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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祺赔笑着道,“五爷谦虚了,您是因为皇后娘娘的遗命,所以不方便出仕,否则就凭五爷您的文韬武略,有什么官儿是您做不得的?其实我今日前来冒昧打扰,也不为别的,只是想打听件家事……”
吴德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多说,先挥了挥手,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你爹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这事嘛……”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潘云祺当即就心中一紧,“莫非,是皇上……”
“胡说!”吴德声色俱厉的把他的话打断了,你怎么能这么想皇上呢?皇上是那等猜忌功臣之人么?”
潘云堪惊出一头的冷汗,这才意识到,他当着皇亲国戚的面,揣测皇上的心思是多么不明智的事情。不要以为你跟着人家做点事情就拿自己不当外人了,还差得远呢!
“恕罪恕罪,我只是一时担心家里,所以出言冒犯了!”
在潘云祺再三作揖赔不是之后,吴德端足了架子,这才放过了他,却是故作神秘的道,“这事我还真听到点风声。不过,有些不太好说。”
潘云祺急忙道,“五爷,您但讲无妨!”
吴德挑一挑眉,这才开口,“你家老二现在是在军里吧?”
“是啊”潘云祺心中咯登一下,这跟潘云豹有什么关系?
吴德摸摸唇边的两绺短须,“听说,他在军营里很威风啊!简直是打遍军营无敌手了,真是不错。不过你怎么没学你爹的一招半式呢?”
潘云视一哽,有些不大明白吴德突然把事情扯到潘云豹身上是什么意思,他先答道,“因为家父从军,我若是再从军,难免有荫袭之嫌,所以才从了文,想自己挣个前程。”
吴德笑了,“挺有志气的嘛!不过有志气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志气,你又是个聪明伶俐的,想来走这条路,也难不倒你。只不过嘛……就算是比不上你两个哥哥,也是情有可原的。”
潘云视听着这话不太对劲了,什么叫他比不上他两个哥哥?就算他一时是比不上潘云龙,可比潘云豹不会差吧?为什么吴德会这么肯定,他连潘云豹也比不上呢?
吴德觑着他的神色,笑眯眯似是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听宫里说,对你们家老二也挺器重的,想好好培养培养他。你也知道,你们家老大在前线刚立了大功,现在老二也要出来了,那你爹还在前线做什么?有这么两个有本事的儿子,他不得回来乐呵呵的养老了?当然,还有你,你也是很不错的。”
只是……到底也比不过两个哥哥是吗?
潘云祺明白吴德的意思了,他是在说,因为潘云豹在军中冒得太快了,所以也间接刺激了皇上,觉得既然你们有这么两个有本事的儿子,你这老将还在前线干嘛?总不能把整个南康国的军队都把持在你们手里吗?所以皇上让潘茂广回来了。
可是,这样的消息之於潘云祺有什么意义呢?大哥在前线捷报频传,二哥在军营崭露头角,而自己呢?难道他的光芒一辈子就要被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掩盖?
潘云祺不服!
潘云龙自幼就读书习武,他出成绩,潘云祺还能够理解,可凭什么,那个打小就不学无术的潘云豹也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还要提拔重用他?
难道你们都忘了,他从前是怎样的个京城纨绔么?当自己在书房里读书写字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当自己在严师的指导下习文作赋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除了玩,他还会什么?潘云祺觉得,输给全天下的人都不冤,可要他输给这么一个吃喝玩乐,打架闹事长大的混混,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那他,应该怎么办?
吴德这儿现在还不会给他答案,命人送客了。送了他两盆怒放的名贵牡丹,说是给他养养眼。
看着潘云视一脸不甘又嫉妒的离去,吴德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有些事,急不得。
在宫里浸淫多年的他很是明白,指使人去做一件事,不如推动他自己去做一件事,这样就算是会引发大火,也烧不到他的身上。
想起张蜻蜓那张美丽倔强,却又设计下套陷害自己时得意的小脸,吴德心中冷笑,小美人,得罪了五爷,你可别想安生了。总有一天,我要你给你十倍百倍的屈辱,你才知道五爷的手段呢!
当然,还有祝家那个小妞,吴德可也没忘记她!
张蜻蜓不知道有人这么惦记着她,她倒是接到大姐章清芷送来的一篮子喜蛋,原来她於昨日已经平安产下一子,打发人来是要请她明日去吃洗三面的。
这可是好事,张蜻蜓兴冲冲的就开始打听起南康国的规矩,要给小外甥准备礼品。其实跟北安国也差不多,无非是依着亲疏,给孩子送此衣裳鞋袜,还有长命锁之类的东西就行了。
第192章 探视
卢月荷现在有孕在身,听说别人家生了小孩,总是多一分怜爱的。尤其是弟妹的亲姐,特意挑了一份给章清芷的补品,还有些小孩的衣物,托张蜻蜓送去。
张蜻蜓代大姐谢过,回房时想起墨冰从前曾做过的小玩意,便问了起来。
墨冰一听脸就红了,“我不过做着玩儿的,难为姑娘还记着!上回做的,拿了两个哄小菊,这会子就只得个小布偶了,姑娘要是想要,我今晚就赶起来,给您带过去。”
张蜻蜓装作不经意的问,“我瞧你也挺喜欢小菊的,往后自己生一个多好?”
墨冰神色一僵,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不敢答话。
张蜻蜓脑子不糊涂,一个女孩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可能闹自梳?
“墨冰你不要怕,有什么心事尽管直说。我看得出来,你在我这房里,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也不象那种会招蜂引蝶的人,从前跟雪砚那样,也不是你们自己愿意的吧?”
见墨冰犹豫,张蜻蜓适时又添了一把火,“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生死买卖全由我说了算,要是真心不愿意,我强押着你们配了小厮,你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倒不如痛快跟我说了,要是有其他念想,我也能给你们做个主。你又不比旁人,也没个亲戚故旧,就你单身一人,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么?”
墨冰听了动心,迟疑再三,终于红着脸跪下,跟张蜻蜓道出实情。
其实张蜻蜓也已经猜到一二了,墨冰和雪砚虽然是从前林夫人选去伺候章泰宁的,但她们两个倒有些志气,宁肯配个小厮,做个明堂正道的夫妻,也不愿意给人做姨娘。只是在府上没有权势,而章泰宁从前也颇有些公子哥儿的习气,对于美色,还是很看重的,心心念念要把她们两个弄到手。这两个丫头只好装作假凤虚凰,借以摆脱章泰宁的纠缠。后来给林夫人塞给张蜻蜓做陪嫁,她们又怕张蜻蜓见她们美貌,拿去送作人情,所以一直不敢吭声,装到如今。
墨冰末了垂泪道,“姑娘是个好心肠的主子,连兰心那样的,您都帮着她把丑事给圆了。奴婢相信您不至于坑害我们,只是我孤身一人还好,雪砚家里还有老子娘,虽是把她卖了进来,可是家里有什么烦难,还是要找她的。从前借着我们的事,还可遮掩一二可若是揭穿了,她家老子娘一定是要逼她做姨娘的,还请姑娘切莫声张!”
张蜻蜓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揭穿了,雪砚家的老子娘定会逼她嫁个有钱人,好管她要钱对么?”
墨冰点了点头,“其实她家也不是坏人,就是太穷了,老子娘又爱惜兄弟,当初卖她进章府,就是安的这个心。姑娘可能不知道,在他们那儿都是这样的。一家有闺女做了姨娘,一家子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乡下人命贱,也顾不得这许多,但凡生个女儿,有些姿色,就不管是那老爷是七老八十,还是什么样的人,只攀比着谁家姑娘拿回来的钱多就是荣耀了。”
张蜻蜓听得连连摇头,完全拿女儿当摇钱树,这也太不象话了!“你们是我的丫头,我想让你们嫁谁就嫁谁,他们难道还有法子么?”
“若是姑娘一定要给雪砚配个小厮,他们是没有法子,不过往后肯定会来找小两口的麻烦,日子也是不得平静的。”
张蜻蜓挺同情的,“那雪砚的事暂且搁着,总不能连你也一起耽搁了吧?”
墨冰神色黯然。“奴婢无父无母,纵是嫁了人,也未必有人真心疼惜。万一公婆打骂,妁姓不和,孤身一人也是怕的,倒不如现在这样清静。”
张蜻蜓张口就道,“那好办啊,象安东安西他们不也是无父无母?嫁他可就不用怕公婆打骂了么?跟他们当中一个,你可愿意么?”
她话一落地,墨冰的脸一直烧到了耳根子,羞得头也不敢抬。
张蜻蜓看她这样,估摸着能有几分允意了。只是还不知人家能不能跟她看对眼,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的比较好,张蜻蜓记在心上,放她出去了。
周奶娘一直躲在外头偷听,待墨冰走了,抿着嘴儿低声笑道,“姑娘这是想牵红线么?只别乱点了鸳鸯谱。徐家那大小子也看上墨冰了,正跟他爹闹着想来求亲的,只是徐贵这老小子因两丫头从前之事,坚决不同意。若是知道墨冰不是那样人,只怕也是肯的。”
哈,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张蜻蜓听得有趣,想想房中可有不少丫头都到了婚配之龄,到时嫁了出去,开枝散叶,也是好事。
只是周奶娘提醒她,“丫头们嫁了人,都要怀孕生子的,那时就不方便在您身边伺候了。您倒是得看好几个,慢慢的来,否则人一下子跑光了,您使唤谁去?”
这倒也是啊,还得培养几个接班人出来。张蜻蜓也不是非要人伺候不可,只是她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了,自己房里必须得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守着,否则象上回小谢夫人找茬搜药之事,再闹点什么风波出来,那就不好子。
这边无话,翌日天明,张蜻蜓先到铺子里去转了一圈,跟陆真和董少泉打过招呼,就打算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