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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之前出奇不意的使用,其实可以轻易杀死我们的喔。”
“我是警察,不是杀手!”银凌海固执的道。
“在仓库我们攻击你时,又或在伊兹家遇险时,无论自己情况多危险,你也不用这一招。”
“而现在为了救一个坏蛋而动用唯一的王牌……”
“你真的很搞笑呢,银哥哥。”
二人同时露出嘲弄的笑容。
银凌海沉默了一会,诚恳的道:“其实我……我的父亲也是个……犯了错的警察,我亲眼看着他死去,所以我很明白……明白……”
他顿了顿,深吸口气,再道:“对不起,我知道再多的安慰话也是白搭,你们一定比我痛苦,但是……总之,杀人是错的,我要阻止你们继续犯错,我想救你们,就是这样。”
二人看着银凌海的一双眸子,半晌后,忽地大笑起来。
“银哥哥,你那认真担心我们的样子很逗趣喔。”
“是啊,和傻瓜没两样呢,救我们?”
二人忽往后跌坐在地,笑声不止。但是杀气消退。
“你们……”
然后,空中响起卡嚓一声。是拉动散弹枪护手来上弹的唧筒声。
银凌海立时回头,看到持着散弹枪的墨尔。
“这次我可上了弹,死吧!你们这堆怪物!”
“糟了!”银凌海回身,刚勉强来得及挡在艾妮丝身前。
枪声响起,枪身因已削短了,射出的鹿弹快速于近距离扩散。
因为位置差异,银凌海承受了大部分散出的铅珠,胸部爆起一蓬血花,与艾尔同时往后倒跌。
下一秒,艾妮丝往墨尔冲去,冒出獠牙的嘴狠狠咬着其咽喉。噬意如同恨意,入肉七分,紧咬不放。
“X的,痛啊!”墨尔慌忙间再作一次滑杆动作,扣扳机,在近距离开火。
强大的冲击力撞开了女孩细小的身体,还连带一大片血肉。来自墨尔的咽喉,接近三分之二的面积。
剧痛加上看到自己流出大量鲜血,墨尔失去冷静,抛下了枪,转身往户外奔去。
“警察……救命……有人要杀我……”墨尔边跑边勉强叫道。
“墨尔!”倒在地上的银凌海勉力道:“别乱动!你会失血过多……”
“杀你……”倒在地上的艾妮丝轻轻的道:“是为了……替天行道……”
墨尔爬出窗户,来到院子处,他一个踉跄,然后又拚命往大门处奔去。
鲜红色的血落在墨绿色的草地上,他又跑了数十步,心中后悔当初屋子为啥要建那么大时,一个脚步不稳,跌倒在地。他又挣扎了几下,如被剖开的蚯蚓,然后没有再动。
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云移动的声音。
再然后,是警笛、轮胎擦地及密集的脚步声。宅外处传来扩音器的声音:“这儿是哥特市警察,大宅内的人听着,马上放下手上的武器,重复,这儿是哥特市警察……”
艾尔咳了几声,勉强扶起姐姐,道:“银哥哥,和之前那次一样,你又被自己所造的好事反咬一口呢。”
“嗄呀……艾尔……你……你们……”银凌海咬紧牙关,欲半坐起身子。
二人忽地趋前来到银凌海身旁,一左一右轻吻他脸颊一下,同时道:“我的密语是——卖火柴的女孩说:“在愚者嘉年华中,毒气弹不在任何向神明祷告之地。””
“我的密语是——姆指姑娘说:“在愚者嘉年华中,毒气弹不在任何连结两地的长铁上。””
“你们……”
“啊,对了,这儿的地下室放了墨尔很多坏坏的东西,是门外那些叔叔被我斩成两半前说的喔。”
二人说罢,相视一笑。双目红芒隐现,艾尔伸脚往地上的棒状手榴弹一挑,再咬着。
“不,你们想干什……”
面向户外的二人忽地回头,艾妮丝向银凌海一笑,道:“银哥哥,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死后必升天国,因为我们早已身在地狱。”
两个小孩的身影往警笛声最密集处飞奔去。
“不!”
接下来是连串的枪击声,呼叫声,甚至爆炸声,不过听来都很遥远,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
快要日出了。
注一:“好人”、“好人卡”,网上流行用语,好人指被女方甩掉的男性,被甩的动作叫作“发好人卡”,作者这样清楚是因为他也是一个好人。
第六回:决斗的神圣和胜负的偶然
下午,中央警署,梵歌的办公室。
银凌海站在办公桌前,浑身散发消毒药水气味,手臂包上绷带,一边脸颊也贴上药水胶布。
“银探员,你的伤怎样了?”梵歌合上手中的档案夹,问道。
“报告长官,嗯,当时……对方的散弹幸运的没有命中,只是擦过我身边,感谢长官关心。”银凌海有点紧张的道。心忖孪生子当时冲去警方,某程度上引开了各人的注意力,少有人注意到自己怪异的复原情况,是自己想不到的“幸运”。
“嗯,很好。”梵歌看看桌上破裂的玻璃一眼,道:“不过我不好,银探员,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长官?”
“好吧,他们是艾德里·克洛托的子女,为了替父亲复仇而犯案。在市立医院杀了尼克后,再杀了伊兹……呃,我们已在公寓找到他的尸体,然后他们上门收拾墨尔。
“双方混战时,墨尔枪伤了你,又击中了两名凶手,而他们在杀了那毒贩后,冲向在场警察,混乱中子弹击中了他们身上的手榴弹,轰的一声,尸骨无存,是吧?”
“……”
梵歌顿了顿,平静的续道:“我们还根据你的说词,在搜索现场时,在几个隐藏保险箱及地下室找到大量毒品,以及布鲁斯兄弟帮的帐簿及交易纪录,高层都很兴奋,因为可以藉此一举把本市第三大帮会连根拔起,事情解决了,皆大欢喜,对不?”
“……”
“你查到了有关那两名凶手的线索,为什么不向上司报告?到知道他们行踪时,又单人匹马擅自行动,你认为“纪律部队”是什么意思?”
“……”
梵歌一手轻抚着破裂玻璃上的透明胶纸,道:“玻璃很漂亮,但也很脆弱,只要上面有少许裂痕,遇上再小的冲击,也会整块碎裂。除了自身被破坏外,碎片也会祸及身旁的一切。”
“长官……”
“法律与正义都和玻璃相似,都是易碎品。”梵歌看着银凌海,一字接一字的道:“我们是维护规则的人,如果连我们都不遵守规则,一切,不,世界就会毁了。”
“长官,我……”银凌海想说点什么,但口中只有苦味。他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到莫凡留下的,玻璃往四周扩散的裂纹,像眼般瞪着他。
“银探员,我看过你的纪录,你也很久没放假了,我让你暂时休假,任何案子你都别碰,直至我有时间弄清事情……我指所有的事情,为止。”
“是的,我……”银凌海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长官。”
室内瞬间只剩沉默,如窒息。
梵歌假咳一声,道:“银探员,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对事不对人,我要为整个凶杀组、整个警队的名声负责,我没有选择。”
“是的,长官。”
稍后,法医大楼。
康薇尔和哈定法医步出走廊。
“哈定,真抱歉,这阵子都要麻烦你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你别担心这个,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对了,那手术……”
哈定电话的忽然响起,他掏出行动电话,话筒另一端传来一道生气的女性声音:“哈定混球,你不是说过陪人家吃饭,现在……”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哈定急忙向康薇尔摆摆手,又加了个打气的手势,急忙离去。
康薇尔笑了一下,点点头,她再半转身子,欲走回办公室内,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凯阿姨。”
康薇尔闻声回过头来,看到倚在柱子旁,身子有三分之一笼罩在阴影中的银凌海。
她瞧瞧脸颊上贴有胶布的儿子,叹了口气,道:“又受伤了?这次是哪一宗案子了?”
“呃,没什么的……凯阿姨,你放心吧。”
“我从来没有放心过,如果你要听真话的话。”康薇尔边说边半转身子,打开办公室的门。然后她回头看看犹自站着的银凌海,奇怪的问道:“阿海,干嘛不进来?”
“嗯,我怕你会不高兴,所以想先告诉你……”银凌海有点尴尬的道:“它的毛可能会污染证物什么的。”
“它?毛?”
银凌海从阴影中完全步出,一手抱着一头样子疲倦虚弱的黑猫。它看到康薇尔,像是打招呼般喵的叫了一声。
“这是……小鬼,我不知你养了宠物。”
黑猫听到宠物一词,立时吼的叫了一声。
“它不是宠物,它是……”银凌海登了一会,有理说不清的道:“总之,它之前因为爆炸的气浪……不,是某种震荡而受了一点……内伤,不方便四处走动,而我要对付……呃,有宗案子要查,可能这几天都会很忙。
“我之前找过的兽医水平又令人担心,所以我想有个有医疗常识的人能暂时照顾它。”
康薇尔不语,轻轻从银凌海手中接过黑猫,道:“阿海……先进来再说吧。”
二人步进办公室内。
康薇尔像是乏力般坐在椅子上,边轻抚着躺在膝上的黑猫,犹豫了一会才道:“阿海,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这几天……老天,我应该一早就说的,可是……很抱歉,阿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呃……”银凌海疑惑的抓抓头,道:“好吧,凯阿姨,你说我听。”
“嗯,这事很重要,是有关我……”
银凌海的行动电话忽然响起。
“啊,抱歉。”银凌海告了个罪,接听来电。
“喂,我是银凌海。”
“银探员,你好,很久没见了。”话筒传来一道陌生的女性声音。
“呃……”银凌海思忖了一会,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