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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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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幽州少帅罗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初次试探受挫后也会瞬间失去对获取胜利的信心和勇气。那样整支幽州军便可以及时后撤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局却未必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上述两个条件都与罗成无关。他虽然自打八岁时起就被父亲抱在马前亲临战阵单独指挥一支军队与名将沙场较技的机会却不多。突厥狼骑勇则勇矣在战略战术方面的造诣与中原军队相比却是一个在谷底一个在云端。况且即便突厥人真的派遣阿史那却禺、阿史那骨托鲁这样的名将前来挑衅罗艺岂敢让一个方及弱冠的娃娃领军迎之?

但是能够让父亲将完整的一支军队放心地交付在手中罗成自然也非一个庸碌之辈。他不仅武艺出众兵法方面的造诣远在普通少年之上。校场竞技步兵、刘义方这些前辈将领已经不是他的对手。纸上演兵秦雍、卢楚这些老行伍也要甘拜下风。每一项成功的背后必然隐藏着无数汗水。而连续多年坚持勤学苦练的人心智之坚定又岂是寻常纨绔子弟可比?

因此在两军相遇之初尚嫌稚嫩的罗成轻而易举地便被博陵军的伪装所骗了过去。在两军交手之后心高气傲的少年又急于挽回败局犯下了第二个错误。

每个失误都不算大但连续的两个失误却足以葬送一支军队。特别是在这支军队在陌生的土地上与陌生人作战的情况下罗成的疏忽与骄傲已经将麾下弟兄们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几乎就在他将骑兵扯向战场外围的同时一直耸立在博陵军本阵正后的那杆悄悄地降了下来。然后几乎没引起幽州军任何的注意另一杆黑色的大纛陡然升起。黑得如无星无月子夜般的旗面上一个猩红色的“李”字迎风飘摇。

“呜――呜――呜!”博陵军的角声急转高亢。先是短短的几声犹如银瓶乍破。然后是冰河解冻大江决堤。数十支号角以同一种节奏出怒吼慷慨、豪迈、顾盼雄睨。“呜-呜-呜”“呜――呜――呜”仿佛乳虎出谷的第一声狂啸又像巨龙出渊后的欢快长鸣。

伴着高亢的角声激战中的博陵军大阵又是一变。两支斜向支撑的“燕尾”前端渐渐合拢后端渐渐扩大在给敌人制造着难以承受的伤亡的同时一分为二。两列纵队就像两根长槊般遥相呼应捅得幽州军节节后退。而就在这两杆长槊的正中间一个方方正正的攻击阵列轰然出现。

这是幽州军非常熟悉的方阵整整齐齐四平八稳。但这又是幽州军非常陌生的一个方阵因为在马匹相对便宜的幽州谁也不会用造价昂贵的铁甲来武装步卒。但此刻走在博陵方阵最前方的却是两排头顶铁盔身穿铁甲的重装步兵。或者是三排乃至更多幽州弟兄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前排步卒们手中的厚背大砍刀。刀面比大隋军中标准横刀宽上三寸刀身长了足足半尺冷森森明晃晃缓缓移来如同一座正在行进的刀山。

刀山缓缓前推度并不快却让精疲力竭的幽州军感受到了巨大了压力。有士卒用冷箭射向了重甲步兵被对方用盾牌一挡“叮!”地一声碰飞了出去。受到偷袭的博陵重甲看都不看包铁战靴踩上箭杆轻而易举地将其踩成了两段。

敌我双方依旧在博杀但注意力显然已经被前进中的方阵吸引了过去。明眼人谁都明白一旦那个方阵推近到最前方场中的战局就要背其所左右。但谁也无法让方阵停下来幽州军不能博陵军不会。

“咱们上当了!”范仲谋在第一时间觉了形势的不对哑着嗓子向身边的同伴提醒。

“无论如何都得坚持到少帅兜回来!”刘德馨抹了把脸上的人血森然说道。他不但看见了敌阵的变化而且看到了敌阵后傲然挺立的黑色战旗。旗面上的那个斗大的“李”字早已说明了一切。

今天大伙的对手就是李仲坚本人怪不得博陵军能把普普通通的步兵战阵变幻出这么多花样!而输在李仲坚手上刘德馨并不觉得委屈。他、范仲谋、乃至罗成都可谓初出茅庐对手却已经有着五年以上的作战经验于生生死死之间走过了无数个来回!

眼下对幽州军而言最关键的问题便是他们能于对方的正面攻击下坚持多久。即便博陵人中有少量的重甲步兵的存在罗成所率领的幽州轻骑依旧占据攻击力度和度上的优势。如果他能及时地抢占有利位置并从博陵人侧后起攻击的话李仲坚即便能取得最终的胜利损失也必将惨重到无法继续对幽州军尾随追击的地步。而罗成却可以带领轻骑快退走回到束城坚守不出进而把整个河间郡的战局拉回昨天的僵持当中。

李旭却不会给幽州人任何机会。在处理与朝廷、豪门之间的关系时他略显木呐迂阔。在两军争雄的疆场上他却对战局的敏感性却非常人所能及。快向罗成所在的方位望了一眼他算定了此战的结果断然挥下了令旗。

“呜――呜――呜!”角声变得更急。“咚、咚、咚!”催战的鼓声也愈激昂。走在重装步卒正中央的张江听到了鼓点声中传来的攻击信号扯着嗓子大喝了一声然后立刻拉上了面甲。

“前进挡路者死!”几名大嗓门亲兵齐声重复将张江的命令传遍整个方阵。重装步卒的行进度立刻加快顺着自家兄弟用身体支撑起来的长廊踩着先行者的血迹大踏着步一步步逼向满眼惊诧的敌军。

“准备――”跟在张江身后的郭方一时还不能适应角色的变化紧张得嗓子干。他出身于流贼打惯了一击而走的袭掠战。像今天这样在步下与正规军硬碰硬还是次。当然黄河南岸与瓦岗军交锋的时候不能计算在内瓦岗众人数虽然多装备和单兵战斗力却远不如大隋官军。包括眼前这支不算太正规的幽州兵。

听着张江的号令走在重甲步兵后的轻甲士卒斜向上举起了手中的投矛。这是从原汾阳军中继承下来的装备重铅混铁为锋拓木为杆。长度和重量不及步兵槊造价也十分低廉但用于近距离肉搏却是比弓箭还方便的利器。

“投!”眼看着张江所带领的重甲步卒就要和敌阵亲密接触郭方重重地将手臂前挥一百多杆投矛呼啸着升空掠过王须拔等人的盔缨然后一头扎进了幽州军中。

“碰!”“碰!”“噗!”“噗!”投矛入体的声音令人不忍猝闻。单薄的步兵轻甲被高飞来的铅刃像捅纸一样捅破。随后铅刃捅破皮肤砸断肋骨穿透五腹六脏顺着士卒们的脊背透出来将他们牢牢地钉在地面上。

飞来的横祸面前幽州军几乎无法做出有效反应。少数身手敏捷者勉强举了一下横刀只能让投矛射入身体的角度偏上一偏却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极个别武艺高强的伙长、队正提起木盾挡在身前凌空飞射而来的投矛居然将木盾直接击裂。矛杆顺着盾牌上的缝隙深入逾尺几乎是贴着目标的胸口才勉强停了下来。在生和死边缘徘徊的一遭的幸运者们吓得立刻丢掉盾牌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连看一眼身边袍泽的勇气都没剩下。

“预备――投!”郭方快举起第二根投矛带领身边弟兄们向敌军掷去。不到二十步的距离上他几乎能看见目标被击中后的惨状。被打懵了的幽州人抱着脑袋在同伴的尸体上蹦来跳去。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哭声要多哀伤有多哀伤。但是郭方心里没有任何怜悯他是上谷人家里去年刚分到的良田和房子全在易水边上。如果幽州军赢得了这场战争像他这样级别不够高名声不够显的将领会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除非他打定主意重新去当流寇继续过那种四处遭人白眼且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李旭已经让他领略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像很多搏陵军将领一样尝试过了受人尊敬和衣食无忧为何种滋味的郭方很难再回头也没有重新受一次苦的勇气。

为了保住自家的那几十亩水浇田和刚刚盖好的宅院郭方只能对敌人痛下杀手。他读过的书很少所以心中没有李旭所面临的那些羁绊。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上谷人而言远道而来打劫的幽州人就是外寇。虽然他们身上也穿着大隋戎装嘴里说着和自己同样的语言但骨子里却和塞外胡族没什么分别。

连续三波投矛让幽州军充分领教的恐惧的滋味。在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的死亡威胁面前任何激励的话语都显得苍白。刘德馨和范仲谋两个想尽一切手段来稳定阵脚麾下弟兄却非常不争气地快后退。非但普通士卒像没头苍蝇般乱跑一些队正、旅率也不敢再站立于投矛的打击范围内。而博陵军却得势不饶人整个方阵快逼过来顺着投矛砸开的缺口快前推势入破竹。

第三波投矛掷出后郭方用腰间拔出了横刀。他身边的轻甲步卒们也学着上司的模样双手握住刀柄跟在开路重甲之后大步前进。脚下的地面已经很滑不断有身负重伤的幽州人从血泊中探出胳膊向他们请求怜悯。博陵士卒却不肯停留甚至连低头给对方补一刀的事情都无暇去做只是大步向前向前不断地向敌阵核心突入。

重甲步卒很快与幽州军接触。刚刚遭受了连续几轮打击的对手根本无法保持阵型只能依靠个人的勇武与整队的博陵军支撑。在娴熟的配合下个人的力量显得那样微不足道。顽抗者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几颗野蒿子般顷刻之间就被扫倒混同为地面上的尸体。博陵军包着铁皮的战靴毫不犹豫地从尸体上踩过留下一路哀嚎一路狼藉。

几名对战局感到彻底绝望的幽州士卒大喊扑向博陵军阵。试图用生命为自己的袍泽赢得后撤的机会。他们两眼血红就像被逼到绝路上的野狼。他们心中充满了悲愤与不甘脚步却无比地坚定。横刀击打在博陵士卒的盾牌上面砍出一串又一串火花。火花瞬间黯淡生命之火也随之向天空飘去。飘在半空中的灵魂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家军阵已经向中间凹进了二十余步。

先前令人畏惧的燕尾阵此刻已经彻底与方阵融合到了一处变成了一个砸向幽州军手臂。方阵为拳头纵阵为胳膊。而在这个犀利无比的铁拳最后是博陵军坚实的肩膀。可以抵挡一切风雨的肩膀。

负责协调全军和侧后防御的李旭指挥着一千多名步卒用长槊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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