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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缠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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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寄桑微微一笑:“骂倒是不怕,就怕老师又将那把看家的铁尺拿出来,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打肿了可吃不了饭了。”说着,又从书架上抽出一卷诗稿,仔细一看,却是朱长明的大作。他心中顿时一惊,将诗稿展开仔细读了起来,谁知一读之下,却大失所望,诗稿中并没有任何线索,无非是些风光花鸟之作,词藻虽然依然华丽,显得才气纵横,内容却无甚可取之处。云寄桑摇了摇头,心想:我乱扔书没什么,可长明拿这些稿子给老师看,依老师的脾气,才真的会被一顿臭骂。正待放下,目光却突然停在了一篇小诗上:           夜悲
爱子方弱冠,少年英如烛。夭促难长燃,亡之命矣乎!
诗中语气悲怆,却是魏省曾的手笔。云寄桑心中一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温良恭谨的少年身影。魏省曾的独子魏继儒,实在是一个善良的少年。当年众学子意气风发,棱角峥嵘之际,唯有他总是在一边微微地笑着,从不与任何人争论。但云寄桑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却对世事看得极为透彻,对于自己心中的理念,更是异乎寻常地坚定。可惜,这个足以成为国家栋梁的年轻人,就这样早早离开了人世。这样想着,突然道:“魏安,继儒兄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魏安正在拾起一本掉落在地上的书籍,闻言手中轻轻一颤,那本书又重新掉落地上。
“少爷……少爷他得了急病,短短几天的光景,就去啦,从那后,府里就冷清下来啦,唉……”魏安摇了摇头,将书在案头摆好。
云寄桑心中歉然,暗悔自己不该提及老人心中的旧痛,正想不问,却心中一动:鬼缠铃是三年前出现的,而魏继儒却恰恰是死于三年前,这其中莫非……便又问:“继儒兄去世之际,有哪些人在?”
“哪些人么……让我想想……”魏安抬头想了想道,“当时府里的人都在,那时是阿启和明哥儿把生了病的少爷送回来的,所以他们俩都在的,唐先生来老爷家做客,也在,还有么,对了王捕头当时也在……”
“王延思?他来府里做什么?”
“这个么,好像是当年府里刚刚死了人,他是来查案的。”
“什么?府里还有人死去?是谁?”云寄桑大惊问道。
“唉,不就是王老爷子的孙女小梅么,惨啊,好端端的闺女,就那么被糟蹋啦……”魏安摇头,低声地叹息着。
“被糟蹋?难道……”“不错,小梅是被人糟蹋后才遇害的。那个杀千刀的混蛋,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魏安继续摇着头。
云寄桑心乱如麻,又问:“凶手可曾抓到了?”
“抓到?这么多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王捕头说,可能是采花大盗李寻芳,谁知道呢?唉,不得好死啊……”魏安终于停止摇头。
云寄桑定了定心神,继续问道:“那小梅当时怎么会在府里?”
魏安又继续摇起头来:“那丫头本来就常和她爷爷来府上玩耍,老爷和夫人都很喜欢她,大少爷待她也好。渐渐地她也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那时大少爷不是生病么,她来府里探望,天晚了,便留宿在府里,谁曾想便出了事,唉,杀千刀的混蛋,不得好死啊……”
“那……这小梅和继儒兄之间,可有情爱之事么?”
“那倒没有,少爷待她就好像亲妹子一样,不过当年少爷游学回来时,倒是好像说过,有了意中人了。”
“有了意中人?是谁?”云寄桑急问道。
老魏安想了想道:“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时他是和陈少爷还有朱少爷一起出游的,也许他们知道吧。”
屋子里一片沉寂。
陈启略显呆滞的目光盯在案上的宋姜铸娓金龟纹炉上,缕缕的青烟从七星炉孔中袅袅升起,将他苍白的面孔遮掩在一片迷雾之中。
“子通兄?”云寄桑试探着问道。
陈启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答道:“我……不清楚……”
“可是……”“寄桑兄,我这些年一直在想……”陈启打断了他的话,低头望着膝上的莲座钱纹手炉,“如果当年我像你一样去投军,也许会更好……纵然战死沙场,至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云寄桑望着眼前的同窗,紫色的绣袄配着红色的比甲,妖异中又透着几分鬼气,最让他在意的,便是袖口处竟然缀了一圈的铃铛,陈启每一个动作,都夹杂着细碎的铃音。
“子通,你这是……”
陈启摇了摇手,似乎要从身边挥去什么,然后又茫然道:“我怎么了,我不是很好么,我很好……”“子通,当年你们不是一同出游的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寄桑继续问。
“当时我们正在洛阳书院游学,正好是九月,秋高气爽,继儒便提议我们几个一起出去赏秋。长明开始不太乐意,想留在老师家里温书,可架不住继儒一意坚持,终于还是和我们一起上路了。”陈启呆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回忆气息,又隐隐透着几分诡异。
“那天的天气很好,我们几个一路上都很开心,继儒一路上连作了三首诗。只是朱长明的兴致却不是很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我们遇到了那个女人。她可真美,一身的白衣,根本不像这世上的人。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继儒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我看得非常地清楚。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样……继儒过去邀她和我们同座,她竟然答应了。她的才学非常出众,我们天天一起吟诗,作画,饮酒,一连过了半个月,玩得很开心,后来,长明突然有一天对我们说,那个女人身上有鬼,劝我们避开她,继儒却不信……再后来,继儒就病倒了……”陈启喃喃地道。
“那个女人是谁?”云寄桑忙问。
陈启古怪地一笑:“你昨天不是刚刚还喝了她沏的茶么?怎么就忘了?”“鱼辰机?”云寄桑大吃一惊。
“那女人是个巫女,谁遇到她就会被鬼缠住……”说着,陈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力气大得令人吃惊,“寄桑,我们会死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谁也逃不了!”陈启低声笑起来,越笑越响,直至疯狂。
云寄桑怀着疑虑,又向鱼辰机的住处走去。
天气依然寒冷,只是阳光却好,照得庭院银灿灿的,晶莹剔透的树挂给老树披上了堂皇的白袍,朱门与棂窗也一改本色,换了身雕栏玉砌的仙装。云寄桑扬起头,松枝上是蓬蓬白雪,压低了的身姿显得沉甸甸的,宛如献殷勤的宫女。脚步落在厚厚的雪地上,宛如踩着名贵的波斯毛毯。走在这样的庭院里,真好似身临奇异的雪之宫殿。
只是,这样的宫殿却是太过静谧了,没有一丝的生机。呼啸而过的北风更不时卷起片片雪雾,给它平添了几分鬼气。
远远地,有隐约的争吵声传来。云寄桑停下脚步,向那边望去。一座小小的亭子里,两个人正激烈地说着些什么。
他正想看清时,一阵风刮下了树上的积雪,险些迷了他的双眼。
再睁眼时,亭内却只剩下了一个人,正微笑着向他打招呼:“云少侠,你怎么来这里了?”竟然是王延思,只是那人却是谁?云寄桑抬眼望去,却只见远远的,一个身形一闪,颇为高大。
“原来是王捕头,我是想去鱼真人那里,问些事情。”他坦然道。
“哦?倒是巧了,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鱼真人,不如我们同去如何?”王延思目光一闪道。
“再好不过。”
鱼辰机的住处是魏府内的一处小道观,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甚至有一个静室,专供鱼辰机修行。
两人在这座小小的静室内见到了这美丽的女羽士。
“二位居士请。”将两盏香茶在二人面前摆好,鱼辰机做了个请的姿势。王延思端起茶盏,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赞道:“好茶,清冽至极。”
鱼辰机婉然一笑:“王捕头说得正是,这茶用的乃是溪里之冰所煮的水。田艺蘅有云:冰,坚水也,穷谷阴气所聚。不泄则结,而为伏阴也。在地英明者唯水,而冰则精而且冷,是固清寒之极也。只是这茶固然清冽了,在雪天里饮得多了却伤身,所以贫道也只略备了些。”
“如此佳茗,饮得一次,已经是三生有幸,何敢再做奢求?”云寄桑随口道,心中却寻思着如何开口。
鱼辰机为两人添好茶,问道:“二位前来,可是有事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请王捕头先说吧。”云寄桑道。
“哦,是这样,我想鱼真人是峨嵋雨成真人的高徒,想必内功定然不弱,既然子时你正在打坐,当时是否听到什么动静?”王延思问。
鱼辰机皱起秀眉想了想,终于还是缓缓摇头:“我这里离朱居士的住所太远了,什么都听不到。倒是……”
“倒是什么?”王延思忙问。
“亥时三刻我遇到魏夫人时,她拎着一个白色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哦?魏夫人不是说当时去取药材吗?”
“煮什么药会用得了那许多的药材?”鱼辰机轻轻哼了一声。显然,她对容貌比自己更胜三分的谢清芳没有什么好感。
“那其他呢?”王延思又问。”“其他便没有什么了……对了,前天夜里我好像听到有铃声……”鱼辰机回忆道。
王延思不豫道:“鱼真人玩笑了,这魏府里到处是铃铛,听到铃声有什么奇怪?”
鱼辰机摇头道:“不对,那铃声分明在移动,似乎有人摇着铃铛在走……”王延思顿时色变,云寄桑也想起初来平安镇时所见的尸体。
“原来如此,多谢鱼真人了。”王延思道。
鱼辰机又优雅地向云寄桑微笑道:“不知云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云寄桑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在下想知道,鱼真人可认识我老师的独子魏继儒么?”
鱼辰机的微笑顿时凝固在脸上,好久才缓缓道:“倒是有过一面之交。怎么?”“继儒兄身体一向强健,当年不知得了什么急病竟然短短几日就去了,'奇wmtxt书'鱼真人在他去世前见过他,可有什么急病的征兆么?”云寄桑试探着问,双眼紧盯着鱼辰机的面庞。鱼辰机静静地坐着,玉容沉敛如水,只是眼神中带着少许的迷茫,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情形。
“魏居士当年风华正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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