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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3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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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儿子把书又传给他的儿子时,百科全书就只剩下封面和半张纸了。尽管如此,村里的人还总是登门求教,打听什么是“直布罗陀”,什么是“民主”,等等。这时,孙子就捧起只剩下皮封面和半张纸的百科全书,摆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对提问者说:“喏,你自己也看见了吧,没有直布罗陀,也没有民主。你看,这儿只有一个词:排外。”□

 

Number : 9865 

Title :闲话做人

作者 :铁凝

出处《读者》 : 总第 197期

Provenance :特区青年报

Date :1997。7。4

Nation :

Translator :

  

    在我所熟悉的一条著名的峡谷里,很有些吸引游客的景观:有溶洞,有天桥,有惊险的“老虎嘴”,有平坦的“情侣石”,有粉红的海棠花,有螫人的蝎子草,还有伴人照相的狗。

  狗们都很英俊,出身未必名贵,但上相,黄色卷毛者居多。狗脖子里拴着绸子、铃铛什么的,有颜色又有响声,被训练得善解人意且颇有涵养,可随游客的愿望而做出一些姿势。比如游客拍照时要求狗与之亲热些,狗便抬爪挽住游客胳膊并将狗头歪向游客;比如游客希望狗恭顺些,狗便卧在游客脚前做俯首贴耳状。狗们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亲热和恭顺,久而久之它们的恭顺里就带上了几分因娴熟而生的油滑,它们的亲热里就带上了几分因疲惫而生的木然。当镜头已对准它与它的合作者——游客,而快门即将按动时,就保不准狗会张开狗嘴打一个大而乏的哈欠。有游客怜惜道:“看把这些狗累的。”便另有游客道:“什么东西跟人在一块儿呆长了也累。”

  如此说,最累的莫过于做人。做人累,这累甚至于牵连了不谙人事的狗。又有人说,做人累就累在多一条会说话的舌头。不能说这话毫无道理:想想我们由小到大,谁不是在听着各式各样的舌头对我们各式各样的说法中一岁岁地长大起来?少年时你若经常沉默不语,定有人会说这孩子怕是有些呆傻;你若活泼好动,定有人会说这孩子打小就这么疯,长大还得了么?你若表示礼貌逢人便打招呼,说不定有人说你会来事儿;你若见人躲着走说不定就有人断言你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你长大了,长到了自立谋生的年龄,你谋得一份工作一心想努力干下去,你抢着为办公室打开水就可能有人说你是为了提升;你为工作给领导出谋献策,就可能有人说你会摆自己能。遇见两位熟人闹别扭你去劝阻,可能有人说你和稀泥,若你直言哪位同事工作中的差错,还得有人说你冒充明白人。你受了表扬喜形于色便有人说你肤浅,你受了表扬面容平静便有人说你故作深沉。开会时话多了可能是热衷于表现自己,开会时不说话必然是诱敌出动城府太深。适逢激动人心的场面你眼含热泪可能是装腔作势,适逢激动人心的场面你没有热泪就肯定是冷酷的心。你赞美别人是天生爱奉承,你从不赞美别人是目空一切以我为中心。你笑多了是轻薄,你不笑八成有人就说整天像谁该着你二百吊钱。你尽可能宽容、友善地对待大家,不刻薄也不委琐,不轻浮也不深沉,不瞎施奉承也不目空一切,不表现自己也不城府太深,不和稀泥也不冒充明白人。遇事多替他人着想,有一点儿委屈就自己兜着让时光冲淡委屈带给你的不悦的一瞬,你盼望人与人之间多些理解,健康、文明的气息应该在文明的时代充溢,豁达、明快的心地应该属于每一个崇尚现代文明的人。但你千万不要以为如此旁人便挑不出毛病便没有舌头给你下定语,这时有舌头会说你“会做人”。

  从字面上看,“会做人”三个字无褒意也无贬意,生活中它却是人们用多了用惯了用省事儿了的一个对人略带贬意的概括。甚至于有人特别害怕别人说他会做人,当自己被说成“真不会做人”时倒能生出几分自得。好像会做人不那么体面,不会做人反倒成了响亮堂皇的人生准则。细究起来这种说法至少有它不太科学的一面:若说“会做人”是指圆滑乖巧凡事不得罪人,这未免对“人”的本身存有太大偏见,人在人的眼中就是这样?那么“不会做人”做的又是什么呢?若是以“葡萄是酸的”之心态道一声“咱们可不如人家会做人”,以此来张扬自己的正直,也未免有那么点幼稚的自我欣赏,更何况用“不会做人”来褒扬真正的品德,本身就含有对人的大不敬。□

 

Number : 9866 

Title :唯一的红军

作者 :张炜

出处《读者》 : 总第 197期

Provenance :莽原

Date :1997。3

Nation :

Translator :

  

              一

  也许是我们这个地方过于人烟稀少了,方圆几十里只有一个红军。

  我们大家都认识他,闭着眼睛就能想起他的容貌来,以至于认为所有的红军都是这个样子。他中等个子,表情肃穆,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裤。我好像记得,他的裤子永远只到膝盖那儿。他的鼻子在战斗中挨过一枪,后来修复了,结果成了一个横宽的鼻子,差不多有10厘米宽。然而我们一点也不觉得他难看。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这就显得越发威严。他的头发没有脱落,但几乎全白了。他不抽烟,也不喝酒,生活极其严谨。虽然年岁很大,但走起路来腰一点不躬,那是真正的军人的步伐。

  有一天,我们的学校像过一个盛大的节日,因为到处都贴上了红色的标语,上面写着“向老红军致敬”……

  那一天我们都处在激动的期待中。老红军来了。他给我们讲了红军长征的故事,讲了怎样吃草根和皮带。我们宁可放弃一场电影,也不愿放弃这种机会。老红军身上伤痕累累,但我们可以看到的只是他受伤的鼻子。他威严的眼睛望着我们,话语迟钝。他让我们好好学习,说我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他们当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有很多伟大的目的,其中一条就是为了让我们像今天一样,安静地坐下读书。

  主持会议的一个老师听到这里,泪水滚落下来。这一下引发了我们大家的泪水,大家都哭成了一片。

  老红军坐在台上,认为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哭。他高声地喊了几句,我们都睁着泪眼抬起头,他接着讲下去。他认为我们的建设还很不够,比如通向海滩的只是一条羊肠小道,将来如果发生了事情,那就不好办。即便不发生事情,也不利于生产。一辆车子也开不到海边上去,这怎么能行?他说到这里,把拳头在桌子上重重地捣了一下。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了当地唯一的红军。我们觉得幸福极了,好像也一下长大了。一个见过红军的人,一个聆听过他的声音的人,不可能是一个奶腥味十足的孩子。

  那时候我们四处宣扬:通向大海的,不久将有一条平坦的大马路。其实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那天听老红军这样讲,我们认为他说过的话,肯定是没有错的。不久,四周的人真的被动员起来,他们担土推车,硬是铺起了一条土路,它向着大海延伸。

  我们学校也出动了。老师带着同学,挑着筐子,年龄大一些的同学就推起了手推车。由于荒滩上尽是沙土,所以我们要从很远的地方拉来黏土和石块,这是一项耗资巨大、旷日持久的工程,但我们都不气馁。肩膀压肿了,汗水湿透了衣衫,可我们没有一个想要停止。我们眼前闪动着的,是老红军的形象。

  大约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一条宽阔的马路修成了。打那以后,人们到海滩去,可以骑自行车,可以用胶轮车运送小船和网具。总之,这条大路和老红军的名字连到了一起。

  二十年后,这条路又铺上了柏油,海滨立起了一座座漂亮的建筑。那些水泥、钢材,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条路上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的。没有这条路,就没有海滨的一切。有人从那座小城到海上去玩,也可以坐上小车,来回一个多小时就能在海滩上兜一圈。如果没有这条马路呢?那时一切将是另外一副样子。

  二

  当我们在荒滩上长途跋涉,皮肤上的汗水混杂着草籽沾在身上,被蚊子和百刺毛虫叮咬得处处红肿的时候,当汗水渗到眼睛里,泪水不断涌流的时候,我们从来也没有停止脚步。那时我们想到的只是长达一万里的跋涉。我们仿佛看到了天上的飞机,身边的弹雨。一个老人——就是那个老红军,好像一开始就是这么衰老,就是这么威严;他扛着一面旗帜,踉跄地奔突。身边是青色大马,马上坐着另一个身材颀长的、消瘦的、奄奄一息的红军。他军帽上的五角星耀眼的亮,穿着破衣烂衫,满是损伤的皮肤从破碎的军装里裸露出来,有的地方淌着血。他几乎是横在马背上,由另一个人在一边照看。一些满面灰尘的女军人在四周奔跑,她们浑身都挂满了污泥,头发乱得像鸟窝。远处有人呐喊,像发生了什么严重事故。这边的队伍稀稀落落,队伍的另一端好像还发生了枪战……老红军命令身边的人快走,随手打了青马一掌。青马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步子稍微变快。枪声越来越密,呐喊和拼杀越来越近。

  老红军坐在地上。那些人带着满身的泥巴和伤痕急匆匆地走去。往前望去,他们和大青马已经离开二里之遥。一群满脸血痕的红军奔涌过来。老红军仍然坐在那里。他从腰上抽出驳壳枪,挥动一下,他们走得更快了。

  当他们全部跑过时,他就卧下来,爬进了一团浓密的茅草里。

  不知停了多长时间,又过来一帮穿着比较整齐的军人,他们就是追赶红军的匪兵。这支队伍往前跑着,刚刚跑了几百米,老红军就在他们背后开枪了。他一个点射,骑在马上的一个人就跌下去了;接着又是一枪,又有人落马。

  匪兵乱起来,马头相对,互相冲撞。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回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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