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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香插嘴道:“秀儿就跟她不一样。秀儿知道应景,知道来点现场的、灵活的搞笑桥段,我最喜欢看秀儿唱戏了。”
秀儿终于笑了起来:“少灌迷汤,我统共就唱了一场,哪里谈得上最喜欢。”
菊香说:“你在我们家还唱了一场啊,不对,是唱了半场,在那里面你也改了一段词,差点没把下面的人笑死。”
秀儿不好意思地承认:“那是我忘了词儿,不得已胡诌的。”
十一猛拍了一下座板:“就是这点最难得!要换了别人,演到一半发现忘了词,心一慌,说不定就梗在那儿了。一个人梗住不往下演,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接了,砸场就是这样砸的。”
被这主仆俩抬起来死命地夸奖了一番,弄得秀儿小脸儿红红的,只好转头假装欣赏窗外的景色,不再搭腔。不过她心里是感激的,他们肯定是看她刚才神色不豫,故意说这些想逗她开心。
过了好一会儿,十一才接着刚才的话头道,“先前杨补丁说话的时候我不好反驳,他所谓的经典戏文,其实也不是一个字一个动作都不能改的。戏是死的,人是活的,适当地改一点,加点花样,会给老戏迷带来惊喜,你只要不改掉那种人人都会哼的经典唱段就行了。”
“嗯”,秀儿也点头表示赞同:“其实我那天唱的时候也没改唱词,一句都没改,唱词先背好了,临时改挺难的,还怕合不上拍子呢。我只是像你说的,加了一点小花样,逗观众笑一笑罢了。”
说话之间,车已经停了下来,秀儿终于还是没能拗过十一,跟他一起走进了大福庄。
大福庄的掌柜看样子跟十一很熟捻,见他们进门,忙从里面迎出来说:“正打算明天把新到的料子送到府上给太太们挑选呢,想不到十一少爷今日自己上门来了。”
十一朝秀儿一努嘴:“今天我是带她来买的,你把最好的,最时兴的,都拿出来给她自己挑吧。”
“是,少爷和小姐请先坐着喝茶,我这就让他们把料子拿过来。”掌柜的一声令下,伙计们把布料一匹匹搬下来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让两个人边喝茶边慢慢挑选。还没选好呢,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带刀的蒙古人冲了进来。
掌柜的脸色猝变,只得硬着头皮上去问:“官爷,不知小的有什么能为官爷效劳的。”
“我家郡主要来看你的布料,你把其它的闲杂人等都撵出去。”
“这……”
掌柜的回头为难地看了一眼十一和秀儿。十一面带怒色,正要站起来理论,秀儿赶紧拉住他,向掌柜的说:“我们避到里面去吧,正好走累了,进去歇息一下。”
掌柜的忙不迭地答应:“好的好的,小三子,你快带十一少爷和小姐进去。”
一面说,一面偷偷拭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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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折(第四场) 绿袖
更新时间:2008…9…26 19:21:37 本章字数:3836
两个人刚躲进了里间,外面就进来两个趾高气扬的蒙古女子,定睛一看,原来就是那天在戏院外面见到过的。当时只知道是官家小姐,却没想到来头如此了得,还是郡主呢。
这是秀儿第一次进人家店铺的后堂,原来,店铺前后堂之间挂的帘子,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却可以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想到掌柜的每天就坐在这里注意着外面的动向,看见熟人或来历不凡的人进门就迎出去,一般的散客就懒得搭理,由着伙计去支应,倒也有趣。
“十一少爷,您今日有空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十一和秀儿一起回头,就见一个藕荷色衫裙,鹅蛋脸,大眼睛的女孩从后面走了出来,脸泛红霞,眉眼中尽是喜悦。
秀儿笑了,敢情,是十一的红粉知己来了。
十一惊讶地问:“绿袖,你爹不是说你去了扬州吗,几时回来的?”
“瞧你这记性,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好不好?我回来起码有半个月了,上月二十五还专程跟我爹去过府上,可是没见到少爷。少爷现在可是大忙人那,而且还神神秘秘的,连十一伯母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绿袖娇嗔着,哀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也不知是真的感慨落泪了,还是人家的眼睛本就如此迷人。
十一看见秀儿脸上的笑谑,忙站起来给两人做介绍:“秀儿,她也叫袖儿,不过是袖子的袖,周绿袖。大福庄的三小姐,很能干的人呢,是他爹地得力帮手。”又对绿袖说:“她叫朱蕴秀。”
两个女孩互相见礼。秀儿纳闷地朝十一看了一眼:为什么他给自己介绍周小姐那么详细,给她介绍自己的时候就只简略地提一下本名呢?莫非。他也认为伶人是很贱的职业,怕说出来会在绸缎庄地大小姐面前跌了份,丢了面子?
想到这一点,秀儿的眼睛冷了下来。但仔细琢磨,又觉得十一不是这样地人。如果他真这样想。为什么又要整天跟戏班的人,尤其是跟自己搅在一起呢?
再看那个周绿袖,已经紧紧挨着十一坐了下来,一面添茶让点心,一面笑语盈盈地说着出门在外时遇到的一些趣闻,在秀儿的目光扫向她时,还示威地挑了一下好看的柳叶眉。弄得秀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拜托,你这是干嘛?争风吃醋吗?
在周绿袖地热情引导下,十一也开始和她讨论起来。看来两位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都是富家少东,于是大谈生意经。秀儿听了暗自吃惊。她本来以为十一只会吃喝玩乐的,知道他会写戏。已经让她大感意外了。如今听他跟这个周家小姐侃生意经,说得头头是道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真正了解过他。他是不遗余力地吃喝玩乐,但决不是草包,不是纨绔子弟,他只是对学医毫无兴趣,但对发展自己的生意,尤其是某种药的买卖,还是很上心的。大概,除了戏,某药就是他的第二大爱好了。
这么说来,他要随戏班下乡,顺便去打理那里的分店生意,绝非只是借口或幌子,而是真地有此打算和必要的。这一切,都让秀儿对十一刮目相看。
正谈得热闹呢,外面传来了一声不满地呵斥:“不是说没有闲杂人等吗?怎么后面这么吵。”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两个郡主也太霸道了吧,你要清场,“闲杂人等”已经躲到后面来了,还要怎样?话都不许人家说了?
但蒙古郡主发了话,谁又敢不理会呢,周绿袖只得走出去请罪:“郡主,是民女在后面跟客人谈生意,一时没注意,声音高了的,吵到郡主了,还请郡主恕罪。”
十一却似乎忍无可忍了,拉着秀儿地手说:“算了,我们走吧,就让老周把你刚才看过的那些料子每样送一匹过去就行了。”
“我要那么多干嘛?开绸缎庄啊。”秀儿急了,刚才看过了,少说也有十几匹吧。
十一笑着调侃:“咦,这个注意不错呢,不如我家也开个绸缎庄。反正家里十一个娘巴不得每天做新衣服,如今再添上你,也是每天都需要做新衣服地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外面店堂里。一看到前面那双含恨地眼睛,秀儿就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想:还绸缎庄呢,十一只是牵着她的手,她地衣服就快要被人家眼里的妒火给烧着了,要是还为了她开起绸缎缎庄来抢人家的生意,那周小姐还不得买凶追杀她呀。
周掌柜见十一要走,过来陪着笑道:“十一少爷,干嘛急着走呢?小姐的料子等下再慢慢挑嘛。”意思就是,对不起,请您先等等,等我打发走了这二个惹不起的家伙,我再来专心为您服务。
其实,若不是害怕蒙古侍卫手里的刀,他根本不可能冷落十一去接待那什么郡主的。十一家才是他的重要客户,老主顾。这两个郡主他一辈子没见过,听口音也是外地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回头生意做,在生意人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顾客。所谓在商言商,十一才是他得罪不起的老客户。
周绿袖也赶紧过来说:“是啊,十一少爷,我正想跟你谈谈扬州那边的生意呢,你家好像只在扬州开了一家分店,其实扬州下面还有好多镇子,都很富裕的,如江都、广陵。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去广陵开一家分店,店铺的租金呀什么我都谈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租个连排房子,租金可以便宜些,还能互相照应。”
话音未落,两位郡主中的一个已经咣当一声摔下茶杯说:“把这家店给我砸了!”
掌柜的魂飞魄散。赶紧撇下十一,过去打躬作揖地哀求。郡主说:“要我不砸店也行,你把那两个人拿扫帚撵出去。本郡主在的地方。有他们说话打岔的份吗?不识规矩地汉人奴才,本来就该杀。杀一儆百,其它的人就不敢对蒙古人不敬了。”
秀儿到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十一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可能还真没把什么蒙古郡主放在眼里。周掌柜和周小姐又不敢怠慢他,生怕气走了老主顾。一去二来,就惹怒了这两位跋扈地郡主。这下好了,看十一怎么收拾这危局吧,秀儿也不敢轻易开口,暗暗地捏着一把冷汗。
只见十一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说:“既然是郡主,就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一般地人情世故总该懂吧。这家店明明是我先来的,还没挑好,两位就进来了。我们为了表示对郡主的尊敬。已经避到里面去了,但郡主连我们在里面说话都不准,那我只好走了。都是店里的客人。掌柜的看我要走,自然要过来打声招呼。他是店家。客人最大,谁都得罪不起。难道为了两位郡主来。他就把所有地客人都得罪光了,两位郡主能包圆他的生意吗?”
蒙古郡主大概一辈子没被汉人这样抢白过,一下子楞住了,十一这才从容弯腰行礼道:“两位郡主慢慢挑,我们就先告退了。郡主人美,穿什么都好看,既然来了,就多买两匹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