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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等所有东西,全都变了。在我偷走这本《箜篌引》之后,就把它藏好了,不敢呆在师父那里,便连夜逃了出来。之后的一路上,我一直怕你们几个去追杀我,所以在不得已之下,才嫁给了南无彦,躲到了这高墙深院的南无王府里,让你们找不着。我嫁给南无彦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让他办宴会,一点都没有声张,是以几年之后,外面的人才知道南无彦其实是有二王妃的。南无彦爱戏如痴,也爱我长得漂亮、跳舞好、歌喉好,所以对我极尽宠爱,我也乐得在此躲个安全。只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62
柳行之和凤九桑都是默默地听着浣流涟的讲述,十年未见,她毒害师父的罪过,他们两个其实也原谅了很多。
浣流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继续有些悲哀地说道:“即便南无彦再宠我,我也只是南无王府的二王妃,那些丫头下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愿意听从我的吩咐。而且,正室王妃韩如织的父亲韩式和,是大丽国的首富,家里富可敌国,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我拿什么跟她比?我心灰气冷之下,就赌上了我的青春。韩如织年轻的时候美貌,我就不相信她年老的时候依然美貌,我若用邪术保持永久的青春,就不怕南无彦不永远站在我这一边。是以,我才拿出了这卷《箜篌引》,对着上面的方法修习。其实,在我偷到《箜篌引》并逃出来之后,就翻看了上面的内容,知道它记载的是如何利用年轻女子的身体来保持自己的青春之术。我觉得太过血腥而恐怖,就把它藏了起来,想着从此再也不翻开来看。最开始我偷它的原因,是因为我以为上面记载的都是箜篌曲谱,谁知竟是这些东西,也近乎知道了师父要把它传给师姐的原因。我当时虽然觉得很后悔,但是师父已经被我害惨了,你们也不会原谅我,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后来在迫不得已之下,我才选择了这个最无奈的方法……”
柳行之和凤九桑越听越觉得诡异,却见浣流涟抓着《箜篌引》向柳行之抛了过来。柳行之伸手接住,打开一看,上面果真记载的全都是这些利用年轻女子的身体保持青春的方法。其恐怖与妖异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罗袖风的那本记载着吃孩童脑浆的《胡琴曲》。
难道,这就是长生的意义吗?用各种看似残忍而恐怖的方式,达到保持青春的目的?青春若一直在,就说明这个人长生不老了?钻研了近三十年解药的柳行之,忽然对这些长生的缘由觉得很不解。如果真是这样妖异的长生,人们为什么还对它趋之若鹜?
“流涟,并非我贪恋这本《箜篌引》,而是我最近才发现,《长生诀》的秘密,有可能解得了师父中的无天无渊之毒。你也知道,靠一些丹药续命,并不是长久的办法。”柳行之淡淡地说着,真诚地看着浣流涟。
“你随意吧,反正我已经把《箜篌引》给你了。虽然是我下毒害的师父,但我并不认为那就是我的错。如果师父提前给我看一眼《箜篌引》里面的内容,给我我都不要,更别说是去偷了。可怜我爱乐如痴,得到的却不是我想要的箜篌曲谱。”浣流涟说着,突然看向了柳行之和凤九桑,带着深深的恨意说道,“我的这一生,是师父给的,也可以说是被师父毁的。”
“明明是你自己起了贪念,现在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在师父头上,你真不配做他老人家的徒弟!”看浣流涟出口污蔑师父,凤九桑颇为生气,口不择言地反驳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师兄妹几个,师父是对你最好的。你现在为他说几句好话,那也是应该的。我们都不配做师父的徒弟,只有你才配!”浣流涟说着,突然满眼含泪地看向了柳行之,然后柔媚地说道,“师兄,你喜欢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在梦里,我都想着要嫁给你!小时候,我刚被师父抱回去,很笨拙,学什么都慢,师父天天打我骂我。那些时日,都是你为我求情,为我搽药,只有你对我最好。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打翻了师父刚研制出来的药品,那些药材,是他收集了两年才得来的。他就罚我抱着箜篌在太阳底下跪着,不得吃饭,不得睡觉。我那时才七岁,跪到傍晚的时候,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我正发着高烧,原因是心里的恐惧激发出来的病状。我的头很烫、很疼,师父却不允许我吃药,说要继续惩罚我。到夜里,是你偷偷地跑到了药房里,给我煎好了药端过来喂我,我的高烧才慢慢地退了下去。第二天,师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让你陪着我受罚,让你三天不准吃饭。你知道吗?当时我很心疼你,可惜我也是一个有罪过的人,没办法帮你说话。都是我连累了你,才害得你被师父罚的那么重。”
柳行之听浣流涟说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禁动容,他当然记得。他比浣流涟大两岁,当时也才九岁。看着师父惩罚这么一个小师妹,不给她看病,他心里不忍心,才偷偷地给她煎了药。
其实,就算是换做别的师弟或者师妹这样受罚,柳行之也一样会为他们做这些事情。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大师兄,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师弟和师妹。不曾想,这竟然让浣流涟产生了误会,是以从此对他芳心暗许,一往情深。
凤九桑也默默地听着,回忆起了十年之前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当时,师父虽然对他们严厉了点,要学的东西也有很多,也会感觉很苦、很累。但日后回想起来,却是挺欢乐的,日子充满了无忧无虑的天真。往后的这十年,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快乐。
人渐渐长大,快乐却渐渐溜走了,就像是指缝里的光阴一样,丝毫无法挽留。只是在当年的快乐年月里,喜欢柳行之的人,又何止浣流涟一个?她凤九桑,不是同样喜欢了这么多年?而且,她比浣流涟来的还要早,喜欢柳行之的时间还要长。
看柳行之沉默着不答话,浣流涟再次含泪深情地问道:“师兄,如果十年前我没有毒害师父,没有逃出来,没有嫁给南无彦,你,会喜欢我吗?会娶我为妻吗?”
听完浣流涟的问话,凤九桑突然也紧张了起来,她也多么想问柳行之一句:说好的等我十八岁时娶我过门,为何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突然走了?如今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为什么还没看见你的一纸婚约?当年的两小无猜,说过的海誓山盟,难道都已经被风吹散了吗?
看着浣流涟两眼期待的盈盈泪光,柳行之不忍伤她的心,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浣流涟看着柳行之的坚决,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瞬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柳行之虽然不忍心,他却不想欺骗浣流涟,还是狠着心继续说道:“我孤单一人了此一生倒也罢了,如果要选择一个人走完余生,那个人——”柳行之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炽热的目光看向凤九桑,才缓缓地柔情说道,“就一定是阿桑。”
凤九桑听完,用手捂住嘴巴,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十年来的委屈,都在柳行之的一句话中消弭了。别说等他等了十年,即便再等十年,那又何妨?曾经的海誓山盟,他没有忘,他说过的话,他也没有忘啊!若非今日浣流涟问出了这个问题,以柳行之的性格,他自然不会主动跟她说这些话。
“哼!果真,你最爱的还是师姐!为什么,师父最疼爱师姐,你也最爱师姐,为什么?为什么?师姐只是学了毒药的配制方法,我学的却是声律和舞蹈,男人们不都是最爱这些东西吗,为什么你却不爱我?为什么?”浣流涟大哭着说道,有些疯狂地走到了刚才那间房屋里。
“爱就是爱,没有为什么。”柳行之看着凤九桑,柔情地说道。凤九桑迎着柳行之的目光,跑过去,趴在他的怀抱里大哭。
这句话,真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若不然怎么能把一向铁心冷面的凤九桑感动到哭成这个样子。
这时,浣流涟已经放下了抱着的断风箜篌,左手抓着青蝉,右手抓着白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外柳行之抱着凤九桑的情景时,突然大声地冷笑着说道:“你们都负我!你们全都是负心人!你们全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些负心人!”
青蝉和白芷还是处于被箜篌音控制的晕厥状态,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们一概不知。柳行之和凤九桑看青蝉和白芷被浣流涟抓在手里,齐声紧张地叫道:“流涟,不要激动!”
这时,浣流涟已经在汇聚全身的力量,等全部汇聚到手上时,便能把青蝉和白芷的心脉震碎,他们就必死无疑。到时,即便是柳行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回天乏术。
“流涟,不要!”看浣流涟双手的力量疾速地汇聚在一起,柳行之紧张地大声喊道,然后快速向她飞奔过去。凤九桑也紧随柳行之之后,快速追了过去。
浣流涟这招“天地同仁”的威力,柳行之和凤九桑都见识过,他们师出同门,却各有专长。浣流涟主学声律和舞蹈,气息和手掌的力量更是大到惊人。所以,即便他们很清楚浣流涟的招式,却是无可奈何的。
因为没有人的速度能快到比力量的汇聚速度还快,从丹田之处到两手掌心,那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瞬间之后,他们离浣流涟的距离,还得用几个瞬间才能走完。
就在浣流涟的力量全部像火一样集中在两手掌心,准备施招之时,忽然向前猛扑过来,摔倒在地上,“哇”地接连吐出了几口鲜血,左右两手中抓着的青蝉和白芷也摔在了地上。
柳行之和凤九桑定睛一看,才发现浣流涟刚才站着的地方之后,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破烂衣服的女子姑娘。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子的左边半张脸美若天仙,右边半张脸却丑如蛇蝎。
这个女子,正是白芷的妹妹,白薇。
浣流涟被白薇一掌打出了很远,倒在地上之后,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