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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那些人团团环绕,似乎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但四周的小弟小妹们却显得非常震撼,竟然齐刷刷的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但只能看到嘴动,却听不到声音。她本可以通过目睹口型来了解他们说话的内容,但不知为什么,视觉信号似乎有些卡顿。而且,这种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世界,就像看片不带耳机一样,非常让人不爽。
【这些家伙在叨叨啥呢?】
当心头兴起了“听”这个念头的时候,微妙的变化产生,杨绮便觉得打通了“耳朵”。然后她就听到了声音:“睁开眼了!”“竟然动了!”“看来是真的!”“刚刚睁开眼的时候里面一片浑然,但短短时间内竟然像神仙变化一般区分开了眼白和眼珠,这真是神奇!”
【听这些棒槌的意思,难道说,我已经“进来”了?】
当心头兴起了“动”这个念头的时候,微妙……呃,这次依然很“妙”,但不那么“微”了。杨绮只觉自己的躯体很沉重,每一根手指都很难驱动。但精神力勃发之下,只觉哪里似乎咔嚓一声响,自己眼中看到的景物立刻转动了很多。自己好似扭了个头,看到了自己身后。
果然,立刻看到了“自己”——这里或许不应该打引号,因为那才是自己的本尊肉身。肉身现在安安静静的站着,和意识之间的纽带强若钢缆,好似无法被切断一般。用第三视角看自己还真有点怪怪的感觉,和照镜子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不过还好,咱情况特殊,第三视角什么的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说……”武娇娘出现在视野里,她在杨绮面前挥了挥手,就像在对着镜头打招呼一样,然后说道:“你这样怪吓人的,赶紧把脖子扭回来吧。”
【脖子?】
心下一动,她这才发现,刚刚的动作中,自己腰身没有动,就好像腰部不会动似得,但却直接把脖子扭了半圈。不过,虽然现在处在一个脸向后的诡异状态,可却一点也没觉得难受。这圣胎完全没有“颈椎”的概念,脸向前向后都无分别,只是随心而变罢了。
【这么好玩?那我再来!用这个圣胎跳机械舞应该特别对路!】
咔嚓一声响,脑袋又拧了半圈,回归正位。同时,只见这圣胎忽然开始挥动双臂。不是流畅的挥舞,而是一顿一顿的间歇性突变,咔嚓咔嚓的动静响个不停。
小莲疑惑:“头儿在干什么?”郭襄好奇:“杨姐姐咋了?”何弃疗煞有介事:“白发魔女疯了。”
【喂,好你个何弃疗,真以为爷不揍你吗!】
心中升起“揍”的念头,却发现何弃疗站位略远,自己脚下完全不能移动,揍是揍不到了。
揍不到,但咱还能怒斥!
咔嚓,圣胎的嘴巴忽然张开。口唇之内。原本只是混蒙一片。就像普通石雕的嘴巴。但短短时间内。口腔、牙齿、舌头,开始分化成形。口唇开合,杨绮想说点什么,圣胎的表情也咔啪一下变为“火冒三丈”状,很是生动。但嘴巴开合好几次,却没有声音发出,圣胎的表情也忽然变为“累觉不爱”状。
暂时没办法说话,想骂都不能骂。我好惨啊~~!
【呃,怎么忽然觉得好饿?】
心中升起“吃”的念头,杨绮便发觉有一丝丝一缕缕的天地元气被吸引过来,收纳进这圣胎之中。不是北冥神功,也没有刻意做什么,但这圣胎似乎天生便可以吸收天地元气,就像胎儿吸收母体的养分一般。她抬头看向乾坤世界,发现这个圣胎的视角和普通人又有不同,可以直接看到天地间元气的浓淡分布。凝神细观,只觉玄妙无穷。好似看到了人类无法看到的色彩。
这圣胎天生近道,一旦出世。的确能够在短时间内大跨步的成长。
不过,现在它蜕变不全,温养不足,总体来说就是还没到时候。
咔啪,圣胎重新闭上眼睛,平复表情。唰的一下,主意识自圣胎中返回本尊,杨绮睁开眼后二话不说先嚯嚯的对着空气打了两拳。呼~~还是自己的肉身好,又灵活又强悍,想揍谁揍谁。对了,刚刚想揍谁来着?哦,想起来了!
杨绮脚下一闪,一个手刀斩向了何弃疗的脑门。
何弃疗瞳孔一缩,伸手拔剑欲挡。但这一剑却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因为他根本就把握不到杨绮的步法变化。好似简简单单的一步,纯纯萃萃的一刀,但自己偏生就锁定不了对方。手中虽然有剑,但和手无寸铁无甚区别。
我们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笃,手刀斩在何弃疗脑袋上,如同敲中了木鱼。何弃疗失魂落魄,杨绮心满意足
“走,回头仔细研究,现在先撤。这里这么大动静,不知道会不会有别人过来凑热闹,一切等干完正事再说。”刚刚那片刻的“附体”,让杨绮冥冥中明白了许多。这万岁圣胎储能终究还不够,蜕变时将成未成,还差一线。就像一个怀胎到了第十个月的胎儿,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与大乾坤相隔。若阻断元气供应,甚至可能会“饿死”,枯寂成普通的石头。
虽然咱不准备舍弃自己的肉身,但既然它与咱有缘,那咱就照顾它一下吧。
杨绮脚一踏,咔嚓一下把万岁圣胎下面的石座震出道道裂纹。单臂抱住一拔,哗啦一下将圣胎从石面上拔了出来。将这和石头一样沉的圣胎往肩膀上一扛,杨绮一马当先大踏步的向外走。
门口,段兴勇一脸灰败的坐倒在地上。刚刚他在迷阵中饱受打击,神功当前却一步都无法接近,从希望到失望又到希望最终绝望,这让他怀疑自己的人生。
莫非,自己真的与神功无缘?
莫非,自己的仇真的报不了?
他双眼无神,精神恍惚接近崩溃。不知这些女人得到了什么、不知有没有北冥神功和六脉神剑。但不论真有假有,自己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不给自己,自己又能怎样呢?而这种绝世神功,谁会再给出来呢?自己,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
杨绮大刀阔斧的走过来,他呼的一下挺起身,抬起头看向杨绮,目光中有些哀求之色,像一个乞怜的叫花子。
他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尊严也没有了。
“喂,和尚,”杨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堵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走?”无数猜测、无数想法、无数揣度,一瞬间齐上心头。段兴勇不能判断这一双眼睛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驱赶他,他只是喃喃自问:“我能去哪?”
“外面。”
“外面?”假和尚也是和尚,他忽然体味到一股禅韵。天地如烘炉,自己已至末路,除了烘炉的“外面”,已经无处可去了。
但他实在想多了。
门口就这么宽,你一屁股坐这里就给挡满了,我总不能从你头顶上跨过去吧?腿下面有个猥琐中年大叔,这画面太狗血让人接受不能啊!
“你发什么呆啊,赶紧跟我走。别忘了进门之前的约定,咱们各取所需。找个安全的地儿,你把杨过的动向说个清楚,我就教你——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日思夜想执念如魔,峰回路转终见曙光。段兴勇一时间不知是悲是喜,该笑该哭,只是怔怔跟着。走过地穴,穿过密门,走出小庙。回头再看小庙时,万千辛苦齐上心头,他终于忍不住留下两行泪来。
ps:洒家回来了!
第0章662谁说有上有中就一定有下?
黄河以北,一片蛮荒的旷野上,一人负手前行。此人身材高大健壮,双手有力,脸带一个青铜面具,正是铜祭祀。这片旷野之中,有草、有牛、有狼、有鸟,但甚少见到人类的踪影。野狼成群出没,如同一片掠食的凶云一般刮过草原。这片旷野中,文明不存、弱肉强食,一切原始而血腥。
咔嚓,铜祭祀一脚踏断一根肋骨。那骨头尚且新鲜,还带着腥气,但断裂之处的骨髓却灰败枯寂,仿佛已经风化了三五年。而这种骨头满溢于道左,一根又一根,隐藏在青青的牧草中,放眼望去绵延很远,让人见之心寒。
整个荒野上有一条不算道路的道,没有任何人工的铺设,仅仅是被车轮压出的痕迹罢了。但这痕迹深深陷入泥中,看那宽度,正是用来运输俘虏等人口的载具特有的车型。
稀溜溜,远处传来马嘶声。只见有三五骑士纵马疾奔,一路大呼小叫神色惶恐,盖因那群野狼竟然盯上了他们作为猎物。这些骑士甚是凶悍,腰刀挥舞不停,全力搏斗,但总无法与数以百计的狼群相扛。他们远远看到了铜祭祀,如同遇到救星一样全力向这边冲来。
但铜祭祀却不为所动,既不去救援也不移动脚步,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狼群追上去。
看战马倒下。
看骑士奋力搏杀、大声呼救。
看骑士被群狼扑倒,咬破喉咙、剖开肚子、分而食之。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气息如同冬日的天空般安宁又冰冷。
“真是无情啊。”一个嘲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附近三五里内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这声音却清晰流畅。显然有极其不凡的内功修为:“身为长生天神教铜祭祀,却对受难的子民视而不见,你这祭祀当的可真是合格啊——”
铜祭祀却不为所动,只是继续迈步走动,仿佛刚刚只是歇歇脚看看风景罢了。似乎在他看来,连他的身边都到不了的弱者,不值得他施救。
狼群呲牙咧嘴的对他示威,但好似本能的感到畏惧一般。最后如同潮水般闪向两旁躲开了他前进的路径。他缩地成寸,似慢实快的一步步踏出,不多时转过一个山坳,便来到了一处宫殿神庙一般的建筑中。他对看守视而不见,也完全不需要通传,铜祭祀背负双手,直接登堂入室来到大厅。
而这大厅中,有一人高居座上,对铜祭祀的到来毫不意外。此人身材瘦削矮小,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干巴老头。但气息当真不弱。尤其是,此人脸上也带着一张款式略有不同的青铜面具。语气似笑非笑,听声音正是之前传音之人:“崆峒派七伤拳的滋味怎么样?一拳七劲,七者皆伤,能让你这么久不露面,崆峒掌门也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