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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暂时做不到的动作,他也不停,只是用自己熟悉的吕家枪法路数连下去,然后再兜回阎行的枪法上。
他这样一遍遍的演练下去,手上的感觉越来越顺畅,已经逐渐把阎行的枪法和自己的枪法在招式上融会贯通,于是试着把真气灌注枪上,从三成功力开始新一轮磨合。
冷月清辉下,只见吕布手中一杆大枪从慢到快,风声从轻到重,渐渐舞成了一团白光,如茧、如蛋,对内裹住他的身体,对外生出莫名的吸力,似乎把整个院子的光线都吸了进去。
这个时候,吕布感觉手中的霸王枪仿佛活转了过来,人舞枪、枪带人,兴致勃,竟是欲罢不能。
被他舞枪声响惊动的驿馆官吏前来查看,现院子里忽然多了一枚巨蛋,正在吸纳天上的月光,巨蛋中还隐约浮现游龙身影,不由惊怖难安,连忙叫来士兵围住院子,并遣人急报丁原。
等到丁原打马赶到,一眼就瞧出奥秘,这哪是什么巨蛋,分明是高手舞枪太快给人造成的错觉,便叫人搬了把椅子在旁观看。
在充盈了月光的枪茧中,吕布的意念完全入了神,再一次进入了霸王枪的梦境,翱翔、战斗,当那受十二巫祭召唤现身的大雷仙再次用“狂雷震九霄”向它(他)轰来时,吕布不再眼睁睁地看着白龙败亡,而是振作精神想要用自己的意识控制龙头做出避让,同时摆尾反击!
这一下高难度的动作,融合了阎行与吕氏两家枪法的意境,居然给他成功避过了狂雷的直击,龙尾似击水反弹,自下而上斜插向大雷仙的软肋。
“得手了!”
吕布正在高兴,突然头上雷光暴绽,狂雷竟然调头反扑,居高临下将他再次轰落尘埃。
在剧烈的头痛中惊醒,吕布现天色已经大亮,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头上、身上,仿佛便是梦境中那凌空暴绽的一片雷光。
“挑战失败,不过阎行的枪法我已经掌握了大半,还有些招式使不到位,那是因为他练枪的时间比我长,功夫比我精纯,内力……内力可能也强过我那么一点点,假以时日我必能追上并反过他!”
他思索武道奥妙入了迷,直到听见丁原的喝彩声才惊觉院子门口挤满了人。
“贤侄好枪法!尤其最后一式枪化飞龙,破茧腾空,真是精彩无比,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吕布看了眼走近的丁原,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那一枪是我心念这两句诗有感而创,现在还没有名字,就请丁大人帮忙起个名吧!”
丁原大喜,连忙皱着眉头思索起来,好半天都没吭声。吕布一看,坏了,我怎么忘记丁原出自寒家,粗略鄙文,要他帮忙起名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腿上!正想怎么把事情揭过去,忽见丁原一拍大腿,叫道:“有了!就叫‘飞龙升天破’如何?”
扑哧!吕布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索性把嗓门拉开了笑个够:“好名字!好名字!丁大人起的这个名字意境真是贴切!”
四周的官吏也连声赞叹,难道老大人想出的枪名能与吕布吟的那两句诗配套,众人这一通马屁倒是拍得前所未有的诚心诚意,拍得痛快,被拍的也全身骨头都仿佛轻了几两,笑眯眯地拉着吕布的手越看越欢喜。
这孩子要武有武,要文有文,又特别知情识趣,生子如此,夫复何求?他的双亲没福气,不知我丁原能不能认下个这个螟蛉子……可恨匈奴那边的情报怎么来得这么慢?
丁原心里正在闹腾,就听马挂鸾铃响,一封八百里快报被口吐白沫的急脚铺兵连滚带爬地送到了面前。
丁原展开快报一看,当场笑得见牙不见眼,脑袋一直仰到天上去,差点就栽一跟头。众官吏面面相觑,正要问,丁原已经把快报往他们怀里一丢,转身抱住吕布,忘形地用力拍打:“好孩子,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
众官吏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分,再把快报一瞅,果然是报告须卜骨都侯遇刺的消息,而且文书最后附带了匈奴新任持至尸逐侯单于栾提于夫罗的大诏,宣称叛逆须卜骨都侯是为大汉九原匹夫吕布奉大汉天子敕命而诛,对此他表示感谢,并将在今后永远追随汉灵帝的伟大指导云云。
极度震惊的官吏们传看着快报,最后甚至在恍惚中把这封文书递到了普通士兵手上,消息随后便以惊人的度传播开去,不到半天时间,整个晋阳城都得知了这个大快汉家人心、大长汉人脸面的消息,城中的各族胡人相顾失色,阖城汉民却是群情沸腾,冲出家门到处间打听吕布是谁,在得知这位大英雄现在就在城中时,上万人不约而同地涌向驿馆。
饶是有丁原亲身坐镇,欣喜如狂的汉民仍然差一点把驿馆给踏平,当吕布试图出面安抚时,大批民众忽然突破士兵们的阻挠,扑到他的身前想要碰触他的衣角,那种前扑后涌的架势让人不禁联想到怒海狂涛,狂热的情绪和数不清的手掌几乎没把吕布给撕成碎片。
最后,吕布不得不施展闪电步才从人缝中溜;出,逃回驿馆内时全身上下的衣裤都给撕成布缕,看得严瑛又气又乐。好不容易等到宋宪等人领着大批军队赶到,才算从人群中挤出一条小路,把丁原和吕布等人接应出来,护送到刺史府上。
接下来的几天,各方面的消息雪片般传来,无论是大汉自己的情报系统,还是匈奴、羌人、鲜卑等胡族的传言,都众口一词,反复证明吕布这个匹夫凌驾万军斩杀须卜骨都侯的故事……不,现在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
并州的大小官吏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天就可以盖棺定论了。因为那份八百里快报上面已经全文记录了匈奴新任大单于的公告,这种太容易验证的东西没有人会去造假,后面传来的各路消息,包括拿到匈奴大单于往草原各族的带印告书原本,都只不过是敲钉转角的坐实真相,把并州的民心士气更用力地推向**。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奉先
“列位先生,诸位将军。你们还有什么看法?”丁原的心情很好,高坐堂上的他一直在用笑眯了的眼打量堂下文武的表情,还指着案头堆得老高的消息文书问还有没有人要看?得意之情那是关上门都挡不住。
这个时候,傻子才不顺着他的毛捋,以宋宪、侯成为的并州武官先表态,大家伙过去都错了,比不得老大人法眼如炬,有识人之明。吕布该赏,便怎么个赏法,就不是他们武官能算得过来了。所以接下来就是文官出马,说这样的大功应该上报朝廷定夺,州府不好私断。不过老大人您私下里要怎么抬爱吕布,咱们都捧这个面子,捧他个班定远第二不在话下,就是在奏章上粉饰成功比卫霍也不是不行。至于在上到士族,下到寒门的圈子里怎么宣传这件丰功伟绩,打造吕布的盖世英雄形象,那咱们就更拿手了,绝对不劳您老费心。
见文武识作,丁原心情更是大好,把吕布召上堂来,当众赏金银、赏玉帛、赏衣甲、赏骏马,最后差点把自家闺女也赏出去。关键时刻,理智提醒他还要收吕布作义子,才及时收口,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既是掩饰失态又借此平复一下心情。
放下茶杯后,丁原觉得镇静不少,就向吕布说道:“我年近六旬,苦无子嗣,虽有一女,却传不得香火。如今欲过继你为义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完,他只把两个眼睛睁得老大,仔细盯着吕布面上表情,一颗心又止不住开始急跳。
吕布一听,这该来的总是要来。要说丁原这老头儿确实是个好人,认他做父既不辱没我的名声也不吃亏,而且做了并州刺史暨骑都尉的义子,官场上也有了庇护和展空间,为什么不干?
这些事情,吕布早就想得分明,因此丁原一开口,他微露喜色跪下来,郑重地拜了八拜,叫一声:“义父在上,孩儿这厢有礼了。”把个丁原喜得几乎掀翻案几,连忙走下来把他扶起,亲口赐字“奉先”,一是表彰他奉承先贤武威,二是隐喻孝敬之意。然后,丁原左右看看,又觉得自家孩儿到现在还是个白身,未免美中不足。便问左右,刺史配下还有何空缺?打算先以征辟的名义给吕布一个出身,朝廷再要赏赐就得给更高的地位配置。
武将这边,宋宪、侯成等人虽然不再怀疑吕布之能,但总是心结难解,商量一下,只说各营伍的将官都已满额。文官那边知趣,检点后倒是腾出一个主簿的空缺,丁原问起义子的意思,吕布心中无可无不可,面上还是欢喜谢过。
诸般事了,丁原便吩咐大排宴席,庆祝自己得了个英雄儿子,老有所依。是夜,上下皆醉,只有吕布保持着清醒,席后扶丁原回房后,心想做戏做全套,索性亲手为他洗脚更衣。
在动手给丁原洗脚之前,吕布本来还有三分做戏的心机,但当手摸到老人脚板上那粗糙的硬茧时,他的心弦却被毫无征兆地拨动了。回忆前世,他才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给双亲洗过一次脚,忽然间就被巨大的自责和追悔感给击倒了,眼泪默默地滴进脚盆,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细致和温柔,一路仔细服侍着老人睡下后方才离去。
次日,丁原回忆起吕布前一天晚上的表现,那个满意劲就不用提了。跟着,吕布就携带严瑛前来向他请安。
经过洗脚事件的洗礼,吕布对待丁原的态度更加真诚和热情,老人自然感觉的出来,看他这个义子也越顺眼可心。
父子两人聊了一会儿,气氛正温馨时,吕布提出了一个请求:“义父大人,庆功文书虽然已经送往京城,但我想朝廷要落实处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孩儿我在九原老家还订有一门亲事,想乘着这个空档回去办了,还请义父允我个假。”
丁原瞧瞧严瑛,心说你怎么当着媳妇的面说这个?再一问,得知吕布要娶的另一个媳妇居然就是严瑛的堂妹,不由失笑:“你这孩子从哪里学得风流手段,居然要把人家堂姐妹做一锅端了?我父子初结亲缘,正待好好相处几日,要我准你的假可不舍得。这样吧,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