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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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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上官婉儿悄然向武则天看去,却见安坐于锦榻上的她不知何时已经微阖了双目,脸上神情却没露出半点喜怒。

一曲《故意娘》歌罢,武则天却未置一词,微阖的双眼亦不曾睁开,目睹此状,兰三娘也不免紧张起来,一时间,凝碧池畔轻松闲适的气氛陡然冷沉下来。

良久之后,武则天睁开眼睛微微侧身了向上官婉儿一声笑叹,“果然是春情萌动时节,就连三娘都乱了心思,开口不是思就是念”

见武则天没有发怒,上官婉儿也松了一口气,笑着附和了一句。那边的兰三娘更是如释重负。

一句说完,武则天又转回身去扬了扬手,示意再唱。

刚刚受了一惊的兰三娘此时真是万般为难,思来想去,唱的却是一首俚曲: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

问郎:“花好奴颜好?”

朗道:“不如花窈窕”

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

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这首俚曲本就写的极有趣味,再经兰三娘唱来更是将佳人情状绘声绘色的复现出来,她这最后一句刚刚唱完,锦榻上的武则天已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左右伺候的人皆都放松了跟着笑出声来,凝碧池畔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武则天从不曾听过这样的曲子,放松的大笑了一回后,手指兰三娘道:“好你个老货,从那里淘弄来这般村俗俚曲?”

见武则天如此高兴,得了个大彩头的兰三娘自然欢喜,福身之间盈盈笑道:“陛下好没道理,这可不是什么村俗俚曲,实实在在是名词啊”

她这乘势卖乖让武则天更是高兴,“噢?竟是谁人能写出这样什么体例都不合着的曲子来?”

不待兰三娘作答,却听旁侧一个略显低沉暗哑的声音道:“除了那行事总是标新立异的唐松,还有谁能写出这样古怪惹笑的曲子!”

说话声中,一袭烂漫宫裙,肤光胜雪的太平公主在几个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边走边没好气的说着,“这唐松真是好个风流性子,竟是与兴艺坊的那个甚么大花魁过从甚密,人虽然走了,却还想着给这个沈思思留下好些曲子词,这曲《妒花》就是其中之一,不知有什么好的?居然一唱便轰传京城了”

听得这话,上官婉儿心中一动,瞥眼看向太平时,恰逢太平也正看过来,四目交视之间两人俱都微微一笑。

收回目光后,上官婉儿面色不变,心中却有些发紧,好个太平,说到唐松给沈思思留了曲子词时,她的眼神里竟然有着掩都掩不住的妒意。

“就是再爱美,也该注意着时令”太平穿的有些单薄,武则天爱怜的说了她一句后才笑着道:“这《妒花》竟是出自唐松,那倒难怪了!至于什么大花魁,令月你还是不知道他,这个唐松生性里又傲又硬,似他这般的人物是断不会沾染青楼女子的”

闻听此言,上官婉儿抿唇一笑。太平虽酷肖其母,但若论入木三分的看人眼光,却真还差的远。

“说到唐松,他离开神都有多少日子了?”

“四个月零……快五个月了”总算上官婉儿反应的快,没将具体的天数说出来,否则就太露行迹了。

“嗯”武则天点点头,“他在神都实是个惹事的根苗,怎么这一去倒没个消息了?”

这时太平蓦然插话问道:“母皇,唐松是去了哪儿?”

武则天看了这爱女一眼后笑嗔道:“这等小事都要朕操心不成?”

闻言,上官婉儿脸上露出一缕淡淡的笑容。

太平似有不甘,武则天却不再提唐松之事,只是问她来此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母皇?”太平作娇作痴,武则天却对她知之甚深,笑骂了她几句,“你现在若是不说,稍后可不许再提”

太平笑着又说了几句暖人心的好听话之后才道出来意,今年科考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只待御览之后便可放榜,她就是为此而来的,“那陆元方真是倔,女儿跟他说了许多好话,他却一丝风声都不露,难怪满皇城都说他那张嘴啊,天生就带着一把锁”

上官婉儿见太平说的兴起,欲要提醒,想了想还是不动声色。

果不其然,太平刚刚说完,武则天的脸色蓦然阴沉下来,“放肆,宰执乃国之重臣,岂是你能谑笑的!”

武则天并不是一个经常发怒的人,但在女儿面前却并不掩饰。她这一发怒,周遭随侍而来的宫人顿时就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就连素来得宠的太平也招架不住,敛笑福身请罪。

太平的乖巧让武则天脸色好了许多,“太平,莫忘了先高宗皇帝与朕赐你这封号的因由。若要得真太平,有些事还是离远些的好”

太平愈发的恭谨乖巧,“臣女谨记母皇教诲”

武则天还欲说什么时,有值守宫人来报,政事堂陆元方相公请见。

“见”

太平悄悄的吐了一口气,肃容轻步的到了锦榻之后,与上官婉儿一左一右侍立于武则天侧后。

没多久,陆元方就到了。

尽管这是一个极随意的场合,但陆元方陛见时的行礼却是一丝不苟,与大朝会上毫无二致。他这种举动其实有些招人烦,但武则天素知他为人,是以也不曾出言让他少礼,连带着自己坐在锦榻上的身子都肃正起来。

见礼罢,陆元方开始奏报起今年的科考之事来,从最初的准备,到考试的过程,再到最后的结果,凡所应奏之事一件不少,且每言及一件必是叙事谨严,甚至数字都精确到个位上,整个奏报过程可谓是条分缕析,清清楚楚。

最终将事情奏完,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陆元方边进呈今科拟取中人员名录,边难得的开口言道:“自唐松去岁拟定这一套新的科考章程以来,这两年间所取之士远胜往昔。去岁科考所选之才分发地方已近年余,臣前些日子命人叙了一回他们的考功,卓异者几达三成,至低者亦为中平,此诚前所未有者也”

“再观今岁取才,老臣以为当不逊于去年。有此两科为例,臣敢言纯于章程论,自上古以来选材之制未有胜于今日者!”言至此处,陆元方一声长叹,“臣蒙陛下信重,执掌选才之事多年,却未能早设此良法,实尸位之至也!想那唐松实有才华,臣忝为政事堂宰辅却未能引其入朝堂为天子所用,亦尸位之至也!”

陆元方一手执掌科考及官吏升迁调转之大权多年,职司敏感,加之天生的君子讷于言的性格,是以素来说话极其小心,尤其是涉及到具体人物的评价时更是惜言如金,也正是这个缘故所以才有“嘴上带锁”的风评。

而今这样一位慎言到如此地步的陆元方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且都是在赞誉唐松,甚至隐隐间还有为其鸣不平之意,这样的景象真是太少见,以至于上官婉儿与太平都是满脸诧异,就连武则天也暂时合上了手中的名录,将陆元方好一番安抚。

只是她这安抚的话语中却没有一句是言及唐松的,见状,陆元方又是一声叹息。

安抚完后,武则天重新将名录展开,边看边问道:“今科取士,通科取中了几人?”

“当日大朝会中经群臣聚议,陛下定断为准取六人,今次实取中四人”

“四人!”武则天沉吟了一会儿,却没对这个数字做任何评价,接着问道:“此四人陆卿准备如何分发?”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一愣。虽然名义上六品以上官员的升迁调转之权都掌握在天子手中,但以武周疆域之大,六品以上官员之多,天子是顾不过来的。唯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安置才算真正入天子法眼。六品官尚且如此,更别说这些授官最高也只在正八品的新进士们了,按照往年之惯例,天子是从不会过问这等事情的。

今天这一问实实在在是破了例。

闻问陆元方也觉意外,但此事他早有考量,“自当如杂科新进士们一同安置”

所谓杂科便是除进士、明经之外的其他诸科。

“嗯,授官的品阶上自当如此,”武则天点了点头,“但这四人毕竟与其他诸科新进士们有所不同。陆卿,朕意将这四人都分发至下县,先给其半载时光习熟政事,半年期满,使其权摄县令之职可也”

周承唐制,将天下所有县治分为上中下三等,举凡下县必定是人丁稀少,土地贫瘠之地。将杂科新进士分为下县倒没什么异常,只是半年之后就让他们行县令之权未免就有些太过于破格了,好在前面还加了个“权”字,勉强称得上进退相宜。

若依往日奏事的习惯来说,举凡武则天在用人上要搞这样的破格之举,陆元方不管反对有没有用,必定都会反对。但这一次或许是他明白武则天的用意所在,是以竟不曾谏言反驳,而是极顺利的躬身领命了。

此后武则天又随意问了几个新进士的出身之后,便再不曾多说什么,将整个名录看完后取朱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红圈。

至此,御览已罢,今科新进士正式新鲜出炉。陆元方恭敬的接回名录,双手捧着陛辞而出。

目睹陆元方远去,锦榻上的武则天展颜笑道:“朕每见他必要肃肃然如对大宾,这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人,然其人实有古大臣之遗风。朕得他执掌领选之事,可无忧矣!”

陆元方在侧,连武则天都有肃肃然如对大宾之感,太平自然也就没能提前看到她想看的东西。再一听到这话,撇撇嘴后却不敢再说陆元方什么,只是道:“那唐松有什么好?连陆相公都如此夸他”

听太平这话,武则天淡淡一笑而已,其身后站着的上官婉儿亦是微微一笑,两人都不曾言。

目睹此状,太平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一日,太平在宫中一直呆到夕阳西下时分才出来,其间多次向武则天及上官婉儿曲折套话,想要打问唐松去处,奈何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待出宫回到迷思园之后,太平即刻唤来心腹管家,恶狠狠的吩咐着就是掘地三尺,一定要将唐松的行踪给查出来。

管家领命而去,太平转身回到书房,遣退身边伺候的宫人后,方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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