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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合这个时候，已经是统帅数千人马的将领了。
至始至终，他等紧跟着汉家天子的脚步。所以，所以就算是在金城郡的肃清的时候，云当羌也没有受到什么波及，相反还更是得了巨大好处。
尤其是姜合本人，现在已经是校尉之职了。
要知道，汉代的校尉可不是中低级军官。在东汉却是秩比二千石的高级将领，其地位仅次于各将军。
姜合现在的职位就是白马校尉！
当然了，虽然这般叫法，但是白马羌地的义从各部，早已经被打乱，和其他各地的羌部混编在了一起。
他这个白马校尉，麾下足有将近八千的骑兵，可谓是当真威风凛凛。
自然的，姜合对于刘胜之的感激和忠诚也是十足。
这刻，他不仅把麾下所有的骑兵分成了小队撒了出去，本人更是亲自上阵，带着两百骑兵到处绞杀胡族联军的侦骑。
转眼间，一只十余人的胡族联军侦骑，就被包围。
姜合虚惊了一场，刚才立功心切，亲自上阵，被一个逃跑之中的胡族侦骑给回身射了一箭。
若非是刚刚换装，姜合换上了一身坚固结实的鱼鳞甲的话，恐怕这次他最起码也要受伤……
第041章羌氐义从
想到此处，姜合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侦骑哨探这个活儿不是每个骑兵都能够做的，就如同马上射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一样。
事实上，便是这些游牧部落之中，能够骑射的也都是精锐。同样的，能够作为哨探的，也都是要本事高强的精锐。
姜合自己的本事马马虎虎，这刻心中后怕，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这么鲁莽了。
不过说起来，这次在萧关换装的兵器铠甲都是无比精良啊！
这么多的精铁，莫要说看了，便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装备了这么多新武器，姜合对于打胜仗更是信心百倍。
当然了，能够装备鱼鳞甲的还是少数。不过，他的手下每一个都已经换上了钢刀和长矛……
果然祭酒没有骗过他，只有中原才是太上护佑的福德之地。
他这个以前只是在草地上放牧的土包子，若非是跟着陛下，如何能够看到这世间真正的繁华？
当初杀到吐谷浑王庭的时候，姜合都已经被王庭的富贵给震惊。
但是后来杀入天水和金城的时候，更是再次被震。
吐谷浑王庭虽然富贵，但是还是草原上的那一套东西，顶多金银珠宝多了一些。
而这些汉家大城之中，那却是无比的富饶。任何一件东西拿回他们那只有牛马的部落之中，也都会被当成宝贝……
而听人说，这还不算什么。真正的富饶的地方还在萧关背后，里面有着一座叫做长安的大城……
原本姜合还不怎么相信的，但是见到萧关之中一下子拿出了那么数万斤的精铁武器铠甲，还有各种堆积如山的物资，他才算是彻底的相信了。
可惜，没有机会进到萧关后面去看看……
姜合这么想着，心中有些失落，不过不要紧。只要他跟着陛下立下大功，身为陛下的臣子，日后也能够住到汉地去，甚至能够住到那一座叫做长安的大城里面去。
一想到此处，姜合就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把挡在眼前的敌人都给通通杀光。
“校尉，这个射了你一箭的家伙被抓过来了！”
不一刻，他手下的护卫，已经在马后拖着一个身上中箭的哨探来到了姜合身边。
饶是如此，那哨探依旧用着桀骜不驯的目光看着姜合，张口说了几句话……
姜合没有听懂，却也知道这家伙定然没有说什么好话，心中顿时大怒：“给我把他活活拖死……”
“是！”一声令下，那护卫就打马狂奔，后面的那哨探被拖在马后，用不着两里地，就会变成谁也认不出的一团肉团……
出了一口闷气，这姜合的心里方才渐渐的舒服了一点。
“再往前探探，看看能不能再碰到敌人……”
“是！”两百骑兵再次如风一般的卷去，抛下十几具尸体。
许久之后，才有着秃鹫落了下来。
战争以争夺制空权……啊不对，是以哨探相争开始的。
很快就开始升级，发展成为了小规模的轻骑兵之间的战斗。
几乎每时每刻，在刘胜之的大军周围，都有着数股，或者十多股小规模的骑兵战斗。
胡族联军规模颇大，麾下骑兵自然不少。
但是，千万莫要忘记了。刘胜之的麾下，可并不是尽数都是汉军，几乎高达一半的，都是羌氐各族组织的骑兵。
这些生长在高原上的牧民战士们，同样骁勇善战，甚至体力更加惊人。
也许组织起来的时间太短，让他们大规模作战并不太擅长，没有经验。但是这般小规模的游骑缠斗，这些羌氐战士们却是不怕的。
双方各自派出数以千计的侦骑哨探分成小队，在方圆百里的广袤土地上不断战斗。
只是短短的两三天之中，刘胜之麾下派出的侦骑就已经死伤了三四千。
这些，能够派出去当成侦骑的，都是各个部落最为精锐的战士，可谓是损失惨重。
但是，姚兴等每人的联军同样也都损失惨重。这般绞杀之下，他们也同样都没有占到便宜！
这也还罢了，如果打不掉这些侦骑，那么就断不了刘胜之的眼目，后面的一连串战法都施展不开来。
现在要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胜之在这些轻骑的掩护之下，慢慢退到安定郡，依据城池而战，甚至可能直接退回萧关。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在刘胜之退回去之前全军决战了！
当胡族联军发现，不可能直接压缩刘胜之军队的哨探，却又不甘心把刘胜之放走的时候。他们也就只有和刘胜之决战这么一个办法了……
姚硕德和拓跋珪对望一眼，都已经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神色。
“决战！”
“决战！”
刘胜之笑了，胡族联军想要决战正中他的下怀。
经过这几日损失高达三千多的残酷绞杀战，刘胜之麾下的那些羌氐义从们的士气已经大幅度的下跌。
若是再过上一段时间，损失再高一点的话。这些羌氐骑兵就不能用了，到时候汉军可就危险了……
事实上，这些羌氐义从能够打成这个模样，已经远远的出乎刘胜之的预料之外了。
这些才纠结不过数月，都只是经过简单整编的义从军队能够打到这个水平，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冷兵器时代，一成的伤亡就足以让一只部队丧失士气和战斗力。
能够坚持到伤亡三成的，已经是精锐之中的精锐。
只有到了近现代以后，用着国家民族主义武装起来的军队，也不过如此……能够坚持到伤亡一半的军队，已经是精兵之中的精兵。
刘胜之不可能要求更多！
而且，刘胜之这边的羌氐义从被打残了。事实上胡族联军也好过不了多少，他们恐怕也要同样付出三四千的伤亡……
这些都是他们本族军队，而刘胜之手下伤亡的，却就不过只是义从罢了。
这也是刘胜之为什么要兜那么大的一个圈子，从氐道而出，先要收服数万义从骑兵，再杀到陇右来。而不是直接出萧关的最为重要的原因了……
第042章伪军歌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些义从骑兵的话。凭借汉军手中的数千可怜骑兵，想要出关决战，简直就是找死……
而现在，既然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了，彻底打乱敌人联军的布置了，那么决战的时候，却就是真正的到了。
事实上，他既然早已经料到此行有着很大可能会遇到匈奴，甚至拓跋部的兵马，还敢全军出击追杀姚兴，若是不想和他们决战又是何必呢？
一声令下，汉军立刻布下营寨阵势。一辆辆原本以为是运送辎重的大车，现在尽数首尾相连，组成简易的寨墙。在那寨墙之后，数百门火炮已经蓄势待发。
没错，从萧关而出的汉军直接带出了这么多门火炮。却都是刘胜之占据长安以后，手中工匠和铜料越来越多，让铸造青铜炮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原本，就是刘胜之布下的一个大局。现在却就是看这些联军肯不肯钻入进来了。
现在看起来，不论是姚硕德，还是那拓跋珪对于自己都万分忌惮。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自己了！
刘胜之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几路大军正在不断安排调动。
却在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一道弥漫天地的玄黄光柱，降落而下。降临在了鲜卑联军的阵营之中。
那鲜卑联军的军气立刻就好像火上浇油了一般，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
“好！”
见到这么一幕，刘胜之不仅没有惧怕，反而眼神一亮，欢喜了起来。
跟着，那狂涨的军气就给汉军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可以见到，两支军队的军气盘转如龙，厮斗不休。
胡族联军的军气一下子暴涨开来，节节攀升，只是一瞬间就把汉军的军气给压制了下去。
更是眼见着，联军士气狂涨，无数铁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嗷嗷直叫着就向着汉军扑了过来。
“上来就是具装铁骑，看起来是一上来就拼命了！”
刘胜之淡淡的说着，虽然看着汉军的士气被压制，还没有交锋，士气已经凭空掉了一成。
但是刘胜之的眼神已经平淡之极，现在看的就是那胡族联军先一步，把汉军士气压到五成以下，还是汉军的大炮给胡族联军来个意外惊喜，让他们尝尝铁和血的滋味。
士气被压到五成之下，军队就有可能出现逃兵，若是被压到三成那就彻底崩溃。
刘胜之对于自己一手打造的汉军十分有信心，这些流民出身的军队最不缺乏的就是坚韧。
不过，刘胜之却是怕的那些羌氐骑兵动摇。
这些不过临时组织，打打顺风仗还是不错的！但是面临现在这般情形，却就很不好说了！
超过三千的具装铁骑，连战马身上都披着重甲，组成的骑兵如同山呼海啸一样的冲了过来。
大地在颤抖，敌人的士气在燃烧。一个个骑兵身穿数十斤重的战甲，护住的全身上下，只露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