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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的边说。
冉旸惎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目的地确定的沿着长廊直走。
“少爷。”就快被瞌睡虫成功袭击的阿多,见着了主子连忙的打起精神。
“怎么是你在这里,你在二夫人的房外做什么?”
“回少爷,因为兰儿被夫人叫去做事了,所以她拜托奴才来帮忙顾着,等二
夫人洗完澡,好抬水去倒掉。”
“二夫人在里头洗澡?她知道你在外边守着?”冉旸惎恙怒,颊上的肌肉跳
动着。
“是……”阿多再一次被少爷说话的口气吓呆了。
“冉少爷,什么二夫人啊,你不是带萍儿来你的房间吗?”
萍儿不晓得眼前男人的脾气已达沸点,仍慢吞吞又风韵十足的抬头向他微笑,
把手掌滑到他的衣里,性感的抚摩,完全无视家丁的存在。
她声音低沉,眼神火热,向他施展媚术魅惑。
“不要多问,我只要知道你想不想玩刺激一点的?”噬人的心火蒙蔽住冉旸
惎的理智,他全身的细胞都因愤怒而狂吼。
朝他抛了个勾魂的眼神,萍儿诱惑的说:“冉少爷怎么说怎么是,你好久没
找萍儿了,萍儿定当全力配合。”
“那进去吧!”冉旸惎推开房门,让迎春阁的红牌妓女走进咏眉的房间。
“少爷,二夫人在洗澡……”以为少爷忘了,阿多忍不住的提醒。
他见过萍儿姑娘,知道她与少爷的关系,也晓得此刻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事,
但令他不解的是,以往少爷不曾带任何一位妓女回府里,为什么今天会反常,且
还带来二夫人的房间?
冉旸惎以一个冰冷的眼神睨着他,“我做什么事毋须你多嘴,你给我站在这
里等着,说不定等会儿我会需要你出面来阻止某个人滔滔不绝的解释。”
※※※
咏眉坐在木桶里,放松的享受洗澡的乐趣。
水非常热,蒸气薰了她一身汗,感觉却很舒服,她满足的叹息了声。
“冉少爷,那是……”
进房的萍儿没预料房间内会有人,被波溅的水声、女人的叹息声,还有屏风
后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闭嘴!”看到房内的景象,冉旸惎心中翻腾的怒气直挣扎着要找发泄的出
口。
他知道那个女人正在屏风后头无畏、没有顾忌的洗着澡,因为虽然有屏风挡
着,但她背后黯淡的烛光仍将她举手投足间的轮廓映照出来。
此时,她正站起身,一脚抬在浴盆边,一边慵懒地擦拭着匀称的大腿——
“我认为你吹熄烛火比较好!”他绕到屏风后头,酷冷的挤出声音。
“爷?!”咏眉不知冉旸惎何时进来,没有预警的她慌得忙将抬起的脚缩回,
整个人重新窝入水中。
“街上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嫌不够吗?连我冉府的家丁也想
勾引?”
咏眉被指骂的茫无头绪,“我没有只……”
“连有人进来都不晓得?!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这个进门的人即是你所
等待的!”冉旸惎咆哮的控诉令人毛骨悚然。
“点着蜡烛在屏风后洗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烛光会映出你的身影给另一头
的人看到?”
“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一个女人洗澡时请个男奴仆守着,你这不是故意在挑逗他的忍耐力
吗?”火光在冉旸惎冷峻、邪魔般的五官投下粗犷的阴影,眼眸燃烧着一分冷漠
而诡谲的深沉 。
咏眉感到眼眶一阵酸涩,连忙闭上,焰在她脑海中的是一连串可怕的误会、
指控,使她的心因为更大的痛楚而紧缩起来。
“可是门是关着的……”
“你觉得一个男人在情欲勃发时,一扇门挡得住他吗?”冉旸惎的话语带着
冷锋,傲慢的讥嘲,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扭转。
“我是爷的女人,阿多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咏眉已经厌烦去承受他
的种种侮辱、他的鄙视,为何他仍轻待她如粪土?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么相信男人的人格?”不知挂在她眼角的水珠是什么,
水或泪?但一层防御的外壳在冉旸惎的心中凝聚而成,将他可能产生的任何一丝
怜悯之情都推挤出去。
“你只会利用自己的眼泪、红唇和美貌做为达到目的的武器,我想问你,阿
多在你挣钱的计划中,到底可以提供给你什么样的好处?”
“爷——”宛如无数的利刀戳痛她的心,咏眉睁开了眼,知道这些日子来一
切的努力仍是枉然。
“咏眉想问爷,若是不点蜡烛,我要怎么洗澡,该怎么穿衣服?”
一波波的失望直透脊骨,而原本已战栗的神经抖动得更加厉害。
她的问题像摔在冉旸惎脸上的冰水,泼醒他一些事情的常理,但他的眼睛仍
怀疑的想在她脸上找寻诡计的痕迹。
最后,愤怒仍战胜了理性。
他强行拉她离开浴桶,“你不用穿衣服,我介绍个女人给你认识!”
“冉少爷,这个女人是……”听着屏风后的争执,萍儿终于等到两人走出来
了。
其实她的脑子已经在刚才恢复正常运转了,她想起了冉旸惎曾在三个月前纳
了个妾,一个没人见过的女人。
而这会儿,可想而知,家丁口中的二夫人,即是眼前这位显然不受宠的小妾
了。
“萍儿,见过我的小妾吗,你觉得她的身材好否?”
“爷,不要……我求你——让我穿衣服……”发现屋内仍有外人,羞愧教咏
眉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她自由的一只手,慌张失措的想遮掩自己的赤裸。
见过世面的萍儿,知道冉旸惎脸上的愤怒,她顺势的批评道:“冉二夫人的
身材不怎么样嘛,听说你是嫁来帮冉少爷生小孩的是吗?可是你瘦得像柴板,小
孩在你肚子里真的活得下去吗?依我看也得像我这种身材,生出来的小孩才会健
康嘛!”
她自大的露出那壮观得不像话的胸部,活脱便是个波大无脑的大奶妹。
“萍儿,你不介意在我的小妾面前和我做爱吧?”放开咏眉,冉旸惎的大掌
控握住萍儿胸前的两团,用力抓捏、揉搓。
“喔,爷——”萍儿马上反应激烈的吟叫出声,头狂野的晃动着。
咏眉见状,所有在冉旸惎面前伪装出来的勇气,一下子就像雨水里的糖一样
融掉了 。冷空气冰凉的触角攫住了她,让她从外冷到心里。她背对着身子,像个
没有意识的傀儡开始穿起衣服。
如果冉旸惎喜欢的类型是这种丰腴的女人,她是永远也不可能吃成那样的…
…她的视若无睹、平静淡漠,在冉旸惎的胸中造成一阵新的情绪激动,他强
迫她转过头,“我要你看着我们做爱,听到没有?”
“冉少爷,给我……萍儿好湿了,我要你——”萍儿探手抓住冉旸惎的胯下,
“爷,你怎么还没硬起来……”
听到淫声浪语,咏眉的眼泪像没有感觉似的猛飙,一串刚下滑,另一串又落
下,“爷,你把萍儿姑娘带回来,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要这么羞辱她,为什么他对她连日来的努力全视而不见……为什么她
以为自己已逐渐收回了感情,却还是这么的难过?
为什么——冉旸惎气愤的看着她的冷淡,“该生气的人是你吧,我带个妓女
来你的房间做爱,你不吃醋吗?”
他放开手上的两陀肉,突然觉得自己的两手像沾满了油腻。
“咏眉没有资格吃醋,是我身材比不上萍儿姑娘,都怪我怎么吃都这么瘦,
让爷嫌弃……”心不是早冷了吗,为什么她的泪没一起干涸?
“你……”冉旸惎僵硬地控制自己,不敢伸出手去碰她,怕他的手指会扭断
她细白的颈项。
他今天带萍儿回来,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么迷恋她的身体,他不信自己和
其他女人做爱时,脑中都是她的身影,他要知道即使她在场,他而能自在的与女
人共赴云雨……他只是想证明这个!
不懂的是,他为何要因没看到她的在乎,她难过的表情而生气!
“咏眉做了件新衣要给爷,你看看喜不喜欢……”趁着机会,咏眉走到床边,
从枕头旁拿起折叠整齐的蓝青色衣裳。
它是她的全部赌注,赌下了她的所有。
“你亲手做的?”冉旸惎看着她手中的新衣,眯起眼,瞧见她眼睛四周的黯
沈,目光严厉的谴责:“不做粗活后,你改做这些耗眼力的东西了?”
“爷……”他又生气了……一时间,咏眉不禁怀疑他是否是真实的,她正站
在这儿注视着他,但他却开始像个幽灵般溶入一场灰雾之中,她就要摸不着他了
……抢过了衣服,他打开门,“阿多,将这件衣服拿去丢!”
“不,不要……”咏眉冲上前想阻止,“那是我花了好多天的心血完成的”
少爷……“阿多看见二夫人恳求的泪水,处在两难之间。
“你领谁的薪俸?我叫你拿去丢!”冉旸惎不容置驳的命令,然后握紧咏眉
的双肩,感觉掌下比前些日子更柔弱的身形时,眉皱了起来。
“冉府有的是钱请师傅做新衣,哪须二夫人自己动手,你只管照顾好自己的
饮食起居、遵守妇道即可……我是不会穿这种差劲缝工和绣工的衣服!”
“再给我一次机会,爷,我下次会做密实一点的……”
“你还敢再做?”冉旸惎胁迫的瞪着她,挟着怒气忿忿的离去,深怕多待下
去,他会做出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从来就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他紧紧的掌控着自己的情感,以没人能知道
他心里在想什么而自豪。
而今天,不但别人不懂他在想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晓得。
“冉少爷,你等等我啊!”萍儿追出去之前,还不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