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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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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无忌惮的话惹得春晓赤红了脸懊恼责备的瞪了大哥一眼,安嬷嬷恼怒的拉沉了脸训斥:“大公子说得什么话?污言秽语的岂能让小姐们听去?”
  不过几句玩笑,大哥并不介意,嬉皮笑脸的同安嬷嬷敷衍几句。
  沉寂片刻,春晓眼前却出现锦王昭怀那五尺乌发一袭鲛绡俊雅的英姿,面容依旧那么飞扬傲慢。想到他在遏云轩败棋时那沮丧的样子,春晓心中不免暗笑。寻常女子体有兰香令人羡慕,他一个男儿体有异香可真是千古奇事,可惜隔了桌案都不曾细闻,怕是被那梅花乳冰沙的香气遮盖了去也未为可知呢。
  二哥至善满不在乎道:“都是杞人忧天,不说咱爹娘在朝中位高权重,就是大姐日后就是国母皇后,谁个敢动明府?”
  二姐若英平素就不服新近做了太子妃的大姐沐芳,自幼争来抢去打到大,此刻听到国母皇后四字,嘴角一撇,摇了纨扇长叹一声说:“当初皇后先是选中了我做太子妃的,都是母亲偏心,让与了大姐。她抢去了太子的人,可夺不去太子的心。前番太子殿下过府拜望母亲时,一直对我笑。母亲私下问我,若是不肯嫁给泰王四殿下那个肥胖子,或是给太子为妃效法皇娥女英也是使得。哎,我正左右为难,入宫夺宠,岂不让大姐备受冷落呢。”
  造作的样子,时而凤眼望天,时而长吁短叹,得意的环视众人,似乎高贵的身份不屑与这些臣工计较。
  春晓笑了,手中的茶盏转转,抱憾道:“二姐姐如何能作妾呢?妾妃,妾妃,西宫娘娘也是妾呀。安嬷嬷说过,这‘妾’就是‘贱人’,二姐姐何必自甘下贱?”
  若英面色时红时白,窘然无语。
  盈盈一笑,春晓接道:“二姐姐天生丽质出名门,自然不屑得入宫为妃,怕不是个贵胄名公子,二姐姐是看不上眼的。”
  若英这才听得痛快,笑得春花烂漫一般。
  一声咳嗽,长公主从后殿更衣出来,一身金光闪闪,翠翘金钿玉簪,步摇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周身散着高贵的荣光。
  众人忙起身见礼。
  长公主目光扫视一圈,面有愠色。
  “若英,衣衫太过奢华了,明知道你们二舅喜欢节俭,去把一身的珠宝首饰削减一半。”
  若英委屈的要反驳,长公主的话又说向了至仁:“仁儿,你惹出多少祸事来,心里清楚。就待你爹爹回来好好的管教你,也不要指望娘替你求情。还不退下闭门思过,不许露面!”
  春晓想,长公主果然是心如明镜,此刻让大哥回避倒是妥善的法子。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春晓身上,停留了片刻,笑笑说:“春晓,如今府里要节俭,晚上的乐坊小班就不必请了。但这没有丝竹管弦不成席,就劳你今晚抚琴为皇上助兴了。”
  一阵心悸,春晓愕然,一时间不知所措。
  长公主这是何意?让她充当歌姬抚琴取乐。若是平日在府里为长公主抚琴助兴也就罢了,当了这许多外人,拿她当做了什么?
  心里一阵羞愤,不知长公主如何如此对她。
  “可是~”她才开口,长公主板起脸长长的“嗯?”了一声,瞪视她的目光满是逼迫,不容更改,春晓知道辩驳也是徒劳,心里却一种比抄家为妓更令她失望痛苦的感觉。

  狭路相逢

  出了院落,迎面小菡萏赶来寻她,听了二姐若英在身后尖酸刻薄幸灾乐祸的挖苦着:“看你千百个不乐意的,你不是喜欢弹曲儿吗,正好去给皇上助兴。这对你是多么大的荣宠,给皇帝弹曲,伺候得皇上龙颜大悦,或许还有赏赐呢。或许还能被选成个昭仪、才人呢。”
  春晓满心失落,也懒得去同她斗嘴,总之是明白,长公主心中,她不过是个庶女,永远不是女儿。她风头盛了,救了府里的危难,长公主的为人,是要灭她的威风。
  心里那份愤怒无处申诉,眼泪都被她强逼回嗓中,又流给谁看呢?
  菡萏气恼地顶撞:“二小姐,你们也太过无礼了。春晓姐姐好歹也是府里的小姐,不是歌姬,为什么让她去给皇帝弹曲儿取乐?”
  “这是抬举她,她娘就是歌姬,她天生的俗媚种子。同你一样,贱货!”
  “呦,怕是你们母女处心积虑的抬举春晓姐姐,若被皇上一眼相中封个娘娘当当,倒是二小姐你帮大小姐觅了一个小娘了,日后你们见到春晓姐姐都要矮一辈儿,喊母亲大人了。”菡萏口不饶人。
  二小姐怒道:“你别不识抬举,皇上听说你的那张古琴十分好奇,定然要听你弹曲的,亏得母亲在皇上面前如此夸赞你的琴技,还不快去。别以为爹爹疼你就不知身份了,爹爹就是在眼前,也帮不了你!”
  春晓悄然一笑,父亲的无奈令她无言。一个男人,“嫁”给了公主,处处要仰人鼻息小心度日,就连自己的女儿和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纵然是满腹经纶才气横溢又有何用?
  回到缀锦阁,她对镜补妆,轻提了云帛起身,看着那飘然的桃花纱绉裙在风中鼓起如朵娇艳盛开的花。她对了菱花镜轻拢了鬓发,抿了一纸胭红,那镜中的容颜凄美,她却忍不住堆出笑,她想哭,但是她必须笑,起码此刻,不能哭给这些眼巴巴要看她笑话的人看,让她们更是得意。
  怀抱起心爱的古琴“清操”行出几步,她如赴刑场一般的慨然,如若她以歌姬的低微身份在凤州权贵前抛头露面倚门卖笑,从此身份一落千丈,注定她是奴婢歌姬,如菡萏一样是家生的奴婢,又有哪家公子肯娶她?娘那殷殷期盼可成了泡影。这家人可真是歹毒,以怨报德,心胸狭隘。
  行了几步,她仰头,望见那遮了月色的轻纱,似在调皮地掩面笑望她。
  她细细思忖,吩咐珊瑚取来一张绸帕掩面,披了羽毛披风静静而去。
  低头一路前行,菡萏、珊瑚随后紧追,春晓满腹的义愤,手指在抽搐,但已经在北风中僵硬。
  弹琴,如何让她在君前献技?
  她脚步凝滞,如坠千钧,此刻耳边回荡的竟然是那曲跌宕的《流水》,那山间处处被嶙峋山石阻挠不得前行,想求平静却不得平淡的流水。难道她的命就果真如此苦,她苦苦忍了这十余年,寒窗苦读萤窗映雪,虽盼不得蟾宫折桂,可至少也能嫁个好人家脱离苦海和这身屈辱。
  “哎呀!”一不留心,正与对面一人撞个满怀,幸好她慌乱间抱紧怀中古琴,可身子扑摔出去,却被那人顺势一把揽抱在怀里。
  “留心!”
  她抬头,眼前的人令她心惊魂飞。如何又是他?
  那如山密挺的浓眉下星眸璨熠,俊朗的面颊,深深的眼睑若描似画,薄唇如纸,生动的面容就在眼前。愕然的望着他,那模样反有几分陌生,流苏锦带从两鬓垂下,正扫在春晓的面颊上。
  春晓慌得挣脱,面纱脱落,窘迫不安时,珊瑚和菡萏追来,大喊:“何人无礼!”
  却见春晓匆然掩上面纱,微服一礼尊了声:“锦王殿下万福。”
  他清朗的声音放柔:“如何又是你?冤家路窄了。”
  身后随行的依然有那冷面如金刚般的苏全忠和小太监如意,关切地问:“殿下,不妨事吧?”
  他背了手,掸掸袍襟,侧头打量他对属下人说:“不妨事,被只野马撞了下。”
  言语中满是敌意。
  春晓猜出几分,若是锦王知晓是她御前告状,派人去救惊澜,八成惊澜该平安无事了,只是他的澜哥哥至今未归,令她担忧。
  “殿下,敢问聂大人身在何处?”
  见她忧心忡忡的问,他故作神秘一脸诚挚的刚要掩口低声,却谨慎的扭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苏全忠和如意知趣的退下,春晓急于知道惊澜的下落,将琴递给身后的丫鬟,吩咐她们院外等候。
  “可惜你这背后戳刀子在父皇面前告本御歪状的小人迟了半步,你那情郎聂惊澜,去地下教阎王爷的公子读书去了。”
  但从这口气听,他一定是他挫败了说的气话。澜哥哥应该是平安无恙了,否则锦王不会如此沮丧,关键时刻前功尽弃,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又气又笑,她也“哦?”的一声疑问,放长声音徐徐道:“春晓诚惶诚恐,哪里敢在万岁面前饶舌?不过是向圣上禀明一桩稀罕事儿。驸马府金库后的狗洞里,竟然拾得一枚奇特的珠子,看似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知是哪只小老鼠大胆,偷东西时丢下的。皇上说,该擒了这只老鼠去官府大堂打板子的。”
  “果然在你手中!还我!”锦王惊怒,竟然还是那么倨傲。
  “呈给了皇上,殿下自向皇上讨要就是。”春晓怡然浅笑,记起被他的几次捉弄,不想如此便宜了他这个在金库里沾她便宜的小贼。
  “大胆!作死!”他咬牙切齿一把握住她的腕子。
  “做什么?”她惊慌得一声尖叫,望向月亮门求救,却见那月亮门下站了一人,轻袍缓带身材魁伟,不由慌得挣脱他的手要倒身下拜,喊了声:“皇上!”
  “你吓谁?天王老子来了本御也不怕。”他毫不觉察恶狠狠的嚷了句,身后却听一片山呼声:“万岁万万岁。”
  昭怀如被针扎猛的放手回头,父皇一脸温和的笑立在他身后,垂了眼打量他。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昭怀慌得撩衣跪倒,低头不语,皇上也不说话,春晓偷眼看时,昭怀正偷偷抬眼去探父皇的表情,只一眼就被皇上那如炬的目光吓得诚惶诚恐低头伏首不语。
  看到眼下的光景,春晓总想笑,又极力忍着,那笑意就若有若无的浮在面颊上。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如何就遇到了皇上恰从这里路过。
  “春晓平身吧。”皇上赦了她起身,昭怀却头也不敢抬的跪着,听候发落。
  他竟然有如此规矩胆怯的时候,适才那点嚣张跋扈都去了哪里?
  皇上手伸向春晓说:“拿来。”
  春晓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那个绣了金色麒麟的锦囊,昭怀偷偷扫了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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