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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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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血也在龙狗的杂货铺,一听此事,激动不已,说话声调兀自变高了,“那现在简单了嘛,咱过去把那白老太绑过来,看他沈庆非出现不出现……”

龙狗连忙一手将不怕血的嘴巴捂住了,一手在不怕血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个二货,怕别人不晓得你嗓门大是咋地?”

不怕血也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失态,见杂货铺门外的棋摊摊上,少说围了十来个人,连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自己错了……

龙狗重新坐下,提着铜壶,一边为陈叫山沏茶,一边感慨着,“唉,这白老太太,也是大善人一个,福荣巷的街坊邻居,谁不晓得白老太太人好……”

龙狗说,白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人也好得很,街坊邻居谁要向她借钱借物,借两块她绝不给你一块,借一斗绝不给半斗,你啥时候不还,她啥时候不问,偶尔逢着呢,连暗示都不暗示。可她借了别人钱物,那是借一块还两块,借半斗,硬要还一斗,你若不收,她还跟你急……

如此一个好人,命却不大好,生了两儿两女,大儿子月里便夭折了,奶水多,就给干乳儿哈球娃喂,一直喂到两岁多。第二胎是个闺女,十七岁那年,前庙场子来了伙江湖买把式的,不知咋弄的,二闺女看上了其中一个肚皮上开石板的后生,硬生生地跟着人家私奔了,从此再无音讯。老三又是个儿子,十岁那年,跟一帮孩子去渭河洗澡,一个猛子扎下去,再没上得来。现在留白老太太身边的,是幺女,打小得了场怪病,高烧五天不退,命虽是保住了,却落成了个哑巴,脑袋还不大好使,至今难寻婆家……

前年上半年,白老爷子寿终正寝,下半年,白老太太又患了偏瘫,路都走不了,得亏幺女虽傻虽哑,服侍老娘,倒是悉心细心,加之干乳儿哈球娃时常给些帮助,还花钱雇了丫鬟,帮着服侍白老太太,这日子才算像了个样子……

龙狗说着,连连摇头叹息,“以前光晓得哈球娃是西府的人,咋就没联想到是沈庆非呢?”

不怕血便说,“都是这****的沈庆非,不作善事,当汉奸,老天爷给报应,没给他身上,倒给他奶娘身上了……”

陈叫山连忙打断了不怕血的话,“兄弟,话不能说成这样……人之命运,幽玄冥冥,谁都无法说清……白老太太是好人,从孝道来讲,沈庆非也是好干儿……”

龙狗也唏嘘起来,“是呀……杀了沈庆非,白老太太家,也就没了依附,日子可就凄惶了……”

不怕血撇着嘴,“龙哥,你这会儿咋发起菩萨慈悲来了?沈庆非给日本人干事儿,干了多少龌龊勾当,害了多少条命,他死一百回都不冤……”

陈叫山长叹一口气,“我看是这样……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对白家宅子进行监视,等待沈庆非出现……”

不怕血便站起身来,“那成,我这就通知兄弟们去……”

陈叫山及时抬起手臂,“姑且不要先说沈庆非奶娘之事,只说有重要事情,要兄弟们到龙狗兄弟的杂货铺来汇合便可……”

不怕血出了门,龙狗给堂屋的佛祖,上了一炷香,双手合十,闭目默默……

龙狗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喝了口茶水,转头向陈叫山,“陈大哥,咱利用沈庆非的孝心,来行刺沈庆非,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

陈叫山咬咬牙根,一抬手,打断了龙狗的话,“一码归一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类似沈庆非这样的汉奸,倘若不除,效仿之人,只会越来越多!帮助日本人,出卖国家,国家国家,国之不存,何来有家?沈庆非循于小孝,忠于小家,却违逆大孝,不忠大家……兄弟,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杀?”

龙狗这下心里通融了,默默颔首……

“我建议,兄弟们起一个誓……”陈叫山微眯双眼,目光苍凉,“待杀了沈庆非,兄弟们合力一心,一起照顾白老太太,让老太太安享晚年,衣食无忧,当自己的亲娘服侍……”

龙狗说,“好我正有此意,就这么办!”

下午时候,兄弟们都过来了,二杆和清鼻也从常家坊子回来了,二杆说,“陈大哥,我把日本人的事儿,给亮头一说,亮头也想转了……我劝他们不要妄动,以免惹麻烦,等到秦排长他们去了常家坊子再配合……”

陈叫山点点头,“二杆兄弟,你说得好!”

龙狗将沈庆非奶娘之事,给兄弟们说了一遍,兄弟们群情大振,纷纷表示,一定把白家宅子,死死盯紧,就是睡觉,也用洋火棍棍,把眼皮撑着睡……

陈叫山叹息着站起身来,将手掌伸出,“兄弟们,我们先起一个誓吧……”

第311章 监视

福荣巷乃南北相向的一条窄巷,白家宅子对面是个旧戏台,荒凉多年,无法栖身隐藏……

因为龙狗面熟,而陈叫山又最面生,于是,陈叫山和龙狗,先到福荣巷里探察一番……

福荣巷并不长,青石板路面,油光放亮,两侧民房,皆显得衰败不堪,白家宅子在这其中,算是最体面的了。饶是如此,从其外围青砖院墙的风化程度,大门门墩的残缺斑驳来看,亦不算大富之家。

陈叫山和龙狗,从巷子南口进入,边走边观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途径白家宅子时,步伐仅是略略放缓一些,并未停步……

缓缓走到北口,陈叫山说,“的确如此啊,白家宅子对面那个旧戏台,光溜溜的,真是没法隐藏,我看还是在巷子两头设伏吧……”

龙狗叹了一口气,压低嗓音说,“巷子里的人家,差不多都跟白家好,咱们得寻点由头,要不然,反倒危险得很……”

陈叫山点点头,“走吧,先回去再商议……”

回到龙狗的杂货铺,兄弟们皆问情况如何,如何监视,陈叫山便将实际困难讲了一遍,兄弟们便抓耳挠腮,想起了办法……

半刀忽然说,“要不这样,我在巷子口上支一个卖柴火的摊子?”

陈叫山一听,略一思索,说,“嗯,这倒也不错,掩人耳目,冬天也正是各家各户购买柴火的时候……行,那你就在巷子南口吧!”

无心听见半刀说要摆柴火摊,便说,“那我就在北口摆个茶水摊……”

兄弟们连连摇头,龙狗说,“无心大哥,你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热天你说你摆个茶水摊,还说得过去,大冬天的,你摆茶水摊,一看就扎眼,别人还寻思你脑筋出了问题了哩……”

清鼻捏了捏鼻子,说,“那要不这样,我在巷子北口,摆个算卦的摊摊,你觉着咋样?”

二杆一巴掌拍到了清鼻后脑勺上,“行不行啊你?别真有人去算命,你顺嘴胡说,让人砸了摊子,还误了大事呢……”

清鼻嘿嘿一笑,“奇门遁甲,紫微斗数,那些咱还是读过一些的,算命没麻哒的,拣好的说,不往孬的说,人都爱听,砸不了摊摊的……”

陈叫山深吸一口气,“那就让清鼻兄弟在巷子北口摆卦摊吧……”陈叫山略略一顿,“白天能守住,晚上可就难了……”

龙狗便说,“晚上才好哩,黑灯瞎火,咱就猫在旧戏台那儿都成……”

一直没说话的安刷子忽然说,“要不我借着上门拉买卖为由,直接到白家宅子去探一探,陈大哥,你说成不成?”

陈叫山想了想说,“也倒成,就是……有些太危险了!从外头看,白家宅子静悄悄的,没准里头有重兵把守呢……”

安刷子便笑了起来,“我干的就是这营生,整天走街串巷,背的家伙是,说的行话是,什么样的人家没去跑腾过,有啥麻哒?”

“如果实在要去,那我陪着你去……”陈叫山说,“万一有个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扫腿便站出来说,“陈大哥,你不要去,要去我跟安哥去,你还得和秦排长他们,去常家坊子土塬呢,那也是大事儿!”

“我去,我去,我也去……”兄弟们纷纷争了起来……

陈叫山将手一抬,忽然说,“我觉着,谁都不要去了……”

兄弟们顿时闭了口,皆转头看向陈叫山……

“沈庆非如果在白家宅子里,他不可能不出来,后天苍老板的新戏就开锣了,沈庆非好不容易将票弄好了,这两天,他肯定会走动走动的!沈庆非我没见过其人,但我想,他能当武工队队长,人必然贼得很,万一兄弟们进去,被他识破,那就麻烦了……”陈叫山语气中充满凝虑,“如果沈庆非不在白家宅子里,进去看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待沈庆非再去时,万一别人一说,没准他更怀疑呢……”

陈叫山站起身来,环视众兄弟们,问,“你们来前,看见秦排长他们在哪一带?”

王癞便说,“秦排长他们就朝北边来哩,现在估计离咱们这儿不远……”

陈叫山说,“我的意思是,既然要监视白家宅子,弟兄们身上不带家伙不成,我跟秦排长说说,从他那儿借点家伙过来,以供兄弟们防身用……另外,今儿晚上我跟秦排长,要去探一趟常家坊子土塬,咱一北一南,两边一起行动……”

兄弟们皆说,“要得,要得……”

秃汉遂即出了门,朝着南边走去探看,不多时,便引着秦排长他们过来了……

陈叫山将监视福荣巷白家宅子的细节,给秦效礼一说,秦效礼却摇头撇嘴,“你们那样弄,太危险了……”

兄弟们皆看着秦效礼,眼光中充满不解,不怕血那眼光中分明充满了不屑,似在说,我们法子不行,你倒说个好法子呀?

秦效礼伸手指北,问龙狗,“福荣巷是不是在那方位?”

龙狗点了点头,“嗯,不算远……”

秦效礼背着手,却走到屋外,大喊一声,“昨个丑时,督军府的青铜宝鼎,被盗贼盗走,我们奉督军之命,逐家搜查,望予以配合!但有私自帮贼,暗通窝藏,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出,格杀勿论!给我搜”

说着,便腾腾腾地朝龙狗家的楼上奔去,并朝龙狗一招手,龙狗还在发愣,陈叫山将其一推,龙狗反应过来,随着秦效礼上了楼……

过了一阵,秦效礼和龙狗从楼上下来了,秦效礼说,“我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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