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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后,医生眯缝着眼凝视奇维果园的远处。“但是,将自我意识分类,例如主动意识中作为社会性存在的自我弱体化时,即使想强化它,也没有具体的方法。因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都是想躲避到疾病中去,所以想让他们从那里逃脱出来是不可能的……。”
自己变得单薄……,当我用手指抚摸拉芳丝那好像是涂了黄油的细腻皮肤时,拉芳丝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皮,用灰色的眼睛盯着我,低声嘟囔着“上帝之子”,然后用她那柔软且结实的嘴唇摩蹭我的乳头,此时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与世界之间的界线,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拉芳丝与地中海是美丽的,是令人愉快的,还有炎热天气下的奇维果园
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那样的事情。
我也不是为了解那样的事情而存在,但我能谈一些恐怖的事情,知道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是从其他人的书籍或者演讲中来的,而是自己具有的,所以恐怖不是太强烈。
“真知子、蓝色的、礼服,吉儿、粉红色的、礼服。”
拉芳丝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衣服借给我。我们彼此笑着,接触对方的身体,相互调笑对方,穿上欣赏芭蕾的衣服。此时,乔斯顿带着“这个别墅是我的,你们如此快乐也是因为有我”的笑容出现了。吉儿冷冷地说,“我们正在换衣服,请你出去”。乔斯顿以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们一会儿,似乎明白了无论怎样做也难以加入其中的现实,便整了一下他那粗俗的。英国式样的燕尾服蝶形领结,然后快快地走出了房间。“他好像总也不明白似的,”吉儿对拉芳丝说。
“什么?”
“刚才大家决定午睡时,他爬到我的床上,要求做爱,我觉得那也太木自然了,就拒绝了他。但他好像怎么也不理解的样子。似乎他觉得他是我全部生活的资助者,因而具有自由使用我身体的权力。”
“可是,那是不同的。”
“我已经告诉他那是不同的。我对他说,如果你想自由地使用我的身体,那么你应去找其他更像妓女的女人。如果你不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而且也尊重我的精神和人格,并为此付出金钱,就不要在不自然的时候要求做爱。委婉地告诉他,他是明白的,但他好像不理解现在这种情况,也就是我们这样裸着身子,互相亲吻嬉戏。他觉得为我们创造这种环境的是他自己,他是别墅主人,我们相识时的巴黎住宅也是他的,支付从巴黎到尼斯机票钱的也是他,即使我们的芭蕾舞票和晚会邀请券也都是他搞到的,但为什么不能参加我们的调情游戏呢?这一点我不想告诉他,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支付金钱和接受金钱的人,他们分别以此为快乐。”
吉儿还不到二十五岁,但小腹已经有些松懈。拉芳丝虽然有雀斑,但全身肌肉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这大概就是小林所说的吉普赛人和贵族之间的不同吧!小林没有回来,因而那辆租赁车也用不上了,所以乔斯顿叫了一辆灰色的加长型轿车。太棒了,我们都高兴地露出欢喜的笑容,感觉就像哈里姆的国王一样。
芭蕾舞的曲目是胡桃夹子,拉芳丝特别喜欢孩子们的表演,吉儿则批评现场气氛和芭蕾舞本身太做作,乔斯顿认为森林精灵的服装不用绿色、而是以白色为基调,这种设计是创造性的。我是第一次欣赏芭蕾。摩纳哥虽说是个袖珍国家,但与国王在同一个空间、为同一目的坐在一起也是第一次。
刚开始时我非常紧张,一直胆怯地看着天花板上巨大的雕刻画。半圆形的天花板中央绘着圣母,周围是神话中的动物、人和天使。由于基本色调是金黄色的,所以看久了会令人眼晕。
美丽的东西可以培养自我意识。
晚会在旧街区摩纳哥山腰的蒙的卡罗芭蕾舞学校校院内举行。晚会的开始时间是在晚上十一点,已经卸下芭蕾舞戏装的孩子们并排站在芭蕾舞学校大门口,迎接出席晚会的客人。从芭蕾舞学校门口可以俯瞰摩纳哥港口。学校位于很陡的斜坡上,校园如梯田般被分成五段,由石造的台阶相联。当我们穿过大门走在梯形的校园时,不禁为其美丽异常的景色所震撼。由于夜色而看不太清楚,但周围可能有小森林,以防止赌场和街头喧哗的侵扰。晚会会场周围是柔和的夜色。照明有桌上的蜡烛、台阶两边的火把,还有照着各种形状花坛的灯光。灯光只对着花卉,而且是从下往上照射,所以使色彩缤纷的素衣草、含羞草、玫瑰等花卉轮廓分明地浮现出来。但与白昼阳光下看到的花卉不同,没有生气勃勃的现实感,好像把带有湿润光泽的花卉毛毯铺在地上一样。沿着台阶并排的火把大概是从中世纪承续下来的,飞散的桔红色火花,使地面的红土更为显眼夺目。红土上的人影神秘地摇曳着。单单是注视着具有生命力的红黑景色,我的心情就不由得激动起来。桌子上小蜡烛发出的光线更映现出小小的幸福世界,这个世界被具有湿润光泽的花坛薰衣草和红色地面上的黑色人影所环绕。我们的桌子是在从下往上数的第二层庭园里,靠近中央。我们走下被火把照耀的台阶,其间无论是乔斯顿,还是吉儿或拉芳丝,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大家都被这儿的美丽景色所征服。
我们坐下后,从巴黎饭店来的志愿服务生为我们斟上香槟酒,等到所有的人都就坐时,雷尼尔大公和史蒂芬尼公主在芭蕾舞学校校长的引导下出现在晚会现场,并在掌声的漩涡中坐在皇室的桌子旁。
乔斯顿说了声“去取菜吧!”,我们提着礼服的下摆走到庭园中央的自助餐桌子前,就像站在巨大的舞台上。菜肴有意大利风格的小莱和青菜浓汤、韩国蓟沙拉、白色鱼肉派和鹿肉排、烤牛肉,还有像宝石一样的甜点心。自助餐桌周围挤满了盛装的人群,混乱中我和拉芳丝她们走散了。我出了很多汗,身体有点冷。当我穿过花坛走近森林时,就听到幽灵的声音,“请等一下”。幽灵站在巨大的橄榄树旁,面貌看不太清楚,但留着长长的胡子,庞大的身躯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兽神。
“请到这边来。虽然没有人能看到我,但如果被人发现你和我在一起,对你就不好了。”
他说话的方式跟我们在赌场交谈时一样,与我不出声地向他人传递信息也一样。用这种类似能够正确定位的激光的东西,刺激记忆和信息的沉睡点,影像就会立刻出现。
“有关我的事情那天晚上已经说过了,今天晚上就听听你的事吧!”
传递一些什么样的信息才好呢?我决定找出午睡时做的梦,因为那梦是归纳得很好的自传。我将手上的餐具放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努力挖掘埋在脑子里的梦。是梦呢?还是印象?或是强烈的影像?首先出现的是奇维果园,然后是埋在枫丹白露森林的、满是泥泞的“先生”的阴茎。那些影像一度分解,变成又细又长的线状物,作为波长向幽灵传递。当我正在想是否已经传递到时,幽灵笑了。
“原来如此。”
说后他又笑了。然后幽灵向我跨进一步,从晚会会场射过来的灯光使他的身体稍微浮现出来一点,因而知道他裸着身子。虽然仍然看不清楚他身体的整个模样,也不清楚身上的毛是否浓厚,但可以看到身体中间隆隆勃起的阴茎,所以我知道他没有穿衣物。
“我说过我们是因为向导这一概念才形成的事吧?”
幽灵一边缓慢地招着阴茎一边问道,我点点头。
第03章 摩洛哥的热风
仔细一看,幽灵只是由阴茎构成的。虽然在廉价的科幻漫画中,常画着身上长出成百上千根阴茎的怪物,但幽灵并不是那个样子。远离烛光和火把,只有月光照着幽灵身体中部的阴茎。他不像海呷顶端的阴茎型灯塔那样在月光中明显地突出出来,而是在平静湖面上的月光中形成阴茎模样。我虽然没有看到过全息摄影,但我觉得全息摄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在摩纳哥公国建立的公元1038年成为幽灵,你虽有真知子这个名字的肉体器官,却同我没有太大的区别。”
“那有什么关系?你想和我做爱吗?”我注视着全息摄影下的阴茎低声说道。但幽灵说,“不是那种事”。他这么一说,反而使我特别想抚摸那仿佛用白色大理石精心雕刻的阴茎,但是,全息摄影中的阴茎可以抚摸吗?
“不管在任何时代或任何情况,基本原则是相同的,不要将形态不变作为问题,因为种族想继续生存就必须追寻共同的经历。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明白”,我回答。但比回答更快的是我伸手去抚摸端正的大理石阴茎。我可以看到阴茎的形状,却感受不到它的实体。在我的手指和手掌下,阴茎溃不成形。这样就无法做爱了,真令人失望。让人难受的想像散落在黑暗的森林缝隙间,感觉到无数黑猩猩将身体装扮成树叶注视着我。
“你虽然也那样想,但我们这些人与他人无法沟通,所以你一个朋友也没有。”
这么轻易地被别人说中自己内心的痛苦之事,我突然变得想要哭出来。正是这样,我内心的混乱意识,他竟然用一句话就能准确地表现出来。
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
一个也没有。
“你告诉我的历史非常有趣,那就是旅行,因为向导的工作必须有旅行才能存在,但你好像对我们这伙人的旅行没有发表看法。”
“是啊,与其说是旅行,不如说是逃亡更为合适,还有追赶的人,必须拒绝不想接触的人,并将某些接触作为最后的接触,结果必须终止与其他所有人的接触。只要我闭上眼睛,这些情景就会立刻浮现出来。在昆虫飞舞的热带地区,被政府军追杀的卡斯特罗军队中的盖里拉军官,身怀进攻哈瓦那的重要情报,穿越丛林,交给少将拉奥·布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