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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的眼睑抬起,骆伽侧头看向他,手中穿着兔肉的树枝便递了过去,声线微凉低哑。
“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珩煦浅浅勾唇,笑意里透出几分邪魅,伸手接过兔肉,慢条斯理的撕了一条递到口中,慢慢嚼着,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骆伽抿唇,语气低沉,“自己得偿所愿了,也该考虑一下旁人的感受吧?你不过是仗着她心里只有你,非要做到这一步吗?你以为我是云世礼?”
谢珩煦低笑两声,摇了摇头,火光映射,他面具下的左眸微微侧过来,精粹如星锐利逼人。
“在你眼中,我便那样不堪吗?”
骆伽冷笑一声,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对自己的外在失了信心,所以想方设法想激退我和云世礼,你向来独占欲如此强烈,换做以前,不过是因着十分自信,所以不屑用这些手段,不过眼下可就不一样了是吧?”,他唇角微扬,低清道,“谢珩煦,你选择如此做,已经证明了你的怯懦,证明了你不在像过去一般配得上她。”
“怯懦?”,谢珩煦低喃一声,淡漠含笑,“我是怯懦,在莲儿面前,从没有一刻不怯懦,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便是拥着她,即便是她生下睿哥儿和灵儿,我也从没有一刻不担心有朝一日行差踏错被她抛弃,我和她之间,我永远都是失败者。”
骆伽闻言面色一怔,怔怔看着他没再开口。
侧目看了他一眼,谢珩煦勾唇,将手里的树枝插到火堆里,“这次的事情会让云世礼心生退却之心,是我意料之外的。我并没有想用任何手段逼你们远离她,因为她从来不是我的附属物,作为同样爱她的男人,对你和云世礼的心思我能够感同身受,故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懂。”
言罢站起身,谢珩煦垂目温和一笑,“你就嫉妒吧,谁让你没有我命好,谁让莲儿便是看中我呢?”,言罢似是挑衅的挑了挑眉,大步回返了车厢。
他的发梢还带着方才在林间湖中沐浴的水渍,这一转身甩了骆伽一手。
眉心狠狠一蹙,一脸嫌恶的将手背在袍袖上擦了擦,气的咬牙,瞪着眼看向对面的蛮西,“他是在嘲弄我,在挑衅,在炫耀,是吧?”
蛮西捧着用来抵御夜风的披风,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随即侧身躺下准备入睡,面上却难掩笑意。
说实话,骆伽方才的样子的确像是嫉妒。
见她给出如此反应,骆伽气的脸都青了,有转头看向靠在树干出闭目养神的谢谦,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纾解心底的郁闷气恼还有尴尬,然而看到那张清秀却难掩倨傲的脸,便不由想起谢珩煦,登时冷哼一声转回头,握着拳捶了捶胸口。
闻及外头的动静,车厢内的谢珩煦低声失笑,昏暗里眉目间难掩几分得意。
他侧身躺在蒂莲身边,修长的指顺着她半干的发丝,掀起盖在她身上的披风挨过去。
蒂莲睡梦中低咛几声,卷缩起身子向他靠拢,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膛,才又踏实的睡熟。
今日是将她折腾狠了,长指轻轻摸搓着她微亮滑腻的肌肤,谢珩煦心下一叹,将手臂垫在她头下,伸手将她揽抱住,闭目入睡。
。。。。。。
翌日,蒂莲睡醒时已是午时,马车似是驶入了一个城镇。
谢珩煦手下轻柔为她绾着发髻,看她掀着车帘往张望,不由笑道,“不如在这里住几日?这样的小城镇,民风最为淳朴。”
蒂莲闻言放下车帘,捧起小几上的铜镜照了照,自镜中看着谢珩煦,明媚笑道,“难不成日后每到一个城镇便要住上几日?那等到燕峡山,岂不是要过年了?”
谢珩煦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倾身靠近她,也自铜镜中与她对视,“之前不是说好了,等事情一了我们便出门游历么?此行赶往燕峡山是一个目的,但亦是游历的开始,所以不用急,等到了燕峡山,说不定需得许久才能回返,不如一路边走边玩,你说呢?”
蒂莲轻轻抿唇,细语道,“我想早日医好你。”
谢珩煦温柔一笑,侧首吻了吻她的玉容,“原先我亦想早日医好自己,不过既然你不嫌弃,容貌对于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当然还是陪你游历更为重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花灯会
谢珩煦做了决定,见他似是真的放开了心结,蒂莲自然亦十分欣喜,自然听他的。
他们两个不急,骆伽几人更没有道理急。
故而,这一路上的行程,倒是不疾不徐,颇有几分游山玩水的味道。
这日几人落宿在蜀地西边的锦州城,正巧赶上了锦州城的花朝节,所到之处满城尽是花卉,十分之幽美。
谢谦打听到这些日城里都有灯会,蒂莲和蛮西当即兴奋的决定多住几日,谢珩煦自然颌首应同。
入夜,一行五人自客栈出来,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每张小贩摊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令人看的应接不暇。
鲜少看到蒂莲如此女儿态的模样,谢珩煦唇边的笑意都柔和几分,牵着她的手耐心的陪着她在每张小摊上挑挑拣拣。
蛮西也跟着在一旁凑热闹,谢谦清秀的面上笑意儒雅,时不时跟她笑语几声,仅剩骆伽拉着脸环臂而抱,一脸的不耐烦。
“这个小鼓,睿儿是不是也有一个?”,蒂莲摇着手中的小拨浪鼓,月眸笑弯看向身边的谢珩煦。
谢珩煦凤眸柔和,轻轻颌首,“是江歌买来送给灵儿,灵儿却不喜欢,被睿哥儿夺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蒂莲面上的笑容越见增多,但她思念孩子的心思却从未递减,谢珩煦也不烦,一遍遍陪着她念叨。
骆伽鼻腔里哼了一声,把玩儿着手里的花脸猴面具,漫不经心道,“这些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到底是来看花灯的,还是来逛街的?”
蒂莲盈唇撇了撇,白他一眼,“自然是来玩儿的。”
骆伽头疼的叹了口气,单手叉腰看她,“那我能不能不奉陪了?喧喧闹闹烦透了,我寻个地方喝酒去了,不用寻我。”,言罢将面具扔下,摆摆手一摇一摆的走了。
一旁的蛮西闻言连忙放下手里正在摆弄的花灯,脆生唤道,“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言罢小跑着追了上去。
目送二人吵吵闹闹的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蒂莲轻笑,月眸清亮看向谢珩煦,“你觉不觉得,蛮西对骆伽越来越上心了。”
谢珩煦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是好事。”,言罢不动声色的淡淡看了眼身后的谢谦。
接受到主子的示意,谢谦苦笑一声,挠挠头躬身一礼,“三爷,少夫人,属下也想。。。”
看他面色扭捏,蒂莲瞬间心下了悟,干脆的摆摆手笑道,“你去吧,记得早些回客栈。”
她和子煦在一起,也的确不想谢谦这个大灯泡跟着。
谢谦当即嘿嘿一笑,大步匆匆的走了。
这下只剩二人,谢珩煦伸手揽住她,温笑低柔道,“走吧,这样的日子里一般都会有猜灯会,那里的花灯可比这街上的好看得多。”
蒂莲素手拽着他的袍袖,偎在他怀里笑颜如花,她本便生的极美,谢珩煦虽是戴着面具,却身形建挺威厉而神秘,二人依偎在一起低言细语耳鬓厮磨,十分引人注目艳羡。
走了不远,在人迹稠密的湖边停步,远远看去,湖的对岸摆置着一处高台,台下聚集了许多人,像是正在举办什么比试。
谢珩煦牵着蒂莲的手踏上拱桥,不疾不徐的往那处踱步,瞧他一副神色安然胸有成竹的模样,蒂莲挽住他的手臂,清笑道,“怎么,你也要去比试?”
不是她小瞧谢珩煦,京城内谁人不知,谢珩煦少年有为武艺高强,但这书墨上的学识便差强人意了。
听出她笑语中的戏谑,谢珩煦毫不在意,刀削般的下颚微扬,悠然道,“文采上不行,还可以有别的办法,一会子你若是瞧中了哪盏灯,告诉夫君,夫君我都给你夺来。”
瞧他一副稳如泰山倨傲不已的模样,蒂莲便不由失笑,歪着头靠在他手臂上清柔道,“我对那些花里胡哨的纸灯毫无兴趣,我们只看看热闹就好。”
谢珩煦笑意柔和,低‘嗯’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世上能让蒂莲感兴趣的东西,并不多。何况是几盏花灯,她与那些娇柔做作的千金小姐还是有很大差异的,能让她在意的,都是男儿们都思及不敢想的东西。
靠近高台处,才知道是赏诗会,咬文嚼字文绉绉的东西,不要说是谢珩煦,便是蒂莲的兴趣也不会太大。
看了一会子台上几人写的对子和诗词,蒂莲便没了兴致,扯着谢珩煦的手要走。
谢珩煦自然依她,伸手将她揽住,以免周围拥挤的人群冲撞了她,一边抬步便离开了人群,返回拱桥之上,谢珩煦忽然步下一顿。
蒂莲侧首看他,月眸清澄柔和,“怎么了?”
轻轻握着她的素手,谢珩煦浅笑摇头,缓缓回头,幽深的凤眸古井无波。
蒂莲跟着回头,便见一行人站在桥头,两个衣着华丽的青年,身后是十数灰衣小厮,这架势,瞧是跟着他们的。
蒂莲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立在谢珩煦身边,素美的面容在四周恢弘耀眼的灯火下,清尘绝色犹如月中来的人儿。
为首那位锦衣公子呲牙一笑,端正清秀的面上难掩几分痴色,一眨不眨的瞧着蒂莲,低低一笑拾阶而上,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摇着手中折扇,笑语邪肆风流。
“这位美人儿,不知来自何方?孙某可从未在这锦州城见过姑娘。”
难道长得美些的女子夜里出门都会遇上登徒子?蒂莲心下想着,不由低声失笑。
她的笑意清澄明媚,笑声清而柔,顿时让那位孙某丹凤眼一瞪,再也转不开眸子,一时间喃喃自语,“美,实在美,实在太美!”
手中折扇一收,‘啪’的敲了下掌心,在离蒂莲三步处停下,一本正经诚挚开口,“敢问小姐芳名,家住何方,孙某人对小姐天人之姿一见倾心,敢要求娶小姐为妻,不知小姐可看得上孙某。”
蒂莲噙着笑意的月眸睁大,微微诧异的看向身边的谢珩煦,这个