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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侧妃不是派人来帮忙?叶云水总不会晾着不给差事,而且还是让她进了大库库房,外人说都说不出她的过错,旁人派来的下人能这般任用,恐怕这院子里都挑不出一个来!
叶云水何尝不知冯侧妃的心思?只想着叶云水也不好把严嬷嬷退回来,扔在院子里干杂活,哪怕是看两日的大门,凭借严嬷嬷那人也能瞧出一二来,可叶云水偏就不如她的意,把严嬷嬷锁在大库里面数钱数首饰,多体面的活儿?只是她再想探听到点儿什么,那却是绝不可能的了!
青禾撇了撇嘴,“叶主子宽厚,可如今世子爷不在,各院子都想来咱们这儿打探消息,今儿来了严嬷嬷,恐怕明儿指不定又来个什么人,咱们总不能都扔在大库里数铜钱吧?”
“有什么不行的?”叶云水扇着蒲扇,“还可以有查布料的、查药材的、查摆件的、查花烛器具的,查完一遍再让她们轮调着查呗!”叶云水叹着气,“反正就那么点儿物件,又不可能少了,有损坏的就记下来,回头找她们主子要去!”
青禾被说得一愣,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连忙溜须道:“也就叶主子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要是奴婢的话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瞧着这两日闹腾吧!”叶云水心里很明白,秦穆戎走时说的那两句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闹腾的事恐怕还要多着呢!
屋内送来了冰,叶云水才觉得这天气略好了些,否则这日子还真是难熬得很。
不出叶云水所料,果真是王侧妃也派了人来帮叶云水做杂事,被叶云水发派到大库里去点花烛器具了!
这两日也总有那么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门口晃悠,被看门的婆子吼一声便匆匆而去,只道是从这儿路过的,叶云水只让婆子们往外赶,并未太刻薄苛刻,如若护得太严密,反而更让人怀疑这院子里有事了。
秦穆戎离开的第三日,叶云水刚看了祁善换伤药回了寝房之中,夏氏匆匆地过来了,说是秦慕瑾让夏氏给她带话。
“四爷让我过来给小嫂知会一声,镇国公府家的两个儿子祁言和祁宏夺世子位打得不可开交了!”夏氏也知叶云水与祁善合开过药膳阁,关系不错,只当秦慕瑾是传个八卦而已,并未往深处想。
叶云水知这是秦穆戎让人送来的消息,也是让她说给祁善听的,就问了个详细,“仔细地说说,我听世子爷说过,镇国公府大奶奶的娘家与奉国公府沾亲?”
“小嫂这话说的可是不通透了,这皇城根底下,掉下块青瓦都能砸个官,大奶奶家跟皇后娘娘的外家沾亲有什么稀奇的?祁言攀上了奉国公府,那祁宏如今攀上了文贵妃,双方夺得甚是狠呢!”夏氏撇了撇嘴,不由得想到了自个儿府里,“就咱们这府里头,不也一样么!”
叶云水倒是惊诧,这祁宏怎么搭上文家的?“没听说国公府二爷与文家有什么瓜葛啊?”
夏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云水,“小嫂您怎么这两日糊涂了呢?镇国公府那是什么人?那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侄子!凤位上的那位一直不得太后的心思,镇国公府的大爷如若袭了爵位,那皇后的外戚又多了一份筹码,文家还有得斗吗?太后她老人家能愿意?听说这是文家自个儿找上祁宏的!”
“太后身子骨还康健着,这两位就这么争抢起来……”叶云水不知皇后和文贵妃二人到底怎么想的,是觉得太后快不行了?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过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太后的身体的确是有今日没明日的了。
不过夏氏说是文家自个儿找上的祁宏,叶云水心里一股很强烈的直觉,这事有秦穆戎的影子,他在寻找一个平衡点来拖延时间,给祁善争取最大限度的康复和运作的时间!
夏氏也是叹气,“祁善如今也不知死活的,否则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镇国公的病因查到了吗?”叶云水知道祁善一直惦记这个事。
“都说是那位姨娘的事,可谁知道呢……”夏氏看着叶云水肿胀的脚,“瞧着肿得跟白萝卜似的……”说着,还用手轻轻地摁了下,却是一摁一个小坑。
“越往后的日子越难熬,我最近都不敢太吃东西,这肚子越来越大……”叶云水摸着自个儿的肚子,心里担心着会不会太大不好生产,这会儿可没剖腹产一说。
“那你就少吃点儿……”夏氏对这事儿一窍不通,“我娘家二嫂生小侄子的时候就因孩子太大……呸呸,小嫂一定没事!”
“人各有命,到时候看吧!”叶云水看着夏氏那眼巴巴的目光,不免又为她诊了脉,“宫寒之症是没事儿了,往后的就是人为了!”
夏氏捂着脸笑,又说了些修内宅的事便走了。
送走夏氏,叶云水一刻没停地就把夏氏带来的话说给了祁善,祁善听后沉默了半晌,叶云水看得出他的心里很难过……
第241章 寻人
叶云水一直以为,相比秦穆戎来说,祁善是幸运的。
可每当看到他身上那缠绕着的白色绷带,她这想法就淡下去一分。
这世界上没有幸运的人,无论哪一个都是被命运玩弄在股掌之间,可命运又是什么?
就是那些无形的权力、金钱和至高无上的地位。
在这些面前,一切生命都是渺小卑微、不值一提的……
祁善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吐了几个字,“小嫂,我没事。”
叶云水知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可因叶云水是个女人,他不想开口。
祁善与秦穆戎相比,他的大男子主义更深一些!
“世子爷既是做了这番安排,恐怕还有后手,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开头而已,万不会让那你那兄弟二人得了逞,小公爷如今还是养好身子,要命的事还都在后面呢!”叶云水这番安慰让祁善多瞧了两眼,心里涌起的是一股酸涩感。
“依照小嫂所想,二哥后面会有怎样的安排?”祁善一直都知叶云水的聪颖,可他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聪明到什么程度,能让秦穆戎这块铁板也化了,更是让他也……不能自已!
叶云水没想到祁善会这般问,侧目问他,“小公爷在考我?”
祁善脸上一红,很是尴尬,叶云水让人退到门口,才缓缓地道:“依我猜测,世子爷既然能鼓动文家背后挺祁宏,应是太后她老人家做了暗示,而文贵妃又是个自以为机灵的,就按太后的意思指使文家那般做了,接下来该是镇国公府的两位爷互相拆台揭短的日子,而那宫内的那两位争个不相上下,请圣上早日定夺,而太后她老人家恐怕是……”
说到此,叶云水看到祁善满脸的震惊之色,不由得莞尔一笑,“太后她老人家恐怕会生要见小公爷的人,死要见小公爷的尸,否则……她老人家不会同意重选世子的!”
祁善倒吸一口冷气,叶云水想的也就如他所想一般,基本分毫不差!
可是祁善也知道,秦穆戎是断不会给叶云水分析朝中态势,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自个儿的臆测而已!
这般聪颖的女人……得之幸矣!
祁善的脸上露出一丝讪笑,“小嫂果然是天资聪颖,有时我都不敢信你才十五六岁……”
叶云水耸耸肩膀,“我也一直不信世子爷十岁就能预知到他在府中的危险而选择从军。”
祁善翕了翕嘴,“二哥他一直是我的榜样。”
“好在你没学来那张冰山脸。”叶云水低声嘀咕,却被祁善听了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却因伤口疼痛而僵在了脸上,叶云水上前看了两眼,却是绷带绑得太紧了,又叫了小厮进来指点一二,“……别弄得那么紧,对伤口愈合不好,如今已经止住血了,稍微绑上三层即可,这大热天的又不透气!”
祁善撵了叶云水出去,“……有小厮在这里就成,小嫂还是回吧!”
叶云水知他对男女大防观念深重,也不吝他的心虚,上前看了伤口,那刀伤虽是多,却没有当初秦穆戎的刀伤那般深到露骨,愈合得还算不错,“……再有个七八日应该可以下地了!”
“还要七八日才行?”祁善脸色讪讪,急忙拉了长袍盖在自个儿身上,盖上他那身白皙的皮囊。
“谁让你那伤的不是地方?”叶云水白了他一眼,却让祁善恨不能抽自个儿俩嘴巴,他最后一刀是砍在了左腰接近屁股的位置,是起、坐的关键部位!
祁善只觉得自个儿真是嘴贱,明知叶云水是个不吝的,居然嘴欠问这么一句!只道是自个儿没出息,总被叶云水奚落得不敢还嘴,旁日里对别人也没这样啊!简直就是克星!
叶云水又交代了喝药的问题便先走了,祁善看着她那日渐笨拙的身子,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繁杂……
事情未出叶云水所料,接下来的两日,就陆续地爆出镇国公府的祁言、祁宏二人旁日里的劣迹。
在外包戏子、喝花酒、赌钱、嫖妓、收受贿赂、玩相公的事如洪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两个岸然君子一瞬间就成了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
皇后和文贵妃追着明启帝下令重立世子,否则夜长梦多,越拖的时间长了,岂不是镇国公府的糗事越多?这宗室皇亲的体面都甭要了!
明启帝被逼得没辙,去请示太后的意见,好歹镇国公府是太后的外戚,明启帝于情于理都应请示太后之后再做定夺。
明启帝说了大半天,太后只扔出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回去,“我那侄孙生死未卜,为何重立世子?哀家不信他死了,就算是死了也得给我搬个尸体回来!”
太后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打算都给揭了,明启帝按照原话告诉了皇后和文贵妃,这二人自是鼓动娘家人开始寻找祁善的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谁都甭想碰这块肥肉!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地集合到祁善失踪这件事上来。
有人说看到了庄亲王府的侍卫,还有人说看到了陆郡王的随从,还有说是镇国公府的两位爷做的,还有说看到了大内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