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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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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儿就跟在他身后,笑着说:“我爹市井上厮混,老土脾气,就想抱孙为乐,一天到晚,想捞个孩子,教养长大,可惜我哥家的婆娘把孩子给了乳母,不让跟着他,他就来你这儿弄孙为乐。”

董国丈反驳说:“你才老土呢?!君子抱孙不抱子,抱抱孩子就老土了?!我给你说,你那哥嫂最不是东西,有钱了有权了,就把老祖宗的规矩都丢了,也学人家,告诉你们这些个年轻人,爷奶带孙儿那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天经地义,一来是儿媳尽孝,让孩子在老人身边打发寂寞,二来,爷爷奶奶不会害了孩子,能教他分辨人情,放乳娘身边儿,乳娘光管疼不去管,都把孩子给搅弄坏了,她们不懂,你也不懂?!”

狄阿鸟听着在理。

阿狗以前跟着她乳娘,尽学坏,作践她乳娘。乳娘不但不敢管,还事事为他隐瞒,可是放到杨小玲身边就大不一样。一不听话,杨小玲照样揍他,其结果,现在的阿狗懂事又上进,动不动就说一些好好读书,好好习武,长大了好干什么、什么的话,听得人心里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董云儿不依不挠地说:“反正你就是老土,寻常人家请不起乳母,才劳累父母,什么天经地义,把孩子交给你,孩子才坏了呢,学你蹲着吃大葱?!老土。”她跟狄阿鸟说:“过年赶家宴呢,不知谁放了一个屁,大伙愣了,个个恶心,陛下都脸色难看,结果我爹说:没事,没事,我放的。幸亏,陛下不跟他计较,说了句,老皇亲气不顺呢,替你们遮掩呢。要是皇帝不这么大度,哼哼。”

董国丈铺面涨红,气得直咳嗽,败坏地说:“一房子皇亲国戚变了脸色,陛下失言了,开口就问谁放的,你当真让皇帝去找谁放屁么?!你看哪一家人不是这样,有了尴尬,没人承认,长辈们只好可着脸上,好不让人红脸?!”

他给狄阿鸟说:“你云儿姐嫁出去了,男人殉了国,跟公婆住着,动不动说人家公婆有病呢。”说到这儿往自己脸上“啪啪”打两下,又说:“她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去玩,花钱跟淌水一般,谁拦她,她说谁土,弄得我跟你哥两个人脸都想钻裤裆里。这不,只好把她接回我那儿了,严加看管。阿鸟,我知道你跟她婆家的人不对,可我还要跟你说一句,那边的亲家是个好人,一辈子东挡西杀,老了膝下差点断种,不容易,要不是老二留了个独苗,那就断种了。你云儿姐呢,不识大体,说这个那个土,说我土不打紧,说人家公爹有病呢。她跟她老子一起,在市井厮混,小家子气,一富贵了,不知道先提哪脚,孩子以为是,恨得我都想用鞋底抽他。”

董云儿反唇相讥说:“他就有病。”

董国丈把狄阿鸟这当战场了,说:“看看,她还说人家有病呢。”

狄阿鸟哭笑不得,只好为董国丈帮腔,说:“就是真有病,咱自己也不能往外嚷不是?!”

董云儿也气愤了,大声说:“你不知道,给我闭嘴。我怎么不说我婆婆有病?!你见做了一辈子大将,家里破破烂烂,一片没人住,都朽烂的人家么?!你见过半夜一古脑爬起来,在院子里举弓,说要射杀鬼魂的人么?!你见过部下犯罪,自己背几斤干粮,出去典当家产,去为部下赎罪的么?!你见过一天到晚,都板着一张脸,看你花他家几个铜币,就老瞪你的人么?!”

董云儿把狄阿鸟的座位抢了,到了一坐,说:“以前这还好一些,严厉点,不说话,把他当尊神就好了,可自从他知道儿子死了之后,就跟个鬼一样。你伤心,伤心就是了,拿到了战报,却若无其事地跟人笑,说:马革裹尸,那才是好汉,我健布值了。然后回到家里,一改以前的阴沉,开始笑,开始擦宝剑,还肯和声和气地跟婆婆说话了,欺骗说:你儿子立了大功,很快就要回来了。然后继续擦他的剑,擦了好几天,头发都擦白了。你伤心,你难过,你说不就是了,不吃饭,光擦了宝剑,往哪阴暗的旮旯里头一坐,贸贸然开始问人家:其实我还不老呢,是不是?!我怎么就给退下了呢?!这样过了三、四天,一夜须发皆白,起来大笑一声,又给好了,出门撕些好布,一人做几身衣裳,说他儿子要回来。婆婆高兴得一个劲儿哭,结果上门一个假的——他找来冒充的,至今,我婆婆还不知道她儿子是死是活,只见他一天到晚教他孙子习武,教导说:看你小叔,功成名就了,你呢?你须知道,外敌入侵,欺凌的是谁,祸害的是谁?!将来你爷爷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奶奶眼瞎着,就都在这儿坐着呢,坐着呢,你怎么办?!

她又说:“家里也不穷,自己呢,衣裳都不舍得买,就是胡折腾,跑到武学去作教习,动不动资助这个,资助那个,一匹马几百两银子,说送人就买了送人,眼都不眨一下,偏偏自己还穷讲究,客人来了,宾客之礼甚严,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礼节,自己一旦出门,周身收拾得利索得不得了,说什么,君子言之曰:‘尽饰之道,斯其行者远矣!’一天到晚道貌岸然,我真受不了,我想他儿子活着,也受不了。”

董国丈连忙说:“这才是真正的贵族,接待宾客,对射饮酒,躬行守礼,结果,她却说人家有病。”

董云儿说:“我倒听人家说,君子远庖市,可他呢,去年养鸡,带一车鸡去卖,那大公鸡就跟老鹰一样,站肩膀上,威风凛凛,京城贵族哪个不知道?!那几天,他们都不敢上街,一上街,他要问要不要鸡,你怎么说?!你买不买,该多少钱买?!何况他听说谁是熟人府上的就不要钱,要送,还叮嘱人家家人传话,让人家老爷好好干,别贪污,听说谁品行不好,给了鸡,硬要人出钱,强买强卖。阿鸟,你别听我爹说得好听,他自己也打发管家,绕着路走呢。”

狄阿鸟头脑里立刻上映了一个场面,堂堂上柱国,万户侯,赶着马载了一车鸡,往行市上一站,手里挽着篮子,鸡给站到肩膀上,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是有病,比我还过份呢。不说别的,光他那些下级,不绕着走,也不行。”

董云儿顿时出了口气,说:“人家还是半个治安官,出入长月,那长月的无赖也几乎绝迹了,但凡敢打闹,就要被他拎回家教育,一直教育到手提一把宝剑,牵匹小马去从军为止,人称孩子王,几年前听说你养马去了,现在也在攒钱,准备养马,出入马市,给人讲价,动不动就是,你这奸商坑人,然后给个价钱,指定卖给个人,他就是觉得给你个价钱都是多余的,你的马,就应该免费送给朝廷,送给那些想从军的年轻人,你说谁敢不听,没有人见了不绕着走。”

狄阿鸟一个意外,脱口道:“他经常去东市么?!”

董国丈说:“时而吧。你别听你云儿姐瞎说,亲家翁不过是个我行我素,恨不得继续为国效劳的正直人,怎么?你碰到了?!其实,他一心想与你和解,你父亲的事儿,他心里也不好受。”

原来董国丈这次来,还有说和的目的。

狄阿鸟远远不曾想到,只好说:“我是碰着个有病的人,头发都灰白着,见了面要荐我从军,我没理睬,你说,他会是吗?!他儿子都说他一辈子太好名,无非是被名声所害,我父亲的事儿,我可以不找他寻仇,可也不会去与他和解,您老就不要瞎费心了。”

董国丈连忙劝道:“当时那个情景,你也须站在人家的一边作想,他能怎么样?!其实他与你父亲,还有私交呢。”

狄阿鸟奋然作色道:“我知道?!我知道又怎么样?!我答应不找他寻仇还不够么?!还不够么?!你们还想让我怎样呢?!健符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也说了,他父亲就是好名,我内心中已经答应他了,我不寻仇,我不寻仇了,难道我还要跑他跟前,为他作想,反过来求他不与我计较么?!”

董国丈叹了一口气,亲亲嗒嗒儿虎,说:“这也是,父仇不共戴天,已经够难为你的了。不过,人家有心见你,托我打个前站,按辈分按资历,你觉得人家还要跑来与你请罪,这合适么?!”

狄阿鸟不解地问:“他还要来见我,他这是想干什么?!他难道真就我父亲的事儿,来求我原谅?!要是那样,我反倒成就了他的君子气派,他这是让全天下人都看他呢。”他感叹说:“他有病呢,真有病呢。”

董云儿立刻在一旁帮腔说:“是吧,是有病吧?!”

狄阿鸟说:“我明白他庸碌无为,却宠幸不减的原由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人?!”他问董国丈:“那我该怎么办?!您老说我该怎么办?!他要是真上门来,我怎么办?!”董国丈说:“所以,你得去见他,不然全天下人都说你的不是,却赞扬他的品德,你说呢?!你看我把你们约到我府上,行么?!”

狄阿鸟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我不信他能干出负荆请罪的事儿,还就不信,如果他真的负荆请罪,我就当面问他,何故这般邀名。我现在要读书,我现在一心读书,不能为这事那事儿分担精力,一切随他的便,我就不信,他敢来面对我。”

第二卷大漠孤烟五十节

狄阿鸟说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不当回事儿。健布已算晚景凄凉,半夜之际竟爬起来射鬼魂,想也是良心难安,食了报应,看在他儿子的份上,看在他从某种角度上讲与父辈们的恩怨是站在各位其主的角度上,自己可以不寻仇,和解自然是多此一举。可关键是,自己不寻仇可以,这个多此一举,却会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大麻烦,因为,因为自己在阿田和阿孝那儿没法交待,他健布再怎么说,不过是一个仇人,怎么可以因为他而手足失和,就像上次,阿孝和自己意见不合只是一番诱因,关键还是因为他不愿意他的哥哥助仇人马革裹尸。这种抛弃私仇的问题,自己都不知该从何解脱,又怎么能与阿弟、阿妹他们说一个明白,让他们理智对待?!

董氏父女吃过晚饭才走,狄阿鸟送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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