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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放弃了对法国的领土要求,但他在赔款问题上坚持不肯让步,他表示普鲁士军队可以退出法国,但法国必须要给予“撤退费用”,俾斯麦强调指出,要求保证将来永远不再遭受法国人根深蒂固的猜疑和嫉妒。阿方索回答说,只有宽宏大量的和平才能是持久的,可是普鲁士首相的要求不让他抱有任何幻想。“人们可以指望一位诸侯的感恩报答,但不能指望一国人民的感恩报答,尤其是不能指望法国人的感恩报答,”他以直率的态度说。“我们需要土地、要塞和边界,以保卫自己,永远不受这样的侵犯。”
双方一直谈到午夜时分,俾斯麦和隆恩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几个小时。此时威廉国王已经得到了汉堡失守的消息,正从距离卡梅隆庄园约有25公里的大本营赶来。
汉堡的失守的消息传出,给普鲁士全国以巨大的震骇。在法国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士气一下子变得低落了下来。他们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这场战争使他们看不到希望,而是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受到法国人的蹂躏。
从这场战争开始到现在,双方军队都踏上了对方的国土,针对敌国平民的暴行也层出不穷。巴黎和法国其他城市都激起高昂的民族自豪感,如同丹东时代一样。战争采取了另一种形式。过去表现为对入侵者的个别袭击,由于法国抵抗的措施变得激烈起来,已不是两支正规军间的战斗。普鲁士人则相应以严惩作出反应。俾斯麦就曾亲自下令有关当局在它们所控制的地区采取断然措施:烧毁接纳抵抗战士的村庄;凡是有向德国军队射击或进行破坏活动嫌疑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俾斯麦甚至想把开展抵抗活动的地区的居民全都送到德国,关入特殊营房。对于普鲁士人的暴行,法国人在踏上普鲁士的国土后,也用毫不逊色的手法对付普鲁士人,但让生性刻板作风保守的普鲁士人难以接受的,是法国军队当中的那些“异教徒”对他们的孩子们的所作所为。
在占领汉堡之后,法军的祖阿夫兵团仍然保持着他们的一贯作风,对女人秋毫无犯,但汉堡城里的男孩子却全都遭了殃。祖阿夫兵寻找“恋人”的行为让汉堡城陷入到了一片恐慌之中,汉堡市长弗森格“为了保护我们的男童”,在汉堡城征集了数百名妓女送到法军军营,恳求祖阿夫士兵们放过普鲁士男童,但祖阿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将送去慰劳他们的女人全都退了回来。鉴于祖阿夫兵们的特殊嗜好,为了保持军队的纪律,孤拔下令将祖阿夫兵团分开驻扎,减少他们对汉堡城的男童的侵害,结果反而令恐慌进一步漫延。
消息传到威廉国王的耳朵里,他也感到坐不住了,而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到“污染”的恐慌情绪很快传遍了军队。人们对于这件事的担心更胜过了对柏林遭受法国军事威胁的忧虑。
不久,威廉一世来到卡梅隆庄园,梯也尔匆忙穿好衣服,在公路旁的一所农舍里与普鲁士国王见面。和俾斯麦的粗暴不同,法国首相举止彬彬有礼,但他坚决不同意两位君主会见。他对威廉国王说,皇帝在距离夏龙许多公里远的地方,现在很可能已经回到了巴黎。“在一间十尺见方,有着一张松木桌子和两把蒲席椅的房间里,我们坐了一个小时……”梯也尔次日写信告诉他的皇帝,“俾斯麦的态度已经变了,同我第一次会见他时形成鲜明对照。……谈话是艰难的,可以说一次客客气气的然而却是不舒服的简短谈话。”双方达成了停战协议,威廉国王将离开前线回到柏林,作为“第一个退出法国领土的普鲁士人”。第二天清晨,当威廉国王的马车仍由身穿制服的马车夫驾驶着通过庄园的时候,梯也尔和法武都向他行礼致敬。
梯也尔看到自己的目标已接近实现。当威廉国王的马车朝着远方驶去时,他说:“战争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以骑士风度对待威廉国王,是完全合乎他的心意的。使一位掌握着权力可发号施令的国王蒙受屈辱是不明智的。
法国首相认为战争几乎已经结束。他现在考虑的是最合理的和平条件了。他与其说是个帝国主义梦想家,倒不如说一直是个讲求实际的政治家,他一点也不想受到民族主义者、自由主义者、沙文主义者、社惠主义者或者报纸的偏见的影响。尽管他们在大谈特谈什么“消灭普鲁士”或“把易北河变成为法兰西河流”,而对他来说,能达到他的君主和将领们所满意的最低要求就已经足够了。
但正是他一直使俾斯麦性格中的最坏方面得到暴露。在后来的谈判中,法国首相的表现简直令人生畏。俾斯麦要求达成一种能使法国人和普鲁士人友好相处和相互谅解的公正和平。这次会谈拖得很长,一个半小时以后,俾斯麦怒气冲天地离开了。梯也尔认为他是在继续装腔作势,法武则刻薄地说:“俾斯麦想用演戏的那一套手法来影响我们,如同巴黎的律师影响他们的听众一样。”法国代表团中没有一个人怀疑,俾斯麦在同他的同僚们商量以后会回来;将会实现停战和达成和平协定,否则法兰西的旗帜就会沿着易北河一直飘扬到柏林。
法国人还玩了另一手花样,以增加给俾斯麦的压力。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巴黎政府公布了有关梯也尔同俾斯麦所有谈话的详尽报告。这样一来,欧洲就了解了普鲁士提出的议和条件。国外的声调发生了变化,对普鲁士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起来。
战争和外交双重的失败使普鲁士人对俾斯麦的不信任感急剧上升。人们对他经常呆在卡梅隆庄园表示遗憾。布龙萨特上校在日记中以嘲讽的口吻写道,“这样的政治家比国王的影响还大,真是一种耻辱。”俾斯麦的老对头曼陀菲尔将军甚至说,俾斯麦该进疯人院了。
这句话也许言过其实,不过却有一点点道理。俾斯麦自从进入1871年以来一直过度劳累,不光是国内的形势,欧洲总的形势也使他感到不安。4月6日,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公开声称,俄国认为1856年巴黎协定中规定黑海地区保持中立的条款已经无效。这个自行其事的表态,俾斯麦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但它是在一个对普鲁士不利的时刻发生的。对于俄国蔑视有效的条约,英国人作出了敌对的反应。此外,俾斯麦还十分担心普法冲突有可能发展成为欧洲列强之间的战争。
俾斯麦更加急于结束同法国的战争。俾斯麦的下属发现他十分暴躁。如同他每次神经受到过度刺激的时候一样,他的左腿感到疼痛,不得不整天呆在屋子里。
在法军攻陷汉堡之后,在整个德国,包括南德意志各邦在内,爱国主义情绪高涨。例如甚至在闹独立性最强烈的巴伐利亚,路德维希二世也认识到他的邦国必须参加德国的统一,虽然他并不喜欢已建立的北德意志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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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平分秋色
这种兴奋的浪潮,俾斯麦是一定要加以利用的。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和黑森派了代表团已经来到柏林,开始了关于成立一个新的德意志联盟的谈判。谈判有时是相当困难的,符腾堡代表团返回斯图加特领取新的指示的时候。巴登和黑森没有带来什么困难,俾斯麦不想让符腾堡或巴伐利亚把北德意志联邦破坏掉,但表面上准备向巴伐利亚作出一些让步,以孤立符腾堡,确保所有四邦都参加一个德意志联盟。巴伐利亚在和平时期可以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有独立的邮政事业,此外还担任一个外交委员会的常务主席。黑森和巴登同意加入了联盟。在八天之后,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加入了联盟。只有新的联合的地位和名称尚有待确定。
在这以后的几个星期中,威廉国王大本营里的紧张和神经过敏的状况并未稍减。威廉国王对各国各怀鬼胎勾心斗角已感到厌烦,他向往自己的柏林王宫和巴贝尔斯贝格行宫。他睡不好觉,做恶梦,梦见法国军队逼他东逃(就象他九岁时在拿破仑一世大军的进逼下所遭遇的情况一样)。
正式的停战协议很快达成了,根据协议,双方先行撤回进入对方国土的军队并释放俘虏。普鲁士军队率先开始撤离夏龙前线,法军随后跟进,一个月后,普军全部撤回了国内,法军收复了全部被占的领土。
在普鲁士,得到了撤军回国命令后的孤拔也开始整顿军马,上船回国。和普鲁士人从法国撤退时顺手牵羊的掠走了大量物资一样,法军也将占领区内能带得走的有价值的东西一扫而光。有所不同的是,法军祖阿夫军团在撤离时带走的还有大量的眉清目秀的普鲁士男孩,尽管收到了诸多抗议,但是孤拔无力禁止。而且让这些普鲁士男孩的亲属感到难堪的是,很多男孩是自愿和他们的祖阿夫情人走的(被爆出感觉来了?)。在法军撤离后,那位曾经用妓女交换男童未成的汉堡市长弗森格被愤怒的人们送上法庭,最后被以叛国罪投进了大牢。
普军撤出法国后,双方继续开始谈判,这一次的谈判地点设在了梅斯。法普两国经过历史时数月的反复讨价还价,最终在英国的调停下达成和议。1871年5月28日,普法双方签订了和平条约,史称“梅斯条约”。
“梅斯条约”的主要内容是:法国和普鲁士保持1870年开战前的疆界不变,双方不向对方做任何的经济赔偿,普鲁士保证不再参与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法国保证不向比利时做任何领土及王位要求,不干涉南德四邦加入北德意志联盟。新成立的德意志联合国家,法国将保证予以承认,“两国实现全面和平,不再相互敌对。”
伴随着“梅斯条约”的签订,普法战争正式宣告结束,欧洲大陆迎来了全新的历史时代。
对于这场战争,交战双方都宣称自己是胜利者,拿破仑三世随后在巴黎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式,身着华丽军服的皇帝和皇后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