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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文学史-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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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阴谋。路易丝·米歇尔(1830…1905)在她的诗《和平示威》(1870)中,号召德法两国人民一起打击共同敌人——波拿巴和威廉一世。拉叔赛在《我们要兄弟般友好》(1871)一诗中,指出各国被压迫人民的利益是一致的,需要“兄弟般友好”,共同反对各国专制制度。这些诗歌突破了狭隘的爱国主义,开始具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思想。 
  公社成立后,在文艺方面进行了有意义的改革工作。拥护公社革命的巴黎艺术家组成艺术家联合会,号召艺术家用文艺“阐明、反映当前的革命运动”。公社重视文艺教育工作,准备举行有关美学、文艺、哲学的报告会。这些文艺政策后来由于资产阶级军事进攻而没有来得及付诸实施。公社存在的七十二天,公社的战士们在紧急的政治和军事斗争中,写下了第一批公社诗歌和文章,发表在报刊上或印成传单,对当时的斗争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但是,这些作品中的绝大部分后来被反动的凡尔赛分子销毁了。 
  巴黎公社的许多优秀作品是在革命失败后二十年间创作的。许多诗人在诗歌中揭露了资产阶级镇压革命的滔天罪行。诗人特洛爱尔在《牺牲者和刽子手》一诗中,愤怒地谴责凡尔赛刽子手们在屠杀公社社员的时候,甚至把尚有一丝生气的老人和妇女踩在他们的铁蹄之下,指出他们是资产阶级雇来的暴徒、忠实走狗、野兽。鲍狄埃在《白色恐怖》(1871)一诗中,揭露了刽子手们占领巴黎之后,以整整八天的时间,用机关枪向人群射击的罪行。葛洛维斯·于格(1851…1907)的《狱中歌》(1873)揭露了“沙多里”集中营的集体屠杀,特务、警察对革命者所施的酷刑。这些诗歌充分表现了公社诗人对资产阶级反动派的刻骨仇恨。 
  公社革命的失败,促使无产阶级摆脱资产阶级共和主义、阶级合作、空想社会主义等的影响,认识到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能改变自己的地位。这种思想在巴黎公社的诗歌中有所反映,在诗人拉德米尔的《劳动者的觉醒》(1871)里更是得到了集中的体现: 
  奴隶和农奴,工人或无产者, 
  你们创造了一切,却一无所有, 
  是打碎千百年统治枷锁的时候了, 
  要敢于要求,因为世界是属于你们的。 
  公社诗人意识到要推翻剥削制度,实现英特纳雄耐尔的伟大理想,必须通过国内革命战争而不是阶级合作,无产阶级要和农民联合起来共同斗争。好几个公社诗人都写过《国际歌》,歌颂英特纳雄耐尔。爱玛奴埃尔·特劳尔姆在他的《国际歌》(1871年10月)中写道: 
  既然剥削者在屠城之后 
  又想吞噬农村, 
  我们应当在国内战争中 
  结成工农联盟! 
  大家来吧,这是神圣的战争: 
  农民拥抱工人; 
  土地归耕者所有; 
  工厂属于劳动的人们。 
  ………… 
  伟大的英特纳雄耐尔, 
  前途万丈光芒。 
  尽管资产阶级血腥镇压了巴黎公社革命,但是,许多诗人对斗争前途仍然抱着必胜的信念。若望—巴蒂斯特·克莱曼(1836…1903)的《浴血的一周》(1871),在每一节里控诉了刽子手的罪行之后,都以民歌的叠句写道: 
  这不会长久, 
  这些坏日子总有过去的时候。 
  当心我们报仇, 
  所有的穷人都动手! 
  公社诗人认识到在敌人的胜利中蕴藏着失败,在革命的失败中蕴藏着胜利。诗人奥里维埃·苏埃特尔在《复活的巴黎公社》中写道,当资产阶级在花天酒地,夸耀战功的时候,人们已经听见他们背后掘墓人的脚步声。鲍狄埃预言,资产阶级“就是倾海洋之水,也难扑灭”人民革命的怒火。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不会终止的,人民高呼“巴黎公社万岁!”的时候已经来临! 
  公社作家在文艺理论方面也有所建树,其中以克莱曼的见解最为鲜明。他主张文学应当成为革命宣传的手段,反映人民要求的工具。他在《诗歌集》序言(1885)中写道:“我们希望民歌在反对资本主义剥削的斗争中占有一个战斗岗位”,“诗歌要预示出社会发展的动向,并且为准备未来而斗争。”他认为必须赋予作品以鲜明的阶级色彩和强烈的阶级感情:“假如诗人自己没有感受过对刽子手的刻骨仇恨和对牺牲者的深切同情,那么就写不出好的作品。”同时他又指出:“要想写出真实的、具有社会意义的、激动人心的诗句,必须深入到工人的贫困而劳苦的生活中去。要想用朴实的语言描绘出劳动人民的痛苦,反对资本主义的奴役,歌唱无产阶级的要求,必须深入工地、矿山和工厂。”这些革命的文艺观点和当时资产阶级的自然主义、象征主义等流派的观点是针锋相对的。 
  巴黎公社文学,特别是诗歌,真实地反映了巴黎公社的伟大斗争。公社最优秀的诗人深刻地揭示了当进社会的主要矛盾: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他们大胆地预言资本主义必然灭亡,未来的世界是英特纳雄耐尔。这些诗歌充分表现了法国无产阶级坚定的革命意志和昂扬的战斗精神。但是公社文学也反映了这次革命的不成熟性。公社不少作家来自其他的阶级和阶层,他们多少还带有资产阶级共和主义、无政府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他们在诗歌中提出的英特纳雄耐尔的理想还带有一定的抽象性质。小说家瓦莱斯和克拉代尔的作品流露出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思想。路易丝·米歇尔也未能摆脱无政府主义的影响。 
  巴黎公社诗歌具有强烈的宣传鼓动作用,作家往往运用对比的手法,在描写资产阶级反动派的残暴的同时,以激奋的语言表达了对于革命前途的信心,使他们的诗歌产生了巨大的号召和感染力量。公社诗人一般采用民歌的形式来写诗,许多诗配上群众所熟悉的曲调,可以演唱。 
  公社诗人中成就最大的是《国际歌》作者欧仁·鲍狄埃(1816…1887)。他生于巴黎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在整个一生中他一直是一个穷人和无产者。”他早年加入工人运动,亲身参加1848年6月的巴黎工人起义,在工人群众歌手和贝朗瑞的影响下,开始诗歌创作。这些诗歌反映了无产阶级摆脱贫困的愿望和对恶劣的劳动条件的愤怒抗议(《消灭痛苦》,1848),指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座“要拆除的老屋”(《老屋要拆除》,1848)。但是,从鲍狄埃这一时期写下的诗歌中也可以看出,他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资产阶级共和主义和傅立叶空想社会主义的影响,如《自由树》(1848)等。 
  1851年路易·拿破仑政变以后,鲍狄埃曾领导印花布行业的工人,组织工会,加入第一国际。在普法战争中,他参加了保卫巴黎的爱国斗争,写下《自卫吧,巴黎》(1870)、《1870年10月31日》(1870)等诗歌。巴黎公社成立时,鲍狄埃当选为公社委员,积极投身公社的军事和经济工作,负责领导工人协会联合会和艺术家联合会,制定并执行公社的革命文艺政策。他参加过保卫公社的街垒战,五月底革命失败,六月初他就写出不朽的《国际歌》(1871),十七年后,歌词由比利时出生的工人作曲家比尔·狄盖特(1884…1932)谱曲,从此传遍全世界,成为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战歌。公社的失败迫使鲍狄埃逃往英国和美国。在美国,他参加工人运动,帮助美国工人建立起第一个社会党;他研究科学社会主义,进一步总结了巴黎公社的经验教训。1876年,他写下三部长诗:《美国工人致法国工人》、《工人党》和《巴黎公社》。在这些诗中,鲍狄埃分析了美国资本主义剥削的本质,揭露美国的进步是杀人的进步,美国的自由是虚伪的自由。诗人向无产阶级指出:巴黎公社的纲领就是劳动者的纲领,无产阶级只有把有闲阶级赶走,才能成为世界的主人(《美国工人致法国工人》)。诗人从政治上全面分析了巴黎公社革命,肯定它的伟大意义,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要敌人投降,必须解除他们的武装”,“对豺狼虎豹仁慈,就等于犯下大罪。”他一针见血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吃人的本质:“用一句话来概括:人肉的筵席;只有两个阵营: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巴黎公社》)1880年鲍狄埃回到法国,立即投入斗争。这时,工人运动中出现了机会主义——“可能主义”,即是为争取可能的改良而奋斗,它执行着“一个苏”的政策而根本放弃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理想。鲍狄埃在反对资产阶级反动派和机会主义的斗争中捍卫了巴黎公社的革命原则。他写道:无产阶级要“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武器”,“一定要把革命进行到底”(《烤烤火吧!用你自己的木柴》,1885)。在《巴黎公社烈士纪念碑》(1883)和《纪念1871年3月18日》(1887)两首诗中,诗人再次歌颂伟大的巴黎公社革命,对未来充满着信心:“我们会看见明天将要到来,而三月十八日就是明天的序曲。”1884年鲍狄埃的第一卷诗集《谁是疯子?》出版,1887年逝世前出版第二卷,题名《革命歌曲集》。 
  《国际歌》的中心思想是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通过阶级斗争,彻底摧毁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彻底消灭剥削制度,实现国际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作者以热情磅礴的语言,表达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一口号的伟大意义,主张打碎资产阶级国际机器,由无产阶级做天下的主人。 
  起来!全世界受罪的人! 
  起来!饥饿的囚徒! 
  真理像火山那样怒吼, 
  喷发出最后的烈火。 
  旧世界我们要彻底摧毁, 
  奴隶们起来呀起来! 
  世界要根本改变! 
  无地位的人要做主人! 
  《国际歌》明确指出,无产阶级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解放自己,“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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