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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那人则讪讪的笑了几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口,等着老吴拿住那盒烟后,这才抬头笑着说:“我是给公家干活的,也就是混口饭吃,这做人做事都得小心点,让人抓住什么莫须有的事传到上面去不好听,我想老吴你是知道的也能理解是不是?”
结果还没等老吴回应,就听胡大膀腆着脸凑过来,本想来混根烟抽的,可是那烟他一看就知道不值钱。当即就觉得有些失望,可忽然看到里面露出一张票子的角,看到这个他瞬间明白了意思,赶紧说:“理解!坚决理解!都不容易,这活我们接了,你放心保准给你弄的亮堂堂的。让这逝者好来好去,也风风光光的走!”说完话竟顺手把烟揣进自己兜里。
那人一听胡大膀这么说,赶紧站起身,谢过了老吴他们之后,就说明天一早再过来,到时候把他们给带过去,不用弄的太好,就是正常的流程有个喊话的,磕头烧纸赶坟头这就行了。随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胡大膀等那人走后还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的方向,摸着自己兜里装着钱的烟笑着嘟囔:“哎我说!这钱都他娘赶上送的了!你说还有这样的事,这不成了。。。”话都没说完,转过身才发现老吴冷着脸坐在一边,这才感觉出自己似乎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就凑过去碰了碰老吴,问他说:“咋了?这脸拉的老长跟那驴似得,干什么呢?我这钱不就是想揣会吗。你至于么?呐给你!”胡大膀直接从兜里掏出烟扔在桌上。
老吴忍着头疼拍了拍那盒烟有些生气的说:“我是为了跟你要这钱吗?你就不能长点脑子啊?没看到最近都什么样了吗?”说话的时候老吴还拍着自己脑袋,疼的他呲牙咧嘴还是忍住了继续说:“不都说了咱们最近不去干活了吗?咱们这钱够了!非要去拿人家钱。那活咱们干过吗?咱们会干吗?万一没给人家弄好咱们怎么交代?你想过吗?”
老四见老吴可能是脑袋受伤了有些敏感,就圆场说胡大膀:“老吴说的对啊!那死人活不好干,咱们什么都没问清楚你就拿人家钱,万一日后出事咱们真没法交代。但是老吴啊,既然钱都收了,也跟人家说好了。那就交给我们了,有我在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老四说完话对着身边哥几个眨眨眼睛,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赶紧凑过来跟老吴说好话。
老吴被他们磨的没办法。只好不管了,还是比较头晕找自己的被窝就钻进去睡觉了,也没听他们说什么东西,一阵功夫就睡着了。等醒来之后那天都黑了,老吴他居然睡了正整一天,而且最关键的是,还没吃饭,可随即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朝外面喊了几声也没有答应的,暗骂句这帮混球。
“哎我说,我这耳朵热乎乎的,是不是有人在念叨我啊?”胡大膀问身边的老六说。
老六则笑着眯眼说他:“估摸不是有人念叨你,而是有人在背后骂你呢!”
“磨叽什么呢?吃什么东西快点的啊!人家都要走了!”老四有些着急的喊他们。
原来哥几个白天闲的没事去城里溜达,顺便看看到底是谁家要办白事,可这一溜达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那人会来找他们,这满大街胡同里面都能看到挂着白,都在这几天出殡,看来最近死的人太多了,这执事人都缺货了,没办法只能来找他们这帮二愣子了。
在城里晃悠了一天,也都没怎么吃东西,老三非要去看看虎头的赌坊,可结果等走到地方后才发现这门上都被贴着封条了。老三估摸虎头死了,他以前干的事也都被抖出来了,自然这些地方都被查封了,那家里头藏着钱估摸也都被收走充公了,他日后可没地方玩了。
老五嘬着牙花子说:“哎,他们早干嘛去了?这虎头可不是一两天了,在卢氏县那都多少年了?为什么等到虎头死了,他那些事都藏不住了,这才又抄家又贴封条的,这让他欺负的那些人还有地方讲理吗?咱们。。。”
“好了!事是这么回事,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咱们就是干活的,手里拿家伙事,脑袋放低点,不该看的就不看,不该听的就不听,那不该说的就闭嘴,懂吗?”
他这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老四给出声打断了,还谨慎的看着周围,生怕突然冒出来几个大盖帽把他们给逮了。
等回宿舍的时候,途中在路边发现一个面食摊,那小贩本已经打算收工了,可那哥几个就围上去了,把那小贩给吓的以为他们是来抢劫的,都把兜里的一天赚的零钱都拿出来了。
老四正跟人家解释他们是想吃饭的,但怕耽误人家收摊,就问哥几个想吃什么东西,在顺道给老吴捎回去些。可那哥俩则说什么耳朵发热是谁念叨,老四就没好气的说:“准是你们日后的媳妇,现在正想别的汉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 意
赶坟队哥几个从五湖四海而来,那各地民俗风俗截然不同,他们完全凭借着感觉就去给人家布置白事,瞅着那乱哄哄的院里,哥几个还真有些发懵。
卢氏县地处中原偏西,其丧葬习俗更加的传统,县城里有好多家在那一天同时办白事,那从一大早上开始鬼哭狼嚎的,跟死了什么要紧的人物似得,隔几家就有那么一帮人扯着嗓子哭喊着,还叫着死者的名字,那听的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来找赶坟队去办白事的那户人家,还没有准备,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家中有妻儿老母亲,屋子院里也乱七八糟的,看起来乱了好几天谁也没心情收拾,这人前几天还好端端的可就突然的走了,论谁也是无法接受的。
哥几个去了之后,先帮忙收拾了屋子,然后摆灵堂,这家人挺穷的,但不知是谁送来一口好棺材,漆皮都是新的,看起来能值不少票子。老四看着那棺材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应该那天林家假出殡用的棺材,那里面还躺着被砸扁脑袋的赵老爷子,按理说这个棺材应该被抬到那公安局了,怎么会如此唐突的跑在这?
可转念一想,那个来找他们干白事的人,似乎就是县里的干部,应该是他把好棺材弄公安局弄出来给这家人用,那么他们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的好。
忙忙活活一上午,哥几个有挂白绫的,有去买白事东西的,还有在布置灵堂,都分工明确弄完之后打眼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可只有一个人没怎么干活,这不刚从人家灶屋里蹭出来。手中不知道还抓着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老二!你干嘛呢!”
忽然听见老四叫他,胡大膀就抬起头,朝身后看了看,然后又转过头问老四说:“干哈?我又怎么了?”
老四快步走过去,赶紧锤他一拳,然后学着老吴那样用胳膊拐住胡大膀的脖子。却发现竟拽不动他,这时候才感觉老吴还是有点劲的。
胡大膀嘴里头不知道嚼着什么东西,脸红脖子粗的,老四瞅着他说:“你是不是去偷喝人家酒了?让人家看到怎么想?”
“没啊!我没喝酒!不信你闻!”胡大膀皱着眉头解释着,怕老四不相信还对他呼了一口气。
只感觉扑面迎来一股带着辣劲的风,还有一股口臭味,这一口气差点没把老四眼泪熏出来了。
老四转过头喘了几口气,但有些奇怪的问胡大膀说:“我说你没事干吃什么辣椒啊?你出门的时候脑子让门挤了啊?咱们来的时候不都说好了,你负责把死人放棺材里。你怎么不干活啊?”
胡大膀被辣的不行,撸起袖子露出胳膊给老四看,老四抬眼一瞅,竟发现他那胳膊上像手印一样的黑斑此时颜色竟变得很浅了,似乎就快要消失了。老四有些惊奇的说:“哎!你这去烧纸的确管用啊!真有鬼啊!”
一提到这个胡大膀就来气了,喘着粗气说:“他、他妈,那吴半仙就是个他娘的骗子!他骗我!昨天早上送姜瞎子走的时候,我寻思让他给瞧瞧。结果他说我是中毒了,这毒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怎么解,就是吃辣椒,怪不得那天请我吃饭的时候吴半仙一直吃辣椒呢!感情拿我当傻子啊!”
说完话之后胡大膀又转身去了灶屋,拎着一串干辣椒出来,坐在墙边瞧这热闹吃着辣椒,还挺悠闲的。
但老四可就愣在原地。他听完胡大膀说的话,他有些不能理解,胡大膀看着兜里也不像有钱的模样,再说那吴半仙买卖大烟的肯定要比他们有钱的多,那他为什么要想着法骗胡大膀呢?为了财?不可能!他们这帮人一看就是穷鬼。再说手里头也没几件好东西,怎么就能招惹到吴半仙这个人呢?
老四走到胡大膀身边,蹲下来瞅着他脸半天都没说话。胡大膀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老四,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辣椒,就有些茫然额伸过去给老四。
老四则拍掉他的手里的辣椒说:“你跟我说点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我说你不吃别给我扔了啊!我说的都是真话,闲的没事骗你有啥好处!不信拉倒!”胡大膀捡起地上的辣椒,吹了吹灰又塞嘴里去了,辣他眼泪都出来了。
老四眼珠子乱转半天,忽然就停住盯着地上掉落的一根小辣椒,抬头问胡大膀说:“那天吴半仙让你出去烧纸,那袋子里都有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奇怪不对劲的东西在里面?”
胡大膀听老四问这个,忽然就想起什么事,赶紧把嘴里的辣椒都吐出去,像做贼一样瞅了瞅周围,随后就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本烧的仅剩一个边角的账本,拿给老四看。
老四赶紧接过来,翻了几下问胡大膀说:“这是什么东西?在哪弄的?”
“那吴半仙就是个卖大烟的,他那天可能是被咱们给吓坏了,竟把卖大烟记账的这账本塞那包里去了,结果差点让我都给烧没了,还好我这还留下一点,还能看出点意思呢!赶明我就送去公安局,肯定能判这吴半仙几颗枪子!”胡大膀提到这个就坏笑着。
可老四神情却不太对劲,他慢慢的仰起头,看着天空阴云密布,大白天如同日头刚刚落山之后,在这炎热的夏季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老四回想着他们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似乎那些事都很乱很杂,没有条理东一头西一个的,可却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前的小预告,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