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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一定会出兵。”
贺齐又佯作好意道:“如果汉军不嫌弃,不妨驻兵余姚县,到时可以乘船北上盐官县,攻打吴郡更加方便。”
“大将军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计划前去新都郡,张宁是我旧部,还有一支军队在始新县,而且新都离柴桑不远,汉军会从柴桑过来与我们汇合,再从新都向吴郡进攻,到时我们两家一起出兵吴郡,吴郡唾手可得。”
贺齐大笑,“一定!一定!”
众人又喝了几杯酒,这时贺景肋下夹了一坛酒,借着酒意来到陆逊面前,冷笑道:“我敬陆都督一坛酒,陆都督可给我这个面。”
陆逊脸色一变,哪有敬人一坛酒的道理,这分明是来挑衅,贺齐脸色沉下,喝道:“贺景不得无礼!”
贺景大笑一声,将酒坛一扔,拔出剑道:“既然陆都督不喝我敬酒,那我请都督共舞一曲,如何?”
这是汉朝的规矩,酒宴中主人请客人共舞,客人若不答应,就是对主人的侮辱,陆逊已经拒绝了主人的敬酒,若再不肯共舞,面上确实说不过去了,连贺齐也不好再阻拦。
陆逊起身笑道:“既然小贺将军有诚意,陆逊奉陪。”
贺景大怒,他平生最恨人叫他小贺将军,偏偏陆逊当众揭他的痛脚,贺景心中杀机顿起,舞动如飞,刷地一剑向陆逊咽喉刺去。
陆逊拔剑相隔,两人身形靠近,脸只相距一尺,陆逊低声怒道:“君想杀我?”
贺景咬牙道:“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他一转身,手中长剑如梨花飞舞般向陆逊疾刺而去,陆逊显然武艺稍差,左至右挡,显得十分吃力,贺齐原以为陆逊武艺不错,可以胜过自己兄弟,但眼前陆逊的武艺明显逊了兄弟一筹,步伐也不沉稳,这让贺齐着实有点担心,传言陆逊武双全,不料竟是浪得虚名,分明只是一介书生。
“二弟不要乱来!”贺齐大喊一声,他很担心兄弟鲁莽,一剑刺死陆逊,那就麻烦了。
这时,贺景杀机满怀,哪里还听得进兄长的劝告,他紧咬牙齿,手中剑如暴风疾雨般向陆逊刺去,杀得陆逊连连后退,左支右挡,眼看要支持不住。
这时,陆逊已经退到贺齐的桌前,贺景大喝一声,一剑刺向陆逊的咽喉,眼看陆逊已躲无可躲,就在这时,陆逊身体一歪,重重倒进贺齐的桌内。
贺齐一心注意兄弟出剑,却没有防备陆逊,忽然,只觉心窝一阵剧烈疼痛,一低头,只见陆逊的长剑竟然已刺进了自己的前胸,贺齐看见陆逊冷厉的目光,心念闪过,顿时明白了一切,但已经晚了,大叫一声,当场毙命。
这时,帐内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剧变,还以为是陆逊被刺中大叫,却只见陆逊腰一挺,胆怯的气势荡然无存,身体一闪,躲过了贺景刺向自己后背一剑,刷地长剑反刺,这一剑快如闪电,直刺贺景咽喉。
贺景已被陆逊的假象所惑,只攻不守,他对陆逊的反击毫无防御,只觉咽喉剧痛,这一剑竟刺穿了他的脖,贺景捂住脖重重倒地,鲜血喷出,浑身抽搐。
大帐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兔起鹘落之间,贺氏兄弟竟双双被陆逊所杀,这时,娄发起身大喝一声,“动手!”
大帐后冲进名刀斧手,手起斧落,将十几名贺齐手下大将悉数砍死,只留下虞望一人,被陆逊护住,眼前血腥一幕将虞望吓得浑身发抖。
陆逊笑道:“下面就该世叔出手了。”
虞望用贺齐的金牌骗过守军,汉军一涌杀入了山阴县城,山阴数千守军已无领,无心抵抗,纷纷投降汉军,陆逊当即向会稽各县和各地驻军颁布汉王令,宣布立孙绍为会稽守,虞望为郡丞,各县官员均官任原职。
又下令免会稽郡赋税年,各地官府开仓放粮,赈济贫民。
命令传至会稽各县,顿时各地欢声如雷,官民皆大欢喜,高呼汉王万岁,军队纷纷拥戴孙绍为守,短短数天,会稽郡上下气象为之一新。
陆逊随即又整顿会稽军队,裁军一万五千人,命他们回家务农,只留八千精兵,承诺他们享受汉军待遇,会稽军士气大振,改旗易帜,正式被编为会稽汉军。
陆逊练兵十日,整合了一万一千军队,随即分兵两,娄发率千水军上船向王盘洋进发,准备绕道松江入海口,从松江进入吴郡,而陆逊则率七千军队渡过浙水,出兵钱塘县,剑指吴郡。
会稽兵变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向吴县和建业飞去,而此时,孙权亲率四万水军刚刚离开建业,分乘五艘战船,浩浩荡荡杀向濡须口。
第940章 意外发现
汉军在夺取濡须口后并没有立即北上合肥,而是停驻在濡须口,从目前的势力格局来看,汉军还是处于弱势,北有十万曹军虎蓄势待击,南有江东水军如毒蛇窥视,若他的军队大举北上,江东水军必然会从后面封锁濡须口,断他的后。
要破这个局只有两条策略,要么先打江东,把江东打残,要么就是牵制江东的后院,刘璟最终选择第二条策略,原因也很简单,他若先打江东,曹操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算难以渡江南下,他也完全可以发动荆州战役,围魏救赵。
如果汉军主力不能放弃对峙曹军,那么也只能用奇兵,使江东后院着火,而陆逊和定海城的千军队就是刘璟布下的奇兵,会稽郡则是江东的后院,夺取会稽郡,进军吴郡。
与此同时,刘璟又令赵俨戴罪立功,率五千军从柴桑向新都郡进发,准备配合陆逊进攻吴郡,一旦吴郡形势危急,江东军就难以在合肥战场上配合曹军,也就使汉军没有了后顾之忧。
七万汉军主力屯兵濡须口,同时刘璟又命甘宁为前军,率一万水军和两艘战船进入巢湖,清剿曹军的水上力量。
这几年甘宁一直驻兵荆州,被封为水军都督,封爵东乡侯,衔镇东将军,食邑户,待遇为丰厚,但甘宁却总是郁郁不乐,原因是汉军的战略一直放在北方,荆州无战事,使甘宁有一种无功食禄之感。
这一次终于等到了准备近两年的合肥大战,甘宁憋足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在这次大战中立下不世之功,这样他才能在汉军中扬起头。
汉军的船队在巢湖内缓缓列队而行,水面上和风习习,波光荡漾,尽管才刚进入初夏时节,但天气已十分炎热,加上湖中水气,更加闷热难当,要是平时,巢湖内会布满大大小小的渔船,由于战争的缘故,巢湖内的渔船大都不见了踪影,汉军船队走了一个上午,才偶然遇到一只小渔船。
这时,桅杆上的眺望兵指着远处大喊:“将军,右前方有一支船队!”
甘宁精神一振,聚神向东北方向望去,隐隐看见了几个小黑点,他立刻高声问道:“确定是船队吗?”
“应该是船队,卑职看见几十个黑点。”
这就是高处看得清楚,甘宁当即令道:“擂鼓出击!”
水面上,鼓声轰隆隆敲响,两艘战船一齐发力,疾速向远方船队追去,对方也发现了他们,也正快速行驶,企图摆脱他们追击,但汉军有数十艘石快船,速快,渐渐便追上了曹军船队。
这是一支由艘五石货船组成的船队,船上满载着一万桶火油,按照陈群和孙权达成的协议,曹军须尽快交付给江东军一万桶火油和十万石粮食。
粮食可以缓给,但火油却催得急,这支船队从合肥出发,然后经一条小河驶入历水,再沿着历水前往历阳县,最后驶入长江。
淮南一带河网密布,濡须水是唯一一条可以行驶千石以上船只的大河,但如果是小船,则不一定要走濡须水,还有很多小河联通着巢湖和长江,只是这样的河道大都狭小,最多只能行驶石船。
而这支船队准备走的河道则稍微宽阔,可以行驶五石大船,是一条秘密河道,位于巢湖中部,眼看他们要进入河道,却偏偏被汉军船队发现了。
艘曹军货船拼命行驶,但最终被汉军的快船追上,数十支断绳箭呼啸射来,射断了缆绳,和普通狼牙箭不同,水战有专门射断缆绳的铲箭,箭头像铲一样,十分锋利。
为几艘货船的船帆缆绳被射断,船队终于停了下来,十几名曹军士兵举手冲出船舱投降,这些士兵都很清楚,他们运载的是火油,一但被汉军点燃,他们都将死无丧身之地,眼看汉军战船追上,无处可逃,除了投降外,他们已别无选择。
汉军士兵纷纷跳上战船,将曹军士兵赶下货船,不多时,汉军主力战船驶至,将艘货船包围,一名军侯上前躬身禀报:“启禀甘都督,艘货船内装的全是火油,约有一万桶,他们准备走白下河,经历水入长江。”
甘宁也曾经在巢湖内驻兵,对附近的河流都很熟悉,也知道白下河,那是一条很狭窄的河道,他眉头一皱,“白下河可以走五石的货船吗?”
“听曹军士兵说已被疏通过。”
甘宁点点头,他竟无意中知道了曹军的一个秘密,原来曹军已暗中疏通了不少河道,这时,一名将领跳上大船,快步走到甘宁身边,对他低语几句,甘宁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在哪里?”
“请将军随我来!”
汉军士兵查货船发现了一个意外物,使甘宁心中紧张起来,他跟着将领来到一艘货船前,跳上了甲板,这艘船已经被汉军士兵控制,船夫和随船曹军士兵都已被押走。
甘宁走进船舱内,船舱内和别的货船一样,装满了火油,不过这艘船只有一半船舱装火油,而另一半却放着几架特殊弓弩,甘宁一眼便认出,这正是汉军对付匈奴骑兵的利器—蜂弩,他在长安见过。
曹军货船上竟然出现了蜂弩,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但甘宁却是亲眼目睹。
这时,汉军士兵又从船上出一只白绢卷轴,打开来,正是打造蜂弩的图样,画得非常详细,甘宁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曹操把蜂弩送给江东,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曹军已经大量装备,这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