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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也渴望着更多的功绩:另一方面,他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他心里
面也很清楚,尽管眼下大辽占据着主动,但他也不能低估他们可能会遭遇的困难。
他的确歼灭了拱圣军,然而,拱圣军也向他证明了宋军已非昊下阿蒙。
“这只是一道开胃菜,真正的恶战尚未开始!”这是韩宝与萧岚密议了许多次
之后,达成的一个共识。在战场上,暂时的主动与优势,随时都可能转换,二人计
算过时日,眼见着宋军的主力很快就要抵达战场,要真正能维持住大辽的优势,耶
律信攻略永静军的计划,必须要有所成效。
他们出兵的季节实在不太好,在河北这样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倘若是冬春之季
就要好得多,河流结冰,便于驰骋。但在这个季节,平原之上的河流,仍然是一种
限隔,仅仅是一河之隔的冀州,因为有那条小小的苦河,便不知给韩宝平添了多少
麻烦。
萧岚怀疑仁多保忠的主力便在武强,这个消息让韩宝略微有些失望。仁多保忠
似攻实守,令韩宝引神射军渡河,聚歼于黄河以北的希望化为泡影,而倘若他的主
力果真到了武强,那么,仁多保忠守武邑、武强:唐康、李浩守苦河,韩宝想要仅
靠自己来打开局面,便变得异常的困难。显然,宋军此时的弱点,是暴露萧阿鲁带
与耶律信的面前,而不是他与萧岚的面前。
听完使者的察报之后,韩宝马上着人唤来萧吼与韩敌猎。此前他分派了二人
分别去刺探南边冀州与西边祁州的宋军军情。
“萧吼,你可探得确实?唐康、李浩果然还在衡水、信都?”韩宝目不转睛的
望着萧吼,后者的箭伤尚未完夺疹俞,但他始终是韩宝最信任的部下。
萧吼躬身行了一礼,肯定的回答道:“回晋国公,末将探的清楚。宋人在苦河
的几处渡口,设立了数十处的望楼与能台,各处皆有巡检与忠义社巡逻侦望,防范
十分严密。末将绕道渡河,攻破一处望楼,抓了两个生口,严刑拷掠,二人口供亦
可证实,宋军之部署,是唐康守信都、李浩守衡水,二人皆称亲眼见着衡水城有李
浩的将旗,晓胜军驻扎于两城之中,沿河则由何灌的环州义勇负责,据闻何灌在所
有的渡口处都挖了陷马坑、布了铁袭黎,甚至还临时造了一些炸炮埋设。他们事先
黔霸撮黯瓣翼整膊我大军往何处而去立时燃起狼呱。都与衡
他说到此处,见韩宝微微点头,又说道:“以末将愚见,于这炸炮须得小心应
付。”
韩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此物亦无甚大用。”他见萧吼脸上露出迟疑之
色,又笑着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早就曾听西夏投奔本朝的贵人说过此物,此
物可埋设于地下,人马踩踏,便即爆炸伤人,若是不知虚实,自不免以为神鬼莫
测。实则亦不过一震天雷而已。此物果真要有所作用,需要数量极多,若少了则全
无用处,故此于河北一地尤其无用。便是南朝,亦不甚用它。其实比起火炮来,这
炸炮不过是末技而已,韩守规便能造,只是这物什造起来十分麻烦,一个熟练工
匠,一年到头也造不了多少枚,造价还不便宜,埋下之后,不管炸没炸,便算报
销,炸了还好,不炸更麻烦,最后还要自己去引爆,故此!王在世时,便不取它。
南朝再有钱,每年的军费亦是有限的,用在此处了,彼处便要削减。他们再华而不
实,亦不至于如此愚蠢。饮环州义勇本是南朝精兵,军中多有各种奇能异
士,如今狗急跳墙,搬出这陈年旧货,亦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说完,又沉声道:“果真要强攻渡河,伤亡必大。是以多几枚炸炮,其实倒无
关大局。相较而言,反倒是陷马坑与铁袭黎更难以对付。”
韩敌猎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时吃了一惊,抬头问道:“爹爹莫非要强攻渡
河么?”萧吼也是一愣,抬眼望着韩宝,却听韩宝摇摇头,道:“兵法上说,善攻
者动于九天之上。如今宋军既已严阵以待,萧老元帅又已绕到了唐康、李浩的后
方,我军有万全之策,我又何必白白牺牲将士性命?只是咱们也不能坐享其成,虽
然不真的强攻,却也要设法保持对唐康、李浩的压力,以免让他们能腾手来,去
对付萧老元帅的那支奇兵。”
韩敌猎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自攻克深州,我军亦已休整快十日。军
中如今求战心切,士气可用。以孩儿之见,不如分兵数枝,每日轮流攻打苦河的那
七八个渡口,既可探明宋军虚实,亦能令唐康、李浩疲于应命。”
韩宝心里虽也同意韩敌猎的计策,但他教子素严,却也不急于同意,反板着脸
训斥道:“我令你深入祁州,打探真定、祁州宋军虚实,你却几乎是无功而返,你
又有何话说?”
韩敌猎脸一红,忙欠身道:“请爹爹给我一千精兵,孩儿愿再去打探!”
韩宝哼了一声,“你却不必去了。萧吼,还是你去!”
“遵令。”萧吼忙抱拳应道,一边尴尬的拿眼睛瞥了韩敌猎一眼。却听韩宝又
说道:“探不清慕容谦的虚实,终是难以心安。上回与你交战的,果真是渭州蕃骑
么?”这话却是问韩敌猎的,韩敌猎连忙回道:“千真万确,我是亲眼见着他们的
旗帜。”
“如此说来,慕容谦的鹰下,如今至少有武骑军、横山蕃军、渭州蕃骑,便是
粗粗一算,步骑已近三万之众!”提起此事,韩宝只觉如芒在背,他望着萧吼,道
“慕容谦是南朝宿将,坐拥三万之众,却似乎全无进取之心,此大非常情。萧
吼,此番你定要不惜深入,一定要弄清楚慕容谦到底有多人马,各在什么地方,猜
不透慕容谦打的什么算盘,我就难以专心来对付唐康、李浩!”
“爹爹,孩儿愿与萧将军同往!”
“不必了。”韩宝冷冷地拒绝道,“你另有差遣。”
韩敌猎很不甘心的看了萧吼一眼,躬身道:“还请爹爹示下。”
“你见着南朝诸军戴孝了么?”韩宝瞥了他儿子一眼,“南朝太皇太后去世
了,皇上打算派韩林牙去南朝致哀,你挑三百骑人马,将姚古护送到肃宁,会合了
韩林牙,然后随韩林牙一道往注京去!”
“啊?要让孩儿去南朝出使?”韩敌猎愣住了。这时候去出使,可不是什么好
差使,虽说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被扣押软禁,却是大有可能,他一时没弄明白为
何要让他去干这件事。
“你害怕了么?”
“没什么好怕的。”韩敌猎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孩儿还是宁可打仗。”
“没出息!”韩宝骂道,“这是皇上亲自点了你的名,是你的造化。一勇之
夫,我大辽多的是!此番你若随韩林牙出使成功,胜过斩千级!为了你要出使南
朝,朝廷提前颁布了对你的赏赐,因南下征伐之功,封你为遂侯。”
这个消息立时让韩敌猎与萧吼都变得高兴起来,韩敌猎年不过十八岁,一朝封
侯,几乎是如同一步登天,哪能不喜?便是萧吼,他的军功更在韩敌猎之上,见韩
敌猎已封侯,便知他的封赏亦不过是迟早间的事,对于他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来说
受封侯爵,实是他的人生地位最翻天覆地的一次改变。二人都是欢天喜地,韩敌猎
也不再计较要去出使宋朝之事,只认真听韩宝继续说道:“待韩林牙起程,朝廷便
下令满朝文武为南朝太皇太后戴孝。此番将姚古回去,是为了表达我朝对南朝太
皇太后的尊敬之意,你一路上,须得好生待他,以免落人话柄。”
“是!”韩敌猎方恭声答应了,却听外头有人高声察道:“紧急军情!”
韩敌猎与萧吼连忙朝韩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走到外面之时,二人瞥了一眼
那递送军情的使者,却认得是耶律薛禅的部下,二人知道耶律薛禅此前奉命驻守束
鹿,防范祁州宋军,这时不免都暗暗吃了一惊。韩敌猎想起萧吼正要去祁州、真定
刺探宋军军情,不由担心的看了萧吼一眼,却见萧吼正从随从那里牵过坐骑,脸色
十分凝重,他张张嘴,想要叮嘱两句,却见一个!士大步走到萧吼跟前,说道:
萧将军,晋国公召见!”他不由得一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吼刚刚从韩宝那儿出来,却马上又被召了回去,他心里知道必是束鹿那边出
了什么变故,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才走进帐中,便见韩宝正站在一副舆地图前,目
光紧紧盯着束鹿一带,见他进来,马上说道:“你不必去祁州了!”
“果然!”萧吼心里说了一声,又听韩宝说道:“束鹿来报,淳沱河以北的深
泽镇,以南的鼓城,都出现大股的宋军,宋军的前锋,昨夜夜袭束鹿,差点
得手。看样子,慕容谦来了!”
在韩宝接到大股宋军出现在淳沱河两岸的深泽镇、鼓城之东,甚至有宋军夜袭
束鹿的紧急军情的同时,进驻祁州鼓城的武骑军副都指挥使王瞻,也接获了一些奇
怪的情报。
不瞻醉守的祁州鼓城县,东出真定府九十里,至深州城尚不到一百五十里,距
束鹿就更近,不过百里左右,自古以来,鼓城便是真定、河间之间交通的必经之
道。整个鼓城县的地势平缓开旷,虽然海拔由西向东缓缓降低,但奔驰其地,却几
乎难以感觉。除了城北十三里有淳沱河流过以外,在淳沱河北的深泽镇,还有一个
称为“盘蒲泽”的小湖。此时,把守深泽镇至鼓城之间的淳沱河上的危渡口、五鹿
津口等几个渡口的,是横山蕃军的任刚中,而不瞻则率了一个营的骑兵,在鼓城西
边五里的鼓城山上设寨。
对于慕容谦安排给他的这个差遣,王瞻心里面免不了有许多的腹诽。他也是进
过讲武学堂的,听过不少的历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