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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当时接话道:“哀家也不放心,所以趁着哀家这眼睛还睁着,便为皇上做点儿事,锻炼锻炼这些皇子们!”
“母后……您这实在是……”
“哀家做得不对?”太后眯着眼看明启帝,“并非哀家做得不对,而是皇上看着皇子们如此受苦心中不忍,可哀家忍吗?”
太后那最后一句说的显然不是心疼她的皇孙,而是在说对庄亲王爷的不忍!
那可是她的亲儿子!
太后与明启帝四目相对,最终却是明启帝苦叹一声,转过了头。
明启帝身旁的太监眼瞧如此架势,连忙凑到明启帝跟前笑着脸道:“皇上,今儿您召集了大臣们在太和殿候着……”
“倒是朕忘了!”明启帝连忙接了话,“不能陪母后用午膳,实在是朕的过错!”
“皇上为国事操心,哀家哪会怪罪?只是皇上莫过忧劳,要爱惜龙体,如若有不舒坦快些着让太医调理,莫耽搁久了!”太后言语中多是挂念,明启帝神情复杂,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
一行众人行礼后,叶云水则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连忙把兜兜从太后的怀里抱了出来,“他如今也不轻巧,可别累坏了您!”
太后笑了笑,可叶云水却看得出她心不在焉,显然为刚刚与明启帝争论一通而不悦。
叶云水把兜兜交给了嬷嬷,亲自上前搀扶着太后起身,太后步履蹒跚,却行走到窗阁之前。
瞠目望去,正可以瞧见明启帝离开,而陆郡王跪地、惠妃痛哭的情景,秦穆戎此时也并没有坐在椅子上看守,而是站在一旁让那些守着正殿的大内侍卫背过身去……
终归是一位郡王跪地,旁若有侍卫站守的确太丢脸面。
太后的脸色露出几许欣慰,叶云水看在眼里却并未吱声。
虽是罚陆郡王跪地,可太后恐也不望看到秦穆戎落井下石……
“太后,您累了,歇歇吧!”叶云水在一旁轻声道:“您的身体要好生休养才行,说句逾越的话,您是这大月国的太后,是皇上的主心骨,有您在,皇上处置国事便踏实、安心,您得休养好!”
太后拍了拍叶云水的手,“就你这小嘴说的甜话能让哀家顺心,哀家听你的,听你的!”
叶云水抱了兜兜行步到正殿外,秦穆戎又被太后叫进去单聊了许久。
惠妃娘娘看着叶云水神色复杂,那目光中有恨、有怨,却也有尴尬……
叶云水只站在正殿门口福了福身却并未上前,等秦穆戎出来,才随他一起准备离开安和宫。
二人行步到陆郡王的跟前,秦穆戎停住了脚步,陆郡王不知所措地晃了晃头,眯着眼看他,梗着脖子硬气回道:“怎么的?别以为本王怕你,本王这是受太后的命在此行孝!”
秦穆戎忽地蹲在陆郡王的跟前,“你是郡王,开口就怕爷?你这胆子比针别儿还小,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郡王急欲还嘴,却被秦穆戎捂他的嘴推了一把,“太后如若问你什么,你可斟酌着回答,否则惹恼了太后,让她犯了急症,你就小心自己身上这层皮!爷不是为你好,爷是怕太后身体不适!”
秦穆戎忽然起身,陆郡王话噎在嗓子眼儿说不出口,那愤恨的目光似刀一般地落在秦穆戎和叶云水的身上,秦穆戎不再搭理,只朝着惠妃拱了拱手便带着叶云水离开安和宫。
第422章 谐
二人上轿出了宫,叶云水才算是喘口气……
看着秦穆戎,她心中好奇,不顾忌讳便出口问道:“爷刚才是嘱咐陆郡王别供出太子?”
“什么都瞒不过你!”秦穆戎将其母子搂在怀中,叹了口气,他才出言道:“爷是忠心!”
叶云水撇了撇嘴,“您是忠心,这忠心也得让上面那位好生瞧着!”
什么忠心?太后欲问陆郡王是谁跟他一伙的,陆郡王如若供出太子,那岂不是让太后生了闷气?
太后如何不知此事与太子有关?罚陆郡王不过是在给太子个警告,但陆郡王供出太子,这就是皇子们之间出纷争,而此纷争却又与庄亲王府分不开,谁让这事根源起于王府?最终过错都得落到王府去!
虽说这事是太子欲找庄亲王府的茬,可如若真让太子受了牵连,明启帝和皇后都会怨恨,太后也会心中失落……
秦穆戎之前半句不提,之后又当着惠妃的面那般警告陆郡王,这些太后和明启帝都会知道,都会听了心里……
那些恪守忠心的话语比不上这一句只惦记太后的身子,叶云水心中苦叹,活在皇亲之家,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二人回到王府对此事并未再多言半句。
此后一连十来日,叶云水都在顾着王府的中馈小事,秦穆戎则偶尔带着秦慕瑾到府外应酬,其余时间则都在家里陪着叶云水亦或看着兜兜和姝蕙玩,而之前陆郡王等人折腾那事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而这日一早,秦穆戎就被召进了宫里,直到日落时分才回。
叶云水一直心中揣着事,眼看着秦穆戎归来,连忙让丫鬟们上饭菜,她则亲手为秦穆戎倒上一小杯酒,秦穆戎坐下吃了几口就给她说起陆郡王被太后罚跪之后的事,“陆郡王一连跪了三天,身体实在受不住了,太后又换了四皇子接着跪,又跪了快三天,本是黄公公已往太子那方传旨而去,上面那位知道后,只得又豁出去脸面求太后。”
叶云水倒是惊诧地吸了一口凉气,太后这是跟明启帝卯上了?先是罚了陆郡王,然后又是别的皇子,第三个却正轮到太子身上,这怎能不让明启帝去求情?好歹是太子!
秦穆戎说到此冷笑一声,“太后闭门三日不见,那位却把爷找了去,让爷去安抚太后。”
“太后怎么说?”叶云水眉头紧皱,明启帝把秦穆戎召了去,明摆着在跟太后较劲。
“太后还能怎么说?”秦穆戎顿了半刻,“往后这样的事兴许不会再发生,但还得注意点儿,别掉了空子里。”
叶云水连忙点头却又苦叹一声,“妾身本还欲抵着那董太医给王爷治病,如今看来,很容易被上面那位斥责!”转念又道:“斥责妾身又能如何?王爷的身子是关键,妾身认了就是!”
“动动脑子,别把你自个儿掺和进这里。”秦穆戎也无心吃饭,抓着叶云水的手把她拽了怀里,叶云水不从,好歹这屋里头还有丫鬟们,哪能这般随意?可心是这么想的,力气却比不过他,一下子就跌进秦穆戎的怀里!
“爷,不行……”叶云水轻咛。
“有什么不行?你那群丫鬟早走了!”秦穆戎往一旁努努嘴,叶云水回头看去,果真花儿、巧喜她们一个都不在!
脸色突然涨红,叶云水也不在抗拒,反而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妾身不想掺和进去,可又哪能挣脱得出?”把前些日子王爷与她说的话又说给秦穆戎听,“……老爷子如今只惦记着身子养好,惦记着七月。”
秦穆戎的眉头拧紧,“你斟酌着办吧,府上应该安定些日子,好歹太后为此事如此大肆折腾了一把,暂且不会有人来找麻烦,私下里我增加守府人手,内宅最应多多注意。”
叶云水点了头,喂着秦穆戎用饭,二人甜蜜了一小会儿,叶云水则先到净房洗漱,秦穆戎让叶云水先睡,他又要出去一趟。
“爷这是要去哪儿?”叶云水满脸担忧,如今已是夜晚他又要出去……
“我去寻秦慕云谈谈。”秦穆戎看她脸上的忧色,心里暖了几分,“很快就回,别担心!”
叶云水并未深问,看着秦穆戎转身出了门,她这心就又提了上来。
这个时候去找秦慕云,应与朝堂之事分不开,否则本是针锋相对的二人,秦穆戎哪里会主动去找他?
以前只在这府上想夺一席之地,如今夺了,老爷子却一病不起,整个王府就像是海中飘摇的船,在经历着一个又一个的巨浪,虽然还未沉,可却已破烂不堪……如今看来什么位分,什么名分都是虚的,老爷子如若倒下,王府恐会一沉到底,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吴嬷嬷抱了兜兜过来,叶云水喂了奶,瞧着天色深暗,却不知秦穆戎是否还能归来,心头忽有空落感,叶云水则想抱着兜兜睡下,“兜兜就在我这儿睡吧,嬷嬷你回去好生歇息一晚,明儿一早再来。”
吴嬷嬷略有担心,“小主子晚间得起来一二次,世子妃睡不踏实……”
“没事的,你也累了,别耽搁了时辰歇息,往后我忙碌起来,都得靠你们看护他。”叶云水如此说辞,吴嬷嬷便福身退下。
看着兜兜那小脸、小手,叶云水不停地摩挲着。
可每摸到他的小嫩脸,兜兜就“吧唧吧唧”嘴,哼唧两声,再摸,他还在“吧唧”,叶云水心里起了笑意,接二连三地逗他,许是“吧唧”够了,小兜兜一扭脑袋,把脸转了过去,撅起了小嘴,任凭叶云水再怎么逗都不肯发出半点儿声响。
舍不得真把兜兜弄醒,叶云水便盖好了被子,准备搂着兜兜睡了。
天色微亮,兜兜发出动静儿,叶云水朦胧之间正欲抱他起来去净房换洗一番,抬头就看到秦穆戎正坐在对面的榻上看着母子二人。
“爷何时回来的?妾身睡得沉,都不知道。”叶云水抱了兜兜起来去了一趟净房,换了尿布又回到寝房。
秦穆戎走到床边,“回来时看见这小子也在,怕吵醒你们母子,就在这里歇了歇。”
叶云水把兜兜抱到床上,兜兜这会儿已是醒了,却盯盯地看着秦穆戎,秦穆戎伸了伸手,似欲抱他一抱,兜兜歪着头琢磨半晌,却伸出小手“啪”地打了他一下!
“咯咯咯……”
一阵孩童的嫩笑想起,让叶云水也忍不住发了笑声。
秦穆戎也没成想这主动亲近却被他打了一巴掌当乐子,自是忍不住强把他抱了过来,“臭小子,敢打你爹?”
“爷,您轻点儿,他身子软……”叶云水不放心地叮嘱,秦穆戎却直接抱着兜兜站了起来,接二连三地扔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