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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水也不打扰他,转身到东次间去看了兜兜和姝蕙。
兜兜一见叶云水便是咧嘴笑,两只小胳膊不停地摆啊摆的,叶云水抱他起来,就见他小脑袋往叶云水的怀里拱来拱去,邵嬷嬷在一旁道:“早间没用多少羊奶,这会儿恐是饿了。”
叶云水点了头,撩起衣襟喂了兜兜,姝蕙也被抱了来,坐在床上等着叶云水喂药。
看见姝蕙,叶云水想起二月二祁善认义女之事,便问了吴嬷嬷那日的安排和给姝蕙准备穿戴的物件。
吴嬷嬷回话道:“世子妃放心,一切都打点妥当了,给蕙小主子预备的是金丝绣福字的小袄一套,百花图小袄一套,脚上的小绣鞋是老奴亲手缝的,一双是绣小金鱼,一双绣扑蝶,项圈有两套,一套镶鸽子翡翠的纽丝项圈,一套是镶福禄寿翡翠三叠纽丝项圈,手串脚串各两套,一套珍珠翡翠铃铛,一套红蓝宝铃铛……”
吴嬷嬷乃是宫里出来的,做事滴水不漏,所有物件全都是一备两套,以备不时之需和意外所用,叶云水也未让她全回完,便是点头应道:“有您在,这些琐事我却不用操心了。”
“世子妃既是将蕙小主子交给老奴带,自是要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儿马虎。”吴嬷嬷笑着回话,叶云水却觉这二位嬷嬷很是得心,“姝蕙仰仗嬷嬷的地方还很多,等过了抓周,便提您为教习嬷嬷,自是按照教习嬷嬷的月钱给您,我会跟太后禀报一声。”
“老奴谢过世子妃恩典。”吴嬷嬷显然很是高兴,叶云水从不厚此薄彼,自是把邵嬷嬷的位置也定了,“兜兜将来长大定会分院子,那时就仰仗您帮着看管了,过了年提管事嬷嬷。”
邵嬷嬷也是笑着谢恩,她二人本就不愿再回宫中,如今能跟随着叶云水看两个小主子,自小至大,养老却是不成问题,了却心中的一件大事,自是都决定好好地辅佐主子、伺候小主子。
下晌刚过,“翰堂”便来人请叶云水,道是董太医来为王爷诊病,请世子妃过去一趟,叶云水与秦穆戎回了一声,他思忖半晌便与叶云水同去……
与此同时,“风雅居”中丁氏正与韦氏吃茶聊天,说完杨氏又说到叶云水,“……大嫂可别嫌我说话不中听,那叶小刁妇压根儿就没那好心让大房占大厨房的权,她虽说是派人去,可你那儿媳妇儿性子又软,叶小刁妇选她根本就没安好心眼儿,你还得再想个办法才成。”
韦氏面露狐疑,“想什么办法?”
“起码得找个什么事牵制那小刁妇的心思,让她暂且顾忌不上大厨房的差事,你再指点杨氏一二,先把大厨房的权都揽了来,到时她派了人不也无济于事?”丁氏能说出这番话让韦氏心中疑惑,“这不像是你能说才话,今儿怎么变得聪明起来了?”
丁氏脸上闪烁不宁,却是笑着埋怨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大房着想?三爷连个子嗣都没有,我能有什么指望?如若你们大房再败下阵来,那这府中还有咱的好日子过么……”
韦氏看着丁氏那脸色便知这是冯侧妃传过来的话,脸上不屑之色尽显,可心中却与冯侧妃的想法不谋而合,总不能让叶云水过的太舒坦了才是……
第353章 坎
“翰堂”内,董太医哆嗦着手站于庄亲王爷的书房门口等候着秦穆戎和叶云水的到来。
庄亲王爷一提换方之事就被董太医拒绝,道是苦口良药,望庄亲王爷能体恤明启帝一片苦心,莫任性妄为,这一番话却被庄亲王爷破口大骂,道是董太医就是一庸医,连他儿媳都不如,撵了他出去,让人请叶云水来。
董太医从先帝朝便入太医院任职,伺候两代帝王却第一次被这般撵出门外,如若不是强压着怒火恐怕早被气昏过去,心中不免把叶云水骂了个透,认定叶云水自诩医术高超蒙骗王爷不用苦药,那点儿雕虫小技怎可与他几十年的医道经验相提并论?而庄亲王爷病重糊涂,被这女人蒙蔽了心智,也是昏庸!
董太医打定主意要会一会这叶云水,甚至已经胸中腹稿上折子于明启帝,欲参叶云水一本。
叶云水随着秦穆戎一进门,就看到董太医黑着脸站在正厅中央,看到叶云水来非但没有行礼,反而冷哼一声,只与秦穆戎拱了拱手,“卑职请世子爷安!”
秦穆戎凝眉望他,显然颇有不悦,“董太医莫多礼,父王如今可是安好?”
提及此事,董太医便是言道:“王爷暂且安好,可卑职有一疑问要问世子妃,不知方便否?”
“董太医但说无妨。”叶云水瞧这董老头黑着的脸就知他气得不轻,这番情形早已在叶云水的预料之中,故而也未显惊诧,反倒是平淡得很。
董太医的恼意许是压制不下,言辞中带了几分质问道:“世子妃教唆王爷更换药方,有何依据?是觉卑职的方子不利?还是自诩医术比卑职高明,不需卑职为王爷效力?”
这话的口气极为不屑,却让秦穆戎大为恼火,正欲出言训斥却被叶云水轻拽他的衣袖,示意他莫为此发火,秦穆戎侧目看了叶云水,却见她神色淡然,这才冷哼一声,退后不语。
叶云水则是上前与这董太医言道:“……董太医用词还需谨慎,教唆一词恐不太妥当。”
“王爷觉药苦难咽,如若不是世子妃出言可更换药方,王爷哪会如此固执的坚持?”董太医顾不得什么规矩礼数、上下尊卑,这一辈子钻研医术药理,却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王爷觉得药苦就是我教唆的?董太医您是听到了还是看到了?还是王爷说是我教唆的?”叶云水一连串的质问,让董太医甚为不屑,“王爷虽不曾言,可这府中只有世子妃懂药理又得王爷召见,难道还有旁人吗?”
“就不会是王爷觉得药苦?必须有旁人教唆吗?”叶云水也未给这董太医好脸色,“行医之人,必先有医德,才有医术,而医的根本却在于为治愈病人为目的,王爷对苦药难咽,导致食欲不振,如若有同类药方可撤去苦药,有何不可?不知董太医是觉王爷欲换药,损坏了您的名誉,拂了您的脸面,还是医术不湛,开不出其他类药?”
董太医被叶云水这一番抢白气得脸色通红,颤抖着手指着叶云水道:“好,好好,卑职医术不湛,那就请世子妃这位涅梁第一女神医开两个方子出来让卑职开开眼界,也免卑职被人嘲笑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但如若世子妃所开方不能让卑职心服口服,卑职不得不为王爷的身体着想,定会上折禀明皇上,详述内情!”
这话却是明摆着挑衅,更是拿明启帝来压叶云水,秦穆戎背着手在旁不言不发,不过叶云水却感觉得到他的震怒,不过这件事躲是躲不过,她如若不把这董太医降服住,早晚还是会在王爷病症这件事上出其它差错。
叶云水斟酌一二,便让人拿来纸笔,董太医侧过身去不往那方瞅,更是离得很远,秦穆戎行步到叶云水的桌案前替她研墨,却让董太医心中气恼不已,堂堂的世子爷居然大庭广众之下为女人研墨,这岂不是反过来了?
夫纲不振,这叶云水手段了得,不但蒙蔽了王爷,连世子爷也如此的宠溺无度,实在是……心中这般感慨,董太医冷着脸子转过身去,心里斟酌着上折之时,是否要再拟上请明启帝与皇后娘娘对这叶云水下个斥责令……
约过了两刻钟,叶云水的病案写完,“董太医过来瞧瞧吧,有何不明我自当为您解释一番。”
董太医心中自是不屑,开个方子要两刻钟?如若是急症的话,病人岂不是早就没了命?
转过身踱步到桌案之前,却见那桌案之上摆了二十几张写满密字的纸张,董太医拿起一一查看,目光从不屑到惊诧,再到最后的凝重,快速地看完了那二十几张纸后,董太医眉头拧得如同一根麻,“世子妃此举虽不失为一治病良策……可这般做却有风险,卑职不敢苟同。”董太医这话却是认同了此方,口中不屑的语气淡去,心中对叶云水的医术倒不免惊诧半分,能有这等见识……已经不下于太医院任何一个人了。
叶云水的方子却是把这病症分成几个阶段治疗,每一阶段所用到的药都不相同,前期以温和之药调理,中期稍掺杂一些猛药,后期便需靠几剂猛药维持,而针对于此还写下各阶段进补吃食、包括所用的蔬果都详细在案,因中期加入猛药之后,自是会产生大量的缺钾,自是要用含钾高的食物,而到后期便更加严重,心衰会让人产生浮肿,而且庄亲王爷不单心衰一种病症,而且还有严重的静脉曲张。
如若是浅静脉曲张倒是不碍事,叶云水如今担心的是深静脉曲张外加血栓,如若是深静脉血栓的话,那血栓一旦因刺激而脱落,会随着血液流到肺部,那是致命的危险。
可对于这古代的医生来说,哪怕是最权威的太医你与他说这些也是讲不通的,叶云水这几日都在思考如何以他们能够听懂的方式来解说这个原理,不过看来,这位董太医倒不是那庸医,可惜却是个保守的老顽固。
“董太医,”叶云水拿起他曾开的药方,“您一直自诩医中圣手,那我问您,您自己这方子,能有几成把握治愈王爷的病?”
董太医面色一怔,“世子妃这话何意?卑职的方子对王爷的病症以缓解疼痛为主。”
“那王爷用后为何还会胸闷气短?”叶云水冷笑地道:“您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方子不过只有三分之一的效用,到后期根本就是无用,董太医,您身为服侍两代帝王的名医,您不知洋地黄为何物吗?您为何在方子上不敢用?您觉得此药太过刚猛不适于王爷,还是怕您用了此药,王爷一旦有了意外,您一家老小的项上人头不保?说的倒是比唱得好听,不还是怕死?”
叶云水话语越说越重,董太医的手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手中的纸张飘然落地,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