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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加西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道：“无论是真是假，它都值得一试，不是吗？至于如何在白天找到蝙蝠女，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应该怎么做，亲爱的克兰姆小姐。”
“的确如此。”我对此表示赞同，然后盯着时钟说：“今天上午是研究所的例会时间，会议结束之后我会去与蝙蝠女谈一谈。亲爱的加西亚小哥，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谈资的小道消息？”
小加西亚苦笑道：“我不会再称呼你为亲爱的克兰姆，与此相对，我希望再也不要听你到称呼我为加西亚小哥，好吗？拜托！”
我满意地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成交。小道消息呢？”
小加西亚沉默了片刻，说：“现在还在设想中，我需要实证之后才能告诉你准确的结论。如果你想要套话，关键词是/不同种类/。”
我不由一愣，不解地追问道：“不同种类？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窃听器并非同一种类？你究竟如何得出了这种结论？我记得我只给过你一个窃听器！”
“秘密。”小加西亚低笑一声，“你还记得吗？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对于小加西亚这种吊人胃口的行为表示不满，我用力地挂断电话，然后坐在床头陷入思索之中。我对于小加西亚究竟如何得出结论并不感兴趣，他所提供的关键词反而让我更加在意一些。
哥谭大学心理研究所例行的内部交流会议结束之后，我依照预约申请表打电话给沙利文老师，向她索要了迪克的电话号码，美其名曰加深了解与沟通交流。挂断电话之后，我在午餐时间拨通了迪克的电话。
“我是理查德·格雷森，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低头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微笑道：“迪克，我是克兰姆。你和芭芭拉是同学吗？”
对方沉默了几分钟后，试探着问道：“克兰姆？你找芭芭拉有什么事吗？”
“几个问题而已，不要这样防备我好吗？”我忍不住苦笑道，“我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无关任何人的利害，也勉强算是帮你爹地查询一下家庭作业的进度吧。”
“关于什么？”迪克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我几乎可以想象出电话那端的小男孩的神情，“克兰姆，你究竟想问芭芭拉什么——”
“迪克，给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打断他道，“不然下午我会去你所在的班级找你。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和你的班主任关系不错，你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吧？”
迪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如果你必须与芭芭拉对话，我建议你在家中耐心等待，我会通知芭芭拉在放学之后去你家。”
我也叹了一口气，耸肩道：“你赢了，迪克少年。即使是你的父亲也无法命令我，真想不通我为什么要服从你的命令。”
迪克低声说：“这不是命令，只是一个建议而已，而且如果你原意，我和芭芭拉可以站在你那一方。”
“你是在同情我吗，少年？”我不禁笑出声来，“为了同情而不惜忤逆蝙蝠侠？我开始明白你为什么会与布鲁斯吵架啦！”
在下午的空闲时间中，我整理了莉莉收集的资料，并将其中一部分自认为重要的信息深深地印刻于脑海之中，为了有备无患。
傍晚时，芭芭拉按响了公寓的门铃。这位继承了蝙蝠女之名的女孩此刻身着校服，带有年轻人所特有的朝气与活力。
“芭芭拉·戈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面带笑意地注视着芭芭拉，女孩毫无退缩地与我对视，“在大都会的中心公园，你为什么会特意给予我提示？”
芭芭拉沉着地微笑道：“因为某人要求我那么做，肯特小姐。”
“某人？”我低声重复道，然后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其实无关紧要。让我确认一下吧，你是蝙蝠女，对吗？”
芭芭拉脸色微微一变，但恐怕早有预料，所以很快便恢复常态，反问道：“是迪克告诉你的吗？”
我摇了摇头，伸手指着莉莉的卧室，轻笑道：“我有一个被其他人称为先知的室友。”
“詹姆斯小姐……？”芭芭拉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略带茫然地说，“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詹姆斯小姐可以轻易得知每一个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
“这个问题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为什么莉莉知道每一个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或许是从出生开始，那些信息便被记载在她的大脑之中吧。”我心不在焉地说，“我们总是因为一些根本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而迷惑不解。你对于我的过去知道多少？”
芭芭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摇头道：“我知道你是超人的妹妹，以及你是初代蝙蝠女，仅此而已。”
我兴趣盎然地追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初代蝙蝠女？”
芭芭拉皱起眉头，“因为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是蝙蝠女。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继承这个名字的原因之一。”
“所以曾经的我有一个小粉丝？听起来很不错的感觉。”我忍不住轻笑一声，“仅此而已？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得更多。”
芭芭拉沉下脸色，冷笑道：“这应该并不是你原本想要问我的问题，肯特小姐。我还曾听说过一些关于你与蝙蝠侠的传闻，你对它们有兴趣吗？”
我歪着头作出倾听的姿势，说：“愿闻其详。”
芭芭拉沉默地注视着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说：他杀死了蝙蝠女。”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夜
圣诞前夜，我坐在某座属于韦恩企业的大厦的楼顶平台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漫无目的地看向远方。
“小加西亚，你所提供的关键词根本就毫无用处，”晚餐时分，我向小加西亚抱怨道，“蝙蝠女对它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现在你愿意向我分享一下你的设想了吗？”
小加西亚不答反问：“你有没有询问蝙蝠女，她究竟从蝙蝠侠手中得到了几个窃听器？”
我不满地摇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吗？为什么你会问我这个问题？”
小加西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道：“你问了这个问题，并且因为答案而迷惑不解，对吗？为什么蝙蝠侠没有把三个窃听器全部交给蝙蝠女分析？这恰巧验证了我的设想：因为它们属于不同的人。”
“你是说，曾有两伙人在我们的公寓中悄悄安装了窃听器？”我不敢置信地惊叫道，“嘿！难道这就是蝙蝠侠藏起来了一个窃听器的真正原因吗？因为那个窃听器属于他本人！？OMG！！”
小加西亚说：“这仅仅是一个猜想，不过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为什么我可以单凭一个窃听器而做出这个设想？因为我发觉它的部分零件源于韦恩工艺，而布鲁斯·韦恩——正如你我所知——是蝙蝠侠。”
“然后我联系了星球日报的技术助理吉米·奥尔森，从他的手中得到了另一个窃听器。”小加西亚看了我一眼，得意地说，“经过对比，我发现这两者存在一定差别，第二个窃听器所使用的工艺甚至比蝙蝠侠的那个更加精致，甚至可以称之为艺术品。”
我无奈地说：“在早晨的电话中，你强调了你的特殊能力。你以我的形象从吉米手中骗走了窃听器吗？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Bingo！”小加西亚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解释道：“关于另一个窃听器，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接收器所在的位置，它并不在哥谭市内。非常有趣的一点是，对方同样锁定了我的位置，他显然轻而易举地区分出窃听器此刻的所有者。”
小加西亚将他的手机递给我，上面显示了一条言简意赅的短讯：告诉她，我将在今夜凌晨于XX大厦楼顶恭候大驾。
这就是我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小加西亚反对我的鲁莽行事，甚至威胁说会将这一信息告知蝙蝠侠，但他无法阻止我，而他本人也深知此点，所以最终他不得不表示妥协。
“如果对方持有武器或是大量同伴，你一定要及时逃跑，明白吗？”当我出发前，小加西亚不安地说道，“我宁可昨天晚上没有使用能力，这样还可以在今天夜里保护你。”
我漫不经心地瞥了小加西亚一眼，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而且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特殊能力。虽然我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这是无法动摇的事实：我是一个氪星人。”
自从莉莉的葬礼结束之后，哥谭的天空便一直呈现出阴云密布的状态，今夜终于开始飘舞洋洋洒洒的雪花。
“只有一个人？”从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我缓慢地转过身子，在四散飞舞的大雪之中努力辨认对方的形象。男子身着咖啡色的长风衣，头顶戴着同色的绅士礼帽，而最为突出和无法忽视的一点，则是对方的头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
“你最近被毁容了吗？”我忍不住讥讽道，发现男子似乎并没有与我相斗的打算，他的手枪正好整以暇地放于衣袋之中，“你是什么人？”
男子竖起一只掩藏在赤色手套中的手指，将它轻轻地放在唇前，我突然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是你——！”怒火从心底勃然而起，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将它压制于意识之外，沉着地说：“你为什么要杀害莉莉？”
男子淡然自若地微笑道：“为了使你我可以公平竞争，莉莉·詹姆斯不得不死。”
我不懈地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