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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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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李捷的情绪失常,弄得盛问剑还有席君买都慌了一下,生怕李捷出什么意外,两人也慌忙持刀护卫在李捷左右。

席君买的马刀比正常横刀宽了一倍,势大力沉,没人能挡住他一刀,盛问剑的横刀更是诡异的如同蛇信一样,与他交手的吐蕃兵往往眼睛一闪,脖子就被划开了狰狞血口,中间更是一个仗着自己甲好疯狂往前冲的李捷,三人组成了一道独特的三角突阵,一时间杀得拦路吐蕃人浮尸遍地,无人能挡,短短几分钟,竟然把吐蕃四戍卫的防御阵营杀了个对穿。

“不对!”眼前一空,刚刚回身要继续厮杀的席君买忽然大吼一声,让红着眼睛的李捷微微清醒了过来,疑惑的望了过,指着厮杀中的双方,席君买大声吼叫着。

“吐蕃当剩五百众,这儿只有三百,人呢?”

话音未落,三人身边的帐篷忽然就炸了开,一个面容狰狞的吐蕃骑狞笑着驾着战马奔了过来。

“贼子尔敢!”激烈的长号一声,席君买双手高举沉重马刀于头顶,整个人居然高高弹跳而起,对着突然突出的吐蕃骑兵当头砍下,几乎与此同时,盛问剑也是惨戾高叫着殿下小心,挥剑奔着另一面帐篷而去,嗖的一箭,一只锋利钢矢顺着躲在帐篷内哪一只阴险眼睛直线射出。

两人刚刚离身,李捷面前的帐篷又是猛的颤动起来,刷的帐篷撕裂,达扎那日松骑着藏马,披着一身金甲,满脸狰狞的突然冲了出来,手中长长的马槊带着死亡气息直扑李捷而来,望着那猛然逼近的寒冷枪尖,李捷的头脑一瞬间变的空白,四周的时间也仿佛慢了下来一样,厮杀,恐惧,流血,哀嚎,都失去了他本来的意义。

“啊!”

郁郁葱葱的底地树林中,牵着马缓缓前行的高阳忽然眼前一恍惚,捂着脑袋哼了一声,身后的房遗**连忙关切的凑了过来,抱着李玲肩膀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李玲轻声说到。“我没事的,只是恍惚了一下。”

“上马,不能走了!”

“不行!”这次却是秦怀阳回过身断然制止了,面对房遗**的怒视,他淡然的说道。“如果林中有埋伏,他第一下是射马上的,还是马下的?”

愣了一下,房遗**忽然挽着高阳的小手,一下子把她背到了自己宽厚的后背上,看着他高大身躯都特意低的很低,高阳的心头再一次一暖。

“不要了,我自己能走!”

“我说要就要!”弯下腰,房遗**不容置喙的翁声强硬说道,再一次感觉他变得与众不同,李玲俏脸微红的同时,漂亮的杏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异彩。

枝叶繁茂的低地森林颇为难行,之前还有狭窄小道,人马走后留下的痕迹,越走越偏,这种痕迹就越少,最后远离了道路后更是再无行踪,一处树荫下的巨石旁,秦怀阳眉头皱成了川字,苦苦的看着脚下。

“或许他们已经从别的地方出去了?故意因我们来这儿?”趴在房遗**背上,高阳也是啾啾着俏脸郁闷的问道,对此,秦怀阳很是坚定的摇摇头。

“不可能,四周都是山,要想出去就必须通过树林。”

“那他们人呢?”房遗**不耐烦的问着,一系列事下,高傲如他,还真有些看不起秦怀阳,不过好像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淡淡敌视一样,秦怀阳还是那样的淡定。

“唯一的可能,他们也到了极限,如今正潜伏在某一处看着我们,所以,趴下!”

猛然一个高音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习惯性的,这些曾经跟随房玄龄的亲兵都看向了自己头领房遗**,与此同时,秦怀阳猛的一个转身就把房遗**和高阳推得偏了下身子,砰砰砰三支利箭颤巍巍就扎在了,刚刚两人停留的地方。

“追!”没等房遗**回过神,对着射箭的方向,秦怀阳已经极速追了出去,看着三支颤动不已的长箭,房遗**就是一阵乍舌,怪异的叫到。“他怎么知道的?”

“还不跟着快追!管那么多干嘛。”

视线之中秦怀阳已经跑没了影,趴在房遗**背上,高阳顿时气呼呼的撅着小嘴拍了房遗**后脑勺一下,苦逼的答应一声,房遗**苦着脸领着一帮手下就赶紧跟了上去。

第45章 。辛秘,老狐狸的担忧

长安朱雀大街上,还是这般的繁华,哪怕是深秋萧瑟的寒风不断吹拂过人们的脖领,依旧大小不了这座东方大都会的勃勃生机,尤其是不论吟诗作对的士子们,还是依附于各大世家的贩夫走卒们,甚至进城的老农都多了一件防寒利器。

棉纺织工会的棉大衣。

针对世家贵胄,压缩过的轻薄飘逸棉衣,给各大世家,工坊,官府供应的类似前世军大衣一般大棉袄,最底层斗升小民则是干脆买点棉花自己缝在衣服里,寒风中照样暖呵呵的,棉纺织工会虽然仅仅成立半年,但其影响力,已经遍布长安周边,正往整个关中蔓延了。

唯一一点让世家贵胄诟病的是,怎么我们穿的跟泥腿子的差不多了?一面舍不得棉衣的轻薄飘逸,一面三三两两的世家子弟就聚在一起发着牢骚,今天,朱雀大街前的秦川会馆既是如此。

一面说这棉衣的不是,一帮豪门世子还在暗暗炫耀自己衣领上或者金线绣出来的麒麟或者豹子,仅仅一个装饰,一件衣服价格就提了不少,不过这帮世家子不在乎,人家要的就是这个独特的面子。

不过热闹的说着说着,忽然整个会馆就静了静,对面正对着中央官署,森严的官署门口,一个巧丽佳人正在丫鬟的陪同下缓缓走出,她身上批的也是今年最流行的绵薄披风,领口用白狐皮装饰显得华丽非常。

不过披风下,却是一种他们没见过的单薄衣物,**白色的紧身衣将佳人火辣身躯都包裹了出来,披风缝隙中偶尔露出的两团丰满浑圆形状显得又狂野又诱惑。

“这不是缠人王妃吗?莫非来中央官署,是给朔王请假,他不没有官职吗?”

也许是因为惊呼声音大了点,立刻引得火辣的小丫头怒目就瞪了过去,不过明显长孙织的心情很好,呼唤了一声就把不情愿的小丫头叫了回来。

“行了,环儿,这些家伙那天不是这样,和他们较真,没准还继续说什么呢!”

“可是小姐,王爷明明就。”

“嘘!”

长孙织赶紧伸出青葱玉指在粉嫩的唇边催着,同时恶狠狠瞪了丫头环儿一眼,也知道失言了的小丫头赶紧小心翼翼跟着自家小姐就跳上了马车,不过车夫刚要驾车前,一声呼喊忽然从背后响了起来。

“织儿,等等为父!”

随着话音,一身紫袍的长孙无忌匆匆就从官署里头走了出来,看到长孙织,略显老态的一双老狐狸眼睛真切的露出一抹关切迎了上来,看着长孙无忌略显老态却依旧精明威武的脸,长孙织也是复杂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停下一鞠躬行礼道。

“见过父亲。”

“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见你出府,那小子把你软禁在府中不让你出来吗?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是不是让他身边的狐狸精欺负你了?和为父说。”

快步到了长孙织面前,长孙无忌关切的问了一大通,不过却正好说到了长孙织的痛处,俏脸更加生硬,长孙织不带感情的缓缓说着。

“好与不好还不是父亲大人定下的亲事,出嫁从夫也是父亲大人耳提面命的,家夫吩咐办好事就回府,女儿先告退了!”

说完,又是一鞠躬,长孙织就带着环儿回了马车,脸上带着悔恨无奈,长孙无忌嘴上濡聂了两句,还是望着长孙织离去的身影什么都没说出来,拜了拜袖子摇了摇头,长孙无忌转身就重新往中央官署回走,不过走了两步,老狐狸忽然再一次顿下,奇怪的盯着转弯中的马车,或者说马车车夫。

奇怪!那家伙怎么可能没跟在织儿身旁?

心头咯噔一下,长孙无忌立刻对跟随自己的黄门侍从吩咐起来。“去查一下,朔王妃来中央官署干什么了?”

几分钟后,在专门的司空官署中,长孙无忌的脸却是惨白,长孙织来,是为李捷向宗正寺提交的出行记录,说是要去西北朔州青海附近考察一种新的毛料,随行人员中,一个长孙观的名字赫然在列!

“明日出行?屁,这小子恐怕早就不在长安了吧!”联想着最近被自己忽略的朔王府异样,长孙老狐狸气的都想掀桌子了,不过气愤的同时却又是深深的恐惧。

莫非那小子知道什么了?还是仅仅一个巧合?

站队站错虽然唐法没规定什么罪,不过一旦暴露出来可比犯法都要命,哪怕这一切都是酒后身不由己,越想越担忧,长孙无忌干脆又一嗓子喊了出去。

“来人,把最近土谷浑还有朔州方向的奏报都给本相找来!”

浑然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让老对头记挂成这样,但即便知道了,他也顾不过来了,如今李捷的世界中,仅仅剩下了达扎那日松金盔下狰狞的丑脸还有迎面递来的马槊闪烁着死亡寒芒的枪头。

时间似乎都变得缓慢,呐喊,惨叫,厮杀声,一切都远去了,就连席君买还有盛问剑惊慌的大喊也变得暗淡,凝望着那枪头,达扎那日松嗜血的脸,瞬间,被逼到地下密室中生死不由自主的愤怒终于完全占据了李捷的心头,也让他奇怪的醒了过来。

“要我的命?你先死吧!”

伴随李捷由衷的怒吼,还有更快,更暴戾的火光雷鸣,哪怕在嘈杂的战场,这一声都是如此醒目,突兀,让拼杀中的吐蕃,游侠都忍不住侧目看过来,马上,刚刚达扎那日松狰狞的丑脸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半片丑陋的悲惨以及一注亮丽的血泉。

深吸一口气,李捷飞身上前,竟然是提着已经无力送过来的马槊将没了半个脑袋的达扎那日松旗帜一般挑了起来,也不顾鲜血淋漓而下,对着纷乱中的战场就怒吼呐喊道。

“谁还敢与孤为敌?”

鲜血不断浇下,淋了李捷银甲变成了红甲,原本就面无表情的金属面具淋上鲜血后更是变得凶狠狰狞,更有火铳打过后一缕青烟从袖口冒出,就宛如一具地狱魔神一般,将领诡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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