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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说到此,夏氏特意瞪了几眼这些日子有怨的那几个管事,似是感觉到目光的投来,这几个管事下意识地低了低头。
叶云水瞧着眼中,却是未提此事,吩咐管事的道:“从朱吉开始回差事,说吧。”
朱吉上前,将近半个月的账目一一回出,叶云水拄着头坐在一旁仔细地听,管事们一个接一个地回着话,每个回完话都抹抹额头的汗,那些准备不够充分的,叶云水则直接摆手,便是让那差事的二等管事回……
夏氏在一旁看着,偶尔看看叶云水,则又是看看那些回话的管事,惊诧之色溢于言表,心中则是腹诽,同样是回给主子办差的事,怎么回给叶云水的,就是如此详细?而这些日子回给她的,则那么粗略?偶尔回上一两句问事的,还能把她给难住?
管事正回着话,叶云水却忽然摆手让她停住,口中淡言道:“重说一遍你刚刚回的话。”
这管事的忽然愣了,看着叶云水略有惊慌,叶云水的目光直视她,“没听着本妃的话?再回一遍你刚刚说的。”
“老奴,老奴遵命。”管事的连忙咽了咽唾沫,随即说着,“修缮‘梧桐苑’的长廊,砌筑刷了新漆共花费二百四十五两,新窗棂一百三十六两……灯烛补了四百七十一根,一共花费二千一百六十两。”
“梧桐苑……”叶云水说到此叹了口气,话语冷漠言道:“这灯烛四百七十一根,上个月你道是补了一百二十五根,这个月却要四百多根?新窗棂上个月便换了新的,花费六十七两,这个月难不成打雷下去都吹碎了?连带着窗框都换了不成?那新漆可是在刚刚入夏便刷了新,府中一无人过寿,二无喜事,为何到这个时候又换?”
这话语问出,那管事的却是额头立马渗出汗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老奴,老奴……”
“说不出?外面的商铺给了你多少贿赂银子?少了可不值得冒这份风险……”叶云水冷笑一声,那管事立马跪地回道:“老奴没收那银子,确实没收!”
“记忆力这么差了?那就帮着你好好地思忖思忖。”说完此话,叶云水则吩咐身后的婆子,“二十个板子,把银子没收,全家都撵出府,一个不留。”
“世子妃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世子妃饶命!”
叶云水冷漠地摆了摆手,外面的板子声接连而下,那“啪啪啪”的声响,却是让夏氏心里头着实的苦涩难言。
刚刚那丝疑惑攀比此时早已不在,叶云水那一言所出的话中,连带着每次所用的银两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些管事们,哪里敢蒙骗?而她在这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离府,让旁人来管府中之事,也难怪这些管事们各个都带了轻松之色。
夏氏心中已经明确地知道,这些管事们对叶云水的敬畏不单单因她的世子妃身份比自己要贵重一分,她本人的能力,自个儿也是着实的攀比不上……
板子打完,这贪了钱的管事则被拉了下去,婆子们则跟随着到后罩房去搜那贪了的银子。
这议事厅内的管事们各个都揪了一颗心,也有几个偷偷地抹汗,明摆着是在思忖自个儿的职位恐怕是又不保了!
夏氏腹诽半晌,却见叶云水接下来没什么吩咐,纳闷之余,正准备跟叶云水说上几句话,可这会儿却发现,叶云水居然趴在这椅子上睡着了!
第504章 孕
叶云水醒来之时,却依旧在议事厅中。
管事们早已都悄悄离开,只有夏氏依旧在一旁陪着她。
看到叶云水转过头来,夏氏则连忙拍拍胸口,说道:“二嫂,刚刚你在这儿说着话就睡着了,我让管事们都先下去了,你这是怎么了?累成这样?可得好好歇歇!”
叶云水依旧略微头迷,揉着太阳穴,口中淡言道:“兴许是这些日子有些累了。”顿了顿,则继续道:“把未回事的那些都叫回来,今儿一并听她们回完,明儿还有其他的事。”
夏氏则瞪了眼睛,“行吗?可是身子要紧!”
“无妨。”叶云水朝着一旁的杜鹃摆了手,“去叫吧!”
管事们又被叫了回来,一一回完事则都退下,鲜少有那么一两个被挑出毛病的,但未再有之前那过分贪银子的,叶云水只训斥几句便放了过去,直到把所有的事都处置完,已经是太阳高照,临近午时。
夏氏陪着叶云水到“水清苑”一齐用的饭,再确定叶云水不像病秧后,这才抽身回了“逍遥居”。
叶云水送走夏氏,却也是叹口气,花儿送来了一杯红枣菊花茶,叶云水皱着眉,摆手道:“来杯清茶,不想要这甜的,嘴里一股子苦味儿,这怎么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却是都打不起精神了,真是在这宅子里待得久了,人都快窝得废了。”
花儿未把菊花红枣茶端出去,而是把屋中的婆子们都支走了。
叶云水纳闷地看着她,不知花儿这是为何?
花儿凑到叶云水身边嘘声道:“世子妃,奴婢可不敢给您清茶了,您难道不记得了?您的小日子可是都过了五六天没来了!”
叶云水瞪了眼,皱眉仔细地思忖半天,问着花儿,脸上挂着不敢信的模样,说道:“真的过了五六天?”她这些时日与秦穆戎奔走,心里又对袁家的事忐忑不安,倒是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奴婢可是给您记得清楚,连出行时还带了备用的棉巾,可却是一点儿没用上!”花儿说到此脸上忍不住笑,“奴婢说句逾越的,您是不是有喜了?”
叶云水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再一想自个儿最近这喜怒哀乐、这疲累爱睡,不都是怀了的症状?
自个儿摸了脉,左右均不稳,就似之前怀了兜兜的脉象一模一样……杂乱,分不清男女。
“真的有了?”叶云水喃喃自语,脸上笑灿一下却又沉了下来。
心里头喜忧参半,喜的是又怀了个宝贝儿,忧的是……怀宝贝儿的这个时候可不太可观。
庄亲王爷远处出征,而秦穆戎这次归来,又在准备着远赴西北,这府里头能指望的人还有谁?
秦慕谨和夏氏二人不能抱太大的指望,而大房和三房本就是一堆乱遭的人事,本是欲压着的人,自是更不能用。
长叹口气,叶云水却是把花儿送来的那杯茶里的红枣全都挑出来啃了,吃完却是吩咐道:“先别跟旁人说,也……也先别告诉世子爷。”
“世子妃,这哪里行,告诉世子爷,他定是心中高兴,您怎还要瞒着?”花儿皱眉不解,确已是开始收拾物件,把叶云水最初怀兜兜所用的衣裳、被褥、日用的物件全都翻了出来。
叶云水倒是躺在床上,喃喃地道:“爷要忙着那些重要的事,不能让他分心,晚间回来我瞧瞧状况再说。”
花儿叹了口气,“奴婢不说就是。”
与花儿说这话,叶云水又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杜鹃、墨兰本欲进来请示事,却都被花儿给拦了出去,思忖个借口,“世子妃这一趟出行累了,让其好生地歇息。”
墨兰与花儿相熟,又是一直在叶云水身旁,耳听花儿这话便知其中定有何叶云水不让说的话,便是点头退下,杜鹃倒是多了分心,纳闷地问道:“世子妃近日可总是时睡时累的,是不是身子上有碍?”
“满口胡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这里瞎琢磨!”花儿训斥完,则直接关了寝房的门,杜鹃闹了个面红耳赤,却依旧凝视那紧闭房门半晌,才退了出去。
晚间时分,秦穆戎从外归来,风尘仆仆,凝眉紧皱,显然白天遇上了些许不顺心的事。
花儿看了看叶云水,目光之中却是在惦念着她到底会不会说出怀孕之事,红枣和绿园送上了洗漱清水和茶,便连着花儿一齐退了下去。
叶云水凝视他半晌,“穆戎,出了什么事了?”
秦穆戎点了点头,“依旧是袁家与太子的婚事。”顿了顿,秦穆戎的眉头又紧了紧,“今日朝堂,众官齐贺,有那么两个捧臭脚的提请陪亲挡酒的,却是把我给推举出去。”
叶云水倒是愣了,选她做送亲的,却还选了秦穆戎做陪亲?这不明摆着是在给秦穆戎难堪,是在抽庄亲王府的嘴巴!
“皇上怎么说?”叶云水急忙问道,终归庄亲王爷在西北正直战事,如若这边做得太过分,难免会给老爷子惹急,老爷子如今可与以往不同,惹急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秦穆戎冷哼一声,低声气恼言道:“皇上倒是征询我的意见,可此事搪塞得掉?此事我倒不怕,担心的乃是上面那位欲借此机会,夺了老头子手里的兵权。”
这话可谓是袁家与秦中岳结亲的核心所在,也是明启帝不阻此事的核心所在。
这初结个婚事,不过是先做个铺垫试探,接下来的事,还真就不知如何了……
“世子爷想怎么办?”叶云水虽知这事她想得明白,但却帮不上任何忙,她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在这涅粱城里头,在这亲王府里把事情安顿妥当,让秦穆戎不分心。
秦穆戎起身走到床边,目光盯了她许久,叶云水这心里头略有虚色,连忙故作害羞地将头埋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个儿的脸。
“我本打算待祁善这一行到达西北之后,再前往西北一趟,看来如今要提前了,老头子那边一人,不稳。”秦穆戎摸着她的脸,“脸怎么这般烫?”
叶云水急忙起身,“下晌睡得多了,想你,你却正好归来。”
本是想说的话,这会儿又咽进了肚子里,他当初带她这般游玩,也是早有了前去西北的打算,如今更是着紧要走,她怎还能说得出口?战场不是官场,这一条命随时都可能丢了,就像是那蒲公英上的绒毛,随风一吹,便烟消云散……
秦穆戎看出她的落寞,上前轻吻一口,“我去洗漱,等我。”
说罢,秦穆戎则前往净房而去,叶云水恍个神,却是心里头急了。
这会儿暂无思忖他前往西北的心思,秦穆戎话语中明摆着是有欲与她亲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