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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宗玉文集x-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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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洗澡的时候,女人将他衣物的污迹搓净后再放在洗衣机里洗。男人洗完出来,那种弥漫全身的香皂气味就与家的氛围完全适调了,男人不再是从水泥森林里闯进来的受伤的野兽,男人是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女人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生姜汤端上来,说:〃来,驱驱寒气和戾气……对了,你吃了饭吗?没吃,我在电饭煲里给你热着呢。〃
  男人喝完吃完后,男人就成了女人的男人了,很纯粹的,不含任何其他社会成分。女人就是这样,每天把异化了的男人用家的温馨培养成自己的男人。女人需要自己的男人就像男人需要有女人的家一样。
  很快,女人就将床铺好了,同时将卧室里的灯调到睡眠状态。女人自五年前经过那个漆黑的夜晚后,睡觉时总要亮着灯,女人喜欢在夜半醒来时,一眼就能看见枕边酣然入睡的男人,男人那种泰然自若的睡态让她觉得安全。有男人在枕畔,不管窗外的夜车呼啸得如何凶猛,她都置若罔闻。
  女人给男人的膝盖抹了点止痛化污的红花油,然后双双躺入温柔的棉被之中,这是家的核心。女人轻柔的手指慢慢在男人的胸膛摩娑,这简单的动作往往能表达很多话语不能表达的细微情愫,男人叹了口气,握住女人的手指,说:〃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有点潮湿,女人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女人的眼睛漆黑漆黑,她说:〃你不该说这话,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尽早回家,你应该相信我和家,你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家能化解很多东西……〃
  男人将头埋在女人怀中。男人幽幽说道:〃我本意是要把你照顾好,可我自己常常弄得这个样子,我不想让你看见……早知道这样,当初……〃
  女人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看你还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家很满足了。〃

  五年前,男人和女人相遇在一个漆黑的暴雨之夜,那夜街上水流成河,密密麻麻的雨颗打在地上,溅起的水涡同箭射入一般强劲有力,满城市是噼噼啪啪和哗哗啦啦的急雨之声。那时女人倒在街旁的暴雨之中,男人坐在计程车内。本来男人是看不到女人的,雨太急,车太快,而男人当时也没有旁鹜的心情,他离婚不久,一直还没进入继续生活的状态。
  是一道刷亮的闪电改变了他们的命运。那伴随而来的一声炸响,即使坐在车内,男人也被惊得一跳,就在他向窗外回眸的一刹那,借着迅速消失的电光,他看到了雨中的女人。女人斜躺在地上,两只手支撑着身子,脑袋被突然的炸雷惊得仰了起来,那副绝望的造型像一只无形的巨手,一下子攫住了男人的心。男人是学艺术的,毕业于中央美院。男人当时并没有想到他该不该插手别人的故事,也许女人需要这么一场洗却心魂的暴雨呢。
  男人不顾司机的劝阻,毅然决然下了车。
  夜里,在男人狼藉的房间里,女人拥衾而坐;男人背对着她,在一堆黄泥面前忙个不停,天明,雕塑《绝望与惊雷》初具雏型。女人含泪而去。
  后来,女人拥有了这座雕像。再后来,女人常常帮男人收拾房间,房间逐渐又有了家的雏型。半年后的一个晚上,女人应了男人的要求,给男人做了模特,裸体的那种。女人很美,光洁的肌肤及柔和的曲线在灯影的烘托下,简直就是天仙、是神人、是所有精灵的化身。男人看得发痴,男人走过去用颤栗的手触摸女人,女人像感染了似的,也颤栗起来,女人已有好久没有感受这种触摸了。两人就这样给了彼此,虽然开始时有点生疏和紧张,但很快就像雨后舒展的春藤一样热烈起来。
  等女人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时,男人突然像似从某种幻景中惊醒过来,他抓起身边的一把雕刻刀朝自己手心扎去,鲜血伴着一声惨叫喷涌而出,女人冲出来,惊呆了。男人握住自己滴血的手,不敢看她。女人扑过去给他包扎,同时一双泪眼犹疑地看着他,男人说:〃我……我没有心理准备……我知道这不是、不是……我只觉得你美,美得让我失去了自己……〃女人轻轻摇摇头,苦笑一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并没有嗜求什么,我只觉得那样温暖,我仅仅需要温暖……〃
  后来女人不小心有了身孕,去医院打胎,医院说女人的身子不适宜打胎,男人就决定让她把小孩生下来。为了小孩以后生存的基本权力,男人就带女人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房间就成了真正的家。有一天,女人看书,见到恩格斯一句论婚姻的话,女人把这话拿给男人看,男人说:〃恩格斯是白痴。〃女人想了想,将那段话划掉了 


  女人本想问男人晚归的原因,但终究没问出来。女人抽出手,继续在男人的胸膛摩娑,女人的手指富有〃点石成金〃的魔力,男人的心神终于像月光下一片明净的沙滩,只有原始的欲望在盈盈荡漾。女人翻身上来,开始抑扬着身子,她的长发像海底美丽的水母一张一合地掀动,她饱满的乳房像晚风中微微颤动的椰子。女人和男人的肢体交流从来都不会天崩地裂,山呼海啸,永远都是轻轻的,柔柔的,像梦乡中童年时的游戏。渐渐地,两人的身子都潮热起来,女人开始有了细腻的呢喃声,男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再后来男人就有了高潮,男人用手扳下女人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急切地寻找女人的乳房,用嘴噙住了,含混不清地叫着,女人一边嗯哪、嗯哪地应着,一边用手快速地在男人的头发里抓绕。
  就像从冰与火中沐浴而出,男人每一个紧张受伤的细胞如同海上白色的泡沫一样舒展自如。女人见男人完全安静了,就问:〃现在说说看,怎么又去那些场合混了?〃
  〃三八去北京了,你知道。可远在万里之外,她突然记起今天是刘总女儿21岁的生日,便用手机命我以她的名义买一个最大的蛋糕送去。我熬不过自己的贱劲,末了还是买了蛋糕,下班后,我敲开刘总家的门,把蛋糕递进去,同时转达了三八几句肉麻的话。开门的是刘总的女儿,她很美,但接过蛋糕,不等我把话说完,就一声谢谢,把门关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一个年轻的妹子敢把我像狗一样看低……〃
  女人半天作不得声。男人学的是艺术,毕业时政府一家要害部门要他,看中的是他 
还能写几笔。男人为了谋生,只好应承下来。但艺术化了的男人毕竟不适合僵化的机关,他混得非常糟糕,后来妻子也跟他离婚了。
  〃你去王蓓那儿也好,干嘛就去了那种场所?〃女人说。王蓓是男人的至交,男人在她那儿不分白天和深夜。男人近段太多数艺术作品就是从她那儿回来后完成的。
  〃她?我这种颓丧的样子,让她去看笑话不是?〃
  〃杨烟呢,何玉琴呢,还有……〃
  〃别提她们,都是些可共快乐、只谈感觉的主。她们有大款撑着,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要说这些鸡毛蒜皮,一个也不会听。〃
  女人有点弄不明白那些女人与男人的关系了,她原以为同她一样,都是能够互相舔伤的人,所以她从不深究男人与她们的关系。有时女人觉得男人有一天会离开她,但女人并不怕,自那个大雨之夜有了一次真正的分离后,以后的分离就只是形式上的了,再也不会切伤到她的内心。何况她心头只聚集男人点点滴滴的照顾,就算男人离开了,她也只有感恩,没有怨怼。现在她知道男人是不会随便离开她的,男人同她一样在乎这个家。
  〃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保安踹的。我先对那里的三陪用狠。三陪和在权力上混的女人一样让我痛恨!〃
  〃……以后别去那些地方了,你都成野兽了。还有,当心染上病。心情不痛快,早点回家。〃
  〃不在外面发泄一番,我怕回到家,会伤害你,还会吓了女儿。〃
  〃你不会的,很多时候,在我眼里,你同我们的女儿一样还是个孩子。相反,你弄成这样子回来,更让我心痛。唉,要不就辞掉工作吧?〃
  男人苦笑一声,〃辞掉工作,拿什么维持这个家?这年头艺术贱得没底,怪只怪我死抱不放……,算了,说说你吧,看有没有高兴的事情让我听听。〃
  女人迟疑了一下,她的双颊突然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女人说:〃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怎么会?你高兴的事我怎么会生气?〃
  〃我早就该跟你说了,大前天我遇上了五年前的那个人,他从美国回来……〃
  男人脸色一变,但又马上恢复了,叹一口气说:〃你们好了,是不是?〃
  女人用漆黑的眼睛看着男人,然后点点头,〃他接我到美国去。〃
  男人心情黯然,〃看来我只是一个麦田守望者,难怪那晚你没回家……〃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我把你的作品《绝望与惊雷》送给了他,我对他说,博大的悲悯心比虚幻的爱更具有震憾力。我与你建立起的那份平衡和默契是什么力量都无法打破的……〃
  3岁的女儿突然在隔壁房间哭起来了,“妈,我要尿尿。”女人楞楞一笑,从床上坐起来,趿着鞋去了隔壁房间。
  男人喃喃吐出两个字,“默契。”然后是一眶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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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蜕季节
作者:谢宗玉 




  题记:那个时候,我们一脸的无辜……
  ——作者
  沙水晚报新来了四个实习生,都是莲洲大学新闻系的。楚玉分在星期天专刊部,黄文、林力、宋蓉分在新闻部。一大早,黄文和宋蓉就来新闻部搞卫生,挺卖劲的。林力到得晚,见了心里慌急,抢过黄文的拖把说:你歇一会,我来。
  黄文不让:你要搞再找一把拖把来。
  林力寻遍了新闻部的每个角落,没有扫帚和拖把,便走到宋蓉身边:你是女孩,不适合干这活,我来。
  宋蓉也不给他扫帚,脸红卜卜的笑道:这活就该女孩干,你们男生在学校很少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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