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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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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殿下为我们这些草民受苦了!”
  “殿下,我们要替殿下去讨个公道!”
  昭怀不慌不乱,望着民怨沸腾群情激奋的灾民,一眼望去黑压压漫无边际,又似当年在塞外沙场两军对垒时那种心头的亢奋,只是此刻有些力不从心。
  他带定了马,沉寂片刻,待人声稍有平息后,心潮澎湃的扫视那一双双渴望的目光,善良的目光中含着简单的冲动,其实百姓的奢望并不高,不过吃饱穿暖度日就对朝廷感恩戴德了。其实他的奢求也不高,只要父皇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心满意足,哪里还在乎什么虚名爵位?
  他并马齐头来到聂惊澜身边,随手牵过聂惊澜的马缰同他并马向前,马鞭指着初生的旭日,那万丈晨光刺眼,一片灿烂温意中饱含生机,积蓄了周身的气力张口:“我身边的这位新任钦差聂大人,是宫中博文馆大学士,亦师亦友。治理凤州善后赈灾的重任,聂大人会尽心竭力替朝廷办差。诸位但放宽心!”昭怀朗声道,那声音不大,却是穿透晨曦,响彻在空中,唏嘘声如潮涌。
  惊澜也为之动容,怕是没料到关键时刻昭怀能化敌为友说出这种言语,毫不犹豫提马向前,慨然承诺:“聂某当尽心竭力为朝廷办差,为百姓谋福。”
  但激愤的人群中领头的几人很快大声喝喊:“三殿下受了冤枉被罢官,若不讨回个公道,天理不容!”
  叫嚷声,喧哗声连做一片,局势再次紧张一触即发。
  昭怀拦住跃跃欲试手按钢刀的官兵对百姓里声断喝:“如果有谁还一意前行去惊扰皇上,就是有心陷昭怀于不忠不孝!”
  “噌棱棱”一声拔出苏全忠□钢刀挥手架在自己脖颈上,瞪大了眼怒喝。
  猛然间,他觉得心里一阵激荡,那股热流就要涌出,一阵心慌,此时一定不要出什么意外。
  只在这危急时刻,人群中有人在喊:“不要再逼殿下了,我们撤吧,不要为难殿下。”
  “是呀,虎毒不食子,皇上毕竟也是殿下的爹爹呀。”朴实的言语,令他鼻头一阵酸,泪在眼眶中涌动,一抖云锦披风调转马头进城,匆忙一句:“关闭城门!”
  = 番外结束 =

  道破天机

  春晓心里忐忑不安,立在缀锦阁薄绡纱幕旁,淡紫色的纱幕风中轻摆流溢着一层淡淡的珠光。夜风寒凉,湿寒中夹了曾淡淡的腊梅香,眼前一片万籁俱寂,只天上疏星朗月,絮云轻浮。
  她起初还在抚琴镇定心情,但别无闲情,心里那份牵挂难放,令她独倚危栏眺望。
  仰头见天上北极星明璨,挂在深蓝的夜幕如缀宝石。心思烦乱,也不知澜哥哥和昭怀这一行是否平安,群情激奋的灾民能否被劝退?否则清晨驸马府前将是一场惊心动魄。
  一阵凉寒,衣袖中钻进调皮的风儿作弄她冰冷如水的肌肤,不由一个寒战转身欲回房,但目光无疑掠过对面花园问天楼时,橙红色薄薄的光影,灯光。
  心生好奇,拂晓前的暗夜一盏孤灯在后园问天楼,不由四下搜寻。
  月色清幽笼罩下,浑浊的灯影中隐约人影立在楼栏旁,衣襟飘飘,披风鼓起,灯影忽明忽暗中,似乎那身影很是熟悉。
  她的目光搜寻中惊见一瘦高微微驼背的身影,皇上身边的温公公!心里一惊,定定神再细看,那风露独立寒宵凭栏眺望府门方向的人可不是当今圣上,入夜不睡,他莫不是也在等谁?
  春晓的眸光渐渐模糊,心里那份杂乱仿佛酸甜苦辣各味翻搅,总不是滋味。却似乎明白了些许,又化作难言的痛。
  那身影渐渐转身,滞在原地向楼栏灯影外的她望来。
  她慌得转身落下帘幕,心惊肉跳,仿佛被人窥去隐私,稍平了心跳,不甘的再次隔帘望去,那身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天亮时分疲倦不堪的她打个盹,嘈杂的人声惊醒她时,再睁眼和煦的暖阳洒在面颊上,一阵温热,纱幕轻抚她的面颊,催她起身。
  “小姐,快看!澜公子和锦王殿下归来了。”翡翠指了楼下嚷着,春晓探身望去。
  远远的一群人抬了一人手忙脚乱的向两宜斋方向而去。
  锦王昭怀,平躺在门板上,她熟悉那个身影,令她牵肠挂肚,锦王,他怎么了?
  春晓曳着湘裙奔下楼。
  春晓推开众人挤到前面,气喘吁吁,心噗噗乱跳。
  平躺门板上的锦王似在安睡,薄唇微抿,苍白的面颊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眉头微紧,却神态安详,如朝阳下的清露,淡淡散去一般,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看到了血,斑驳的血迹,锦王垂下的手掌也满是血迹,四周一片哭声响起。
  “殿下,殿下,应应声呀!”九一公公哭喊,如意更是脸色纸白哭了问众人:“我家殿下这是怎么了?”
  “去喊郎中!”
  “太医,快,传太医!”
  众人护拥着昭怀直奔两宜斋,眉头紧蹙的惊澜在门口猛地回身,挡在春晓眼前:“晓妹,你在此多有不便,回避吧。”澜哥哥那双深沉的眼满是红红的的血丝,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心头一酸,那酸楚仿佛吃了黄连,苦意就萦绕舌尖如何也不能消散,讪讪的打量澜哥哥,似是不甘。
  只一垂眸微嗔时,却惊见惊澜衣襟上斑斑血渍,不由慌了神问:“澜哥哥,你受伤了?”心里那份牵挂令她伸手去拭衣襟上的血渍,拦阻她的那只手上竟然也是沾满鲜血。
  她乱了心神,拉住澜哥哥的腕子,那手摊开时又腼腆的向后撤,说了句:“莫慌,是三殿下的血,他坠马昏厥,我抱起他时不小心沾蹭上的。”惊澜低头望着身上的血污,更是面色阴沉。
  无法摆脱挣扎,进退不得,不知谁随意说一句:“这一场折腾,怕是殿下半条命没了。”
  春晓愕然在门外,菡萏凑过来,揉着泪眼垂眸喊一声:“三姐姐”
  就委屈的哭起来。
  春晓想问菡萏随锦王去劝退灾民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必问,她也能猜出几分,锦王那一身的鞭伤,手心挨的戒尺,才吐过血昏死了挣扎起来,就拼了最后一口气骑马奔波劝阻灾民。飞蛾扑火般瞬间的辉煌,她心如刀绞,不知那心灰意冷连命根儿鲛人珠都扔掉的锦王昭怀,因何还如此的执着抵死一拼。
  菡萏哽咽着,扎在春晓的怀里“三殿下拼了一死劝灾民退走了,他昏迷中说,他就是条狗,咬过了人,就没用了。”
  春晓心头撕扯般痛楚,这句话太伤人,但若锦王怀了这心思,怕是对皇上彻底寒透心了。可是她明明看到夜色下那孤寂的身影茕茕孑立,霎时间似乎明白了许多。
  “三小姐,不在缀锦阁,如何来到这个地方?”长公主身边的苏嬷嬷走来,春晓也不好再同菡萏多言,轻声叮嘱她几句,迎向苏嬷嬷。
  “长公主殿下传三小姐去回话,在凤仪轩候着呢。”
  春晓来到凤仪轩时,长公主正在同小弟妙儿下棋,妙儿翻卷的长睫大眼眨眨,翘着小嘴一脸委屈,不依不饶的嚷:“母亲欺负妙儿,妙儿不要走这一步了!”
  小手去拾起一粒白子,被长公主嗔怪的笑了一把打落骂:“落子无悔,哪里有这悔棋道理?”
  二姐若英在一旁同奶娘安嬷嬷喋喋不休的挖苦着:“如何就让我误过一出好戏,没见到那昭怀如狗一样被二舅痛打?打狗还留层皮呢。”
  长公主侧头瞪她一眼,颇为怨怪。
  若英摇着扇子翻眼看天,悻悻地说:“大快人心呀,当然得意了。前些日爹娘都不在府,女儿提心吊胆夜夜噩梦,生怕被抄家砍头呢。”
  “三姐姐,三姐姐,你快来替妙儿报仇!母亲欺负妙儿,吃了妙儿许多的子儿了。”妙儿从榻上跃下,扯住春晓就往榻上按。
  春晓想是母亲寻她有话问,却见长公主心情舒畅的招呼她坐下下棋,心里多了几分疑惑。尤其是那日庭前抚琴的事令她寒心后,在长公主身边反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担忧。
  春晓平日总和父亲下棋,父亲沉静时能看出昔日那江南大儒气定神闲的儒雅,而她很少陪母亲长公主下棋。
  她只得定定神应战,心想长公主如若有事交代,迟早会开口的。
  只是二姐若英一旁鄙夷的一笑,讥讽着:“哎,我们那攀高枝的才女来了,听说皇上二舅适才也说是慕名要和她对弈一局呢。”
  春晓伸去羊脂玉棋罐中的手停住,她不曾听说此话,皇上有意同她对弈?
  不知为何,眼前浮现那日在遏云轩琴社楼上同锦王对弈争药事逗笑的场景,锦王调皮的一翘嘴的神气如妙儿一样骄纵,那句狡黠的争辩:“你们的药?你喊喊它,它可会应了你?”如今想来都令她不觉暗笑。
  半盏茶的功夫,春晓也算小心应战,不过心思却不在棋盘上,总记起锦王,就记起卧病的他。一个心思油然而生,不由打量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摇摇头放回棋子在棋罐中叹道:“晓儿的棋艺精进了,这招数也厉害了许多。”
  春晓轻轻拈了一子举棋不定地说:“明明是母亲有意放春晓进来包抄,却说是春晓自作主张了。”又看了一眼长公主欲言又止。
  “这博弈如两军交锋,自古如此。”长公主感叹,“你父亲酷爱博弈,若是遇到棋逢对手时,那痴呆的烂柯之瘾上来,一日不吃不喝呀!”
  抬头见春晓拈了棋子望了她又垂下眸,眼睫跳动,欲言又止,不由问她:“有话要讲?”
  “女儿心里惶惑,如何这么的巧,偏是母亲和诸位大人去了京城时,就出了凤州的许多麻烦事。先是换了钦差大人不算,偏是如此,皇上也可巧病了,才容得锦王殿下在凤州胡作非为耀武扬威一场,险些府门遭难,吓得春晓半条魂魄都飞散了。可巧刀架了脖子上时这皇上御驾亲临凤州来了。”她在棋枰上落子,又摇摇头叹息似自言自语寻思:“皇上的意思无非是要凤州稳定,不会危及朝廷京城,这锦王来凤州的事,就颇为玄妙了。”
  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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