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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李泽民拿起酒盏,满上了三杯温酒、
自己拿起一杯后,道:“这一个月来,我的两位兄长,不断给我下绊子。父皇也不知怎么了,老是纵容我的那两个好兄长。哎,处境很不妙啊!”
李泽民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
“什么绊子?”李牧端起酒盏,抿了一口甘冽的酒水,不解问道。
李泽民犹豫了一下,轻叹一声,不知该如何说。
“还是我来说吧!”房玄一口饮尽黄酒,长出一口气,淡淡说道。
“半个月前,北汉发生政变。当时,殿下就建议陛下,趁着北汉局势动乱,举兵伐之。不过,太子和二皇子以江南盐运之事未平为由,极力阻挠,陛下竟然同意了他们的观点。让殿下携皇命南下,平息江南私盐祸事!”
一旁,李泽民再次拿起酒壶,给李牧和房玄满上。
房玄谢了一声后,端起酒盏,苦笑道:“如今,长安局势对殿下很不利,若是殿下在这个时候,南下的话。想必太子和三皇子一派,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清剿殿下的势力。到时候,我们多年打拼的东西,就会付之东流了!”
“而且还有可能沦为砧板上的肉,是吧?”李牧抿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是啊!”房玄轻叹道:“可是皇命难违,殿下若是拒不接受的话,惹怒陛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牧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李泽民道:“刚刚房老您说,你们在朝廷中经营了很多年?”
“是啊!怎么了?”房玄不解道。
“经营到了什么程度?”李牧皱眉问道。
“三省六部皆有我们的人在!”房玄眉宇间有一丝得意之sè闪过。
这些人的存在,他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陛下知道他们的存在吗?”李牧皱了皱眉,淡淡问道。
“慕白,你是什么意思?”李泽民的脸sè突然变得煞白,急切问道。
“我觉得陛下应该知道!”李牧轻声叹道:“帝王心术啊!”
“这怎么可能?”房玄失声道。
李牧摇头不语。
房玄是学者,做学问可以。但论起宫廷争斗,还是少了一些火候啊!。
“怎么不可能?”李牧笑问道:“你们觉得当今皇帝,是个昏君吗?”
“不是!”李泽民脸sè更白,低声喃喃道。
“你是说,父皇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所以才答应皇兄他们的提议?”李泽民嘴唇嗫喏,失落的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李牧点了点头,轻声道:“当今皇帝,从白手起家,打下偌大的江山,定然是手眼通天的一代明君。他不可能不知道,你们这些皇子私底下的动作。”
“我觉得,之所以以前陛下没有jǐng告你,那是因为,你的实力还不够他看的。也或许是因为,陛下是想让你做一块磨刀石,用来磨砺太子的心xìng!”李牧摇了摇酒盏,抿了一口后,轻声道:“但是,你的实力发展的太快了,连陛下都感觉到了不安。”
“父皇……”李泽民脸sè发白,失魂落魄道。
“不过,殿下你也不必沮丧,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正常不过了!”见李泽民失望的摸样,李牧轻声安慰道:“古往今来,嫡传长子继承皇位,已经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之所以,有这个规定,也是为了江山稳固!若是皇子之间,争斗不休,必然会影响社稷稳固!”
“可是……”李泽民握紧拳头,不甘心的吼道:“可是,想要江山稳固,君王必须贤名。太子虽然是嫡子,但能力却差强人意。而且,他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
“所以啊!”李牧呵呵一笑,看着一脸不甘的李泽民,挤了挤眼睛笑道:“你才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给皇帝看,也给大臣们看!”
“我听说,左右仆shè从来不参加你们皇子的宴请,这说明什么?”李牧放下酒盏,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磕了磕,笑道:“这说明他们在观望!”
“不要小看那三个大臣,在某些时候,他们的一句话,足以扭转乾坤!”李牧盯着李泽民的眼睛,认真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泽民如醍醐灌顶,抬起头,眼中满是期望之sè,看着李牧道。
“这种事情急不得!”李牧想到了,飞鹰,郑屠夫等人的战斗力和规模,深知他们的能力,所以也暂时放弃了强攻的念头。
“现在最紧要的是,办好你的差事,至少,要让那三位手握重拳的大臣,不反感你的行为!”李牧端起酒盏,见酒杯已空,便想着再倒一杯。
李泽民眼疾手快,连忙拿起酒壶,帮李牧满上。
李牧谢了一声后,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道:“他们不是让你去江南吗?那就去呗。江南盐运,事关涉及民生。办好这件事,受益无穷啊!”
“至于说,你走后,长安的事情嘛!”。李牧呵呵一笑,耸肩道:“只要你把江南的差事办好了,那三位心怀天下的老臣,会替你说话的。再有,难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真的就是铁板一块吗?”
看着李牧举杯微笑的摸样,李泽民顿时眼睛一亮。
而一旁,房玄则不断的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嘀咕:“这,这,这小子,太可怕了!”
寒风吹过,亭子顶角上,风铃叮叮作响。
陷入沉思良久的李泽民终于回过神来,他一脸肃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王袍后,拱手对李牧行了一个大礼:“我得慕白相助,如汉高祖得张良也!”
李牧苦笑,放下酒盏,站起来,连忙扶住了李泽民。
风雪卷满,亭子里,君臣和谐。
不远处,正在饮酒作乐的秦王门客们,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嘴都合不拢。
第八十四章激将遣将
风雪漫卷,鹅毛飘飞。
皑皑雪白的长安城外,孤亭温酒。
君臣相合。
人群中,秦王府门客,大周书画名家,吴道子及时的捕捉到了这一幕。
当多年后,吴道子的一副君臣和的画作,成了史学家,艺术家极力追捧的绝世佳作。
缜密的逻辑,大胆的猜测,严格的推理。然后是细致入微的步骤。
李牧进入大周以来,首次火力全开。
看着李牧谦和的微笑,有礼有节的态度,进退有度的风范,房玄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轻叹之余,也顿觉肩上压力骤然减轻。
“恭喜殿下啊!”
房玄捻须呵呵笑着,拱手对秦王一礼。
随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李牧,笑道:“以后,秦王府的幕僚就交给你了!老夫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哈哈!”
“老师,你……”李泽民听出了房玄话中的隐退之意,顿时着急起来。
而李牧也转过了头,看着脸上有欣喜,有萧索之意的房玄。摇头笑道:“老师,您这可说错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秦王府还需您老坐镇啊!”
房玄虽然在谋略上,稍逊一筹。但不要忘了,他可是大周儒学宗师,门生故吏无数。这样的人,一言一行影响极大。即便坐在那里不动弹,也是一国柱石。
“对对!”李泽民忙点头道:“老师,您可不能撇下学生不管啊!”
说完,李泽民连忙向李牧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帮忙劝劝。
“老师!”李牧笑道:“我们年轻人办事,容易着急,剑走偏锋,如此一来,难免出错。若是寻常之事,错了改了就行。但争夺帝位这件事,错了可就全完了!”李牧苦笑着道:“您老人家就忍心,看着我俩被人送上断头台吗?”
“对对!”李泽民演技狂飙,一脸苦相,令人不忍拒绝,道:“老师,学生离不开你,王府离不开你。这天下更离不开你!”
“没错,殿下说得好!”李牧深以为然点头,继续劝道:“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若是殿下以后等级,平定天下后,需要更多的能臣干吏,来治理大周天下。您老人家乃是儒学泰斗,门生故吏无数。……”
“我说!”被这二人一阵抢白,连句话都插不上去的房玄,老脸都憋红了。傻眼的看着这俩年轻人,一唱一和,悲怆的表演,一时间,房玄都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
不过,仔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怎么就这样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挡,房玄连忙摆手,打断这二人的一唱一和。
无语道:“老夫说过,老夫要走吗?”
额……
李牧和李泽民面面相觑,顿时傻眼。
“那您这是?”李泽民看着房玄,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以后慕白坐镇秦王府,老夫嘛,自然是退居幕后了!”房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不是离开!”
“您早说啊!”李泽民一副贱相,哈哈大笑着道:“吓死学生了!”
说完,没等房玄开口。这厮就带着李牧的肩膀,直接朝着亭子外,那些吟诗作对的门客们走去。
独留下,还等着毛遂自荐,说一番自己重要xìng的房玄,吹着冷风,握着冷酒,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有了师弟忘了师傅,欺师灭祖,逆徒,彼其娘之!!!”
良久之后,房玄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外面,那勾肩搭背的二人,跳脚骂道。
……
“都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还没走进草棚中,就听到门客们有人鼓掌,有人哈哈大笑。李泽民微微一笑,走进去问道。
“见过殿下,见过长史大人!”
见李泽民和李牧,勾肩搭背走进来。门客们纷纷转过身,行礼。
“免了免了!”李泽民摆手道:“今天是给慕白接风,只有朋友,没有主仆!”
“对了,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李泽民笑着问道。
“回殿下的话,刚刚我等在以雪为题,轮番作诗。凡不能在三息之内做出来的,要罚水一杯。反之,则赏酒一盏。刚刚张廷尉做不出来,我等正要罚他呢!”
“回殿下的话,臣乃判官,眼里只有黑白,没有风月!再说了,风月之事,只会误国,臣不屑为之!”说着话的,是一个被众人戏谑调侃的一个黑脸书生。
书生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干脆利落的得罪了所有人。
你他娘的说的是人话吗?
风月之事怎么就误国了?要你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