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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结果对这脾性的老人来讲绝对是一致命打击,所以叶云水要用这种激将的办法让他恢复正常……兴许这种手法过于残忍,可善言劝慰对这种倔强老头根本不管用。
全都查探完毕,叶云水则给秦穆戎使了个眼色,秦穆戎则直接走出门,轻声道:“在门口等你,随时喊我。”
叶云水点了点头,秦穆戎则离开此地,扔了个帕子给祁华震,叶云水则是坐在一旁道:“您的身子状况可不佳,从不说谎,也知您乃是英勇悍将,承受得住这份苦,才敢与您说实话,丢了胳膊,失血过多,您这整日地在床上窝着,根本无法下地走路,如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得瘫死在床上,如何为自个儿选一条路是您的事,可我还想再说一句,您如若不想活了提前与王爷、世子爷还有祁兄长说一声,也不会再着急让我救您了。”
祁华震半晌不吭声,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极其的微弱,显然,叶云水的话让他有些难堪,伸出唯一的那只手臂,抓着那个帕子抹了脸,淡然道:“老夫想回南方。”
“回去做何?”叶云水也不顾身份这般直问,倒是让祁华震有些犹豫,“一辈子生在南方,死也要死在那里。”
“那您起码得先会走,说句逾越的话,您这愿望可谓是奢望。”叶云水也没深言,祁华震不是傻子,虽然自大自傲,脾气暴躁,可他却是一聪明人,不可能听不懂叶云水话中含义。
祁华震看着她,带着一股子不确信的模样,叶云水倒是摇了摇头,“您总得想想,为了您,庄亲王爷付出多少?有多大的压力?难道您不知所居何处?这里可是皇族长府邸!您可对得起太后?”
不再多言,叶云水直接叫了一直守护在祁华震身边的医护学徒进门,细细地把该交代的事说了一遍,而后又看着他亲手写了一遍,这才算了事。
离开这里,叶云水则把情况与庄亲王爷与三皇祖父说了,只一句话,“回不去南方。”
三皇祖父叹了口气,看着庄亲王,庄亲王爷则朝着他拱了拱手,“皇叔,都拜托您了!”
“罢了,罢了,这皇族长当的,实在累啊!”三皇祖父吃了杯茶,正欲摆手让其离开,门口则有人前来回禀,“太子出了宫,往长公主府而去。”
叶云水皱了眉,秦穆戎则道:“送你回去。”
庄亲王爷冷哼地道:“兔崽子!”
三皇祖父倒是没有惊诧之意,反倒是上下打量着叶云水,而后笑着道:“这人好似天生与你有仇似的,怎么一涉及你的事他总出现?可能制得住他?”
“侄孙媳妇儿也不想如此,可却无可奈何,能不能制得住就看天意了!”叶云水摊了手,脸上也是苦笑。
看来净空和尚说的也真是没错,她的出现坏了秦中岳的事,他怎能不跟她卯上?
顾不得再多说,秦穆戎则陪着叶云水从后门而出,三皇祖父看着庄亲王爷道:“也别闲着了?出去走走?”
“侄子遵命!”庄亲王爷拱手行礼,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约而同地露了笑。
……
秦中岳到了长公主府门口便下了马车。
看着那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小太监恨得更是过去踢上两脚,“怎么不死?敢来皇姑府邸门口乱晃,找死!”
说完此话,他则直接迈步进门,长公主府的大总管则是道:“太子殿下稍候片刻,容老奴进去通禀一声?长公主如今正在弹琴,您知道,她此时最怕人打扰。”
“怕人打扰?不是说亲王世子妃也在此?怎么不怕打扰?”秦中岳这话说出却让大总管故作出惊讶,随后笑着道:“太子殿下真是消息灵通,居然得知世子妃在此,长公主允其进府,老奴才引领她们进去,这都乃长公主的令。”
“本宫来见皇姑姑有何不可?还需要等?你个老奴才简直不长眼睛!”秦中岳愤恨推开大总管,直接迈步进去。
太子跟前的侍卫全都围在此,长公主府的大总管也没了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中岳往正厅里去。
行至正厅,空无一人,秦中岳只得竖着耳朵在听那琴音在何处,而后跟随声音寻找她们身在何地。
越听声音越近,秦中岳迫不及待,脚步加快,恨不得直接向前跑去,一边疾步而行心中更是在不停地骂,“祁华震,一定要把你这老东西挖出来,更要把秦穆戎这个兔崽子还有叶云水那死女人统统地置于死地!”
心里头正想着,秦中岳脚底下忽然绊摔踉跄一步险些摔倒,正欲叱骂一声,却低头看到一个小脑袋瓜,手中拎着弓指他道:“皇姑奶奶说了,谁都不能过!”
第581章 锐
秦中岳听到这一童音稚嫩之声不由得皱了眉。
特别是看着那一张俊俏小脸,恨不得上去好好地捏上两把。
心思转了转,秦中岳笑着道:“小侄子,见了本宫都不知问好行礼?你爹娘怎么教的规矩?”
小兜兜站在一旁挠头问道:“什么是规矩?”
秦中岳怔住随即气恼,伸手欲将小兜兜抱起来,小家伙儿依旧举着弓顶他,“靠后,不许碰我。”
“本宫可是你的皇伯父,你怎能如此无礼?”秦中岳只觉得手痒,很想去捏他几下,而这种捏不是亲昵的疼爱,而是怨恨。
他本身只有一个宫女诞下一子,却又体弱多病,而叶云水这娘们儿居然生了三个,特别是眼前这小子,接二连三地跟他作对,简直可恶至极!
“皇姑奶奶可是皇伯父的长辈?”小兜兜仰头问。
秦中岳点头言道:“这是当然。”
“那我自然要听皇姑奶奶的,还说什么礼不礼的?”小兜兜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秦中岳,好似是秦中岳犯错不懂事一般。
“可本宫乃是太子!”秦中岳气恼低斥。
“太子是什么?”小兜兜又歪着脑袋问,手里的小弓依旧不放。
秦中岳没了耐性,冷哼地便欲跨过小兜兜往内院而去。
“不许去!”小兜兜依旧小弓指着他,秦中岳置之不理,完全不予理睬。
“再说一遍,不许去!”小兜兜继续喊,可依旧没拦截住秦中岳的脚步。
秦中岳还未走出去五步,就只觉脚底下忽然一软,随即便是鞋陷入了一摊泥中……可再一闻,一股恶臭之味儿蹿鼻而入,让秦中岳恶心得呕吐不止!
转头一看,两个小家伙儿蹲在墙角,乃是小豆子和小团子嘻嘻地笑,小兜兜无奈地摇头,嘀咕道:“都说了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刚刚是骑了小马驹过来,在这儿啦了粪……”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秦中岳气恼怒骂,而一旁侍奉的太监和皇家侍卫都恨不得闭上眼睛装看不见。
这种架势让他们如何办?
一方乃是太子殿下,而另外一方则是庄亲王爷的三位嫡孙,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啊!
太监立马凑上前,忍着臭味儿将秦中岳的鞋脱下为其再换上新的,可秦中岳只觉浑身上下全是恶臭,恨不得把眼前这三个小子掐死!
全都收拾妥当,秦中岳则又起了歪心,摆手让侍卫上前,将这三个小家伙儿抱走,小团子和小豆子有些害怕,小兜兜站在最前面,则是回头道:“快跑!”
两个小家伙儿立马往后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呀,皇伯父踩粪生气了!”
秦中岳气得连连跺脚,“都给本宫站住!”
“皇伯父踩粪啦,抓我们啦!”
这喊声传出许远,让秦中岳险些气昏过去,而小兜兜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侍卫将其抱在怀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长公主府的下人全都往这方赶来,将此处围住,长公主的软辇即刻便到,看着秦中岳半晌,却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秦中岳直接拱了手,先给长公主见了礼,可余光一睹,没有叶云水的影子,秦中岳的心头疑窦丛生,可长公主这般直直地盯着他,总不能一句话都不提便走,“皇姑姑安,本宫得知几个小侄子都在此,故而前来探望。”
“探过了?那就走吧。”长公主此话一出,指着秦中岳身后的侍卫道:“把小世子给本宫抱来。”
那侍卫看着秦中岳,秦中岳则没应,而是上前两步道:“皇姑姑,藏了违逆之人,可不是好事,您一生都淡然度日,何必掺杂这纷扰之中?”
“太子这是要搜本宫的府邸了?”长公主这话说出,却让秦中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搜府?如若没有祁华震,那他这一行可是要引得明启帝雷霆大怒,如若搜到祁华震的踪迹,那不单是长公主的性命堪忧,祁家、庄亲王府可都能一窝端了。
秦中岳的眉头紧锁,他这会儿最难以确定的便是叶云水这女人不在此地。
是去为祁华震诊病?还是欲带其换了地界?这是他最难以决断之意。
斟酌半晌,秦中岳只得言道:“皇姑姑此话严重了,侄儿怎会有如此心思,只是在奉劝皇姑姑而已,此事过大,您可要慎重考虑,别一时冲动而后悔。”
秦中岳这话虽是笑着说,可那笑中却含有一股杀意。
长公主脸上并无半分表情,“那你门口派的那太监是保护本宫安危?这倒是要多谢太子殿下这份心了。”
秦中岳的脸上半分赤意都未有,反问道:“皇姑姑还不肯交出那个人来?”
“何人?”长公主冷笑一声,“太子进了本宫府邸便大张旗鼓地宣扬本宫藏匿,至今都未说出此人是谁,本宫愚钝,实在想不出太子说的乃是何人。”
秦中岳咬着牙,下定了决心道:“祁家之人。”
“祁家的谁?”长公主话语中带着质问之意,秦中岳正欲说出此人是何,一个小太监从外跑了进来,连连喊道:“太子殿下,皇族长与庄亲王爷一同入宫了。”
“入宫?他们是去作何?”秦中岳急忙相问。
小太监苦着脸道:“拎了两个太监,一直拖到宫门……”
秦中岳下意识地咬了舌头,说是拎了两个太监,那不正是他的人?
这两个老家伙儿!
心里头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