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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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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铁子嘿嘿地笑,操,那是个大膘子,不就是借了他一千块钱没还他嘛,这小子整天追着屁股要,我烦了,反正我这种人在社会上没法活了,还不如进来吃几年现成饭呢,我就把他砍了,砍得这小子直喊娘,妈的,活该,你远哥多仗义?一万多的大哥大都给我了,也没追着我要钱,他算个什么鸡巴?我吓唬他,铁子,那个大哥大钱你得给我,现在我也没有钱了。铁子一下子跳了起来:“蝴蝶,你可别这样啊,我一听这些头就大了,我上哪儿去找一万块钱给你?”我不依不饶:“看你这意思是想赖帐?你先告诉我,当初你是不是拿走了我一个大哥大?”铁子还真当真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我承认,可是也不值那么多钱啊,你没听刚进来的伙计说,现在连称呼都变了,不叫大哥大啦,叫手机,你听听,手‘鸡’,跟他妈‘撸管儿’差不多的一个称呼,能值几个鸡巴钱?”我说,当初的价格能跟现在的价格一样吗?当初我可是花了一万多买的呢,你还不还钱?你还我可要跟你翻脸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我可不是老庄。铁子烟也不敢抽了,撒腿就跑:“大哥,再见啦。”


想起欠钱不还我就想起了老钱,老钱把欠我的三万块钱还真的给了我。年前胡四来接见我的时候,眉飞色舞地说,我胡老四办事儿就是他妈的稳妥,老钱把钱交到法院去了,连执行都没执行。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胡四说:“你进来以后,我找了一个比长法还长法的外地伙计去了老钱家,那伙计说,杨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可把这三万块钱看得比命都重要,他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明年出来你还想不想活了?老钱还想嘴硬,那伙计不知道使了个什么办法,老钱当场就跪下了。第二天,李忠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杨远的钱人家给送来了。本来我还想通过李忠去他家强制执行呢,这样先省了一笔执行费。”这本来是个高兴事儿,可是我根本笑不出来,感觉没意思透了。

现在想想,我突然高兴起来,三万,不少啊,将来出去这三万块钱可以帮我办多少事情啊。

那天我问胡四,老钱他小儿子怎么样了?

胡四说:“彻底‘面汤’了,买卖也不干了,天天在家门口看打扑克下象棋的,跟个残疾老人似的。”

活该,谁让你竟敢侵犯我爹的?心里一阵痛快,难免想起长法来,我问胡四:“不知道长法怎么样了?”

胡四不屑地说:“那整个是一个膘子,警察都不抓他了他还在外面晃荡着,一直不敢回家。”

也许是人家不愿意回家呢,长法有自己的想法,我笑了笑:“人各有志嘛。”

我这里胡乱想着,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磨磨蹭蹭地不敢靠前:“远哥,跟你商量个事儿。”

还是别吓唬他了,我笑道:“商量什么?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那钱我不要了。”

铁子溜溜地颠了过来:“我就知道你远哥不是那样的人,你那么大的款爷还在乎这一万两万的小钱儿?”

我看了他一眼:“老铁,你还有什么事儿吧?有事儿就说话。”

铁子四下看了看,把脑袋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我有个来钱的买卖,需要你帮帮我,我一定报答你。”


这小子没有什么正经事儿,我可不敢在这里面跟他犯什么事儿,我还想早点儿回家呢。我问他是什么事情,铁子说,你一个兄弟不是在仓库里干活吗?他管着码放那些铜管,你跟他说说,让他行个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管我,我去‘顺’他几根换点儿零花钱……我打断他道:“少跟我弄这个,你想干什么我不管,可是你拉拢我干这个那可不行,我他妈不缺钱花,滚蛋。”铁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冲我挤了挤眼:“远哥,你那个伙计也太‘猛戕’了,刚才就嚷嚷着要打人呢,谁敢跟他打?那块儿,那个头儿……你劝劝他,别这样,大伙儿一起打劳改都挺不容易的。”他说的是我哪个伙计?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说的是老辛,这么一形容长相,我笑了:“你是说吴振明吧?我操,别惹他啊,他可真揍你。”铁子甩了一把汗:“也就是这两年我老了,退回五年去,我他妈砸死他……算了,说多了你说我吹牛。对,那伙计是姓吴,外号叫体格,跟他妈林武一个外号,倒也真怪,长得就像林武似的。”

铁子走了,我想了想,找吴振明去,不行的话就让吴振明打个人我看看,我要化验化验他的魄力。

刚站起来,背后就有人喊我:“蝴蝶,我来啦!”

回头一看,宫小雷!我咧开嘴笑了:“我操啊,你怎么来了?还真不干老残队了?”

宫小雷穿着一条兰色的劳改裤头,光着瘦骨嶙嶙的上身哈哈大笑:“说来就来,在一中队,刚下队呢。”


我拉他重新坐下,递给他一根烟:“宫哥,你还剩下几年了?”宫小雷大大咧咧地甩了一下脑袋:“不多啦,一年多一点儿,哎,胡四来看过你吗?”我点了点头:“经常来。”宫小雷哼了一声:“操他妈的胡四逼,我为了他进来的,他总共来看了我两次,什么人嘛,这个小子现实着呢,谁管用他靠谁近便。”我知道他这是牢骚话,胡四跟他不是一年两年的关系了,83年就一起打过劳改,我笑道:“宫哥说这话很不仗义啊,四哥不是那样的人。”宫小雷笑了:“开玩笑开玩笑,尽管他不常来看我,钱那是缺不了我的,每月一千块,风雨无阻……怎么,听说你加刑了?真想不到,那么着急干什么?这可倒好……”我打断他道:“没什么,加个三年两年的无所谓,活着出去就行。”宫小雷嘿嘿地笑:“蝴蝶我挺佩服你的,我在老残队的时候大家就议论你,说你是个孝子……哈哈,别瞪眼啊,我不说了。”

天太热了,我拉他来到车间后门的水龙头下面,脱光了衣服边冲凉边问他:“你当时是怎么进来的?”

宫小雷把水扑棱得到处都是:“还不是为了胡四?有个小子去诈厉胡四,让我三石头砸黏糊了他的脑袋。”

好啊,这也是一员猛将!在这里处好了关系,出去就是我的一张翅膀。

我戳了他的排骨一下:“就你这体格还打人呀,听说你外号叫公鸡精?哈哈,真他妈形象。”

宫小雷跳出水龙头,啪啪地拍着胸脯:“别看体格小,玩儿起命来顶事儿,林武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我擦干净了身子,坐到树阴下跟他聊起了林武。宫小雷说,当年他们在一起劳改的时候,他负责打水,那时候我还没来,打水也是个油水活儿,林武想跟他争这个活儿,吵吵了几句就动了手。林武以为宫小雷体格小,不抗浪头,上去就给了宫小雷一拳,宫小雷被这一拳打晕了头,抓起一块铺地用的六角砖就给林武开了瓢,林武没想到宫小雷敢跟他玩儿野的,一下子懵在那里,宫小雷还想砸,胡四冲上来把宫小雷摔倒了。结果,等林武反应上来,宫小雷和胡四都挺在了地下,幸亏当时胡四就跟林武关系不错了,要不非出人命不可,就这样还把宫小雷给严管了。我笑着说,你这叫打架?人家林武那是没反应过来,要是反应过来了,你这么十个也不是林武的个儿啊。宫小雷奸笑道:“我不管,操他妈我历来就是这么个原则,打不过就下家伙,不能眼看着就让人家砸趴下。当年我还把老辛砸了呢,这小子欺负我和胡四,我们又打不过他,我就照脑袋给他来了一饭勺子,砸得老辛灰溜溜的跟条癞皮狗差不多,哈哈。”

这事儿我亲眼见过,我挺佩服宫小雷的,在那种形势下敢出那次手,绝对是条好汉。

我记得胡四跟我说过,宫小雷比胡四还小,我问:“宫哥多大了?”

宫小雷嘿嘿一笑:“你喊我宫哥那就证明我比你大,你66吧?我65,二十六啦,很年轻。”

还他妈年轻呢,我二十五就感觉自己很老了,你年轻个屁,我咧了咧嘴:“是够年轻的。”


我们俩正这里胡乱聊着,车间里就传来一阵叫骂声,宫小雷一下子跳了起来:“打起来了,有热闹看啦!”嗖地蹿进了车间。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吴振明,放下凶器”,心一紧,吴振明跟人打起来了?疾步冲进了车间。车间西头围了一圈人,我挤不进去,跳到一个床子上往里面看。吴振明光着膀子,浑身的肌肉发出乌黑的光,跟旁边的一坨坨或肥或瘦的白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拿着一根丝杠顶在一个躺在地下的白胖子的胸口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孙子,再起来呀,看我怎么弄死你。”旁边的人想靠前又不敢靠前,波浪似的一进一退,老辛兴奋得猴子般跳高:“吴振明,快放下凶器!这是不允许的!这样就解释不清啦!”旁边的一个人好象要往队部里跑,老辛用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动作,把那个人绊了一个嘴啃泥。躺在地下的那个白胖子试了几试想要站起来,终于还是没能站得起来,眼神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呆呆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吴振明。吴振明抬起丝杠,猛地挥了两下,四周的人又退潮般哗地退了几步,吴振明冲人群大声问:“大家都看见了吧?他盗窃国家财物,被我抓住了,还跟我动手,大家说我应不应该跟他斗争?”

好汉!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声,这家伙有勇有谋,将来绝对比林武有前途。

老辛起哄道:“我看见了,吴振明勇于跟盗窃国家财物的反改造分子做斗争,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铁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前面:“体格,你弄错了吧?他没偷啊……”

吴振明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有你,别走了,一起在这里躺着吧。”说着,一把将他摁在了脚下。


铁子不愧是老混子出身,用腿一别吴振明的脚腕子,另一条腿朝吴振明的腿弯踹去。吴振明冷不防倒退了几步,手里的丝杠也脱了手。人群又退了一圈,这时候铁子已经站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铁子又倒了下去,一下子砸在白胖子的身上,发出“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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