瑜道:“怎么?这都将近三年了。额驸还没有纳她?”

初瑜微微皱眉,说道:“额娘,难道我们夫妻过不得,非要巴巴地拉个别人搅和进来?”

纳喇氏自知失言,道:“额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额驸只有兄弟一个。就是为了繁衍子孙计,想来也是要纳妾的,到时候外头抬来个淘气地,还不如陪嫁过去的便宜!”

初瑜只是不语,心里却纠结得不行。难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一双两好,真是求不得么?

纳喇氏略带试探地问道:“你真是要打发喜雨出府?她爹妈都没了,只剩下叔叔,却是个不成器的。若是真放出来,怕也落不下好。”

初瑜不是心硬之人。但是实在是喜雨地身份尴尬,容貌又越来越好,这样的一个人放在院子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就是不对味儿罢了。

纳喇氏迟疑了一下,很是肯求地对初瑜道:“初瑜,答应额娘。就算要放喜雨出来,也给她安置个好去处。喜雨地娘亲是额娘的陪房,早年也是尽心侍候过额娘的。若是喜雨这丫头有什么闪失,额娘怕是要愧疚死了。”

且不说初瑜陪着生母纳喇氏说话,曹颙与弘曙却是去了校场。

只有拿起弓箭,对着靶子的那刻,弘曙方露出些朝气,“嗖嗖嗖”地射出三箭,两支中靶心,一支下沉半寸。

曹颙却是有些手生了。虽然同样射出三箭,但是却只有一支中靶心,另外两支都离靶心有一寸远。

弘曙看着靶子,有些意外,转过头上下地打量了曹颙,很是不解地问道:“姐夫这两年没练习骑射?怎么同前年比起里差这许多?”

曹颙握了握手腕,自嘲道:“这两年歇的,你姐夫我老了!”

不知何时,弘倬与弘昕两兄弟已经在边上站了。见曹颙这个成绩,兄弟两个有些看不过眼。都拿弓箭射了几支。虽然不能说比曹颙精湛,但是也都是有模有样的。

弘倬放了弓箭,脸色有些自得,瞥了眼曹颙道:“姐夫,两年没见。姐夫虽说是名气大了。这手上地功夫却是潮了!”话中,隐隐带着鄙夷。

曹颙察觉出他有些不善。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二小舅子。不过,弘倬只是个十四的半大孩子,他也不好多计较,便笑笑与弘昕说话。无非是骑射师傅是哪个,每日射多少支箭,

弘昕叽叽喳喳地答了,还一本正经地特意“指正”了姐夫方才箭沉地缘故,颇有些骑射大家的风范。

曹颙面上虽笑着,心却沉了下去。弘昕脸上那些因天花留下的小坑,使得他省得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昨日在书房问那番话的缘由。

能关系到千人、万人、十万人性命的是什么?有什么能牵连到曹颙家上下几百口的生死?答案显而易见,就是他请父亲研究的那份“牛痘”方子。

已经是三月中旬,又是正午时分,曹颙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看着几个小舅子说话,但是他的思绪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只觉得这个世界甚是遥远,自己如同梦中游一般。

等曹颙省过神来,弘曙与弘倬两个兄弟正斗鸡眼似地,不知不觉面上都带了阴沉。

曹颙有些恼,虽然不晓得他们兄弟因何起了摩擦,但是这种不兄不弟的样子却都不像话。

曹颙正琢磨着询问询问缘故,有小厮来报,道是王爷回府了,请额驸书房说话。

今日,在畅春园有小朝会,除了身上带着差事地皇子阿哥外,大学士与六部九卿都在列。

康熙有旨意下,因直隶各省年老官员来京祝万寿者甚多。这些人中,除本身犯罪官员外,或有因公挂误降级、革职的,俱酌量复还原品,于十八日随班行礼。

除此之外,却是还有个大大的好消息,谕旨里除了优待老臣外,还提到,近日要大赦天下了。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九十六章言传

因不晓得详情,曹颙也不好与岳父说什么,但是在回府的路上,他还是向弘曙问了弘倬性子变化的缘故。

弘曙迟疑了一下,问道:“姐夫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十四叔?”

“十四爷?”曹颙有些不解,随后想起十四阿哥尚未分府,住在宫中,与上书房的小阿哥们向来亲厚,有些明白过味儿来:“是十四爷说了?”

弘曙点点头,回道:“听着十四叔的话,像是对姐夫成见颇深,我只当是前年姐夫围了十叔府,得罪了那几个叔叔的缘故。去年开始,我在部里当差,不往上书房去了,与两个弟弟不像过去朝夕不离的。只是听说,他们两个跟着三伯家的几个阿哥,常往十四叔院子里耍。不知什么时候起,二弟便说些姐夫的不是,我反驳了几句,他便说我是被姐夫糊弄住了。后来,家里也有些事,他连带着对我这个哥哥也不待见了!”说到最后,很是抑郁。

弘倬十四岁,正是叛逆期。曹颙听说他同十四阿哥亲近,心下有些担忧,但是又有些恼。这个臭孩子,以往白对他好了,难道别人几句话,就撺掇着没了立场?

这样下去可不行,淳郡王府这边之所以能过清净日子,就是因淳郡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与那些参合夺嫡的兄弟都避而远之的缘故。曹颙思量了一下,对弘曙道:“过两日寻个空,咱们同弘倬好好说道说道。不管是有误会,还是真地心存不满。总不能老这样下去。”

弘曙沉默了半晌,有些低沉地问道:“姐夫,相信我的人品么?若是有人跟你说,我如何如何,做了坏事云云,你信不信?”

曹颙侧过头,看了看弘曙,笑着说道:“我信不信,不是还要看你么?你姐夫我是懒人。不耐烦自己费心思。我会去问你,到底如何如何,是否做了坏事?不管是你说是,还是说不是,我都信的,因为晓得你不会对我扯谎。”

弘曙神情怔住,许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脸色多了丝苦笑:“像姐夫这样的人,又有几个?有些个人。是不信自己地耳朵的。”

曹颙见他有些落寞,不禁皱眉,道:“你是小孩子么?还整日里纠结这些个!堂堂男儿,顶天立地,难道是为了别人的脸色活着?信不信你又如何?重要的看你到底在意什么,就是二弟这样,若是你还在意手足情深。就寻他说清楚、说明白。若是他听不明白,你就想个法子让他明白。你们同胞咒手足,这世上谁还能亲过你们去?若是二弟糊涂,能劝就劝,实在劝不得,揍也要把他揍醒了!即是兄长,行事就干脆些!难道还要小的自己个儿想明白,自己在这边委屈来、委屈去的,腻歪不腻歪?”

弘曙自幼听到的都是“兄友弟恭”这些,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他瞧了瞧略显文弱的曹颙。有些踌躇地问道:“姐夫,素日也是这般对兄弟?”

一句话,问得曹颙无语了。不管是曹颂,还是曹硕、曹项他们几个小地,都算是曹颙看着长大的。从血缘与名分上,他们是曹颙的兄弟不假;但是打心里,他还是将他们当成晚辈子侄待的。

现下想想,若是曹颂哪里真犯浑,他也没什么不能动手的。

想到这里,他瞥了弘曙一眼。道:“曹颂在我面前敢这般无礼?你做哥哥的还是有不对的地方,性子太绵了。温和待人是好,但是有时候也需严厉些,要不还让小的反了天去?岳父终有老的那日,往后还不是你们兄弟彼此扶持!”

弘曙晓得姐夫这些都是好话。并不气他地指责。反而生出几许感激来,说道:“姐夫若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曹颙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看着弘曙的憔悴,有些心疼。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孩子,王府长子的压力也使他难熬。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曹府这边的胡同,正好见有人打曹府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一等侍卫纳兰富森。他穿着常服,骑着马,只有个长随骑马相从。见到曹颙回来,纳兰富森地脸上添了些许笑意。

因在御前当差,纳兰富森也见过弘曙这位淳郡王府的大阿哥,当即翻身下马,冲弘曙打了个千:“大阿哥吉祥!”

弘曙勒住马缰,点头回礼。

曹颙翻身下马,笑着问道:“富森大哥这是刚打小弟家出来?昨日实不方便说话,原还想等富森大哥休沐时一道吃酒来着。”

纳兰富森道:“我这刚打园子里回来,因孚若回来了,新成又要开始御前当差,便想着同你们表兄弟两个聚上一聚,给你接风连带着给新成道贺都有了!”

听提到李鼎,曹颙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晓得因两家的关系,彼此也避无可避的。说实在话,他倒是想要寻李鼎,问问其到底意欲何为。毕竟在京城这边的人家看来,曹、李两家是至亲,密不可分。

这样想着,曹颙便应了,问纳兰富森在哪里吃酒。纳兰富森笑道:“近日往京中的官宦多,咱们常去的那几家不知还能不能订到席面。不管在哪儿,孚若将明儿下午的功夫空出来,到时我打发小子来请你。”

曹颙点头道好,请纳兰富森掉头进府喝茶。纳兰富森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对曹颙摆了摆手:“就是为了寻你说这个,既见到你了,便好了,还要往李家走一遭。”说完,与曹颙、弘曙作别。

听纳兰富森这般说,曹颙便不留他,拱拱手,目送他骑马离去。才又上了马。

弘曙见纳兰富森与曹颙往来这般亲近,有些不解,问道:“姐夫,不是说您在御前没当差几个月,便给十六叔做伴读了么?怎么与纳兰侍卫这般交好?”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外头都说揆叙是八叔的人,纳兰侍卫是他地亲侄子,姐夫怎么不避讳?”

曹颙却是头一遭听弘曙提什么“避讳”不“避讳”的话。有些措手不及,望向弘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弘曙见曹颙地神情,略带一丝得意道:“姐夫以往教导的,说来说去,不过是叫我们兄弟几个明哲保身,不要与那些个夺嫡的叔叔们扯上关系罢了。”

难得他心情好些,曹颙也不忍泼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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