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保住小命?」呵,她就知道爹亲最关心她了!
「是要保住镖货!」滕庄主差点没翻白眼,严肃地说道:「保住小命固然很重要,但咱们镖局的信誉可绝对不能拿来开玩笑,听着,你的小命很重要,可是镖货更重要,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东西送到图伦,听见了吗?」
「听见了。」呜……原来爹亲养了她十八年,却觉得这个破盒子比她的小命还重要。滕挽儿点点头,白嫩的圆脸蛋皱得像颗熟成的苦瓜。
滕夫人在一旁扯了扯夫君的衣袖,示意他话说得太过分了!她也是身子不爽,但唯一的女儿从小没出过远门,真教她担心。
「咳……」滕庄主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好歹挽儿都是他们夫妻从小疼到大的掌上千金,这次要不是万不得已,决计不会让她犯这个险,「反正,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就好好保重吧!」
「知道了。」滕挽儿用力点头,圆脸儿再度展开笑靥,心想爹亲教她保重,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从小就比几个哥哥还要疼她多一点,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破盒子比她还重要一点嘛,等这破盒子送出门,爹亲又是最关心她的啦!
果然是个深信天塌下来也绝对压不到自己的乐天丫头。这又是滕家夫妻最担心的一点,江湖上人心险恶啊!她这一出去,不就有如小羊儿入虎口,注定是危险重重的吗?!但事关滕家镖局的信誉,今天再不把镖货送出去就来不及在约定时间抵达图伦了。
「那爹、娘,挽儿这就出发了,你们请留步,别送了。」她搧搧纤手,将父母亲赶进门去,生怕他们一个撑不住,就昏倒过去。
「我们看你离开再进门去。」滕庄主不放心地说道,虽然嘴里说是挂念着镖货,可是心里还是担忧女儿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要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将是他们夫妻俩一生的遗憾呀!
「那我走了,爹、娘,你们要保重。」滕挽儿扯了扯背上的包袱袋子,翻身上了马背,「驾」地一声,策马离去。
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滕家夫妇眼底莫不是忧心忡忡,可还不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大街尽头,两夫妻已经耐不住肚子的绞痛,进门去找茅房了!
唉,生个傻女儿没关系,可是只希望她傻人有傻福就好了!
*** mtfcn *** mtfcn *** mtfcn ***
凡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无人不晓「敖家堡」的名号,这三个字对江湖人而言简直是如雷贯耳,大概每个人在入江湖之初,就会被前辈教导绝对不要惹上这个武林世家,要不包准吃不完兜着走。
这不成文的教诲传了一代又一代,在世人之间流传着,到底为何敖家堡会令人闻风丧胆已不可考究。
真正的原因是,敖家堡历代的当家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高手,每一次传承堡主之位时,总会历经一场争夺之战,最后能存活的,无论是权谋或武功,必定都是个中最强的人。
在敖家堡,心不够狠的人,决计是存活不下来的。
也因为他们个个都是争夺之战存活下来的狠角色,所以武林中长久以来就流传着切记不可招惹敖家堡的传闻。
敖阙风知道自己是被人所忌惮着的,他心里并不太在乎,也不觉得自己是那场争夺之战的最后生存者有什么了不起。
不是他死,就是对手亡,而他并没打算让自己这么短命,所以只能尽一切力量让自己成为最后当家作主的人。
他当家之后,就废了一直以来敖家堡传家的规则,而这一切血腥杀戮的开端,来自于数十年前的一场窃案。
但,他必须要找回「那件东西」之后,才能真正立信于人,在这之前,谁都难保敖家堡不会再发生血腥杀戮的事件。
日照西斜,半边的天际已经被霞光盘踞,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天色就会全暗下来。
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坐落在竹林里,天色还未全黑,掌柜的就已经命店小二出来点灯笼,红色的灯火在逐渐暗淡的天色之中越来越显眼。
「方圆十里内,就只有这家客栈了。」熊似的大汉站在敖阙风身旁,拱手对主子禀报道。
「那咱们就待下来吧!天色快暗了,东西也差不多要进门了吧!」说完,敖阙风信步走进客栈大门,拣了张最角落的桌子坐下来。
掌柜的见进来的客人气势不凡,那一身白色的袍服虽然没有贵气的绣纹,但凭他多年阅人无数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衣料子质地精细,况且身后还随着熊似的剽悍跟班,绝对是大爷级的人物。
「客倌,要来点什么?」他笑呵呵地迎上去,摩拳擦掌准备要大敲一笔……呃不,是好好招待啦!
「一壶酒,两盘下酒菜。」敖阙风语气淡然地吩咐。
「就这样?」随便进来一个客人点的都比他多!
一双沉魅的眼眸缓缓往上瞄抬,没说话,就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的了!掌柜的连忙呵呵傻笑,扶着店小二一边后退,一边扯出热情的微笑。
「客倌请稍候,一壶酒,两盘下酒菜是吧!马上来,马上就来!」两人一踩到进内堂的门槛,立刻就溜得不见人影。
*** mtfcn *** mtfcn *** mtfcn ***
夕阳西下,最终只剩下山边的一抹残红。
女孩儿清脆的歌声在竹林里飘扬着,伴着交叠的马蹄声,颇有野游夜归的风趣雅致。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练武世家的关系,滕家一直都是男丁旺盛,女眷单薄,除了嫁进滕家的媳妇儿以外,一出生就姓滕的姑娘家就只剩下滕挽儿一个人,对于这个得来不易的女娃娃,滕家人从小就特别宝贝。
滕氏夫妇希望这个女儿可以成为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学习四书五经,当然还要举止进退都得宜,最好是及笄之后,就可以觅得一位好良人,从此相夫教子,乐哉悠哉。
滕家三名兄长也都很疼爱这位妹妹,私心里希望这个妹妹可以出落得亭亭玉立,最好是出口成章,信手捻来就是美妙诗句,让他们可以带出去威风炫耀,说他们滕家人能武也能文,当然啦!如果这位妹妹可以娇美动人,迷倒一票公子哥儿,他们心里就更高兴了!
可是,事实是希望破灭,有梦见鬼,他们家的挽儿非但从小就静不下来,更不爱读四书五经,做的诗比不上三岁小孩,琴棋书画大概都只有半调子的功夫,别说要绣床百子被给自己当嫁妆,凡是她所绣的东西都被滕家人好好地收着,就怕被人见到了会丢人现眼。
若要说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大概就是比普通人天真,有着天掉下来砸不死自己的傻劲,若还要再提个优点,大概就是很爱吃,却怎么吃都不会出事的天赋异禀吧!
入夜了,滕挽儿骑着马走过架在清溪上的小木桥,依稀可见不远处竹林里的客栈亮着灯火,屋顶还飘着袅袅炊烟。
有烟代表有火,有火就代表有人在煮食物,有食物就代表有吃的。
耶!吃的!吃的!有吃的了!
她心里一高兴,马上加紧马匹的脚步,往客栈奔去。
其实,滕挽儿本身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哥哥们都习武,没道理只有她成天只会之乎者也,身为滕家的一分子,她当然是要好好练武功,好帮滕家光耀门楣,人家会说滕家不只男人厉害,也能出个巾帼英雄。
栓好马匹,滕挽儿三步并成两步走进客栈,豪气万千地说道:「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统统拿出来吧!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
掌柜的先打量过她一逼,一身不好不坏的布衫,背着不大不小的包袱,浑身上下嗅不到一点迷人的铜臭味儿,原本想要随便打发掉她的掌柜随即心想,说不定人不可貌相,刚才那位衣着贵气的公子只点了一壶酒两样菜,就给他坐到现在还不走,今晚要不要住店让他多赚一点投宿费还不知道呢!
相反地,这位小姑娘看似普通到不行的地步,说不定是个超级贵客,他还是服务周到一点好了。
「小姑娘,你太晚投店了,今天小店里的饭菜全被客人给叫光了,厨房已经打算熄火了,你就忍一忍,明天早上我给你准备一顿上好的饭菜,让你好好祭一下五脏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大捞一笔呀!
此话一出,为自己少赚一笔而心痛的掌柜正打算差遣小二将客人送上楼时,忽然被她脸上两汪泪水给吓了一大跳。
「等……明……天……我……就……饿……死……了……啦!」滕挽儿扁着小嘴,一字一句说得可怜兮兮,两大泡泪就要滚下来。
掌柜的被她弄得手忙脚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碰见了饿死鬼,「先别哭,小姑娘,我……我这就进厨房,看大厨还有没有什么剩菜剩饭,让你填填肚子,不让你饿死,可否?」
「只有剩菜剩饭?」不会都是一些人家不想吃的难吃菜肴吧?滕挽儿吸了吸鼻子,「我不要,我想吃好吃的,一定要好吃的。」
人家好心要弄饭菜给她吃,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话好说,敖阙风捻起酒杯,轻啜了口好酒,强忍住唇畔的笑意,继续静观其变。
掌柜的则是忍住想抡起衣袖理论的冲动,好声好语地说道:「那我去问大厨,看他还有没有剩下什么没煮的青菜萝卜,替你煮个热汤,让你垫垫胃,我教他现煮,不让你吃剩菜,可否?」
好歹进了门就是客,他也只能捺着性子忍下来了。
这时,店小二在老板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掌柜的惊喜地瞪大眼睛,等不及地对滕挽儿说道:「姑娘吃羊肉吧?」/
不知道掌柜的究竟在高兴些什么,滕挽儿愣愣地点头,凡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只消是好吃的,她都嘛会吃。
「那就好办了!刚才小二说大厨今天做了卤羊肉,要当晚上的夜宵,他替你夹进馒头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