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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贵妃在一旁白她一眼,冷言道:“本宫这也是怕皇上改日忍不住气,驳了她太子妃的位子,唉,好人本宫是当不成,连句话都不允说,那本宫闭嘴得了。”
提到驳了太子妃之位,叶云水明显感觉到孟玉欣僵了片刻,却硬是起身福了福,“母妃教训的是,定牢记在心。”
袁蝶锦越掉泪越是忍不住,孟玉欣只得先带她离开,惠妃在一旁歪过头去,硬往嘴里灌了杯茶,却还呛咳两口,德妃在一旁皱了眉斥道:“用个茶如此不小心,养出那样的皇子也不奇怪。”
“轮得着你来训我?”惠妃撂下茶杯,回此一句,却让德妃恼了,“本宫说你有何不可?难不成那腌臜事要本宫宣言出来?你舔着脸皮去求皇上,本宫还没脸皮替你圆这个事!”
惠妃忽然噎住,目光扫过殿中之人,在叶云水的身上停留片刻,则寻个借口道:“本宫头晕,先到内殿休息。”
说罢,便欲起身离去,文贵妃在一旁道:“内殿都是小郡王和小侄孙子在休憩,你如若要歇,便回你的宫中去,晚宴开始,自会让太监去传你过来。”
这话明摆着是撵人……惠妃猛一跺脚,立即转身离去。
德妃扫了一眼淑妃,淑妃也如坐针毡,思忖半晌,却拽着贤妃借个去净房的理由也先行离去。
这后殿之中只剩下文贵妃与德妃、乐裳、文代荷及叶云水了……
叶云水倒是在纳闷,是什么事让惠妃没了底气?难不成又是陆郡王惹了什么祸?
文贵妃看出叶云水的疑惑,也没隐瞒,直言道:“……说是去寻肃郡王,结果与一宫女撕扯不停,那宫女投了井,一个堂堂郡王,在宫中如此放肆,让本宫都没有脸来提此事。”
陆郡王去寻肃郡王?又让宫女投了井?这话虽说得简单,可其中之事却未这般单纯。
如若是寻常宫女,自不会与陆郡王撕扯,二来纵使不愿跟陆郡王,也会禀明德妃抑或文代荷,投井自尽?这绝对不可能,显然是陆郡王做的手脚,将其扔在井里。
可他跑去将肃郡王宫中的人扔在井里,这是要做什么?
叶云水有些思忖不明,又听德妃在一旁道:“从来也没去过本宫那里,谁知如此心血来潮,旁边还一个守卫都无,这个郡王当得也太过潇洒。”
“回头本宫禀明皇上,让其无事莫登后宫大门,肃郡王久居宫中是因身子不康愈,皇上惦记,他一个好端端的郡王长久地来往此处作甚?”文贵妃如此话语,德妃则点了头,“本宫也忍不住要说上一说了。”
文贵妃与德妃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头,显然是二人携手,准备清理清理后宫中的人。
叶云水心中略有猜度,恐怕这陆郡王又给太子秦中岳当了替罪羊,秦中岳去寻肃郡王,应该是想知太后手中的南方军总令之事,那这宫女单独来见,兴许是秦中岳布置在肃郡王身边的影子?
恐怕之前德妃一直都知肃郡王身边有太子的人,但如今才开始动,应该也是表明,她不会再如皇后还在时那般隐忍了。
叶云水独自思忖,却忽然感觉德妃一直在看她,低头含笑,没有多言。
而这一会儿功夫,门口已有太监来回,皇上与庄亲王爷准备前往“安和宫”叩拜太后,召所有宫妃跟随前往……
第560章 祭
众人收拾妥当,一行前往正殿,随明启帝与庄亲王爷于“安和宫”祭拜太后。
簇簇人流涌进,“安和宫”往日的肃穆、静谧被惊扰,连挂于枝头歇息的鸟儿都撩起翅膀,不满地鸣叫几声飞远。
今非昔比,朝荣夕灭,太后不在,一切都变了味儿。
明启帝与庄亲王爷前后进殿,共同携手在太后墓牌之前送上两盘热饺子。
庄亲王爷拄着拐,一瘸一瘸地送上,终究没控制住心酸颤抖,眼角湿润地掉下几颗水珠。
明启帝哀叹一声,跪在地上行礼磕头,众人接连上去叩拜,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三个人也无例外。
磕完了头,小豆子拽着叶云水的衣角问:“娘,老祖宗还不回来?”
叶云水捂住他的小嘴,摇了摇头。
小豆子眨着眼睛去看十四郡王,他团着小脸在抹着泪。
年岁小,懵懂不明,小兜兜拽着小豆子到一旁,悄声道:“老祖宗睡了,别吵醒她。”
说罢,便正了正神色,看着别的人继续叩祭。
小豆子歪着小脑袋站在那里看着,叶云水心里头涌起一股酸,感觉嗓子忽然僵紧得说不出话,转过身去抹了抹眼,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是秦穆戎。
他的眼角也有红润,显然是不愿见这股伤感一幕。
叶云水不明这大年三十为何还要上演如此一幅子慈悲孝,是真的心中悼念太后?还是为了向所有人展示一番明启帝的身体力健?以孝为先的国任?
荒唐!最是荒唐!
虽两世为人都未有过父母,可叶云水每每见到那丧礼之时哭天抹泪、嚎啕大哭、恨不得跟进炼人炉里,而后抹抹脸开始分财产、娶新媳妇儿嫁新夫的人就想唾骂两句。
活着不孝,死了烂叫,而如今大年三十,明启帝命众人跟随而来,哭天抹泪这一番情形可不也是如此?
昏君、懦夫!只能心里骂上如此两句,可再一看庄亲王爷那一幅苍老之相,叶云水只得沉叹口气,给秦穆戎使个眼色,让他上前劝阻一番。
秦穆戎似也觉这噱头渲染太过,则上前搀扶住庄亲王爷,老爷子有些不愿离去,秦穆戎则凑其耳边嘘声道:“再不走你就被召进去了!”
老爷子僵怔一刻,便欲回头叱骂,而这会儿功夫却早已被秦穆戎强扶着拽了一边坐着去,连拐杖都未能用上。
冷哼一声,庄亲王爷歪脑袋坐在一旁,小家伙儿们则在其身边,也不用说什么安慰之言,老爷子立即脸上那副哀伤欲绝的表情淡了下去。
所有人都祭拜完,这一番折腾已过了有一个多时辰,明启帝则宣所有人跟随回“永和殿”中,开始宴庆过年。
小家伙儿们格外稀奇的没如之前那般喧嚷热闹,全都一个挨一个地坐在叶云水身旁,吃着嬷嬷夹到碗里的菜。
姝蕙与姝玖一直都跟着夏氏,因是姑娘,自都守着些规矩。
叶云水与秦穆戎二人偶尔对视,偶尔对食,却都未说出一句半句,连庄亲王爷都只在一旁吃着闷酒,一杯接一杯。
显然,这一家子的心都因刚刚祭拜太后一行沉闷。明启帝倒是接二连三地与庄亲王爷叙谈往事,可这话越叙,越让庄亲王爷酒吃得快,没等看那场绚丽焰火,整个人已经醉了过去。
因明启帝执意不让庄亲王爷归府,秦穆戎只能亲自将老爷子送至后殿,先行歇息。
这所有人都沉着只盼这焰火快些地放完好早些归府,唯独秦中岳是热闹得最欢实的。
先是欲与秦穆戎、秦慕谨等人拼酒,而后便拽着肃郡王畅谈诗画棋艺,此还不够,还欲教小十四骑射,以尽兄长之责。
他折腾得上蹿下跳,叶云水却觉得在看耍猴,孟玉欣在一旁只低头不言,偶尔偷偷往叶云水这方探上两眼,叶云水故作不知,只把几个小家伙儿看顾好。
终究熬得连明启帝都没了兴致,年夜焰火绽于空中。
美轮美奂,昙花一现,让人觉得那绚烂美景就是一场梦,梦醒,只留下淡淡烟气,美景消失殚尽,只活在记忆当中。
叶云水不觉这新的一年是个畅快的开端……
回到“庄亲王府”已经是黑夜淡去,丫鬟婆子们也都热闹一通,余兴未减,看到主子们齐齐而归,各自都笑脸相迎,丝毫没因整宿未眠而有抱怨。
让吴嬷嬷与邵嬷嬷带着小家伙儿们去睡了,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则躺在床上相拥席卧,却都无睡意。
将今儿在宫里头与文贵妃、德妃所言所行说给了秦穆戎,叶云水则又说起陆郡王与那宫女之事,“……妾身觉得没那般简单,死个宫女,惠妃不至于能被德妃拿捏住,妾身思忖,是否是太子还在寻找令牌?”
秦穆戎手抚着她的柔腰软背,口中道:“四处都在寻,惠妃不敢提是因为陆郡王也在找,有私心,皇后殉葬,这四个字可是彻底地打了孟家人的脸,也让太子心慌,他如今为何这般低三下四地耍猴?不过是为了稳他这太子位,皇后在,他的位子稳,可殉葬旨意一下,你以为他不担忧?以前投靠他的那些人也都起了私心,否则一个宫女哪会引出这么多事,那替罪羊也不愿当一辈子的畜生。”
叶云水翻了个白眼又闭上双眸,口中嘀咕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生的时候?”
“难。”秦穆戎虽然只道一个字,可也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无奈。
叶云水轻摸着他的脸,说起给文代荷诊脉,“她的身子倒是康愈无问题,如若真生下一男半女,不知会否有转机?”
秦穆戎皱了眉,“能怀上的几率有多大?”
叶云水反问:“肃郡王争到这位子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秦穆戎翻身起来,压在她的身上,“你觉得他能坐上那位子?”
“妾身不知,这一切都要看天命。”叶云水瞧着他的模样,抬头轻啄其鼻尖一口,“爷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能否坐上那位子,是否生子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生子,太子会闹出什么乱子,让皇上不耐再忍。”秦穆戎这话咬得很重,而且句句字斟,让叶云水听在心底好像被石头撞了一下。
这是在说文代荷如若真的诞下一子,秦中岳的表现才是关键?凭着他如今这股架势,恐怕难以能忍,如若在明启帝还清醒的时候下手,那他这位子恐怕不保。
比隐忍之力,秦中岳比不过肃郡王,更别说是德妃了。
这般思忖着投去探寻的目光,秦穆戎朝其点了点头,“他还会再来寻军令之事,这物件放我身边不稳,放你这里危险,我欲放到老头子那里,你觉得如何?”
庄亲王爷?
叶云水探问道:“王爷会否交上去?”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