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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0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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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认为驯兽的唯一方法是用鞭子慑服,可是我很快便明白了这想法错误。“鞭子的作用是加强演出的效果,提醒动作迟滞的动物及时做下一个动作,”桑比尔说,“优越的驯兽师能用鞭抽掉你衣服上的钮扣而不伤及我的毫发,老实说,乱用鞭子对付野兽的驯兽师实在笨拙,第二天最好不要再走进笼子”。

  驯兽时,食物的用处最大。野兽和驯兽师混熟了后,便将一小块食物搁在凳子上,引诱它跳上去,再用同样的方式让它跳上第二张凳子。一星期一星期地过去,凳子间的距离逐渐加大,让野兽学会轻巧的远跳,以表现它优越的体能。一天的训练结束时,改用丰盛的大餐取代凳子上的小块犒赏。

  有些野兽的学习进度比别的快得多。驯兽师经由持续的观察,可以判断每一头野兽的敏悟力。如果一头老虎会自然而然用两条后腿人立起来,便将肉举得高高的,鼓励它养成这种习惯,如果它喜欢在笼里打滚,便引导它在表演时也这样做。“以前有一头象每次排演时都走出行列,从我的牛仔裤袋中找糖吃,”桑比尔回忆道,“正式演出时它也这样做,并把我的小礼服口袋撕下,后来我便将这个动作列入表演,观众很欣赏”。

  说话也是驯兽时的重要工具。可用温和的鼓励和适当的斥责来控制野兽。优秀的驯兽师不分昼夜照料他的兽,给它们水喝,为它们清除脏物,它们生病时在一旁陪伴,并不断轻言细语地加以抚慰。野兽挨了骂也会牢记心头。

  许多驯兽师还记得1939年的一个晚上,布良奈马戏团在布鲁塞尔的皇家马戏场演出。两头老虎挥爪扑倒驯兽师,惊骇的观众眼见老虎向他扑去。前排忽然有人站起来喝叫老虎的名字。老虎的反应正好象我那次看见大象嬉闹时受到桑比尔斥责一样。它们俯首贴耳,溜回凳上,如同家猫偷东西被发现了似的。前排那人是桑比尔的父亲约瑟。

  “驯兽的要点是要野兽知道,你虽然态度温和,但是比它强,”桑比尔说,“如果它对这一点不以为然,那就要小心了!”

  野兽也会彼此嫉妒,想在同伴之间占上风。驯兽师应随时注意它们建立的尊卑次序,稍一失慎就会引发打斗,难以收拾。

  有时会有前排的儿童对着狮子的耳朵吹嗽叭,或将塑料箭射进笼子,女人使用的浓郁香水或行将来临的暴风雨,都可能惊扰野兽。凳子不稳,在野兽跳上时翻倒,曾使野兽大为惊恐,转而攻击驯兽师。桑比尔像他父亲一样,每场演出必定坐镇前排,身旁备置喷水龙头和麻醉镖发射枪,以防万一发生事故而又无法喝止时,可以应变。

  有时候驯兽师能察觉要出乱子,这时赶紧结束表演并非怯懦,而是合乎常理的事。像出场时依次拉着尾巴,显得滑稽而又驯良。不过马戏团的人知道它们性情多变,难以捉摸,庞大身躯中怀着鬼胎。“你骂了象,也许几天后它还怀恨在心”,桑比尔说,“谁也无法预测它何时会突然反叛。暴怒的象能杀人”。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见父亲滚到马戏团的拖车下,差一点就被象追上了,原因是那头象和另一头象用鼻子相斗,他父亲出面制止,那头象掀翻了另外四辆拖车后才被制伏。

  驯兽师与野兽的合作关系并不局限于表演场,1978年的一次晚场演出后,桑比尔正准备就寝,忽见一条弯曲的象鼻从开着的拖车窗子伸入。在这深夜里他心爱的公象切尼想要什么?象用鼻子缠住他的手腕轻而坚持地拉扯,他只好跟随它去至近旁的兽栏。只见二十岁的母象塔布侧卧在地上,显然在发高烧。它如果现在不站起来,明天早上就可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体力会越来越弱,最后死亡。桑比尔去召唤兽医的时候,切尼用前额和鼻子勉力推举,想要塔布起立。后来,塔布终于在切尼的帮助下站了起来,治好了病。

  野兽在马戏团中快乐吗?一天晚上,我看它们等候上场。乐队演奏前一个节目的音乐时,那些老虎已感到振奋,开始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眼光闪烁,精神抖擞,耳朵竖起,倾听表演场地传来的喝采声。闸门一开,它们就象炮弹似地冲了出来。一头脚掌受伤的母虎发现被留了下来,不能上场,便大声吼叫,绕着笼子乱走,“野兽似乎喜爱表演,”我对桑比尔说。

  “不错,”他答道,“对它们来说,演出是游戏时间。它们在夏天最快乐,不但每晚演出,还旅行许多地方。每到一处停下打开笼子,看见的是不同的景物,因而感觉敏锐,表现较好。”

  布良奈马戏世家会不会再延续一百年?“只要有儿童,”桑比尔含笑答道,“就会有马戏团,也就会有我们这样的驯兽师。”

Number:3341

Title:真假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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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读者》:总第4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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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老人有时也有些旧文人自造“佳话”的兴趣。从前北京到冬天有菜商推着手推独轮车,卖大白菜,用户选购,作过冬的储存菜,那时每车菜最多值不到十元钱。一次菜车走过齐先生的家门口,先生表示愿意给他画一幅白菜,换他一车白菜。不料那个“卖菜佣”并没有“六朝烟水气”,也不懂齐先生的一幅画的价值,他说:“这个老头儿真没道理,要拿他的假白菜换我的真白菜!”

Number:3342

Title:一语道破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4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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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初出茅庐的作家请卓别林看他写的一个电影脚本,他问意见如何。卓别林仔细翻阅过他的剧作后,摇了摇头说:“等你和我一样出名的时候你才能写这样的东西,这个时候你要写得好才行。”

Number:3343

Title:妙喻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4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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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lator:陈汝山

  一天,有人问英国光学权威W·S·富兰克林:“为什么一个物体在我们视网膜上的像是倒立的,而我们都不感到物体是倒立的呢?”

  富兰克林想了一下回答说:“当你两耳同时听到一个婴孩啼哭时,为什么马上能肯定啼哭的不是双胞胎呢?”

Number:3344

Title:小天使摄影师约瑟·史乃达

作者:阿蓝·里普

出处《读者》:总第43期

Provenance:摄影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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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小太子造像

  那是1957年,他第一次为瑞典国王卡尔16世古士塔夫拍照。当时国王只是八岁的小太子。

  “管他太子不太子,反正他只是个宠坏的小孩而已,”史乃达一本正经地说,“他是家中四个女孩之后的第一个男丁,故此,你可以肯定,他早就是惯受呵护,独断妄为的了。”

  那时候,史乃达是唯一受邀为瑞典太子拍照的美国摄影师。然而,他一踏入皇宫的幼儿院,便马上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完成任务。“起初,他总是把脊背对着我,”史乃达说,“然后,他索性爬入床底下,不肯出来,他的保姆也拿他没法。”最惨的是,连史乃达平常惯用的办法。都不灵了。“我试图扯我的头发,我给他一支棒棒糖;可是,堂堂太子,要棒棒糖干啥?后来,我终于把他从床底下弄出来了,但仍然没有办法使他摆出有趣的姿势。”

  “我用水枪射他的脸。”他说,“你该看看他保姆的样子!我想她当时快要发心脏病呢。太子也有点目瞪口呆,可是他很高兴。于是,我让他也用水枪射我。他们甚至用他的玩具消防车的水龙头,在屋里到处喷水,之后,水到渠成。他真是个小天使。”

  他讲得对。史乃达把这张作品拿出来指点着。年纪小小的卡尔·古士塔夫,趴在地毯上,双手轻轻地触着地面,手托着腮。后面站着两个守卫他的玩具兵,面前摊开一本有图画的书。他笑得十分灿烂,眼睛向上凝视着什么似的,充满了朝气和希望。是的,这就是令人爱慕的小王子的形象了,完全看不出(水)枪战的痕迹。史乃达挤眉弄眼说:“不错,这个孩子很有趣。”

  能够传神地把孩子的太子身份,也把太子的孩子本性呈现出来的摄影师,简直有如凤毛麟角。

  他本是儿童心理学家

  约瑟·史乃达就是这凤毛麟角的摄影师。他以前是儿童心理学家,现年七十一岁了,是儿童人像摄影的翘楚。他对拍摄“趣致的小孩”是颇有一手的,十分成功;靠的是对儿童内心世界深入的了解。有些小孩,就象瑞典太子那样,需要玩得兴趣了,才能拍出好照片来。也有一些,会用更恶劣的方法,表示他们对摄影师不在乎和不信任。“他们向我拉屎、撒尿的都有,但最惨还是不理我,”这位身经百战的摄影师说。尽管如此,他透过耐性、诡计、以及许多爱心,终于还是把孩子争取了过来。“一个孩子,无论怎样防卫自己,总是有个缺口的,”史乃达解释道。“大部分摄影师,要抓往的只是随便的一个笑容‘看着小鸟罗!笑一笑罗!’可是,我要抓住的,就是那个缺口,因为它才是孩子流露性情的地方。”

  他怎样为小孩子拍照

  早上八时四十五分,他的摄影室的客厅已经挤满了婴儿,从四个月零三星期到两岁大的都有。母亲们当然也来了,不单这样,连一些父亲、兄弟、姊妹、叔伯姨婶和朋友,也都到场。每隔几分钟,便会有另一批人到达,有些甚至是老远从费城跑来的呢。他们一看清了比赛形势,便事不宜迟,马上为孩子施粉和换尿片,从后厢房飘出的浓烈的冲晒药剂的味道,平添不少“香”味。

  在影室中,史乃达正忙于应付一位九个月大的小美人儿,名叫美甘的。他让美甘睡下来。由她扯弄自己的头发,又用一个海绵球,在她的前额上弹着,弄得她“咭咭”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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