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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集_泰戈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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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有的人都乘坐这日暮之舟向黄昏的晚霞中渡去。

在客店的院子里,他们铺下破衣烂衫,倒下来栖身;有的孤独一人,有人还带着疲惫的伴侣;在黑暗中,无法看清前面的路上是什么,现在他们只是悄声细语地谈论着所经过的路上发生的事;交谈的话语中断了,”继而一片沉寂;然后。他们从院子里抬头仰望,北斗七星正悬挂在天宇。

太阳神哟,这个黄昏立在你的左侧,而那个黎明却在你的右边伸展腰肢。请你让它们联合起来吧! 让这黄昏的阴影和朝霞的光辉互相拥抱和亲吻吧!让这黄昏之曲为那黎明之歌祝福吧!

小巷

我们这条用石头铺成的小巷,弯弯曲曲,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人。仿佛有一天出来寻觅什么东西。但是,不论它揭向什么方向,它总会遇到一些障碍。这边板房林立,那边楼户高矗,前面楼房鳞次栉比。

只要你抬头仰望,你就会看见,上边是一条天宇的宽带——它和小巷一样狭窄,它同小巷一样曲折。

小巷询问这狭窄的天带:访问姐姐,你是哪座蓝城里的小街?“中午,它在短暂的时间里看见了太阳,于是它就默默地对自己讲:“我一点儿都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两排楼房之间上空的雨云,渐渐变得浓重,就好像有人用铅笔涂掉了这条港中的一块光明。雨水在它的石路面上涓泪流淌,雨滴发出击鼓般的声响,宛如耍蛇时节一样。路很滑,行人的伞时而互相碰擦;一股水流,突然从屋橹上跳到行人的伞上,致使他们十分惊讶。

小巷感叹道:“要是干旱该多好哇!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不断下雨呢?”

在帕尔表月①,南风就像一位不幸的人,突然间闯进小巷;顿时纸屑飘舞,尘土飞扬。小巷气馁地说:“这一定是寻位疯癫的仙人醉得发狂!。

这条小港的两侧,每天都堆积着各种垃圾——鱼鳞、炉灰、菜叶、死老鼠。港知道,这一切都是现实。即便健忘,它也从来不会这样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然而,当秋阳映在屋顶的牺台上,当祭扫的钟声当当敲响,小巷心里立刻感到:“在这条石头砌成的道路之外,也许还存在某种伟大之光!”

这里,时间在流逝;阳光宛如忙碌的主妇的一角纱丽,从楼房的肩上滑落到小巷的边缘;时钟正打九点;女仆挟着篮子从市场上回来了;厨房里的炊烟和香气,充满了小巷;那里,人们在匆匆地赶路。

港当时又在想:“这条石头砌成的道路上,一切都是真理。而我认为伟大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幻想。”

①帕尔表月:印历十一月,在公历二、三两月之间。





随想集3

小‘说‘t。xt。天。堂
一天

我还记得那一天的中午,绵绵雨丝显得很疲惫,一阵强风吹来,它就更加狂怒。

室内阴暗,我无心工作。于是我操起琴,伴雨而歌。

她从隔壁房间里出来,默默地走到门前。然后她又折回去。她又一次来到外边,在那里让立着。尔后又慢慢地走回屋里,坐下来。她手里拿着针线活儿,凝望着窗外那些隐约可见的树木。

雨停了,我的歌声也已沉默。她站起身来,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只有那一天的中午,将雨声、歌声、昏暗和闲散融为一体。

历史上的国王、皇帝和战争。起义,很容易被忘记。但是那天中午的一块时光,犹如难得的宝石一样,深藏在时间的宝盒里。对此,只有我们两人知悉。

忘恩的悲痛

早晨她告辞而去。

我的心灵向我解释道:“一切都是空虚。”

我生气地说:“我桌子上的针线盒。凉台上的花盆,床上那把署名的扇子——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实实在在的么?”

心灵说:“那么,你想想看——”

“你住嘴吧!”我说,“你没看到那本故事书吗?那书中还夹着发卷,她还没有把书读完.假如那也是虚幻,还有什么是真实?”

心灵于是沉默不语。。一位朋友来了。延我讲。“凡是美好的东西都是实在的,而美好的东西永远不会消逝;整个宇宙永远保护着美好的东西,就好像把珍珠串在项链里。”

我忿然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人的身体不是美好的吗?可是她那个身躯又在哪里?”

小孩子生气时会扑打自己的母亲,我就如同小孩子一样,开始击打着这世界上所有的樊篱。我说:“世界是背信弃义的。”

突然我大吃一惊。我仿佛感到有人在说:“真是忘思负义!”

我凝望窗外,透过树柳的枝枝,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那位离人的微笑在与我捉迷藏呢。从那散布星斗的黑暗夜空,仿佛传来了责备的话语:“我给予你的那种东西难道是空的?莫非要等到帷幕落下,你才如此地坚信不疑?”

十七年

我是她十七年的相识。

多少交往,多少会晤,多少畅谈!她有过多少梦想,多少暗示,多少推断;启明星的光辉有时伴着她,打破凌晨的酣睡,茉莉花的清香有时充满了六月的黄昏,有时响起了暮春时节疲惫的鼓乐声;十七年来,这一切都深深地织进了她的心里。

而且,每当我们相会,她总是呼唤我的名字。回答她呼唤的人不是造物主的独自创造,而是在对她十七年的了解过程中成长起来的;有肘是在景仰中,有时是在藐视中;有时是在工作中,有时是在闲暇里;有时是在大庭广众之中,有时是在背地里;只是在对一个人的默默了解之中,我这个人才成长起来。

后来,又过了十七年。但是往昔的白昼,往昔的黑夜,在系圣城的时候却一个也碰不见了,它们都已经失散。

然而它们每天都在问我:“我们将在何处安歇?是谁把我们唤来,将我们包围着?“

我无法回答,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思索,可是它们却乘风飞去。

它们说:“我们出去探索。”

“探索什么?”

它们自己也不知道去探索什么,所以,时而飞向这边,时而飞向那边;就像傍晚不协调的行云潜入黑暗中,我再也看不见它们的身影。

最初的悲痛

过去的一条林荫道,今天已长满了芳草。

在这个无人之地,有人突然从背后说道:“你认不出我了吧?”

我转过身来,望着她的脸,说道:“我还记得,不过无法确切地叫出你的名字。”

她说道:“我是你那个很久以前的、那个二十五岁时的悲痛。”

她的眼角里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宛如平湖中的一轮明月。

我木然地立着。我说:“从前,我看你就像斯拉万月的云朵,而今天你倒像阿斯温月①的金色雕像。难道说你把昔日的所有眼泪都丢弃了么?”

她什么也没有讲,只是微笑着;我明白,一切都蕴含在那微笑里。雨季的云朵学会了秋季春福莉花的姐笑。

我问道:“我那二十五年访青春,莫非至今还保存在你的身边认她回答说:“你看我颈子上的这挂项链,不就是么。”

我看到,那昔日春天的花环,一片花瓣也没有调落。

于是我说:“我的一切都已表老,可是怎挂在你颈子上的我那二十五年的青春至今都没有枯萎。”

她慢慢地摘下那个花环,把它戴在我的预子上,说:“还记得么?那时候你说过,你不要安慰,你只要悲痛。“

我羞愧地说:“我说过。可是,后来又过了许多岁月,然后不如何时又把它忘却。”

她说道:“心灵的主宰者是不会把它忘却的。我至今仍然隐坐在树荫下。你应当崇敬我。”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土,说:“我难道就是你的动人的形象么?“

她回答说:“过去的悲痛,今天已经变成安乐。”

①阿斯温月:印历六月,相当公历九、十两月之间。

小议

现在我明白了,人们用非正义之火把自己未来的所有时光都烧成了灰烬,使它变成了黑蒙蒙的颜色,一日春天降临,那里就不会再萌发新叶。

很久以来,人们就准备着一个宝座。那个宝座向人们报告说,他们的神仙将要光临寒舍,神仙已经出发上路了。

人们发狂的时候,捣毁了长期准备的宝座,那时候圣地上那个被毁坏的祭坛说:“没有一点儿希望了,谁也不会再来了。”

旷日持久的准备当时已经毁灭。那时节,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喊声:“胜利了,动物胜利了!”

我当时听人们说:“今天什么样,明天也就什么样。时间就像戴着眼罩的一头公牛,永远绕着同一架榨油机转动,发出同一种悲惨的叫声。这就叫创造。创造就是盲人的哭泣。”

心灵说:“那是为什么呀!就让歌声立刻停止吧!现在只有背负重担的争吵,再也没有满怀希望的歌声。”

从童年起望着那条路,我心里就一再感触到欢迎曲的气息——看到那条路在倾听着地平线的絮语,我就明白了,战车已经从彼岸出发——今天我凝望着那同一条路;我觉得,那里既没有行人的语声,也没有任何房舍。

七弦琴说:“如果在漫长的道路上没有我乐曲的伴侣,那么就把我抛到路奔去吧。”

当时我望着路旁。我惊奇地看到,一棵带刺的树立在尘埃中;树上只开着一朵花。

我叫了起来:“哎呀!那就是足迹呀!”

当时我看到,他平线在同宇宙窃窃耳语,当时我看到,它正在注视着苍天.当时扶看到,在月光下核们村的叶子在瑟瑟抖动;透过竹林的缝隙,月光仿佛在向湖水眨眼示意。

道路说:“不要害怕。”

我的七弦琴说:“请弹奏乐曲。”

迎宾曲 一

筹备工作如此紧张,没有一点儿空闲容我静静地考虑一下,筹备的目的何在。

然而,百忙之中,我有几回推推心灵,问道:“莫非有嘉宾莅临产“等着看吧。”心灵说,“当务之急是占领地盘,筹措材料,建造大厦。不要打搅我。”

我不再言语,埋头做事。我估计占够了地盘,备齐了材料,建成了大厦,会有答案。

地盘日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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