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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青衫冷 by 梓涵 (虐心+古代+推荐+be)-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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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他把我赶来沧州,却原来是把你当了一只梨子,非要让给我。”她跟上解释,倒端的是形象万分。
  “可是你根本不是只梨呀!”她左右绕住萧骋打量:“那么我为什么又要听他的。”
  
  ××××××××
  ××××××××
  “你故事讲的最烂。总是什么呆子孔融,大梨不吃吃小梨,真正是脑子有病!”
  夜里晏青衫突然梦到锦瑟这句老话,不由的笑了,从梦里即时惊醒。
  想坐起身,却是有些吃力,他拥住被褥,等骨节里寒意稍稍退减。
  半月前吃完了最后一颗定风丸,自此后行动日渐不便。
  那倒真是味好药,虽然会严重败坏肠胃,但至少可以叫他行动自如。
  记得是从那个江湖人手里买来,小小一瓶,却花了千两白银。
  那江湖人还声称自己擅长五行八卦,所谓遁地易容无所不能,口气比天还大。
  于是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考量,以外出买醉为名,考量这定风丸的效用和那人话里真假。
  药效的确不错,虽则副作用很大。真假却是万难确认,虽然听来他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
  那么他也只好赌这一记,因为烽火越烧越近。
  三十万两,换那人在梨树之下挖通坑道,最终将萧骋易容运至沧州。
  
  没有人怀疑他在奉署殿唱的那出戏。
  那样绝情绝义一出戏,素心信了,那么贺兰珏就也该信了。
  一切如意料中进行,他所能把控的,也只是亲眼看到棺木落在预定位置而已。
  之后命运便听从天意吧。
  包括萧骋,也包括他自己。
  
  窗外这时已有些微亮,戏班里的花旦最是刻苦,已经在吊嗓练功。
  晏青衫知道该起了,于是拉住窗台缓缓站立。
  今天有出戏,他唱小生,说好了清早大家起来对词。
  仗打了一年又一年,戏班生意萧条,可班主也很难拒绝他这样一个新角。
  每日只要两碗稀粥,肯委身柴房,又唱念俱佳的新角。
  他知道自己颜色正在衰败,和急速萎靡的身体一起。可勾上了脸端起方步,却还是能让看客叫一声好,心甘的往台上掷来几枚铜钱。
  足够了。
  这样贫贱而有尊严的生活,对他而言已是半生未遇的恩典。
  
  “七雪!”
  房外有人拍门叫唤,是班主十岁的女儿小翠。
  今天她声音有些兴奋,在门外一直跺脚:“快快快,爹爹找你有事商量。”
  他理好衣衫去到庭院,果然看到众人齐聚,正引着颈子盼他。
  见到他后班主很是激动,长长伸出了五指。
  “五百两!”他不停比着手势:“居然有人出五百两要你唱出《摘星台》,还真是个阔客呢。”
  晏青衫脊背一凉,隐约里已是猜到这位贵客是谁。
  “不过这出摘星台有些奇怪,说是不唱妲己纣王,要唱先朝君主和那妖孽晏青衫。那么唱词咱们就得重新写过……”
  身后班主的话渐渐飘渺淡出,晏青衫步步后退,倚住棵槐树才能勉强站立。
  众人即刻上来观望,嘘寒问暖语声将他湮没。
  “那么班主你写唱词吧。”他挺直了身子往前步去:“到时候给我看眼便成。”
  回到柴房众人拍门不休,说是要他去正房歇息。
  有人出的起身价,待遇果然也即刻不同。
  “抱歉我不习惯和任何人同住间屋。”晏青衫抵住门角,语声轻飘无力。
  紧接着便退至墙角,贴住泥墙将脊背立直,就这么直直立了一日。
  立到星子升起班主将唱本送来。
  立到跟前稀粥再没有半点热意。
  
  到最后气力全无,肠胃发出轰鸣,他才突然觉得可笑。
  早知道逃脱不了,那么这厢又算是和谁赌气。
  他弯下腰,将那碗稀粥端了,缓缓喝进肚去。
  月色这时突然黯淡,有人推门立在了他跟前,一掌将他手间碗盏拂落。
  “够了!”来人拧着眉怒意燃烧:“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你现在便跟我回去,这种肮脏东西,也是你该碰该喝吗?”
  晏青衫不曾起身,蹲在原处仰起了头。
  “为什么喝不得?”他冷冷发笑:“我又比别的戏子高贵在哪,为什么旁人喝得我便喝不得?”
  话不曾说完双脚已经离地,来人捉住他腰身,将他恶狠狠顶上后墙,唇齿间吐着炙热的喘息。
  月色如水将双方脸孔照亮,贺兰珏还是贺兰珏,眉目英挺眸光犀利。
  可晏青衫的颜色却已经败去,琉璃色如今凝冻在双目,再没有半点神采华光。
  贺兰珏有些诧异,不自觉双手落下,身体里燥意也退减了几分。
  “跟我回去。”他咬住了牙:“好好的给我补回来。”
  “色衰之后也不过如此是吗?“晏青衫启齿笑了:”那么就请殿下断了念想,由着我腐烂便是。”
  贺兰珏一时失语。
  沉默的瞬间晏青衫已打开了门,就着夜色仰起了头。
  “明日请早。”他道:“您若以为我不肯回去是因为恋恋不忘萧骋,要我唱那曲摘星台来平怒气,那么殿下明日请早。”


曲终散
  早起时班主就特特熬了参汤给晏青衫,说是给他添力。
  晏青衫端起碗盏喝了,他则一直在旁边搓手,央求晏青衫在贵人面前求个情,再宽限几日好将戏码排齐。
  “一日够了。”晏青衫回他:“咱们统共要两个角,唱词我都已经写好,你就让英哥依词按调练他几遍就是。”
  言毕就从怀里掏出唱本,薄薄几张,上面字迹潦草。
  班主拿着那纸到日头底下看了,上面却是只有英哥的唱词曲调,再没有一句晏青衫的对词。
  “调门和摘星台无异,你让英哥练着吧。”晏青衫抬手,拢住被褥干脆闷头睡去。
  这一梦就到了黄昏,班主期艾着踱进门,着急问他客人为什么还是没来。
  “会来的。”晏青衫闻言起身,十二万分确定。
  会来的,因为那个是贺兰珏。
  可以容忍再多人糟践他,却不能容忍他爱上其余任何人的贺兰珏。
  那自诩也曾对他付出过真心,认为他就该一生为他折腰的贺兰珏。
  
  果然,这句断语说了没有片刻,小翠已摸进门来说是有客到。
  “不是原先来过那位客人呢。”她着急补充:“是位很清秀的公子。”
  晏青衫脊背又是一凉,抬眼时发觉来人已站在门楣,眉目清越,正拿种锋利无比的眼神看他。
  这样貌晏青衫在纸上已看过百遍,曾一点点修改描绘,要那人如何再造一个与原先截然不同的萧骋。
  可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他心中却是一突,开始紧一拍慢一拍疯狂跳动。
  
  “这是我亲戚。”他开了口:“班主你们先去,我和他说一会子话就成。”
  班主去了,有些生疑,柴房里只余下两人无言对峙。
  还是晏青衫先开的口,无比艰难三个字:“锦瑟呢?”
  “在沧州,我没许她来。”萧骋回答,眼神益发炙热。
  踏着晏青衫长影他上前一步,眼对眼与他近在咫尺。
  “你亡我赤国,为你燕国立下汗马功劳,到最终就是为了在这柴房委身吗!”他压低了声音喝问,九分怒气里却还是有隐约一分怜惜。
  晏青衫后退一步,一步后又是一步,象是立定心意要退到他的世界开外去。
  “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机关算尽到最后却又要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萧骋步步紧逼,上前一把捉住了他衣袖。
  “我要心安而已。”晏青衫抬了头,挂上冰冷神色:“这世上本多的是我这种人,做了婊子却偏偏还要立牌坊……”
  “心安?”萧骋张大了双眼,掌间发力将他左腕紧握:“你这样便能心安?让我失去一切到如今要用别人面皮活着!”
  那一握如此之紧,恍惚里都能听见骨节的脆响。
  晏青衫并没有痛色,可萧骋却即刻收回了手,如触电般收回了手。
  便这时这刻,他也横不下心去难为他。
  那感情已入了骨,无论多大恨意也再难更改。
  
  晏青衫叹了口气,周身那层冰冷的模子在一分分融化,最终也化做了声叹息。
  “活着纵使艰难,也始终是活着。”他道,眼内光芒交织:“活着恨我、恨这世道或者最终原谅,远远离开这些纷争,这肮脏的世道,容不下你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那么你随我去!”萧骋又一步上前捉了他手:“看着我怎么恨你,怎么报复你报复这个世道,将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那手掌炙热,经过恨与挣扎,依旧热意不减。
  晏青衫垂下头,觉得一生之中从未如此软弱,软弱到想要泪落。
  “我不配呢七爷。”他道,将手缓缓抽却:“所谓头顶三尺有神明,我觉得自己不配,你萧氏先人会觉得我不配,那些你为你死去的兄弟将士会觉得我不配,你的良心也会觉得我不配。”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骋恍然抬头往后急退,那些血与仇恨复又横亘在了两人中间。
  是啊,就算是他原谅了,那么萧氏先祖呢,那么赤国的亡魂呢?
  他不能如此自私,不能。
  
  于是两人复又静默,从咫尺之近复又退回天涯之远。
  “你走吧。”晏青衫最终抬手:“如果下不去手杀我复仇,那么至少不该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萧骋看住他,想转身却力不从心。
  “我准备复仇,准备阻止你燕国复国,怎么你不反对吗?”他道,咬牙切齿的不舍。
  “我是快腐烂成泥的人了,还反对什么呢?”晏青衫回道:“虽然我觉着你这等性子未必适合复仇,觉得你该和锦瑟去到关外,但是你绝对有资格坚持自己的主张。”
  “走吧。”他又挥手,快把持不住心酸:“有多远去多远,记住以后善待你自己,莫要再爱上我这等人。”
  言语未竟身子已是一阵摇晃,那渴盼解脱已久的灵魂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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