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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10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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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斜地爱了过来,映得他
  半身都是朦朦胧胧的光斑和花影。汽修工
  一点不知道。汽修工,埋着头
  全神贯注。一辆红色轿车的底盘,时而
  被他弄痒,时而被他弄痛
  桃花默默地笑。女车主,坐在花阴中
  痴痴地探着脑袋瞧。身上
  仿佛也有什么部位,在被愉快地调整
  汽修工,毫不知道,他被春天
  和春天的女人喜欢上了。汽修工,一头卷发
  像年轻而标致的鼹鼠,蹲在
  薄薄的香气里,暗中,挥动扳手
  把劳动和春天牢牢地拧紧
  
  2006年创作想法
  发掘与自身工作密切相关的题材。


冉仲景诗二首
■ 冉仲景
  岁月
  
  雨滴砌墙;布谷声里安家
  两扇花瓣的大门中走出谷种和麦芽
  抱紧一团烈火:穷骨头添柴
  抱紧黑丫:云中的神仙全是哑巴
  无声无息睡入豆荚
  秋天:太阳好小,北风好大
  我的名字,麻雀拒绝呼叫
  有苦说不出来,一棵白菜又遭霜打
  
  预 言
  
  为了像马桑那样伸出手去,救下
  一朵轻生的白云.我必将生在悬崖
  与遍地狗尾草一道成长,我不扬花
  也不灌浆,服从大地的荒凉
  我也要爱,也要把黑丫揽入胸怀
  当我看见了灰烬,什么事物曾经燃烧
  燕子是我飞翔的灵柩,百合
  是我含羞的墓冢,我必将死在家乡
  
  2006年创作想法
  回到本色、本真、本质,尽量做到这一点,可以使自己满意的。


家园
■ 白连春
  在城市和乡村间,多少人不停地往返
  飞机、火车、汽车、船,有的还用上了
  泪水和命,也未能到达。多少人在乡村梦见
  城市。多少人在城市梦见乡村。城市和乡村
  就这么血肉相连:一生一世,只能怀念。那些
  挣扎在城市和乡村的人,看得见的灵魂和
  看不见的脸,都在历史的粉尘中闪现:地博大
  天高远。岁月无限,苍白得发蓝,其实,永远
  只是城市和乡村两个点。有的人可以把城市和
  乡村加在一起,还可以乘和乘方。有的人却
  只能减:一天一天地减,一年一年地减
  减到零还不够,还必须继续减,直到成为
  最大的负数。有的人的骨头是城市
  有的人的血是乡村。有的人什么也
  不是,他甚至没有心,对于他来说
  城市和乡村,是地球两个拆开的
  极端,就像家和园,没有连接线
  
  2006年创作想法
  更朴素一些,更敏锐一些,更深入一些。


二姥姥送来的鸡蛋
■ 刘 川
  一篮子鸡蛋
  从绥芬河
  提到沈阳
  这么远的路
  这么多的车
  这么多的山野
  这么多的人
  这么多的检查口
  这么多的街道
  这么多的小区
  这么多的红绿灯
  这么多的楼
  这么多的台阶
  一百个鸡蛋
  一个也没打
  
  2006年创作想法
  希望保持个人的独特风格:用平易质朴表现传奇神妙。尝试运用各种非诗的元素构建新诗意,以游戏般无所顾忌的想象使诗歌抵达更加自由的空间。


枝叶晃动随风
■ 刘德吾
  这棵树已经不是那棵树
  这棵树
  枝叶晃动随风
  
  也喜欢替天空,暂时保管
  塞满音乐的鸟
  
  也喜欢把多余的情绪
  捏成果实,悬挂在路口
  
  这棵树也喜欢
  到天空走动
  但是也不能走到天空;只能
  一年四季聆听天空沙沙的声响
  认为是灵魂在高处赶路
  
  ——谁的灵魂一直在赶路
  存心累坏肉身
  这棵树一年四季聆听
  一年四季糊涂
  是一棵糊涂的树,这棵树
  
  不想沉默时可以沉默的树
  不想沉默时,把天空弄得沙沙作响的
  
  树。枝叶晃动随风
  内心曾经有树干一样的绳子
  变细,越来越细
  现在断了
  太阳是一个断口
  
  2006年创作想法
  2006年我的写作会顺理成章地坚守:真实、冷静与和谐。


去内蒙,去呼市
■ 安 琪
  让我们去内蒙,去呼市,去想象中的草原骑上
  爱情这匹烈马去周游
  想象中的天堂
  
  让爱情这匹烈马拉动七月跑向十月跑向
  明媚的秋天,秋天,空气清澈
  他越走越近的敲门声,越走越近,即将敲响
  
  让明媚的秋天在他的敲门声中轻轻发抖这不是
  寒冷,不是白发过早在青春的额上生长并且
  脱落,不是你,也不是我!
  
  不是我们此刻正在北上的快马,哦,列车
  列车这匹快马载我们去内蒙,去呼市,去确认一场
  从大觉寺出发的因果缘由
  
  它在我们偶然相逢的银杏树下,长条石凳上
  阳光寂静,有一匹烈马奔跑在想象的天堂,爱情
  爱情载我们,去内蒙,去呼市。
  
  2006年创作想法
  一直想在诗歌之外尝试其他文体的写作,但诗神爱我,舍不得把我放到其他文体,2006年会继续这样吗?我不知道。


在灰烬之前到达
■ 池凌云
  在灰烬之前到达
  她转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像一个被释放的囚徒
  踩着一级级潮湿的石阶,不再有怨言
  
  慢慢回想——
  世界从何时开始,她看到了一块
  曾经被她抱着哭泣的布
  已经褪色,成为老去的传奇
  
  后来者眼中的幻影
  无法逃脱的约定,尘世——
  她要出让这一小片花园
  虽然她并不情愿,极度恐惧时偷偷哭泣
  
  而她不能再次死于期待
  爱,像一颗遥远的星星
  长久地仰视悬空的天
  使她疲惫
  
  她听到从烛火中传出的呼声
  她睁不开眼睛,不再需要别的东西
  只要一块素色的布
  覆盖她,带她离开
  
  2006年创作想法
  一个认真的诗人一生都在追求一首好诗。2006年,我需要更加辽阔的寂寞,更加纯粹的爱,去赞美应该得到赞美的一切。


性格
■ 老 刀
  昨天在书里我又遇见了阿赫玛托娃,
  还有患了肺痨的白桦林。她的儿子还关在监狱。
  阿赫玛托娃听到窗外有什么在响动,她从屋子里往外敲门,
  门外一片死寂,风吹灭了她举在额头的油灯。
  雪地更白了,亮得她睁不开眼睛。
  阿赫玛托娃平静地回到炉子边烧一壶水。
  阿赫玛托娃咳嗽着,生她养她的皇村悄悄在结冰
  阿赫玛托娃弯下腰——在肮脏的河里洗了洗手……
  然而她像一头摁下脑袋也不愿喝水的牛。
  不愿就范的阿赫玛托娃,保持着
  全世界只有黑海的牲畜才有的那种高贵。
  
  2006年创作想法
  艺术就是个性,我以为诗歌的每一个字都应该烙着诗人的经历和梦想。诗如其人,诗写生命这一追求,2006年仍将保持和继续。


阳光下的建筑工地
■ 邓诗鸿
  一群脊背油亮的民工,一群细小而
  忽略不计的蚂蚁,甚至在六层楼高的窗外
  依然能够听见他们的喘息
  粗重、肥大而又小心翼翼
  此刻,阳光照耀下的工地
  黝黑而沉郁的目光,沾满了生活的草屑,
  凌乱、嘈杂、深藏恐惧,恰好与钢筋的硬度
  成为对比;他们在打桩,给信念打桩;
  他们在浇铸,浇铸生活;而那些
  享受生活的人未必记挂他们,唯有我
  默默凝视着他们黝黑,而又沉重的身影
  依稀分辨着童年时,若隐若现的乡音
  这些,带血而又嘶哑的声音
  加深了商业的误解,与仇视
  
  阳光下的建筑工地,一群脊背油亮的民工
  三三两两地搬运着生活的瓦砾,他们
  用汗水洗濯了美,让我清白
  用隐忍克制着遗弃,令我觉醒
  
  2006年创作想法
  继续创作系列组诗《一滴水也会疼痛》,我主张文学创作要“向下,再向下……”。只要我还能坚持一天,便能够从我的作品中触摸到“一滴红尘”隐隐作痛的部分,聆听到“一滴水”不绝于耳的呻吟……。


河边的草长得比任何一年都高
■ 吴海斌
  水流到这里,就安静下来,河面宽阔
  两岸的青草,搂着细小的腰,隔河对望
  青草把万吨的绿,直立起来,默默直立起来
  河水只能把黑色的影子运走,绿还在草上站着
  等对岸的草黄了,它才黄,它才停止把绿举起
  
  这些隐秘的草,能听到上帝说话的草
  能和蝴蝶秘密交谈的草,镰刀下不流血的草
  每年举着这些绿,在火里也不把绿留下的草
  究竟要在河水的档案里,隐藏哪些诡秘
  听不到草说话的声音,青蛙的誓言便有点多余
  汇集在这里的河水,给草好处,草依旧无言
  只有河水,在远处,在狭窄的河道上
  在弯曲的石桥下,每一滴水,流过那些露出河面的卵石
  腔调一致地嚷着,河边的草长得比任何一年都高
  
  2006年创作想法
  以一个虚构的小镇为据点,以《小镇诗札》为母体,不间断地尝试个我的实践,接近自我的真实体验;在一个众生纷纭的小镇,挖掘他(她)们深层和背面存在的悲怆和韧性。巧妙和难度,宁静和细腻,会在每首短诗构成的长卷中,俯下它自己的身影。


走着走着就慢下来
■ 宋晓杰
  是风的瓦解,还是光的引诱
  亦或是息止的路径,脚力的
  疲弱衰微
  
  我慢下来,在应该不应该的时候
  要自觉不自觉的时候:
  把叶脉的通渠修筑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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