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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也皆是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遭,这坐在怪石上的黑衣人根本不是什么刘少群,而真正的刘少群还在岸上站着。
虬髯大汉吴伟华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脑袋,气恼地丢了出去,而那书生也是连忙拨开手里握着的石板上的黑布,入目的只是一块长长的石板,但绝不是什么墨黑石板,和扬州城里那条石板街上垫着的石板一模一样。
“刘兄,可别放走一个哦。”徐明远轻笑了一声道,看着那些怒气汹汹的江湖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提剑向着人群冲去。
刘少群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单手提着墨黑石板,向着那虬髯大汉和书生还有花衣婆婆走去。
“刘少群身受重伤,定然没有痊愈,我们三人联手肯定能打得过他。只要杀了他,我们三人便可在江湖里扬名立万,这等好事和机会,岂能错过。”吴伟华看着缓步走来的刘少群,脸上虽有一些惊惧之意,但有很快变成了歇斯底里,冲着那书生和花衣婆婆大声叫道。
“好,老身就随你联手一次,不过他手里的那块石板得给我。”花衣婆婆面色微变,一咬牙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少我一个了,不过花衣婆婆可不能贪心,这石板不如我们一起参详如何,如果有人出价,卖了大家平分可好。”那书生面色几番变化,也是咬牙道。
“好,就这么定了,石板我不要,你们俩自己商量着如何分,现在先准备动手吧,和一品大宗师过招,这辈子可没几次机会呢。”吴伟华舔了舔嘴唇,看着两石板拍死了三个江湖人,染红了一片海水的刘少群,有些兴奋地说道,手里软剑微微颤抖着,像是有些害怕,或是太过兴奋。
二品小宗师和一品大宗师过招,一辈子确实没几次机会,因为一次就够他死了,哪里还有第二次。
这一点吴伟华还是看的恨透彻的,所以他死了,陡然变直的软剑,碰上了随意拍来的石板,瞬间化作了片片碎片,十数片刺入他的身体,然后被一板拍进了水里,死的不能再死了。
还想着和吴伟华围成掎角之势的书生看着眼前这一幕,微微一愣后,面色霎时死白,此时才明白二品小宗师和一品大宗师之间的差距,而和一品大宗师中的佼佼者,差距更是如云泥之别。
顾不上什么报仇之类的想法,两人几乎同时转身想要逃去,想要远离这个面色平静,却杀人如拍苍蝇般简单的可怕人物。
苦练数十载,在江湖上受尽恭维和崇拜,现在陡然发现自己在那石板下连苍蝇都不如,两人的心境已是完全崩溃了,那书生更是踉跄着直接滑倒跪到了水里,挣扎着爬起来跑了几步,又是跪了下去,哪里还有什么二品小宗师的风范,而那一身轻功也是全然忘在脑后了。
倒是那花衣婆婆老成些,见机不妙便是提气跃出水面,脚在水面轻点,想要向着岸边逃去,只要上了岸,她有自信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将那刘少群甩开。
不过她刚刚跃出水面,没等他向前冲去,一块石板已是到了她的面前,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伴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她的脑袋竟是被这一板给砸飞了,无头尸体颓然落到了水里,显得有些恐怖惊悚。
面目全非的脑袋刚好落在挣扎着爬起的书生面前,他面色剧变,又是重新坐了下去,也不爬起来了,直接跪在了水里,冲着那缓步走来的刘少群哭着叫道:“刘大侠饶命,饶命啊,小的并无冒犯之意,都是吴伟华那王八蛋出的主意,我也是被他诓骗来的,您就当放过一条狗,把我放过吧。”
“别侮辱狗。”刘少群提起石板,沉默了一会后,说出了这句话。
书生眼睛一瞪,面色霎时死白,不过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一块墨黑石板已是砸下,将他拍进了水里,海面之上顿时多了一朵血色的花朵。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三个二品小宗师相继毙命,没有一个人有还手之力,甚至连逃跑都没有跑出三丈远。
好在月色迷蒙,正是杀人的好天气,多数人只是听到了几声惨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百三十六 章 澡堂里的红脸丫鬟
月色下的沙滩,并没有什么美意,不时响起的惨叫声渐歇,两道身影向着岸边缓步走去,一道依旧随意洒脱,另外一位就显得有些脱力了,连步伐都有些沉重。
走到岸边,徐明远一屁股坐到了沙滩上,看着被血水染红的海,泛着清冷的月光,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感慨道:“这江湖人,为了名,可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惜遇上了我们俩,没得到名,反而把命给送了。”
“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刘少群站在半丈外,看了一眼那些被海浪冲到岸边,又被下一个更大的浪卷回去的尸体,声音微沉道。
徐明远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些人该不该死的问题,想了想,笑着说道:“有个人说过,这天下不平事太多,总该有个人出来平一平,我当不了那个人,但要是遇上了,多花些时间也会去做些事。”
刘少群听着徐明远的话,沉默了一会,像是在仔细想着他这话,过了一会才是点了点头道:“这人肯定很闲。”
徐明远微微一愣,想了想,不禁笑着点了点头道:“确实挺闲的。”要是不闲得慌,当初又怎么会因为看不惯长安的那些勋贵,就把皇位换了个人,看不惯这江湖,便在这江湖上立了座高不可攀的云机阁。
两人在海边坐了一夜,钓了一夜鱼,把后来陆续赶来的一些小鱼小虾也一并收了,天蒙蒙亮才到海边洗了手,上马向着扬州城而去。
天亮后到这沙滩来的江湖人,看着沙滩上数十具尸体,四处散布的恐怖的场面,皆是面色剧变,庆幸自己昨夜没有赶来之余,也是对刘少群愈发恐惧,再没了想要杀他成名的想法。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随着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响起,三百披甲骑兵出现在了海边,手执长枪摆出了冲锋的架势,而在骑兵之后是数百捕快。
“海边的人听着,放下手中兵刃,速速受捕,否则杀无赦。”领头的中年骑兵统领大声叫道,看着沙滩上的一幕虽然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影响他对接到的命令的执行。
当年曾在西北战场上打过几场打仗,死的人堆叠成山,眼前的场面和那一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不少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和那些个平日里只会拿着水火棍吓唬平民百姓的捕快,可就没那么淡然了,又不敢擅自后退,干脆就闭起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江湖人对上骑兵,二品小宗师或许能够凭着轻功迂回逃脱,但三品和三品以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在两人识图冲击,被乱箭射死之后,剩下的数十人皆是乖乖受捕了。
这一日,扬州捕快立了大功,抓了杀了两百余名基本上手里都有命案的犯人,扬州刺史都被惊动了,亲自到城门口迎了压了数十江湖人回来,还拉着几大车尸首的捕快进城。
这可是大功一件,昨夜云台司江南道分司突然派人上门,让他派出全部捕快,在明日天亮时赶往云中城外的沙滩,抓捕歹人。
云台司的地位很特殊,在长安都没什么人敢招惹,在各道的分司也是地位超然,虽然不至于让一州刺史奉承,但既然云台司开口,而且听说长安派来的那人也到了江南道,和云台司还关系不浅,所以没有什么犹豫便是让下边的人一大早便把所有捕快集合在一起,前往云中城。
听到快马赶回来汇报的捕头一脸激动地说的话,正喝着早茶的扬州刺史梁永桦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丢了出去,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再三和那捕头确认之后,便是一脸狂喜地让下人张罗着换上官袍,摆开仪仗,大张旗鼓地前往东城门口迎接。
这大功落到那些捕快手里,最后回变成十几两赏银发下去,捕头或许会被提一级,但那些个小捕快并不会因此得到什么改变。
但是作为一州主官,梁永桦就不同了,这大功既然落在扬州,那他这个扬州刺史自然是受益匪浅,等到年末考功得了个好评价,说不定明年就能往长安调任了。
就这扬州刺史这边高兴地迎着捕快押着那些江湖人进城,两匹马在扬州城南一条有些幽静的小巷里,一处小院停了下来,徐明远敲了敲门,不一会便是有人开了门迎了出来,正是昨天那个孙不四。
徐明远也不进门,看着那孙不四直接问道:“住处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话,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城南北街第一座院子,是个盐商的院子,不过那是我们的人,所以让他先带着一家老小搬到其他的住处去了,丫鬟和仆人还留着,您可以随时过去住。”孙不四看着衣服上沾着斑斑血迹的徐明远,连忙点头说道。
“去拿件外衫,我就不进去,让王旭升自己过去,我们先回府洗一下,睡一觉再说。”徐明远也是注意到一夜屠杀,衣服上还是难免沾了些血迹,便是吩咐道。
刘少群身上倒是没有丝毫血迹,除了脸上的胡子不知何时被他摘了,和昨夜刚出去时差不了多少。
一刻钟后,外套着一件灰色长衫的徐明远和刘少群进了城南北街的第一座宽阔宅邸,在确认了自己的暂时成为这座府邸的主人后,徐明远也是在那些下人的张罗服侍下,舒服地躺进了水温适宜的澡池。
刘少群在隔壁,不得不说这府邸原先的主人确实会享受,任由那娇俏的小丫鬟捏着肩膀,徐明远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了,徐明远是被饿醒的,那小丫鬟被温热的水汽熏的小脸红通通的,目光落在赤着上身的徐明远,又是更红了几分,倒是颇为可爱。
徐明远笑着调笑了她几句,更是让他那小脸蛋红的娇艳欲滴,最后徐明远还是让她把衣服放在一旁,让她先出去了。
看着如释重负,眼中却又有着几分怅然若失的小丫鬟走出门去,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换上了那套质地上等的锦衣,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再吃顿饭,就该去干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