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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回复:暴笑文《反正算我倒霉》
深受打击的我是怎么回到原住地的,完全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于镜温暖的怀抱,比起上一次的旅行,实在是舒服很多。
站在石壁前的一片丛林之中 ,我完全找不到这里曾经有过屋子的迹象。原来千年竟是那么长,长到我熟悉的一切都不留痕迹。只能从那断裂倒塌的石壁,猜测过去这里是师父常常冬眠的地方。而我站的地方 ,就是第一次遇见于镜的那个屋子,距那飘雪寒冷的一天,竟已是千年之遥。
于镜动作倒是很快,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用法术来盖房子是这么得方便。据于镜说一种驱鬼术,不过我只看到房子自个很快就盖好了。
“于镜,你快点走吧。”一切整理好的时候,我这么对于镜说。
“走?”于镜眼神一凛,“你要我走?”
“不是,你快点回平心崖吧。不然又是那样灵魂离体,不多久又要睡上千年怎么办啊?我可顶不住再来一次了。”
于镜原来绷紧的表情这才放松,摸摸我的头,“你以为平心崖上那群能群龙无首过千年吗?早就有人替代我的位置了。”
“啊?!”
于镜笑笑,伸个懒腰,“现在也好,这下我们都自由了。”
正午的阳光撒下来,纵是一千年后,夏天也还是一样温暖舒适,于镜沐浴在一片金色阳光中,笑容迷人,我些许伤感的心情开始恢复,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虽然这是一切都陌生的时间,地点,但起码彼此拥有,好像还是不坏啊。
据说;当日的目击者就只有于镜和他唯一的师妹云钗。 但云钗不日却被于镜驱逐;并勒令其终生不得接触任何修道之人;原因不明。 盛传云钗由于恋慕于镜极深;伤心欲绝离开平心崖后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小黑看了一眼熟睡的美人; “传闻云钗美艳绝伦;择寒地而居且善于炼药;诺;大约就是她吧。”
美人竟然有如此伤心往事;实在比天上的斗鸡眼更令人人叹息。
在我发呆的那一会;小黑皱着眉头环顾四周; 除了高台旁的檀木低架上搁着些女性的银质刀剪和胭脂水粉等,就只倒放着一个羊脂白玉瓶;几张散落的黄纸扉页; 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喂;你是不是想再见于镜?”小黑突然粗声粗气地问我。
点点头。
“你若是把这个送我;我就帮你好不好?”小黑指指已经挂在他腰间的红色宝玉。
“你能救于镜?”我大喜过望; 至于那个宝玉; 反正是于镜的管他呢; “拿去拿去,你拿去。”
“一言为定。”小黑眯着眼睛; 一把将我掀翻在高台上; “你躺好了。”
我依言乖乖躺下;心里好奇为什么救于镜要我躺下? 小黑抄起一边的羊脂白玉瓶; 一手捏住我的鼻子;我刚张嘴要叫;什么又苦又涩的味道一下子滑进我的喉咙; 好想呕。
小黑的大手一下子捂住我的嘴; 不管我怎么挣扎也不放开,硬是逼着我把那液体全部吞掉。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报复我刚刚给他下药丸……
那冰冷的液体滑入胃里,停顿,顷刻一股凉意立刻从胸膛向四周蔓延,体温飞速流逝。我挣扎着想起身,不行,连手指尖也动弹不得。小黑,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骇然地看着他,看到我无力反抗,小黑这才收回手去,无所谓地将那瓶子一扔,高深莫测地说,“别担心,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还想挣扎,我想质问小黑他的话可有依据!可是我的意识也随着体温的流逝而逐渐消散,开始陷入一片混沌,好似回到了很早以前,眼前幻化出些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广阔的天空,树丛,草地,我的魂魄好像不再受到躯壳限制开始飘荡,耳边本是一片的寂静,慢慢有了什么些微动静,后来竟然金戈齐鸣,好像在置身一场血腥战争,然后这嘈杂的声响渐渐消散了,风声凄厉,慢慢风声也消失,又是一片沉寂。
我好像被一片温暖的黑暗抓住,就这么往下沉啊沉啊,我开始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忘了我是谁,要去哪里,我无牵无挂,就这么一直向下……
于镜!
在一切都要消失的时候,这个名字突然从我头脑里闪过,想见他,很想见见他。头脑突然清明起来,原本舒适的温暖和黑暗徒得消失掉,我跌入骤然的寒冷里,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睁开了双眼!
作者: 220。112。120。* 2005…7…7 20:44 回复此发言
27 回复:暴笑文《反正算我倒霉》
头还有点晕呼呼的,手脚也酸软无力,根本就抬不起来。我竭尽全力地保持呼吸顺畅,挣扎着寻找小黑的身影,他不在?
身体虽然还不能动,我努力地转动着眼珠子,这四周还是一片明亮,我还躺在那块高台上,被寒冷包围。所不同的是小黑和云钗没有踪影,莫不是小黑觊觎云钗美色,把我灌翻了胁持美人而去?不对啊,小黑看云钗的眼神,怎么都跟觊觎搭不上边。
“小黑?”我再试探着叫了一声,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没有回音。他出去了么?过了好久,身体开始慢慢变暖,我艰难地坐起来,“好疼!”
疼的原因是我的头发被自己的手压住了。我一低头,天呀,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长的头发!黑黑地披散在高台上,怕是有两三丈长,我的头发不是才被云钗给剪掉了么?虽然是自己的头发,不过看上去还是好恶心。再一看手,哇,更恐怖,指甲居然那么长,黑山老妖看了都要甘拜下风。
记得旁边的白玉架子上有刀剪,我拿起来一看,怎么能锈蚀成这个样子了,用这个剪指甲还不如自己掰来得快!
那死小黑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催长素,同情我头发短也不是这个办法吧!我怒气冲冲站起来,和长得要命的头发搏斗,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一把火将它烧断掉。
小黑……你好啊你,被我抓到一定叫你到奈何桥下游驴式!
心里惦记着于镜,又想着怎么报复小黑才好,我跌跌撞撞下了高台,才走了几步,看见那磷光闪闪的墙上居然有密密麻麻的“正”字刻痕,最开始的笔画丑得要命,极似出自刚刚学字的孩子,到后面字迹简直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墙上刻那么多“正”字?算了。我开始摇摇晃晃朝着入口走过去,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小黑回来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高高举起,准备跟他来上演个相见欢!
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于镜!!!!!!!!
转过来的那个人,银色闪亮的长衣,温文尔雅的举止,眉眼含笑,风雅无比,不是于镜是谁?
我太吃惊了,收势不及,所以花瓶就按照原定路线飞了过去。
花瓶哐得一声砸碎在地上,我则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圈住。
从来也不知道体温和稳定的心跳,能令我如此安心。
一只手轻轻梳理我的头发,“你辛苦了。”耳边低语,勾起我这几日来的不幸回忆。不过结果好一切都好,看来小黑没骗我。
我略一失神的当口,于镜些许紊乱的湿热呼吸撒落在我脸上,温热的唇触及我的额头,磨蹭着我的眉间,就势向下,幸好我反应还算快,伸手向上一扶他的下巴,“刚恢复你就在想什么呀!”
于镜苦笑着稍微移开些,轻声说,“我想你。”
我喉头一紧,竟又说不出话来。
于镜的额头抵着我的,柔声低语,“你让我想你好不好?恩?”
我不好意思地嘟囔着,“你要想我我还拦得住么?”
于镜笑了,感觉上已经是好久没有见到过他这样的美丽笑容,他平视着我的双眼,突然靠近,轻轻在我鼻尖一舔。
我心里一热,脸上一红,暗叫不好,这气氛太怪异,而我为他所紧紧拥抱的姿势也很暧昧,这可不好,一点都不好。
“于,于镜,我我可是男的。”我推他,口齿不清地申辩。
于镜偏着头看了我一小会,“我是人,你是狐,我连种族都不在乎,还在乎性别?”
这么说也有理,可是……
突然想到一根救命稻草,“我我还没有成年,你你你不能乱来。”我强调了一下, “这是你们师门的规定哟。”
于镜突然放开我,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丧气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好端端地在这里?”
“小黑救了你?”我试探着问,虽然我也觉得奇怪,小黑怎么这么大本事。
“你有没有仔细看墙壁上的刻字?”
“不都是正字吗?”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于镜仰起头,看一眼墙壁,“对,不过这上面的每一笔都代表一年。一共是一千一百二十三笔,前面一千零四笔是小黑刻的,最后一百一十九笔是我刻的。”
“什,什么意思?”我手心冒汗。
于镜转过头来看着我,从容地笑着,“就是说我长睡了一千零四年,醒来后在这里等了你一百一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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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回复:暴笑文《反正算我倒霉》
接下来的几天么; 我总有些魂不守舍地赖在于镜身边;做什么都没劲。 毕竟突然失去一切的感觉不好受; 心里除了于镜再没别的;有点空。 我一直想念着师父;小黑和云钗的那碗汤。 时间过得太快;就没有真实感。 有时候就很害怕于镜也会突然消失掉;于是总是看着他;跟着他。 以前都是于镜想方设法往我身上贴;因此他现在对于我的“倒贴”实在是满意得不行了。
虽然于镜尽量把房间什么的弄得跟以前一样;但我很清楚已经不一样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我很佩服于镜; 他跟没事人似的;每天计较着芝麻小事;一睡千年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我对他的佩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我可以预计我只要说一句;他一定是飞身上来;说什么我只要有你其他什么都无所谓啦之类的;总之肉麻的话他能以行云流水之姿一桶一桶地往我身上倒。
我开始觉得虽然猛增的年龄在我身上没有半点体现; 但是我的心态; 恩; 确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