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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正文+番外争嫁妆1-6)-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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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墨心中恋恋不舍,“那他有没有说还回不回来?”
  郝果子道:“这倒没说。不过他是有东家,多半以后要替东家跑腿办事,只怕难以得闲。”
  陶墨点点头,叹了口气,随即笑道:“老陶要回来了,我们得快些把屋顶补好才是,总不能让他也跟着去顾府住。”说到顾府,不免想起顾射,他又无声叹息。
  郝果子道:“少爷不问旖雨?”
  他不提,陶墨几乎要忘了这档子事,忙问道:“他安顿下了?”
  “木师爷临走前原本要将他安顿到客栈里,不过旖雨公子自己说已经选好了屋子,今天就准备搬过去。嘿,哪里就这么巧。我看房子是他早就买好,只不过就想赖在县衙不走而已。”
  陶墨听到他有了去处,也懒得理会他之前究竟是另有目地赖在县衙,还是真无处可去,便道:“我先进去洗个澡,金师爷那头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郝果子边答应边进去帮他张罗。
  陶墨回房,屋顶洞大小与原来般无二,风从敞开洞上呼呼地灌下来,冷飕飕得让人打颤。
  正对面铜镜倒映着狼狈自己。头发乱七八糟得像个鸟窝,脸上身上黑乎乎地好像刚掏过鸟巢,怪不得连县衙门口衙役都认不得他。难道顾射之所以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是因为嫌他太脏?但若是嫌他脏,之前在山腰莫道亭前就应该嫌弃才是,为何还对他说了那么多话?
  他看着镜中自己挠着头皮,却左右没有个头绪。
  正想着,下人已经送上热水。
  他躺进浴桶,失神地看着自己两条被水烫得发红大腿,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划来划去。等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划出正是顾弦之三个。
  顾弦之。
  弦之。
  他仰起头,靠着木桶边沿,无意识地低喃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顾射浅笑时模样,心情渐渐舒畅,随之感到睡意阵阵袭来。
  明知不是瞌睡时候,但眼皮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沉重,连郝果子推门进来都没有注意。
  “少爷。”郝果子轻声唤道。
  陶墨眼皮动了动,没有立即睁开。
  郝果子看他满面疲倦,犹豫着是否叫醒他。他心中不在乎顾射马车是否找到,却怕他在水中着凉。
  过了会儿,陶墨自发地睁开眼睛,看到郝果子脸迟疑表情,忙振奋起精神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郝果子摇摇头道:“衙役们正在城中寻找,时还没有消息。”
  陶墨道:“那顾府有消息吗?”
  郝果子道:“这时候马车大约才从顾府出发,哪里这么快有消息?或者少爷先回顾府等消息,也好歇息歇息。”他实在不忍看他脸憔悴。
  陶墨嘴角微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今夜回县衙住吧。”
  郝果子敏锐地察觉到陶墨与顾射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莫不是因为丢了马车?他试探道:“顾公子丢了马车是不是很不高兴?”
  陶墨点了下头,又摇摇头道:“也不像是为丢马车而生气。”
  “那为何生气?”郝果子惊奇道。
  陶墨张了张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郝果子将手伸进木桶,摸了摸水温道:“水凉了,我再去提桶来。”
  “不必。”陶墨双手按着木桶边沿道,“我这就起来。”
  郝果子听他如此说,正要转身往外走,就听外头连串脚步声,紧接着衙役在门口高声喊:“马车找着了。”
  刷。
  郝果子回头,就见陶墨赤|裸裸地站起来,惊喜道:“当真?在何处?”
  衙役道:“就在城外,车丢着,不见贼人。”
  郝果子忙找来衣服给陶墨披上,唠叨道:“少爷,小心着凉。再急也要先把衣服穿上。”
  听他这么说,陶墨才感到身上阵发冷,也不管身上还没擦干,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马车果然是顾射。
  陶墨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检查了番,竟样东西都未丢。
  崔炯道:“大人看是先将马车牵回衙门,还是直接送到顾府?”
  陶墨心想给顾射送去,好让他高兴,但又不知这样是否符合规矩,便道:“依你看呢?”
  崔炯道:“顾公子是失主,最好请他亲自来查看失物,若是样样不缺,便先将车领回去。至于贼人,我们继续追查。”这次失主是顾射,谈阳县举足轻重人物,若是他怪责起来,到时候锤先生门下所有讼师只怕会挤破县衙大门。因此他格外在意,刚收到消息,就亲自带队出城来搜。
  陶墨心里也巴不得先将马车送回去,便道:“顾公子是失主,哪里有让他亲自跑趟道理。不如由我送去吧。”
  崔炯想,县太爷亲自带着赃物送上门才是真正毫无道理。他以为陶墨想巴结锤先生,心中更对他看低几分,口中敷衍道:“如此更足以表达大人心意,顾公子想必高兴得很。”
  陶墨听如此说,嘴角忍不住上扬,坐上马车,由郝果子驾着就往顾府去了。
  
  顾小甲盯着紧闭房门,心头微微紧张。
  顾射自从笼山回来,便言未发地进房间步未出。他隐约觉得事情与陶墨有关,却也想不出个究竟。事后冷静想想,今日陶墨虽说胳膊肘有点往外拐,但作为县令倒也无可厚非。或许公子是因为马车不知所踪而生气?不知马车失而复得消息能否让他心情好转。
  他这样想着,上前步,低声道:“公子,陶墨找到马车了,正在府外头候着。”
  里头半晌没动静。
  顾小甲忍不住又重复了遍。
  依旧毫无反应。
  就在他抬手准备敲门时,顾射终于缓缓开口道:“知道了。
  顾小甲道:“那我是先打发他回去,还是,还是怎么着?”他想起陶墨如今和他同住个屋檐下。
  顾射又静默了会儿,才道:“由着他吧。”
  “……是。”
  





49、居心叵测(四) 。。。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屋外又恢复之前宁静与冷清。
  顾射默默摘下腊梅花蕊,在食指与拇指之前慢慢地碾碎。
  母亲最爱此花。不管春夏秋冬,总爱放在窗台边。她说此花傲雪凌寒,最有风骨。她出身将门,是真正将门虎女。不过自从嫁入顾家之门,便放下手中金戈,心操持家务。
  父亲爱是苍松,认为稳健雍容,进度有度,心意坚定。他人如苍松。从不花天酒地,只与母亲风花雪月。
  人人都以为他们是金玉良缘,伉俪情深。连他们自己都是这般认为。若非后来舅舅失手打死吏部侍郎之子,兴许这个认定就会持续到他们死亡为止。
  桩英雄救美佳话却酿出英雄为恶霸陪葬惨剧。
  还记得舅舅行刑那日清晨,风很冷,如刀。母亲被父亲拒绝进宫向皇上求情之后,穿着身单薄素衣牵着他出门回了娘家。
  曾经门庭若市将府冷冷清清,显得格外凄凉。府里上上下下都换上了麻衣,装点好了灵堂。
  母亲并没有进灵堂,只是默默地跪在堂外。
  直到噩耗传来。
  举室嚎啕。
  他看着母亲眼睛,干得可怕。
  早就请来和尚道士开始诵经念佛,进行超度。
  母亲慢吞吞地站起来,步晃地带他回了府。这是他记忆中,母亲最后次踏进娘家门。
  后来,父亲被擢升至人之下万人之上相位。
  后来,母亲病不起。
  犹记得病榻前,母亲双眸黯淡如晨间星辰,曾经美丽面容如今形销骨立,再也不见赏梅时与腊梅交相辉映风华。她抓着他手,淡淡地问:“觉得你舅舅该死吗?”
  “不该死。”他回答得毫不迟疑。救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母亲道:“但他死了。”
  他道:“我会勤读诗书,金榜题名,当个能保舅舅不死大官。我绝不会像父亲那样袖手旁观。”
  母亲沉默半晌,缓缓道:“杀人偿命,你父亲并没有做错。”
  “母亲认为舅舅错了?”
  “他也没错。”她幽幽道,“或许错,是天,是命。千错万错,错不该我是他心目中护短浅见之徒,他不该是这天地间少有公正公平之士。”
  尽管母亲说父亲没错,但顾射听得出她心中未尽怨怼之情。
  “阿射。”她手指缩紧,像是想将接下来话个字个字地钉进他心坎里去,“记住。情投意合不仅仅是两情相悦,梅与松看似相若,其实,也是南辕北辙。你记得,若你是大公无私之人,千万莫要找我这般心胸狭窄护短之妻。若你与娘样,也是个护短之人。那么,千万莫要找如你父亲这样六亲不认大义灭亲大丈夫。你记得了吗?”
  他记得。
  那时痛和母亲话,都记得。字字句句,历历在目。
  现在想来,陶墨与父亲虽然性格不同,却是更是真正大公无私之人。父亲眼中还有皇帝,还有前程,而陶墨眼中怕是只有公正了吧?
  他为何对此如此介怀?
  陶墨是官,虽然不够聪明,不够灵活,却不失为个正直官。在今日黑暗官场,能够看到这样官本应该是件值得庆贺之事。可他为何耿耿于怀。
  从陶墨判邱梁成婚伊始,他心中便隐隐感到窒闷,如今想来,竟不是为了输官司。
  莫非……
  他皱眉。
  花蕊自指缝间跌落,悄无声息。
  
  陶墨坐在花厅里等,看到顾小甲出来,立刻站起身,朝他身后看去。
  顾小甲道:“不必看了,公子在房里休息。”
  陶墨难掩失望,干笑道:“今日奔波了日,顾公子定然很累了。”
  顾小甲道:“你不是说马车寻到了么?我去看看。”
  陶墨蔫蔫地道:“好。”
  顾小甲边走边问道:“偷车贼可寻到了?”
  陶墨摇摇头,“马车是被丢弃在城外,并不见人。”
  顾小甲道:“他定然是拿光了车中值钱之物,才将车弃之路边。他却不知,其实这辆车本身也值钱得很。”
  陶墨叹气道:“若我没有清点错,车中物不缺。”
  顾小甲嗤笑道:“定然是你点错了。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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