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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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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左臂衣袖卷上。” 
  “为何……” 
  “黑龙帮的人,左小臂皆刺了一条黑龙,为了证明你的身份,你得让我看看。” 
  少年人摇摇头,说:“在下并末刺花,更没有刺上一条龙,在下与黑龙帮毫无关系,只认识三眼韦陀陆兄,也不知他是黑龙帮的人,无须证明在下的身份。” 
  “哼!恐怕你非证明不可了。”陶永春语气转厉地说,风目中涌上了重重杀机。 
  少年人一听口气不对,看出了危机,苦笑道:“姑娘咄咄迫人,委实令在下失望。好吧,给你看看无伤大雅。” 
  说完,他掳起衣袖,露出洁白的壮实小臂,上面光滑晶亮;那有龙的刺花? 
  陶永春吁出一口气,说:“你并不是黑龙帮的人?” 
  “在下本来就不是。” 
  “但……你得随我走一趟湖广衡州。” 
  “咦!为何?” 
  “你不必多问。” 
  “姑娘如不说明,在下……” 
  “三年前,黑龙帮收了一位神秘人物一笔重金,派了几名刺客潜赴衡州,刺杀了衡州第一条好汉南岳飞熊。这件事……” 
  “这件事列为武林悬案,在下听说过这位南岳飞熊暴死的事,江湖朋友无人不晓,大快人心呢。” 
  “哼!南岳飞熊是本姑娘的好朋友。” 
  “抱歉,在下失言!” 
  “目前,这件血案终于纸包不住火,被本姑娘查出内情,因此前来找杨帮主讨公道。” 
  “姑娘来晚了一步。” 
  “杨家寨已是个空无所有的空寨,但在下却碰上了你,鬼使神差,不算白跑一趟。” 
  “姑娘是说……” 
  “你是三眼韦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线案。” 
  “但……在下对黑龙帮一无所知……” 
  “当然本姑娘并不完全相信你与黑龙帮无关。再就是即使你与黑龙帮并无关连,但仍然有用,只消放出你被带往衡州的消息,那三眼韦陀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他必定重出江湖设法救你的。” 
  “陶姑娘……” 
  “走吧,你赶快拾掇准备上路。” 
  “我不走。”少年人斩钉截铁地说。” 
  “你准备反抗?”陶永春冷冷地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姑娘欺人大甚,在下自然反抗。” 
  “你以为胜得了六指邪神,便不在乎本姑娘的警告吗?” 
  “在下……” 
  “跟我走!”陶永春沉喝,伸手便拉。 
  他伸手急拨,不悦地说:“成何体统……” 
  话末完,身后突传来银铃似的娇叫:“小心她的袖底有鬼。一。” 
  叫晚了,他只觉异香入鼻,赶忙屏住呼吸,但已晚了—步,立即感到一阵昏眩,天旋地转。 
  “嗤!”一声异啸入耳,他在昏迷中,感到右胁肋一麻,有针状物入体。 
  他浑身一震,暗叫道:“我中了迷香,又中了暗器……” 
  接着附近是风大作,清晰地听到陶永春尖叫:“你是红绡魔女……哎……” 
  “砰”一声响,他摔倒在地。 
  .’风声渐远,一红一绿两个身影已向北飞掠而逝。显然,绿衣的陶永春,已被红衣的红绡魔女所击伤逃走了。 
  他中的迷香甚少,仍能支持,跌跌爬爬奔出路中,半昏迷地牵过坐骑板鞍上马,伏在鞍上向明港驿驰去。 
  他心中灵智仍在,在心中不住暗叫:“红绡魔女救了我,红绡魔女救了我……” 
  飞狐的手脚穴道被制,不能移动。叶钧被缩筋酷刑折磨得无法站起,坐在那儿暗暗叫苦,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怎么办?”飞狐颓丧地说。 
  “天雄兄,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 
  “叶兄,你的玉凤凰到底藏在何处?” 
  “藏在一处树根下。” 
  “你打算……” 
  “如果留得命在,带回郑州交还给八爷。黑龙帮已经解散,咱们只好另行设法请人雪耻复仇了。” 
  远处红影入目,红绡魔女去而复回。 
  “唉:那红衣女回来了。”坐着的叶钧喜悦地叫。 
  飞狐脸色一变,苦笑道:“如果是红绡魔女,咱们的性命仍然难保。” 
  “你是说……” 
  “江湖朋友,谁不知这鬼女人是个女淫魔?心狠手辣含笑杀人,咱们命该如此。她既然来了,显然也为了玉凤凰而来,你想咱们能逃出她的剑下吗?” 
  “老天!”叶钩毛骨悚然地叫。 
  红影如飞而至,出现在两人眼前。 
  飞狐一怔,欣喜欲狂叫道:“姑娘不是红绡魔女,救命!” 
  是一位年仅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甜甜的脸蛋秀逸出尘,有一双灵秀的、充满智慧的大眼睛,手握一个青面狞牙的鬼面具,红衣红裤红头帕,用困惑的眼神打量两人,用充满怀疑的语音问:“红绡魔女到底是什么人?” 
  飞狐苦笑道:’“那是一个坏女人。” 
  “怎么坏法?”,“这……姑娘不问也罢,总之她坏得人见人伯,坏得人人头痛个个胆寒。” 
  “哦2你们……” 
  “我们被人害得好惨,那位少年人打抱不平救了我们。 
  却又……” 
  “你们等一等,我去叫人来救你们。”小姑娘匆匆地说,突然一跃三丈,去势如电射星飞。 
  叶钧大骇,脱口叫:“老天2她小小年纪,是怎么练的?” 
  乌锥驼了昏昏沉沉的少年人,不徐不疾地驰入明港驿,到了驿站对面的明港驿,自行停住了。 
  说巧真巧,专走湖广、开封的河南车行北上客车,刚从店门经过,车速已减,车站就在明港客栈功北邻。 
  已经未牌时分,车要在站歇息片刻方继续北上”今晚要赶到李家店打尖。 
  “砰”一声响,少年人恰在此时落马。 
  店门一阵喧哗,两名店伙火速抢出相扶。但一看少年人气息奄奄,浑身汗水,不由一怔,一名店伙叫:“不是中暑,人快死了,快抬至里正家中,由里正处理,咱们犯不着打人命官司。” 
  马车已停,首先跨下一位青袍中年人,向这面叫:“怎么啦?为何不救人?” 
  店伙耸耸肩,摇头道:“这人快断气了,小店担待不起。” 
  中年人哼了一声,向随后下车的一名师爷打扮的人挥手道:“夫子,给店东一百两银子,必须救活这个人;救不活,一文不给。” 
  店东已闻声奔出,笑道:“店中恰好有一位走方郎中,快把人拾进去。” 
  夫子提来了一个大银包,递过说:“掌柜的,银子暂且存柜,人救不活,我家老爷使得将银子追回,小心了。” 
  掌柜的将银包抱得死紧,陪笑道:“小的必定尽力,必定尽力,师爷但请放心。” 
  马车只停了片刻,重新上道。 
  一名旅客吹了一声口哨,说:“老天,一百两银子,足够咱们穷小于半年粮,这位老爷真大方,无亲无故,一句话便是一百两银子。” 
  掌柜的哼了一声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开封府永泰钱庄的樊东主,一百两银子,就如九牛身上的一根毛,算得了什么?” 
  被店伙用门板始起的少年人,呻吟着说:“替我谢。……谢樊东主。我……我要水……” 
  有钱可使鬼推磨,店掌柜平白得了一百两银子,一切好办,将少年人安置在上房,立即请来了午间落店的一位走方郎中前来诊治。 
  这位走方郎中委实窝囊,花甲年纪已是老眼昏花,骨瘦如柴,留了花白山羊胡,言不出众貌不惊人,一身灰衣已是七缝八补,一付穷途末路倒霉鬼的神色,医道,必定有限得很。 
  老郎中进得房来,手一按上少年人的脉门,脸色一变,向店伙叫:“都给我走开,闲人全得赶出房。这人患了瘟疫,谁不伯死留下可也,快,替我准备热水。” 
  一听是瘟疫,包括店伙在内的闲人,见鬼似的一哄而散,夺门而逃。 
  老郎中掩上屋门,摇头道:“我知道这女魔果然逃到此地来了,可惜来不及去追查,便宜了她。” 
  半个时辰之后,少年人的神智完全清醒了,躺在床上凝神注视着坐在窗口,茫然眺望着苍老的老郎中,心中不住在想:“这位郎中竟然是风尘奇人,如此潦倒落魄并不足怪了。” 
  老郎中听到床上有声息,扭头回顾,老眼不再昏花,神光闪闪判若两人。 
  少年人深深吸入一口气,苦笑道:“谢谢你,老伯,你在鬼门关内,把晚辈硬拉出来了,恩同再造,感激不尽。” 
  “不必谢我。” 
  老郎中脸无表情地说。 
  “晚辈理该道谢,不知该……” 
  “不必说了。””“晚辈……” 
  “你中了一些迷香,并无大碍,但所中的花蕊毒针,却是歹毒无比的暗器。” 
  “难怪晚辈支持不住。” 
  “这种毒暗器也称夺魂针,也就是用来装射虎伏弩的同一种毒药,你能够不死,乃是破天荒不可能的奇迹了。” 
  “那得谢谢老伯的起死回生神药。” 
  “老朽只替你躯除余毒而已。你之所以不死,一是你事后用闭脉术封闭了经脉,再就是你的体质足以暂时抑止毒性的渗蚀。据老朽所知,你可能练成了一种可迫排经脉内异物的上乘神奇气功。” 
  “晚辈确是练了气功。” 
  “令师一向可好?”老郎中泰然地问。 
  “家师已仙逝五年。”少年人不假思索地答。 
  老郎中闭上双目,吁出一口长气说:“没想到他死在我的前面,天人远隔,恩怨两消。” 
  “老朽生死郎中上官奇。” 
  “晚辈失敬了,原来是‘过客天龙,生死郎中”的上官老前辈。,”“令师红尘过客,没向你提及老朽的事?” 
  “没有,家先师在世时,从不提武林往事。晚辈流浪江湖三年,三年中所见所闻颇能广博……” 
  “你很自大自豪哩!” 
  “晚辈不敢。” 
  “令师早年猖狂豪迈,目空一切,义之所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中年豪气渐消,意气消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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