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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2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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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他们最后决定“分手”了。杨老坚决反对他们“取此下策”,说这是“无用之举”。

  彭德怀回答说,他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取此下策”的。

  浦安修说,她爱彭德怀,但她更热爱党,在党和彭德怀之间,她选择了党,因此决心离婚,这不是划清界限,而是进行比较选择。

  杨老反问:“什么是党?”

  杨老先劝彭德怀夫妇二人,又分别劝他们,一直坚持己见到他们正式分手的那一天。

  彭老总特意挑选了一个大大的梨,亲手把皮削得干干净净,亲手切成匀称的两大半,放在一个盘子里,顺手推到浦安修跟前。

  “你这是干什么?彭老弟!”杨老不高兴了。

  浦安修泪如雨下,杨老也泪汪汪地看着他们。

  彭老总首先“发表声明”:第一,我根本没有反党反毛主席,根本没有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更没有里通外国和组织军事俱乐部,因此我内心根本不愿意和安修分手;第二,我不吃梨,我这样讲和这样做,并不是临时变卦不同意离婚了,而是照旧坚决要分手的;第三,安修要是坚信我彭德怀是个无辜受害者,我之愚见是也不要吃分给你的那半梨。如果你有丁点怀疑我彭德怀是个“反字号人物”,就请痛痛快快吃掉属于你的那半梨,从此我们一刀两断;第四,“天”在上,今有杨老作证,这是我们夫妻一场大不幸中之万幸。

  浦安修马上抓起一半梨来……

  彭老总和杨老都投射出惊奇的目光。

  杨老急了,“安修,不要吃梨!不要离婚,到你受更深株连的时候,离婚不离婚都一个样;德怀老弟,请你们就听愚兄一句话吧一起生活下去,要持之以恒,坚持到底,等待历史揭开这个到底的真相。”

  彭德怀视杨老为兄长,向来珍视手足之情,浦安修则一直把他作为父辈来看待,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敬重。杨老的话本来应当是起作用的。

  浦安修看看杨老,又瞧瞧德怀,然后盯着抓在自己手中的那半个梨。

  很快、很快,她大口大口地吞吃起来。

  很快、很快,她吃光了。

  她抹抹嘴,哭着说:“你们的话都在撕绞我的心肺,我的脑壳都要炸裂了,我再无法忍受这种场面了……”

  彭老总和杨老愕然!

  浦安修如此“快速”吃梨,使刚强的彭德怀也落泪了。他站起身来喊:“送客!”

  警卫景希珍立即跑出去叫喊司机赵凤池备车。

  “且慢!”杨老也站起来,“小景请回来!”

  “彭老弟,请你也吃梨,你们都吃梨而不离,这将传为历史佳话。”杨老急中生智。

  “我坚决不吃!”彭老总大喊大叫。

  浦安修失声痛哭。

  “你不要搞绝对化!”杨大哥再劝彭老弟。

  “在这点上我就是要搞绝对化,我绝对不吃!”

  说着,彭老总抓起剩下的那大半梨,使劲丢进字纸篓,再喊小景“送客”。

  杨老再也无计可施,只是摇头叹息。

  “她要带走的东西,都装齐了吗?”彭老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景希珍回答:都装好了。

  彭老总和杨老先到大门口候送。

  车子缓缓开出来,浦安修在车里哭哭啼啼。彭老总和杨老举起右手挥动着……

  浦安修被送回到她的工作单位北京师范大学。30年代,她在这里学习,她在这里参加地下党;50年代,她在这里工作;从今以后,她将孤身一人在这里生活下去。

  1965年时,浦安修似乎看到了自己和彭老总“破镜重圆”的光亮。在杨老安排下,她和彭德怀在红霞公寓匆匆一面。解释“狠心吃梨”的心里话涌到嘴边,却被彭德怀打回去了。

  “当年就是你不吃分手梨,我现在也坚决不同意你跟着去三线!就如同我当年坚决不吃梨一样!”

  事实证明,彭德怀和杨老的看法是对的“去三线只是表面的光亮,很快会破灭的!”

  1967年盛夏,彭老总被拉到北师大批斗,体育系的一些彪形大汉大打出手。浦安修陪斗,也遭毒打。

  彭德怀大喊大叫,他不是为自己,而完全是为了保护浦安修。

  “请你们不要打她,这个女人和我没有关系!她都吃过离婚梨了!和我划清界限了!请你们高抬贵手,只打我一个人吧……”

  这种“保护”无济于事,还是照样打,甚至打得更凶。

  “我没有吃梨,你们打我吧!”

  打手们不解其意,拳脚都集中到彭德怀身上,命令他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声不吭。浦安修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解释“狠心吃梨”的心里话又滑到嘴边,但被这种批斗的场合死死地封住了……

  1974年冬,彭老总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不久人世了。他被特批最后见浦安修一面。

  遗憾的是,可以说非常遗憾的是,浦安修放弃了向彭老总陈述自己吃梨本意的最后一次机会。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本来,她非常珍视这次再也不可复得的机会,但某位好友劝她不要露面;

  “江青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要下毒手的!”

  ……

  无论如何说,怎样假定,她都觉得“不能谅己”,自己的这个苦哀能向谁诉说?只好“抱恨终生”了。“唉!自己真恨自己哟,恨到真该死的地步!”

  1978年12月中下旬,杨老从“流放地”回到北京,正赶上中央为彭德怀元帅平反。追悼会之后,浦安修到北京医院向他哭诉自己的心里话。

  “您老能理解我吗?”

  “我是您的孩子,不管您理解不理解,我都要说!”

  “德怀是对的,我们夫妻一场,前前后后,曲曲折折,有您老作证,真是大不幸中之万幸。”

  “德怀是对的,他坚决不吃分手梨的决定对极了!而我,则错吃了分手梨!”

  “您是我最敬重的长辈,不管你信不信,我吃梨的动机是好的,我是、我是、我是为了让德怀真的以为我绝情了,从此再也不惦记我了,可结果……”

  杨老一直注意听着,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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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279 

Title :伴我同行

作者 :小雨

出处《读者》 : 总第 139期

Provenance :《羊城晚报》

Date :1992。10。9

Nation :

Translator :

  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全家七口人靠父亲那微薄的工资来打发日子。但乐观的父亲没有为生活上的贫穷和工作上的压力所压倒。在我印象中,父亲永远是带着笑不完的微笑,一顶滑稽的帽子盖在他那微秃的头上,手里拿着一根英式手杖,他对我们说这样显得年轻,嘴里叼着一个他永远离不开身的玉龙烟斗。听说这个烟斗是宋朝传下来的传家宝,父亲对它非常的喜爱,曾对我说就是穷到要饭的地步,也不会卖掉它的。

  父亲每次下班时,都会给我们五个孩子带来一点小礼物。进了家门,他笑呵呵地把公事包扔给母亲,对着我们吹一声响亮的口哨说:“来吧,孩子们,猜猜今天带给你们什么。”我们兴奋尖叫,一窝蜂似地跑到父亲的身前抢着礼物。父亲好像喜欢看着我们着急的样子,颇有兴趣地逗着我们,而这时我们会不约而同地把父亲绊倒在地上,然后举着“胜利品”跑到屋后分享,撇下了笑得喘不过气的父亲。因此,每天等待父亲下班,是我们儿时的最大乐趣。

  我是长子,父亲对我比弟妹要求更严格,但他从不打骂我,甚至有时我把他的文件搞得乱七八糟,他也只是笑着说我几句。直到父亲所在的公司要大量裁减人员,父亲面临被解雇的危险,家里又穷得揭不开锅,这才见不到他的笑容。

  父亲为了借钱来回奔跑,看着他日渐多起来的白发,我心疼极了,于是决定旷课在一家工厂做童工。每天我都带着书包像往常一样去上学,晚上脏呼呼地带着一身的疲劳回来。当我拿着第一个月的薪水,兴高采烈地回家,进门却见父亲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母亲和弟妹畏缩地躲在一旁,惊恐地注视着我。“告诉我,今天你去哪儿了?”

  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妙,这时我看见了桌子上一封学校寄来的信。

  我正在考虑该不该告诉父亲,“叭”的一声,我觉得一阵头昏,眼里冒着金星,鼻血霎时从我鼻子里涌了出来。“天哪,你干了什么!”母亲跑到我面前用衣袖擦着我的鼻子。父亲对我吼着:“滚,滚到远远去,我们不要败家子。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就是希望你能给我争一口气,你却旷课,到外面去疯,你……你太叫我失望了。”一阵委屈涌上我的心头,我叫着:“我并没有到外面去疯,也不是什么败家子,我爱你,我不忍看你憔悴下去,所以我到外面打工,来帮你维持这个家。给你,这是我第一个月的薪水。”我把钱扔到地板上,硬币在满屋子滚动。父亲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慢慢地向我走来,恐惧使我向后退着,突然他把我一把搂在怀里,声音嘶哑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儿子,是我错了,我不该不问清楚就打你。”望着父亲流下来的眼泪,我心慌了……

  三年后,我终于以总分第一的成绩保送到大学。那天,父亲拿着录取通知书,哭了。他又哭又笑,像疯了似的跑到左邻右舍,自豪地说:“你们看呀,我儿子考上大学了。”邻居们向他祝贺。我从父亲的脸上又看到了好久没有看到的笑容。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可随之而来的学费问题困扰得我们一筹莫展。这天,父亲冒着小雨从外面赶了回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雨珠,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叠钱,共200元。我大惊,因为在那时,200元已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我问。父亲的脸色变了,惊慌地掩饰着说:“这……这你就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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