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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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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不是逃都不能逃?我们逃了干爹怎么办?”
  “我老爹不会有危险的,看来我们父子对他们非常重要,如果没了我老爹,看他怎么去鉴玉。因此我们逃不逃,对我老爹的处境都没有影响。”黄白镇定地说。
  花生一听没有性命之忧,顿时躺在床上,“嗨,20岁之前我还向往这种刺激的生活,现在我都25了,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真是有点,那话怎么说的?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黄白嘘了口气,知道现在责怪花生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都是你贪便宜,早告诉过你天上不会掉馅饼,现在可好了,馅饼没吃到还被雹子砸了一脑门包。”
  “将子无怒啊!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过以前找你看阴宅的人那么多不是也没出事么,要怪就怪刘荣,惹了这么多事来。”
  “怪刘荣有什么用?那是她的宿命。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出去也不急于一时,基督山逃出来用了那么多年,我们要仔细商量下务必一击成功。”
  黄白点点头,佩服起花生良好的心态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不知道他怎么练就的。
  第七章 生死杀戮
  “妈的,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做个不敌的样子,老子非揍得他满地找牙。”花生扶着脑袋,哎呦直叫,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活脱脱一个正在掉皮中的花生仁,不过黄白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眶乌黑,嘴角崩裂。
  按照黄白和花生的计划,先由花生打头阵挑衅对方,然后造成俩人硬闯不成而示弱死心的假象以蒙蔽对方。不过显然对方要比想像中迅猛的多,压根不给花生对骂的机会,冲上来拳打脚踢之后,花生就躺在地上装着不省人事了,而此刻作势要趁机溜出去的黄白也被人拉住了后腿,硬生生给拖回来,当然少不了一番毒打。最后,一个小个子男人操着一口生硬的四川普通话,恶狠狠地说:“龟儿子,想从老子手心里出克,痴心妄想!”
  整整两天,花生和黄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娃是故意的吧!是借着别人的手揍我出气吧!”花生说。
  “放你娘的狗屁,你没看老子也让人打得找不到北了么!”黄白呸一声,回骂着。今天早上,俩人终于可以起来舒缓下四肢了,花生心情不坏地打趣着,不过他显然是对三天前的耻辱铭记在心,咬牙切齿地说:“狗日的,出去看老子搞残他们。”
  “看他们下手的力度,显然没把我们的死活当回事,头天我还推断我们父子对他们挺重要,看来只是我父亲对他们重要而已,现在我们要谨慎一点,还好他们没带枪。”黄白一早上就盯着那三个男人看,为首的是个小个子凹眼凸嘴皮肤黝黑,像是本地的少数民族。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马屁精,跟着那小个子老大长老大短地不停叫着,剩下就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精瘦男人,很少话,看起来很呆,除了吃饭睡觉打牌再没干过别的事,三人都穿着当地的粗糙土布衣服。“喂,有烟么?”黄白转过头问花生,花生翻翻口袋,摸出半包阳光娇子,叼了根在嘴上,其余的扔给了黄白,刚要点烟,黄白把打火机夺了过来,跑到窗口向外面招呼着:“大哥!大哥!”小个子男人听到后,慢吞吞地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地问:“干啥子?”
  黄白把嘴咧得生疼,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这位大哥,前几天小弟多有得罪,您看能不能借个火?”对方丢了个打火机过来,看黄白点着了烟,正欲离开,眼尖的黄白看到他脖子中的红绳系着块玉,“大哥,等等,我瞧您这块玉不错,挺值钱的。”小个子立即回过头,从领口里拉出玉,看了看说:“上头随便给的,怎么还挺值钱?你娃子懂这东西?”花生笑嘻嘻地凑上来,指着黄白说:“看您说的,我这兄弟就是干这行的,想当年找他鉴玉的人还排队呢!这次给大哥好好看看,大哥您以后下手可轻点,小弟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您那一拳了。”
  “只要你们不跑,我打你们干啥子?”小个子冷冷地说,把玉从窗口边递进来,“给老子好好瞧瞧,瞧好了吃赏午饭加菜。”
  黄白连忙点点头,入手一看,“大哥,方便给个铁丝么?这没工具,我怕看不准。”小个子一挥手,中年男子拿着一根细铁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黄白煞有介事地用铁丝把玉翻来翻去,左敲敲右敲敲,一脸喜色地说:“实不相瞒,大哥您这可是好东西,这家什可是明朝的古董,而且是和田白玉,您瞧瞧玉质极好通透,表面这个泛点橘红色的是橘皮纹包浆,双面工雕空雕,刀法简练,这玉有个名叫龙船,可是十分少见啊!要转手,下了20万可不能放。”
  “啥子?20万那?就这么屁大点东西就20万?”小个子怀疑地说。
  “古董古董,不轮个头大小,这商朝一个指甲盖大的青铜器都够换几套房子了,何况您这个有六厘米长呢!”
  小个子一听乐了,情不自禁地拿起那玉看了又看,黄白又叮嘱着:“玉怕油腻,大哥您最好用滚水给烫烫。”那小个子似乎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他已经完全被那20万块冲昏了头脑,傻呵呵地和那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花生立在当地,好半晌才费解地问:“20万块就高兴成这样?”黄白一耸肩,白了他一眼,“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几十万地亏在股市里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花生反驳道:“屁话,我真那么有钱,我还稀罕陈福水的十万块?不过说真的,那玉真那么值钱么?”
  黄白大笑,凑到花生耳边说:“那是清朝的,市价嘛,最高不过是20万后头去掉个零,我哄那傻子高兴呢!”花生打了他一拳,“你娃就知道欺负老实人。”黄白躲了过去,伸出手来,半截细铁丝安静地躺在掌中,刹那间,花生感到自己漂浮在了半空中聆听仙乐一样激动地要热泪盈眶,黄白把铁丝往花生手里一放,“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把你初中那会偷自行车的水平拿出来。”
  花生一甩头发,打个OK的手势,“坚决不辜负党和同志对我的信任!”
  入夜,只剩一个中年男人守在门口,其余两个都去梦周公了。黄白无心睡眠,拿着半包娇子和那中年男人聊天,一聊便聊到了半夜两点,黄白装作倦意大起,倒在床上睡觉了,门外的男子无聊地靠着墙走来走去,花生和黄白的心里跟猫抓似的,躺在床上又不敢动,看着那男子的身影在墙上不停晃动,花生恨不得要抖起来,感觉血直往脑子里冲,心里慌得不像话。如此苦捱了一个小时,影子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还传出了几声响亮的哈欠声。快四点时,中年男子终于支持不住,在窗下抱头睡去,这时花生一跃而起,直奔门边,将铁丝插进匙洞,耳朵紧凑在锁上,时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除了丛林里虫蚁的爬行声,便是这男子的鼾声,黄白紧张地看着花生,还不时监视着窗下的男子,就差两个眼珠分开来用了。短短的十分钟,黄白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窗边,纹丝未动却一身大汗,直到他听到轻轻的“咔嚓”一声,花生点点头,黄白方才慢慢移到门边,门虽开了,但外头依旧用木板交叉钉死,开洞之小,以黄白和花生的身材是绝对钻不出去的。花生做了一个砍的姿势,黄白摇摇头,一指窗边的男子,又做了个点烟的姿势,花生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递了过去,黄白站在窗边沉思良久,急得花生抓耳挠腮,又过了半晌,只见黄白一咬牙,掏出那包娇子,用烟盒做成火引,烧着了直对着那男人头上扔了下去,瞬间,火在那人头上燃了起来。两秒后,男人吃痛醒来将手覆在头上,随即被烫得哀嚎着鼠窜出去,远远看来他的面容因痛苦而变得的狰狞,在火光中分外可怕。火急速地蔓延着,后背的衣服也燃了起来,只见一个火人因为巨大的疼痛而不停地旋转着身子,脚步踉跄地往那两个男子睡着的地方奔去,可时不时被自己绊倒在地,打了几个滚后翻起来,所躺之处火花四溅。花生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闭上眼睛颤动的黄白,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错对的时候,他深叹口气,退到房间后面,脚步迅速地向着木板冲了过去,不想却被反弹回来,花生喘着粗气抱着肩膀移到一边,黄白见状又一次向木板撞去,只听哄的一声,黄白带着一块断木板重重摔出门外,封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花生爬起来,扶着黄白退到门外的树林,顺手带上了门,这样断木板的地方看起来就不甚明显,逃跑争的就是先机。
  草棚外,那两个男子冲了出来,呆立一会后,纷纷拿起土布外罩没头没脑地向火人打去,这时分,谁也无暇去关注花生和黄白的存在与否。
  “小白,现在怎么办?”
  “收拾了那两个,我们没有武器没有粮食没有钱根本走不出去。”黄白杀心大起,一个是杀,两个还是杀,一不做二不休,恶狠狠地说。花生不再思量,两个人悄悄绕到草棚后,黄白盯着小个子男人点点头,对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花生从草棚边顺手提起一把歪把柴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上去,用柴刀挂住对方的脖子,奋力一划,惨呼声夹杂着割肉的生涩声伴随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勾着腰扑火的男子用双手捂着喉咙回过头,血从指缝中喷了出来,溅了花生一脸,他全身痉挛,张口欲言,血从嘴里大量涌了出来,呛进气管眼看是活不成了,趴在地上挣扎蠕动着,留下一行血迹。小个子男人见状急了,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花生刺过来,花生躲闪不及T恤穿刀而过,这时黄白在小个子男人身后突然发难,有手肘夹住对方脖子往左一摆,右膝随即上前顶住后腰脊椎,小个子男人软绵绵趴了下来,花生一抹脸上的血迹,“这个给留生路么?”
  “斩草除根,不死以后就是心腹大患。”
  花生默然退后,黄白从对方手中拿过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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