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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别人家的浴桶不干净,所以晓寒用的是他们带来的木桶。不大不小的一个木桶,盛着亮澄澄的热水,热气蒸腾。
梨花先帮她清洗了一头乌亮的长发,然后把湿发擦个半干,用簪子全部挽上去。这才敢让她把衣裳脱光,舀起水一点一点帮她冲洗身子。
一时洗好了以后,梨花拿来一块柔软的棉布,帮她慢慢抹净身上的水珠,接着去一旁拿来她的亵裤和肚兜给她穿上。
晓寒正要穿上内衫的时候,猛地听到房顶上一阵异响,紧接着是苏无遮的大喝:“你在做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房顶上“喀拉”一声,一个人惨叫一声就往下掉。她跟梨花两个也吓得没命的大喊。
屋子乱成一团,外头的随从拼命大喊:“小姐,出什么事了?”眼看就要破门而入,晓寒赶紧尖叫一声:“别进来!”
可是没等她喊声结束,她就被一个年轻男子抱了个满怀。那男子一面紧拥住她,似是在用身体遮掩她,一面用充满愤怒的声音大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偷看!”
原来,方才苏无遮听到房顶上有异样的声响,于是从屋子里出来一看。主人家那十来岁的小儿子正爬上了晓寒的房顶,用手扒开瓦片,正要偷窥。
苏无遮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子里涌去,他“嗖”的一下蹿上房顶,没想到他一声大喝,把那少年吓了一大跳。
这屋子的瓦片也有些年头了,少年手忙脚乱的想要逃走,可是脚一乱蹬,瓦片碎了一大块,他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苏无遮透过破碎的瓦片往屋里一看,明晃晃的烛光下,晓寒明显衣不蔽体,再加上她又吓得大叫。
根本来不及细想,苏无遮就迅速跟着少年跳了下去,然后把晓寒往怀里一裹,希望不要因此被那少年看了去。
其实那少年早就摔的灰头土脸,胳膊腿也不知折了没有,哪里还有心思去偷看眼前的美人。
随从听到里头越来越乱,再叫上苏无遮的声音也在里头响起了,于是领头的那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
晓寒早就惊慌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苏无遮紧紧的抱住她,用身体挡住她的。然后冷静的让随从把那个少年抬出去,一会再找他算账。
等屋子里的人都退干净了,苏无遮才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才意识到怀里抱着一个温软香滑的身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猛地松开胳膊,一下跳的老远。这么一跳开,他就发现,晓寒身上只穿着嫩黄色的肚兜和亵裤。
她白嫩的耀眼的肌肤在橙色的烛光下显得白玉一般温润,那软滑的肚兜下鼓鼓囊囊的,光洁的肩头还在瑟瑟发抖,一双纤浓合度的修长的双腿正在朝后弯曲。
怎么回事?原来他刚才用力过猛,在向后跳的同时也把怀里的晓寒往外搡了一把。晓寒本就惊魂未定,这一回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开,她的身子只能往后摔去。
苏无遮懊恼的又冲了上去,把眼看就要摔下去的晓寒给搂了回来。
“你没事吧?”他深怕她伤了哪里。
晓寒停了一会才大喘一口气:“没,没事。”
略定心神,她就听到一旁的梨花再次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啊——!”
“又怎么了?”晓寒慌乱的左右乱看。
“小,小姐,你,你没穿衣裳。”梨花的胳膊都快举不起来了,声音都在颤抖。
晓寒的脖子一僵,接着缓缓低头往身上一看,“嗡”的一下,她的脑子就炸开了!
苏无遮在她们两个同时发出的尖叫声中落荒而逃。
“我,我不是有意的!”
晓寒根本听不到他慌乱的道歉声,她只是蹲在地上,捂着脸,羞窘的几乎想一头撞死。
尴尬化解
好久好久,几乎是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晓寒才在梨花的陪伴下走出了屋子。
屋顶破了,自是不可能再住人,再说,那个偷窥她的人也该去问个究竟。
当她走到堂屋的时候,只见里头灯火大作,主人家的上上下下都在。一见她进去,好几个人就一同扑到她面前,哭着喊着求她原谅。
她定定心神,越过这几个哭喊的人,看向堂屋中间躺着的少年,他身上已经被包扎好了,伤势不算很严重,也没有缺胳膊断腿。
只是一张脸被揍成了猪头状,不用问,一定是旁边表情复杂的苏无遮所为。
原来这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平时又跟着庄里的几个半大小子后头偷看了几本春宫图。
他本就对年轻女子感到好奇,今日投宿在他家里的这一位,不知是年轻小姐还是夫人的,又美得仙女一般。
晓寒他们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躲在拐角处偷看了好一会。这么美的人儿别说他没见过,就是他爹和他爷爷,也是闻所未闻的。
后来他看到随从把木桶搬进了晓寒的屋里,知道这个仙女要沐浴了。他的心里就动起了歪歪肠子,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于是他从旁边的树上攀上了房顶,又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只好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惜他遇到的是武功绝顶的苏无遮,他的耳朵一下就听出了异样。少年刚扒开一块瓦片,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就被一声大喝吓的慌了手脚。
也不知道踩空了哪里,他就咕噜噜掉进了屋子里,摔的浑身上下几乎散了架。
被那些随从抬出来以后,那个老头子客人虽然帮他治了伤,可是下手那叫一个重啊!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那个抓住他现行的年轻公子就对着他唯一完好的脸左右开弓,没几下子他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但肿的老高,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他心里后悔的不行,生怕这个年轻公子会一下打死他。这几个人看起来非富即贵,若真是打死了他,别人只会说他活该。
还好苏无遮及时住了手,他虽然生气,可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杀了一个人。好在少年偷窥未遂,反倒是叫他大饱了眼福。
出来这么久了,他的眼前还晃荡着晓寒白嫩香软的身子,那白晃晃的胳膊和纤长的腿,还有肚兜下柔软的高耸,贴在他怀里的时候,那种触感简直……
他还在胡思乱想之时,只见打扮齐整的晓寒娉娉婷婷的朝堂屋走来。他全身的血又在一瞬间涌上了脑子,哦……
晓寒还没来得及看向苏无遮,她面前跪着好几个人,年纪都比她大,最老的太爷甚至都七十多了。
她看向少年猪头一样肿胀的脸,冷静的说:“你们先起来,别这样。”
几个男的都站了起来,那婆婆和媳妇儿又哭了好一会才抽泣着站起身来。
“这位夫人,求求您行行好。我这孩子从小就听话的很,这一回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这种不成器的事儿来。求您大发慈悲,饶了他这一回吧。求求您,求求您了。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德!”
少年的娘亲一边说着,一边又要跪下。
晓寒心里虽然不快,可是看在这做娘亲的这么伤心的份上,还是心软了几分。
“罢了,也教训的差不多了。只是,他这么小就做出这种不知好歹的事,将来若是不严加管教,还不知会不会酿成大错。”
苏无遮走到她面前:“孟姑娘,就这么算了?他可是……”
晓寒一看见他,小脸顿时刷的一红,羞窘的立刻低下头去。
医仙这一回倒是难得正经了一把,他晃着脑袋说:“这孩子还小,又是初犯,再说也还没出什么事儿。我看也教训的够惨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事儿要是闹大了,也不好看。”
晓寒点点头:“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起来,我们随便借宿,也是考虑不周。”
她怎么会忘了呢?每一回在外头,有多少人为了争着看她一眼,差点挤破了头。若不是有苏无遮和那些随从在场,她早就不知道被偷窥了多少回了。
这一次,也是大意了。见是个淳朴的庄户人家,也就没多留点心眼。
既然晓寒都说算了,苏无遮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今晚她也吓坏了,而且,还被他……
随从收拾好了东西,他们一行人从这户人家走了出来。这里晓寒是不想住了,左右她的马车很大,睡一晚是不成问题的。
苏无遮和随从他们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在外头露宿一晚,也不算难事。好在今夜虽有寒意,却没什么风。
一等晓寒他们走出家门,这户人家的女人就抱在一起痛哭。那娘亲抱着少年哭的泪人儿似的,男主人倒是很无所谓的说:“过了年,可以给狗娃子说门亲事了。”
晓寒他们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生了一个大火堆,医仙就立马拉着晓寒给她把脉。
“没什么事,就是受了惊吓,喝点压惊茶就好了。”说着他就跑到一边,拿出小炉子和药罐子开始煮压惊茶。
随从们还在忙着整理东西,梨花去马车上帮她找披风,她一个人托着腮坐在篝火旁,看着火光有些走神。
“孟姑娘。”苏无遮的声音很轻柔的响起,生怕惊吓了她。
她身子一僵,不敢抬头,低着头小声应道:“恩?”
“方才,多有得罪了。我,不是有意那么做的。”苏无遮在她身旁的小凳上坐下,看着她柔美的侧影,缓缓说道。
他喜欢她,已经好一阵子了。
不可否认她生的极美,可是他喜欢的理由当然不仅于此。她的坚韧和善良,是吸引他的最大源头。
他以前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他甚至完全不在意她的过去和那些不堪的传言。
在这一点上,他跟易殊同的观点是相同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别人来插嘴什么。
这一趟出门,易殊同被夏宛若绊住了腿脚,简直就是老天爷赐给他最大的良机。
他本想借着时间,慢慢跟她套近乎,可是今晚这么一闹,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跟他说话了。
他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